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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青说:“你们能管上吗?”
陈队长微微一笑地说:“试试看。”说着伸手把司马文青和司马文奇让到沙发上坐下。
司马文青似乎听出点陈队长话里的意思,落座之后,他看了司马文奇一眼。司马文奇正在打量着陈队长,他侧过身对陈队长说:“银行主任突然死亡,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陈队长说:“不管他是突然死亡的,还是慢慢死亡,如果有疑点就奇怪,没有疑点就是正常的。”陈队长的回答,使司马文青、文奇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感觉陈队长的话怪怪的,不太像是银行方面的人,可看上去又很有一些来历。
“说说你们的遗产吧,首先我对你们四十多年都不知道的这笔财产,很感兴趣,时隔小半个世纪,你们是怎么突然知道在这家银行里有你们一笔遗产呢?”陈队长单刀直入,小刘开始在旁边拿出本子做笔记。
司马文青和司马文奇又相互地看了一眼,司马文青说:“准确地讲,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
“作为司马家合法继承人,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又知道了呢?”陈队长的表情很认真,丝毫没有只是好奇的意思,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向司马两兄弟提出各种问题,司马文青也看出来了,陈队长似乎是在某点上有所怀疑,是主任的突然死亡?还是遗产突然浮出水面?还是二者兼而有之。不管是哪点,这几点本来也是司马文青所怀疑的,不管他是什么人?能够有人重视,总比没人管强,于是,司马文青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丝不落地讲了出来,并且一口否认此事是姚梦所为。
陈队长仔细地听完了司马文青的叙述,他思考了片刻,看着两兄弟说:“你们根本不知道遗产的事?不是在家里找到了什么记录?”
“不是,我们不知道,很惊讶!”
“你们都信任姚梦吗?”陈队长抬起眼睛看着司马文奇,又把眼光转向司马文青,脸上带着疑惑问。
“信任,肯定不是她干的。”两人同时点头,态度坚决。
“嗯——”陈队长点点头看着司马文奇说。
司马文奇说:“您既然是银行的领导,能不能插手帮助我们调查看看,我们对这件事情表示质疑。”
司马文青接口说:“文奇说的有道理,我们拜托您帮我们查一查银行的录像,看看来银行办理业务的女人是谁,你们是银行内部的人,调这些资料总比我们方便,拜托你们了。”
陈队长点着头说:“可以。”当然,陈队长不会把大雨中的女人告诉司马两兄弟。
司马兄弟二人把事情拜托给了陈队长,他们还不知道陈队长是刑警队的队长,根本不是银行的人。
陈队长把遗产事宜,暂时接了过来,他感觉四十年的遗产冒出来得太快,而办理遗产的主任又死得太急,小刘问他,“您感觉遗产和谋杀有联系?”
陈队长说:“凭我的直觉好像不那么简单,有些太巧合了。”
“您怀疑姚梦?”
“不是姚梦,是来银行领取遗产的女人?”
“她是杀主任的人?”
“应该是一个人。”
“为什么?”
“你看,到现在司马兄弟都不知道遗产的事,是谁掌握银行里有那么一笔钱呢?”
“银行主任。”小刘说。
“当然是主任,我们外边的人要想查一笔银行里的存款可难了,有一项内容说的不对,银行都不给查询,而银行内部的人可以从电脑里调出所有客户的资料,尤其是主任更是有这种权限。”
小刘说:“那是内外勾结。”
燃烧的美女(3)
“如果我们没有推测错的话,如果取走钱的女人就是大雨里的女人,那就是内外勾结,主任知道银行的情况,而女人知道司马家的情况,合二为一。”
“那就只有是姚梦了,只有她了解司马家里的事情。”
陈队长点着头,沉思地说:“是呀,只有她知道司马家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个情况你注意到了没有,无论是恐吓案,还是遗产案矛头都是指向的那个姚梦。”
“是呀!”小刘点着头,“这就又复杂了,恐吓案姚梦可是个受害者,如果遗产是她干的,她就是受益者,如果不是她干的,有人冒名顶替,她就又是个受害者。”
回到警局,陈队长把所有的材料进行了汇总,开始把半年前的恐吓案、遗产和主任被杀案放在一起并案侦查,虽然遗产继承不是他所管辖范围内的事情,银行资金被盗也不是他所负责的,但目前这件事情和主任被杀案有关,陈队长便要追根溯源,他要求银行凭着办理遗产手续的时间,调出女人来银行的录像带,还有挂失人在凭证上的签字。以银行的名义责令司马文奇从家里拿来了姚梦的笔迹,加以核对。
陈队长又调出了姚梦的个人资料和相片,从相片上看姚梦清秀、娟美,亭亭玉立,小刘趴过来看着说:“哇,真漂亮呀!这么淑女,不会杀人吧?”
陈队长看他一眼说:“银行的录像查得怎么样了?”
