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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城乾拉长声音,“这么说本王还非用大杯不可了?哈哈哈,好,夭儿既然这么说,本王大杯喝酒就是。”
“陛下果然豪爽之人,若陛下能喝完夭儿所倒的酒,夭儿就轻舞一曲以谢陛下。”
“哈哈哈,好,”城乾大笑,“夭儿就等着为本王献舞吧。”说完端起超大号酒杯,仰头一阵咕咚咕咚,片刻功夫就把酒全喝了下去。
刚一喝完,城乾就一阵眼晕,立刻头重脚轻。
手臂一空,城乾扭头看去,却见黎末已悠悠起身,轻轻挥了挥那身夺人眼目的红衣,左手一抬,就在混乱的人群里清理出一块空地,离地三尺的地方赫然飘着无数自四面八方飞来的白色花瓣,彷佛一场灿烂的花雨。
花瓣优雅的旋落,在空中缓缓组成一朵巨大的花,零零碎碎的花瓣围绕着那朵新生的花飞舞旋绕。风力轻微,却足以使那些花瓣永远飘舞,永远不落。
足尖轻轻一抬,黎末便悠然落在了那朵巨大的花上。红衣白花,既妖娆又圣洁,花雨缠mian不休,衬得那花中的少女仿若坠天的仙子般美丽夺目。
宴席上,所有声息瞬间断绝。所有人都痴了,无法把目光从花中的少女身上移开。
半空中的黎末恍若不知道自己正被众多人注视,歪头站在漫天花雨里,青丝如墨,在微风里轻柔翻卷着。
左手食指轻轻勾起,花雨中的少女终于露出笑容,似乎终于选定,时而轻缓时而跳tuo的乐声悠悠响起。
甩开繁复绮丽的衣袖,身ti后仰,双手举起,轻轻拉住右腿,妖艳红色怒扬,翻飞,随着那妙曼身姿舞动,如同一幅绝世的宝画。
只一个瞬间,乐声倏忽变换,少女姿态绝丽,像展翅开屏的孔雀,像凌空而舞的火凤,像谪仙,像神祇,笼住了所有视线。
混乱的宴席上,只有花台才算一处净地。那般的混杂里,圣洁美丽的花台就像仙境桃yuan,由不得你不心生仰望。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众人的心神,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走哪怕一丝一毫独属于她的倾慕眼光,再没有奇迹,因为奇迹已经在眼前。
一曲舞毕,黎末伏倒在巨大的花朵上,微微chuan息。
宴席上静默的如同月夜下声息全无的湖。
好久好久,才终于爆发出惊天的叫喊。
这支舞,堪当绝世!!
在白色的花台上慢慢起身,展颜一笑,黎末才轻轻掠下花台,稳稳落在痴呆的城乾身旁。见众人神态奇异,不由又是抿唇一笑,福了福身,“夭儿献丑了。”
都是凡夫俗子啊,怎么经得起她一再撩bo!!
“夭……夭儿,你……”城乾眼神目目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陛下。”黎末羞涩的笑了笑,小女儿娇态尽显无遗。
当下又是一个闷雷炸在城乾头顶,炸得他回不了神。
“夭儿,你,你且在这儿等本王一下,”城乾有些紧张的看着黎末,“本王去去就回。”
说完城乾就慌里慌张的跑下高台,一直跑到一个蓝衣白发的老臣旁边,俯身轻轻的和那老人说着什么。他神色急迫,似有紧要之事,必须要求得成全,竟和那老者争执了半晌。可不知为何,老人想都没想就直接神色冷怒的拒绝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狐王,城乾低垂着头,万般不情愿,却终于在老者不怯不惧的态度下妥协。
黎末满脸疑惑的看着城乾一脸阴沉的重回高台,闷头灌下一杯酒。
“陛下,您怎么了?”黎末靠过去小声的问。
城乾没有回答,闷头又灌了一杯酒,才抬眼看向黎末,神色竟然有些愤然,“夭儿,本王原想宠xing你,封你为妃的,可……你满身是刺,本王现在竟然动你不得。”
额——
黎末呆了呆,发生什么事了?
