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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只狐狸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简单披上一件外衣便奔了出去。
……
“什么?鸢子又丢了!”榕老夫子气得跳脚,一甩还在风干的血胡子便飞了出去。
白鸢鸢在树洞之中陷入了梦魇。梦中,她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鸟,生着五条尾羽,双翅的黑羽泛着暗紫色的光,仅有那五条尾羽是纯白的颜色。它在阳光下飞舞鸣叫,美丽而耀眼,但那双火红的眸子却让白鸢鸢恐惧害怕。
那双红瞳,无比熟悉,却仿佛有着太多怨恨与邪念,让白鸢鸢深深坠入,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而无法醒来。
那双眼睛,榕老夫子称之为毁灭之瞳。
白鸢鸢在梦中拼命挣扎,最终惊叫着让自己醒来,可背上的剧痛却让她忍不住趴下不停□□。她睁开了鲜红的眼睛,吃力地向天上望去。
一轮巨大的圆月挂在空中,泛着渗人的白光,在枝桠间冷冷照着白鸢鸢。
白鸢鸢爬出洞外,努力撑着身体想要逃走,却明显力不从心。她不停的喘着气,想要呼喊白花花的名字,喉咙却灼热地发不出一个字。
她的背上出现了两道橙红色的竖纹,透着衣服发着岩浆般的光,烧的她疼痛难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那两道红纹中钻出来。
“姐姐……”白鸢鸢无力的叫着,跪倒在了地上,用手紧紧捂住背上快要钻出的羽毛。
榕老夫子说,她是鸟妖,却没有妖气,而她体内的力量又不知到底为何物。黑色的翅膀代表不祥,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双翅放出,否则暴发出的力量会侵蚀她自己,也会祸害世间。
白鸢鸢痛苦地在地上打滚,额上刷刷冒汗。隐约中,她仿佛听见了白花花的呼唤,而她却无力回应。
体内一股剧痛袭来,白鸢鸢情不自禁尖叫一声,双瞳放出恐怖的红光,周围一片树林全部化为了灰烬。
而后,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
“鸢鸢,鸢鸢……”
白鸢鸢醒来便看见床边围着的白花花、榕老夫子和白天一起玩耍的三只小妖。
白花花看见白鸢鸢醒来,紧张焦虑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轻抚着白鸢鸢的脸,紫色的发丝垂到了她的脖子上。“鸢鸢,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吓死姐姐了……”
白鸢鸢揉了揉眼睛,感到背上还有一丝灼痛。“姐姐……你们找到我了?”
榕老夫子气得直吹胡子:“你把那一方树林都毁了!我们还找不到么!明知道今日是十五,夜晚你体内不明的力量会爆发出来,你还一个人瞎跑!”
白鸢鸢乖乖闭了嘴。每次十五夜晚,都是榕老夫子和白花花二妖合力帮她制住体内怪力,这次她背上的翅膀都快长了出来,制住它们肯定花了榕老夫子和白花花不少妖力,瞧瞧榕老夫子的皮肤都像被榨干了似的。
“麻烦的女人,谁让你一个人躲得那么隐蔽!肯定是中途又睡着了对不对?”盘竹敲着白鸢鸢的头狠狠教训道。
白鸢鸢一面喊疼一面说道:“那这次算我赢?”
“……”
阿九和阿七立马拉住了快要暴走的盘竹。
白花花看着几只小妖打闹,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担忧。她拢了拢两鬓的紫发,道:“鸢鸢那种奇怪的力量越来越难控制了,迟早有一天会压制不住害了重英谷,榕老夫子,该怎么办?”
榕老夫子捋着胡子,正色道:“花妖王说的是,鸢鸢的力量太过奇特,似乎不像妖力,若要救她,恐怕要去找那些天界的仙人们出力,只是那些天界之仙自诩仙尊,妄自尊大的很,数万年来看不起妖魔,见了体含煞气的鸢鸢想要除去都来不及,更别说是救她了。”
“这……”白花花蹙紧了双眉,“这该如何是好……?”
