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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笑笑一句话让殷呖呖想到了自己那只死掉的肥蝈蝈,后来易鹤安赔给她的那只,她那日没有要,现在有些悔不当初。
但是,她不可能去找易鹤安的,昨晚被迷迷糊糊套话后,她很无地自容。
怎么能是她先说喜欢他的呢?!
赵笑笑继续说:“老大,斗蝈蝈大会已经开始两天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殷呖呖看着眼底含有期待的赵笑笑,她挠了挠头,“我,我知道了,明天吧。”
“好。”赵笑笑眼底一喜。
有人欢喜有人愁,赵笑笑是欢喜的,殷呖呖是惆怅的,因为去斗蝈蝈,就意味着她得去找易鹤安要蝈蝈。
她已经好久没有翻易家的墙了,算起来,现在好像是易鹤安一直在翻她家的墙。
殷呖呖打算今晚重拾翻墙旧业。
她猫着腰靠近透着光亮的窗户,抬手敲了敲,然后局促地站在外面等着窗开,等了半天,没有声响。
她抬手又敲了敲。
依旧没有声响。
她的眉心蹙了起来,将耳朵贴过去,只听到屋里时不时响起一道蝈蝈的叫声,并没有其余的动静,莫非易鹤安睡着了?
那岂不是天助我也!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蝈蝈偷走了!
殷呖呖兴奋地搓搓手,随后蹑手蹑脚地将窗户打开,翻身进去,落地也踮着脚尖,悄无声息。
“哗。”
就在她竖起耳朵听蝈蝈在哪里的时候,突然一道水声让她僵在原地,随后又是几道水声,还有脚步声。
脚步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她浑身一个激灵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仅披着一件长衫,还是半敞着的易鹤安,他浑身泛着薄薄的热气,湿漉漉的墨发发梢滴答落水。
视线下移,她的眼眸疏忽瞪得老大。
不等她反应,易鹤安从呆愣中回神,一个箭步到她跟前,将她的头仰了起来。
这次没有流鼻血的殷呖呖:“……”
易鹤安按着她的额头,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异样,松口气的同时也松开手。
殷呖呖忙转身捂住眼睛,两天时间里,她都相当于把易鹤安看光了。
她红着脸,“你变态啊,不穿衣服!”
“我变态?殷呖呖,你洗澡穿衣服洗的?而且,是你大半夜闯我房里来的。”易鹤安觉得殷呖呖简直不讲理。
自知理亏的殷呖呖说话都有点期期艾艾,“我,我不管,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易鹤安低头瞅了眼自己现在的状态,昨晚不要脸如斯的他,白皙的脸上瞬时飞上两抹红晕。
他清咳了一声,而后捂着脸的殷呖呖就听见窸窸窣窣穿衣声。
“我穿好了。”他说。
她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挪开手指,迅速瞄了一眼,看见易鹤安果真穿戴整齐后,她才放下手。
两人相视,气氛有些尴尬,要不是自己还呼吸着,殷呖呖甚至怀疑空气是不是都凝固了。
她抿唇憋了半天,“你这人明明在屋里怎么没声呢?”
易鹤安:“??”所以怪他?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些刺激的话把如今难得翻墙的猫儿给吓跑的。
于是答:“我刚沐浴,想事情想得入神,所以没有声音。”
“成,成吧。”殷呖呖依旧磕磕巴巴的。
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殷呖呖别扭地扯了扯衣角,“我来问你要蝈蝈的。”
易鹤安眼眸忽地一眯,“我把蝈蝈给你,然后你和赵笑笑去斗蝈蝈?”
殷呖呖:“??”他怎么知道?
“易鹤安,你监视我?”她失声地道,接着越想越觉得诡异,怎么回回有人到她家门口都能撞见易鹤安?
“碰巧而已。”易鹤安其实也很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让他撞见极为不快的场景。
他极其怀疑是上天的警示。
刚才沐浴的时候就是在想,他在的时候尚且如此,他要是去了京城,还不知有多少觊觎他家猫儿的人。
那晚的情书,想想就令他头疼。
不是没想过把猫儿时时刻刻栓在身边,一并拐了去京城算了,但是京城里还不知有多少虎狼,尤其是,好不容易把某人送走。
在红鲤镇的时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京城,可是那家伙的地盘。
“喵~”一道低低的猫叫,令想着如何讨要蝈蝈的殷呖呖转头。
就见一只又叼着小鱼干的黑猫从窗户外翻进来,肥嘟嘟的小肚子明显比她之前见到要胖了一圈儿。
她眸里划过诧异,而黑猫看见她,赫然一缩的猫瞳,诧异不比她小多少。
“易鹤安,原来就是你教唆它偷我们家的小鱼干!”殷呖呖抡起拳头的刹那,黑猫儿跐溜一声逃了,她回头看向她心目中的“罪魁祸首”。
发现“罪魁祸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深的眼眸看得她心慌意乱。
“殷呖呖。”他的声音微微哑着,“我要去京城了。”
她一愣,他趁机逼近她。
“易……”她想说什么,温温软软的薄唇蓦然落在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磨了几下,离开时依依不舍地轻咬了一下,唇瓣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让她脑海嗡嗡乱鸣。
“怎么办,现在就很想吃掉你。”他低低一笑,“你留在镇子,记得乖乖的,不要被别人骗回家。”
第52章 出逃()
他说; 要她乖乖的。
他还说,她看了他的身子,无论如何都得对他负责。
殷呖呖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觉得易鹤安说得对,看了他的身子,她理应对他负责。
和喜不喜欢他; 没有半文钱关系。
这么一想后,殷呖呖居然能坦然地接受二人定亲的事了。
只是他要离开了。
就在后天。
她没想到他会离开的那么快,着装着蝈蝈的草笼回到家后; 脑袋乱哄哄的,什么蝈蝈大会都替换成了易鹤安要离开的事。
他这一走; 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依照他的本事; 就算考上状元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就想起她看的那些话本,许许多多的状元配公主。
虽然知道净是些胡编乱造的故事; 但她忍不住将话本里的状元替换成了易鹤安; 而她呢; 就是被始乱终弃的原配。
抛去这不说,京城那地方,诱惑多多,易鹤安那个不矜持的,被勾走的可能性; 很大啊。
她光是想想,心里就钝钝的痛。
抬手摸了摸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又慌地收回手; 咬了咬唇,看向被束缚在草笼里的蝈蝈。
她殷呖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第二天,按照惯例被熊叔打到在地的阿武刚起身,就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殷呖呖。
“阿武哥。”那双明澈的眼眸笑得弯弯的,“先别练了呗,我有话和你说。”
阿武看向一旁的熊叔,熊叔微微颔首,殷呖呖赶紧将阿武拉到一旁的角落。
她四下瞄了瞄,确定没有人偷听,才问:“阿武哥,熊叔不想让你进京对吧?”