听城乾的意思,貌似不准备宠xing她了?那她的计划……
“报——”
一声洪亮的吼声打破了筵席上有些僵滞的气氛,一个身穿黑衣,士兵装扮的人跪在台下。
“什么事?”城乾不耐烦的问。
“陛下,城西‘连字营’叛变,现已投敌。”
“什么?”城乾大怒,“怎么回事?”
士兵被城乾吓得一个瑟缩,抖声,“据,据查,是奕谟策反。”
黎未?他也来了?
“奕谟?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狐崽子?”城乾眼中怒火直烧,几yu把黎未撕成碎片。
“退下。”怒吼一声,城乾一把将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吓得士兵一个踉跄。
适才还喧嚣热闹的寿宴,立刻就被一股冷凝肃重的气氛笼罩。
城乾握着拳,忽然回头,死死的瞪向了一旁笑意浅浅的黎末。黎末吓了一跳,赶紧收起笑脸。
然而,还是晚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妖女关到雪牢里去。”
黎末脑袋一绷,立马挽起裙角,打算跑路。脚下刚迈出一步,一个棕色的结印忽然在她脚下撑开,黎末身子一软,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失去意识的那刻,黎末脑袋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正文 16。 身陷牢狱
迷糊迷糊中,黎末感觉身ti一轻,接着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即使意识朦胧不清,也被摔得一阵反胃。
后背狠狠的撞上了冰寒刺骨的墙壁,筋骨一瞬间撞得僵直,疼痛深入骨髓。黎末深深的皱了皱眉,被剧烈的疼痛强烈刺ji过后,意识蓦地有些清醒。
他M的,这群混蛋以为姑娘她是麻布口袋么?
艰难的睁开眼,眼皮沉重如铁,才刚打开了一个缝隙,黎末身ti便猛地一震。
难怪她觉得忽然变得很冷。
狭小逼仄的一件牢房,或者说是一件铁屋,四壁均是钢铁所筑的墙,坚实紧密,除屋顶有无数针眼般细小的通风口之外,再无一丝缝隙。
才是深秋时节,铁铸的墙壁上竟然已凝了一层厚厚的冰,瑶国位置虽然偏北,然而就算再冷现在也还没到结冰的季节。
况且这冰颜色怪异,稍微泛蓝,肯定是用术法或结界凝成。遭到这种级别的待遇,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
可是怎么可能?黎未并没有对外公开过自己的身份,甚至除了他们几个,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特殊身份。若是单单凭她刚好神秘出现在黎未突袭的时候就判她死刑的话,城乾是否太多疑?而事实上,城乾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是很有野心,但却缺少心眼儿,要不是他底下的一帮谋臣,他根本翻不了船。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心思转了几个圈,却仍理不出个头绪。不知中了什么术法,黎末全身酸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只能静卧在原地。牢里寒气逼人,才片刻时间,黎末便皮肤发紫,血液滞流。
若不是靠着一点术法基础在,她早就已经被冻的晕过去了。
身ti不停的发抖,寒冷如附骨之蛆,沿着骨髓蜿蜒至全身大大小小的血脉。黎末不得不把身ti紧紧缩成一团,来抵御这牢狱里致命的严寒。
要是黎未没看见她留在那家店铺外面的标记的话,她就准备在这里升天了!身ti的疼痛早就被寒冷磨得消失无影,所有的感官都轰鸣着,眩晕了,似乎要陷入麻痹的状态。但是过了很久很久,身ti依然清醒的可怕。
天杀的,还不如晕过去算了!!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紧闭的铁门忽然“哗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黎末勉强睁开眼睛,随即又无力的闭上。好像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然而却只听到一个单调而沉重的脚步声。
手臂上一痛,身ti就被一只坚硬如铁石的手拽起。那只手带着极致的隐忍和愤怒,丝毫不怜香惜玉,狠狠的把濒临昏迷的黎末拖出牢房。
膝盖一阵剜心的痛,黎末低低呻一声,身ti如同破败的棉絮般,趴软在冰凉的地板上。致命的寒冷倏忽远去,她似乎已被带离了那个地狱般酷寒的牢狱。
“妖女,”迷糊中,一双手重重的按在黎末的肩上,拼命摇晃着,“你给本王睁开眼睛。”
城乾?