“虽然天界那些仙人们求不得,但还有一方去路。传说东方子桐山上有一散仙,名为月吟寒,法力极强,生性洒脱,就连天界那些自大的官儿们都要敬他三分。此仙行事奇特,人称独月仙人,说不定他看上鸢鸢愿意搭救,有碰碰运气的机会。”榕老夫子口中虽是这么说着,心中却也为难。白花花在重英谷过了二百年,在那之前的记忆她都没有。别人不知道白花花的过去,他却知道。若是让白花花带着白鸢鸢去找月吟寒,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榕老夫子,您似乎面有难色?”白花花问道。
“哈?”榕老夫子瞬间化作抖擞模样,抖着胡子大笑道:“是吗?啊哈哈……我怎么不知道!”白花花的过去,他无法告诉她。
若是开启了记忆的闸门,白花花定然会悲痛欲绝吧……
“姐姐……”
床上忽然传来白鸢鸢轻柔的呼唤,白花花转头看去,却见白鸢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面上竟有一点点酸楚。
“姐姐……鸢鸢以后会害了重英谷吗?”
白花花看着那种神情,心中一紧,丝毫没有犹豫道:“瞎说,鸢鸢那么听话,怎么会害了重英谷呢?”
白鸢鸢很想相信白花花,但她却看见了榕老夫子无奈而忧心的神情。她跳下了床,道:“我要去找独月仙人!”
白花花面色柔了下来,她微微蹲下,白如葱根的玉指轻轻抚着白鸢鸢粉嫩的脸颊。“好啊,姐姐和你一起去。”
“不可!”榕老夫子忽然喊道。
众妖对榕老夫子突然的反对感到很惊讶,榕老夫子也自知失态,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而后真切地看着白鸢鸢,语重心长道:“鸢鸢啊,你也是要长大的妖怪,怎么能让姐姐老陪你呢?你姐姐是花妖王,要管重英谷,要管花妖精们,还要管天下那么多花儿,自身已经十分忙碌了,怎么能陪你去找独月仙人呢你说对不对?”
白花花看着榕老夫子自认为慈祥实际上十分猥琐的表情,绽开了一个如桃花般风情温柔地笑。“好啊,那榕老夫子你陪鸢鸢去吧!”
榕老夫子猛咳几声,张牙舞爪地推辞道:“啊……老夫已经上了年纪不能再出山了!再说……鸢鸢那么可爱漂亮的娃子,和我这个猥琐的老头子走在一起,要是别人以为我要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要是老夫突发老年痴呆半身不遂怎么办?……”
“哼!老头子就会瞎扯着推卸责任!”盘竹侧着头无情地蔑视着榕老夫子。“白鸢鸢,你要是怕的话,本少爷不介意同你一起去!”
“鸢鸢,如果你愿意,我也和你一起。”阿九玩着一缕头发对白鸢鸢抛着媚眼。
阿七见阿九那么说了,也扭扭捏捏地抚着尾巴道:“我……我也一起……”
白鸢鸢本来还为榕老夫子刻意的避让感到有些失落,听了盘竹他们的话,又开心了起来,可是为什么……感到眼睛酸酸的。
她沉思了片刻,道:“姐姐,盘竹,阿七,阿九,谢谢你们。但是……我想一个人去找。”
“什么?”其他几人难得如此一致,连榕老夫子也为白鸢鸢这个决定感到讶异。
白鸢鸢被他们的一喝吓得一惊,她不自然地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指。“榕老夫子说得对,我总是要长成大妖怪的,如果还是这么被你们宠着,我会不安的……这些年都是姐姐和榕老夫子在照顾我,为了压制那股力量,你们已经耗费了太多妖力。尽管你们不说……但我不能再这么让你们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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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重英谷
“鸢鸢……”白花花听得心都要化开了。虽然白鸢鸢是她捡回来的,她却是十分细心地在照料她,真心喜欢她,如今听到这番话,她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这就是母性么……
白花花抱住了白鸢鸢,道:“鸢鸢长大了,姐姐很开心。”
盘竹双手环着胸,看着白鸢鸢有些悲戚的脸庞,不自觉将头转到了别处。“喂,鸢鸢,你欢脱的性子根本不适合摆出这幅表情,别装忧郁了,本少爷反胃……”刚说完他便被嵌到了墙上。
看着墙上还在下落的碎片,白鸢鸢忽然收了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啊哈哈……用力过了……”
“……本……本性难移……”盘竹艰难地脱离了石墙。
“啊!我的蛇皮!蹭掉了一块!白鸢鸢!”