闻言,阿武憨憨的脸上露出一抹沉色,“对,爹不想让我进京。”
这些天里,老爹一直拉着他比划,不断地将他击倒,就是为了消磨他的意志,阻止他进京。
但,他想去,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农田里,庸庸碌碌。
尤其是经过这些天,他和老爹比划后,意识到为什么无论他这些年如何练都超不过老爹。
因为老爹是在沙场冲锋陷阵归来的人,注定了,老爹是横在他面前翻越不过的大山。
殷呖呖攥了攥手,“阿武哥,我特别能理解你,不管熊叔怎么反对,我都支持你!”
猛然得到一波支持的阿武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殷呖呖继续道:“所以阿武哥,你带我一起进京吧。”
“?!”阿武是彻彻底底地愣住,“阿妹,你也要去京城?”
殷呖呖忙点头,“对,但是我爹可能也不会同意我去。”
“那我可不能……”
阿武没说完被殷呖呖截了话,“阿武哥,”
她眸光充斥着诚恳,“我祖父祖母都在京城,还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姥爷表弟妹,我想去看看他们。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就像我支持你一样,对吧?”
阿武语凝于喉,关键是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如何能带殷呖呖走?
殷呖呖却冲他神秘兮兮地一笑,“阿武哥,我有办法。”
她将阿武这边搞定后,又去县衙找林修睿,却落了个空。
最后还是阿木领着她,在西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的半死不活瘫成死鱼的林修睿,还有,拖着死鱼的李宛箬。
“你要去京城?”瘫地的林修睿一听她说京城,立即弹了起来。
李宛箬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不是没有力气了吗?”
林修睿立马重新瘫倒在地。
殷呖呖:“……”
“是这样的。”殷呖呖清了清嗓子。
“我想去京城看看我祖父祖母他们,我爹肯定不愿意让我去的,我也不好问他,所以来问问你我祖父他们在京城何处,顺道请你帮帮忙,助我离开京城。”
“哦,是这样吗?”李宛箬慢悠悠地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
殷呖呖有种扒光了衣服被她看透的感觉,颤巍巍地,“那,那不然还能哪样?”
李宛箬笑而不语,殷呖呖就心虚了。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林修睿的神色突然严肃,“你们殷家一直都在天子的防范里,最近京城又很不太平,殷家肯定被安插了皇帝的眼线。你去的话,无疑是送把柄。”
殷呖呖抿唇,“我要是不去见我祖父祖母,就隐藏身份去京城呢?”
“那你还去京城干嘛?”来自林修睿内心的疑惑。
“我……”总不能让她说,她怕易鹤安始乱终弃,所以要跟着他吧?
“她要去就去,你管人家去做什么。”李宛箬适时地开口,竟是帮她圆了场子,“你说吧,要小睿睿帮你什么忙?”
殷呖呖感激地望向李宛箬,答:“今晚帮我牵辆马车,算了,还是两匹马,跑得快。”
“你怎么不自己牵?”林修睿难得地头脑不灵光。
李宛箬抬手就拍下去,“你笨啊,她爹发现了怎么办?”
林修睿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笨也是被你敲的。”
“你再说一遍?”李宛箬的纤纤素手在他的脑后晃了几下。
林修睿闭嘴。
李宛箬放下手,卷起一束青丝,笑吟吟地对殷呖呖道:“这件事,我替小睿睿应下了,你放心,晚上马车肯定给你牵过来。”
“感谢感谢。”殷呖呖双手合十。
“不必谢。”李宛箬笑得杏眸似月牙儿,她只是好奇得很易鹤安在京城看到殷呖呖会是个什么反应,可惜不能亲眼看到,遗憾呐,遗憾。
殷呖呖百般道谢离开西山,回到家里又将蝈蝈提着去了赵笑笑家,斗蝈蝈大会,她是去不了了,干脆将蝈蝈给了赵笑笑。
赵笑笑拎着草笼瞧见里头的黑铁蝈蝈,他怔了一下,这并非是他们之前捉到的那只。
“这是易鹤安捉的。”殷呖呖笑着道。
赵笑笑讶异,“易鹤安?”
“对呀。”殷呖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