黎末无声的笑了笑,薄薄的眼皮微微颤了一下,缓缓掀开。身ti的极致虚弱,致使那双墨石般清润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泽,脆弱的让人心疼。
城乾狠狠的别开脸,暗自恼怒自己心底突起的那一抹强烈的怜惜。
这个女人,是全身都是毒药的妖女,竟然会一再被她迷惑住,难道他疯了么?
“妖女,”城乾怒视着黎末,阴沉沉道,“奕谟和古狼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黎末讽刺般的笑了笑,声音轻若游丝,“告诉你?你……想得倒美。”
“妖女,”城乾怒火顿起,一把扣紧黎末的肩,恨恨道,“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
肩被城乾捏得青疼,黎末皱了皱眉,忽然又露出笑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
“呵,敢就下手,不要……啰里八嗦的。”
“妖女,你不要欺人太甚!”城乾眯起眼,双手下压,使劲的撑住黎末的肩。
黎末微一仰首,痛苦的皱紧眉头,缓慢的吸了几口气,才轻笑道,“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身ti被城乾死死的压在地上,后背凉得彻骨。身ti虚弱到极点,神识恍惚不堪,有那么一瞬间,黎末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轻轻笑了笑,黎末闭上眼淡淡的勾起唇角。
她没有看见,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城乾的眸色蓦地加深。
真是倒霉死了,原以为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却在别人手心里跳舞,深陷魔窟而不自知。
意识又变得混混沉沉,身ti痛苦,想吐想晕厥。
忽然,一股陌生的气味猛得冲入了黎末的鼻腔!接着,两片灼热的唇就带着刻骨的怒气重重落在黎末的唇上。
黎末一僵,霍得睁大双眼!
他……在干什么?!
腔一滞,几乎所有的气息都被城乾吞到了嘴里。呼吸蓦地紊乱不齐,肺里空气一下被吸干,身ti空旷炽烈,几乎要爆炸。
城乾!!在吻她!!他竟然在吻她!!
气愤和恼怒瞬间爆发,一如疯狂咆哮的水,擎天而起。黎末双手死命一推,近乎粗暴的把城乾推开了一寸。一得空,便侧过头拼命的呼吸。
然而城乾被怒火激得发狂,不等黎末缓过气来,又狠狠的把黎末的脸扳过去,再次吻住。
这个吻,是她的初吻!!她一直保护着为某个人留下的初吻!!
冲天的怒气自xiong腔疯狂的腾起。
黎末神色冰冷如雪,一张嘴,就狠狠的yao破了城乾的嘴唇,血腥味霎时汹涌的灌入口腔。趁城乾吃惊失神的瞬间,黎末果断的破指结印,血色漫开之后,一圈淡金色的光蓦地罩了她全身。
这是……‘双伤’术!!
若是施展了这个咒术,其他人便再也不能靠近她一步,否则,两败俱伤!!!
“夭儿,你……”城乾惊愕的看着透支的少女。
身ti本就虚弱至极,现在几乎是以搏命的方式结下了这个印,黎末的身ti已然耗至极限。再无力量保持清醒,黎末眼睛慢慢闭上,终于陷入沉沉的昏迷。
她,竟是这般绝烈的女子!!
城乾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良久才缓缓揉了一下额头,向身后招了招手,“把她带回雪牢。”
上前的士兵犹豫了一下,有些结巴,“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