“……不好意思……”
处于狂暴之中的盘竹忽然冷静下来,将头别到一边,别扭地说道:“反正你都快走了……原谅你了。”
白鸢鸢愣愣看着他,有些受宠若惊。
阿七默默扯了扯阿九的袖子,呆呆说道:“姐姐,盘竹哥哥脸红了。”
阿九妖娆地用另一只袖子掩住唇,道:“娘亲说过,男人一般是想到不该想的东西才会有这种脸色。”
盘竹的脸瞬间又黑了。
白花花摸了摸白鸢鸢柔顺的头发,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几个帮忙找鸢鸢定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罢!”她看着白鸢鸢的脸,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明日给你送行。”
“嗯。”白鸢鸢点头。
阿九和阿七盈盈袅袅地走出了白花花的屋子,榕老夫子为了掩饰自己推脱责任的尴尬也跑了出去,盘竹抖着自己的绿皮走到门口,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白鸢鸢一眼,哼了一声别扭地快步出去了。
这一晚,白鸢鸢睡得很不安稳。
尽管白花花在一旁陪着她睡,她还是很难入眠,但她也不敢乱动,怕吵醒了白花花。
她从成型之后便有了意识,在她无助咿呀的时候,是白花花将她带到了重英谷。那时的白花花,身穿一件华丽的暗紫留仙裙,微卷的紫发似云海波涛,一双紫瞳更是妖异非常。分明是妖,白鸢鸢却在她的神识之中探得一丝仙气。
白鸢鸢不知自己如何能看出那丝仙气,然而,重英谷的妖怪都没看出来。最奇怪的是,所有的妖怪都看不透白鸢鸢的本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何妖。
尽管她是个异类,白花花还是一手将她养了十三年,一直将她看做亲妹妹。这融于血肉的感情,白鸢鸢一直记在心中。
重英谷是白鸢鸢的家,然而,若她会对这个家造成危险,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直到那份危险完全消除。
白鸢鸢往前凑了凑,将头埋到了白花花胸前。白花花的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似乎是所有花香交融的气味,让人舒适安心。
以后,就要离开这个怀抱了呢……
次日一早,整个重英谷的大小妖怪们都跑过来给白鸢鸢送行,将白花花的家围了好几转。曾经在白鸢鸢更幼年的时候追求过她的小妖怪也都捧着花含泪大嚎着离别诗——虽然白鸢鸢一句也没听懂。
长者们都也都语重心长地对白鸢鸢交代着事情,各个都是一副女儿要嫁出去的心痛而欣慰的表情,虽然白鸢鸢依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地点头。
“鸢鸢啊,你这等容貌走出去一定要遭人觊觎的啊!只要是眼睛直勾勾盯着你看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当然女人也不行,如今世风日下,同性什么都做得出来……见到这些人一定要躲开啊!”
“胡说!那些人就该揍!鸢鸢到时就开毁灭之瞳直接灭了他们!”
“鸢鸢啊,你要记住,不能随便跳脱衣舞,跟盘竹学是不行的!不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掀裙子,不许陌生人随便摸你知道吗?”
“哦哦哦……”白鸢鸢不住地点着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做这些事,阿九的娘亲胡狸狸不总是做这些么?
“鸢鸢,你绝对不许喜欢上不如我的男人!如果你不幸看上别人了……就让他和我单挑!”某草妖抹着泪呼号着。
某石妖回喊:“比你强的男人多得是!你一个草妖软趴趴的有什么用!要找就要找向我一样如石头一般硬的!”
“咳咳!”榕老夫子猛地跳了起来狂咳几声,吹着胡子指着草妖和石妖道:“小小年纪你们说些什么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教坏鸢鸢怎么办?!”
石妖鄙视地看了榕老夫子一眼,道:“我们说的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