小刘说:“刚拿来,正要查,一天那么多人进银行,够哥儿几个一呛。”
从银行里取来了录像带,小刘和几个警员开始坐在录像机前查找,眼睛都快看瞎了,最终把姚梦漂亮的身影从录像带里找了出来,时间就是银行补发存折当天的时间。并且据银行职员反映,每次客户去办理这笔遗产业务的时候都是直接去接待室,主任亲自接待,所以他们也没有见过客户长得什么样子。这一情况使陈队长沉默了半晌,小刘指着录像里的姚梦说:“队长,您看,姚梦的确去过银行,而且时间完全吻合,和电脑里补发存折的时间一致。”
“嗯。”陈队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小刘追问说:“您说,既然遗产是姚梦窃取的,那么大雨天里的那个女人也应该是她了,那么杀害主任的……”小刘注视着陈队长。
陈队长还在思忖,他想,“兄弟两人都坚决否认是姚梦干的,可录像带里是姚梦,这个证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也是抹杀不掉的。电话……”陈队长突然想起电话,那个打给司马老太太的电话,就是因为那个电话司马一家才知道有遗产的事情,他转身对小刘说:“你到银行去核实一下,那天上午是谁给司马文青家里打电话的。并且暂时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司马家的任何人,暂且封锁消息。”
小刘说:“您觉得不是姚梦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如果遗产是姚梦私领的,那么在大雨里的那个女人也应该是姚梦……陈队长重重地皱了皱眉头。
二
姚梦午觉醒来,正午的骄阳刺在她的眼睛上,姚梦用手挡在眼睛上,窗外火辣辣的热气烘烤着大地,已经是盛夏了,天气也成了孩子的脸,中午可能是骄阳似火,傍晚就会电闪雷鸣。
她靠在床上,脑海里翻腾着蒙蒙眬眬的一团败絮,似梦,似幻,又似是而非,她的眼前仿佛还有一片浑浑噩噩如同司马文奇的叫喊声,姚梦的心又紧缩了起来,姚梦这次是真的很气愤,很痛心,她不想见到司马文奇,不想和他谈话,她不能接受自己深爱的丈夫会是一个丧失理智的人,会是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新婚不久的幸福和甜蜜都被司马文奇的拳头而冲散了。
姚梦正在沉思,司马文青敲门进来,他走到床前端详了一下姚梦的脸色说:“嗯,脸色不错,今天感觉怎么样?”
姚梦简单地说:“还好。”
“中午饭吃的好吗?”
“还好。”
司马文青掂了掂床头柜上的水壶说:“你喝水吗?”
姚梦摇摇头抱歉地说:“文青,这几天麻烦你了,我真不好意思。”
司马文青说:“没什么,我是医生,不光是你麻烦我,所有的病人都在麻烦我。”司马文青又耸耸肩说:“无所谓了,反正你不麻烦我,别人也会麻烦我,我是医生嘛。”
燃烧的美女(4)
姚梦扑哧一下笑了,她歪过头来看着司马文青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这么幽默啊。”
司马文青也笑了说:“是吗?人就是要讲究一些幽默,它可以让人轻松起来,消除疲劳和不快。”
姚梦说:“嗯,你说的对。”
“事实上幽默是一种更高境界的发挥,有很多忧郁和矛盾可以在幽默中化解掉,英国人是最讲究幽默的,所以英国男人是世界上最绅士的男人。”
“嗯,你说的对。”姚梦又赞许地点点头。
司马文青又说:“你现在恢复得不错,不过还要注意休息,更重要的是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司马文青跨上一步,把手按在姚梦的白被单上说:“姚梦,给文奇一个机会好不好?这几天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工作也做不下去,饭也不吃,就是吸烟,给他一个机会你们谈谈。”
听到司马文奇的名字姚梦的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她犹豫地说:“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司马文青故作轻松地说:“是的,我要不告诉他,他就要报公安局了,咱们总不能把刑警队都惊动了吧,你说是不是呀?”
姚梦低下头不说话了,司马文青又说道:“我们家突然发生了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我……”司马文青停下来,沉吟了片刻说:“我们需要把事情的真相搞明白,躲避是不行的,我已经和文奇谈过了,当时,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控制不住了,明天你就要出院了,你身体还虚弱,总不能不回家吧,谈谈吧。”司马文青指了一下门口征求意见地说:“他就在外边等着呢,让他进来?”
姚梦抬起头,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说:“他来了,在外边?”
没等司马文青回答,司马文奇已经推门急步走了进来,他走到姚梦的床前,拉起姚梦的手说:“姚梦,姚梦,我错了。”
姚梦一看司马文奇就把脸扭到一边,使劲把自己的手往外抽,司马文青见状拍拍司马文奇的肩膀说:“别急,我跟你说,姚梦还需要休息,不要说太多的话,也不要让她太激动了,我让你进来已经是放你一马了。”
司马文奇连连说:“知道,知道。”司马文奇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在气愤慢慢地平息下去以后,他认真地想一想感觉这里面有些地方的确需要推敲和验证,他和司马文青又去了银行,然而回答他们的是主任死了,他们很惊讶,向银行其他的人询问情况,回答他们却是这件事情是主任一手处理的,我们回答不清楚,只能查找资料,银行没有给他们一个明确的回答,事情搁置了下来,又加之姚梦生病住在医院,司马文奇的心软了,感觉自己当初做的太过分,有些后悔莫及。
司马文青又看了一眼姚梦默默地说:“你们谈谈吧。”然后脸色复杂地推门走了出去,他把房门轻轻地掩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姚梦和司马文奇两个人,姚梦把脸扭向墙里,不去看他,也不理他,然而她的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稍稍抬起眼睛瞥了一眼司马文奇,只见他脸上愁云密布,眉头紧锁,胡子没刮,面庞消瘦,嗓子嘶哑,一副疲惫、萎靡不振的样子,姚梦心里一阵难受嗓子哽咽,眼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司马文奇痛心地,声音里带着悔恨说:“姚梦,原谅我这一次,打人是我不对,是我错了,这两天我和哥哥还在调查这件事,也在与银行方面联系,当初我是太不冷静了。”
司马文奇坐在姚梦的身边抓着她的手恳求说:“阿梦,和我回家吧,你不能离开我,我不冷静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怎么能容忍你和……”司马文奇停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