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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11岁了。毛泽民离开湖南到上海后,就与妻女失去联系。他一直想念着淑兰母女。后来,由于白区工作的需要,他和希钧结合了。婚后他们还没生孩子,但希钧爱泽民,也关心泽民的孩子,是个贤妻良母。后来,他们还收养过别人的孩子。这使泽民欣慰。现在,他要随军远征,离开根据地,离开侄儿,更不知何时能见到自己的孩子,禁不住潸然泪下。
钱希钧留给小毛毛一件夹衣、一包糖,送给贺父贺母各一块布料,嘱咐他们多保重。
毛泽民对贺怡说:“泽覃回来了,叫他立即来找我。你们一大家子人留下,钱肯定不够用。我和希钧还剩余点伙食尾子,你们拿去。”
说完,他招呼钱希钧转身走了。
秋风乍起,落叶飘飘。10月10日傍晚,毛泽民率领十五大队,与中央纵队一起,离开瑞金云石山,向于都集合。10月16日晚,在苍茫夜色中,他们渡过于都河,用扁担挑着一个国家银行,跟着整个苏维埃共和国开始了艰难的征程。
第十六章 突围西征把苏维埃驮在马背上的长征
情况危机,已关系到红军的生存!
突围西征,已关系到苏维埃的前途!
一切都来得这么紧迫,一切都来得这么仓促,叫人没有准备。
贺子珍听说要把小毛毛留下,自己跟着队伍突围,她一下子就慌乱了。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她舍不得惹人喜欢的小毛毛。小毛毛不满2周岁,正在呀呀学语。白胖胖的小手小胳膊,像藕节似的好看;脸上胖噜噜的,一笑有两个淡淡的笑靥;他形态完美,精力充沛,嫩弱的四肢具有天然的灵活动作。他和世界发生的每一次新的接触,都使他快活的喊起来。
“要走我就带着孩子走,不让孩子走我也不走!”贺子珍的倔脾气上来了。
“这是中央的决定!带孩子怎能打仗?”毛泽东解释。
“我不走不行吗?”贺子珍道。
“你走不走也是中央的决定!”
“还讲不讲理?”
“谁让你是党的人哩?”毛泽东说完,又道:“时间太紧急了,我已通知泽覃和贺怡,她们要留下坚持斗争,一会儿她们就来领孩子。来了你也不要哭!”
贺子珍想了想,要让妹妹带孩子她还放心些。再也不能像第一个孩子交给老乡看,后来到龙岩老乡家看,硬硬的找不到。这曾叫她哭过数次。
说话间,贺怡和泽覃夫妇二人推门进了屋。她们一是来送行,二是 把小毛毛领走。一进门看见姐姐护着怀里的小毛毛在哭。
“别哭了,你的亲人都来了!”毛泽东喊道。
“毛毛,让姨妈抱抱!”
懂事的小毛毛看看妈妈摇摇头。
泽覃也道:“大姐,这又不是上刑场,有我们在就有孩子在,有我们吃的就有孩子吃的,你放心走好了。”
贺子珍擦拭了一把泪说:“谁看都比不了娘看!”
毛泽东道:“子珍,要坚强起来!”
“妈妈,不哭。”小毛毛道。
“妈妈不哭,你跟姨妈去吧,好不好?”
“好。”
毛泽东激动地走上前,抱起儿子,使劲地亲了两口:“我的好宝贝!”说完眼里闪烁着泪花。
贺怡接过着小毛毛,他们又说了有关父母安排的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送走了小毛毛,毛泽东提示贺子珍说:“快收拾东西吧?”
说话间,瞿秋白牵着自己的土黄马,带着饲养员小张来到毛泽东的住所,毛泽东夫妇赶紧迎上前去。
“润之,我给子珍送马来了。征途漫漫,不胜脚力。子珍,这马就归你了。饲养员小张身强力壮。让他也跟你去吧!”
饲养员小张向贺子珍立正敬礼:“贺部长,我一定把马喂好!”
毛泽东夸奖道:“小伙子,好样的!”
“主席好!”饲养员小张又向毛泽东敬了个军礼。
接着瞿秋白从自己的小藤箱里翻出一件毛衣,随手递给毛泽东:“润之,这件毛衣是我女儿为我织的。征途艰辛,你带去御寒吧。”
毛泽东坚辞不受:“不行,你将毛衣给了我,你自己拿什么御寒?赣南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瞿秋白执著要送:“苏区的形势将会变得怎么样,很难预料。我这把老骨头或许就会埋在这里,这件毛衣还不知能否用上呢!”
毛泽东眼含热泪,紧紧地握着秋白的手:“秋白,等着我们,大家一定会再相聚的!”
分别红都是在1934年10月10日傍晚。
如血残阳,正落西山。
瑟瑟秋风,落叶飘飘。
突围转移的红军部队和中央机关,编成野战军。红军第一、三、五、八、九军团,正按军委命令,有的已撤离战场,开向于都集结;有的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顶着敌人的进攻,等待着撤退转移的命令。
由中央各机关编成的野战军第一、二纵队,今晚开始撤离瑞金。
梅坑、田心、岩背、九堡等处通往于都的大路口,集结着一队队等待出发的队伍。
路旁挤满送行的人们。
站在出发队伍中的中央政府秘书长谢觉哉,不时摸摸背包里的那颗苏维埃共和国的国玺,觉得是那样的沉重。
就要告别红色首都了。出征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都转头朝叶坪、沙洲坝方面凝望,都想再看一眼高耸的红军烈士塔,再望一望巍峨的中央政府大礼堂,再喝一口红井水,再给共和国的国旗行一个庄严的军礼!
传来了出发的口令。队伍在缓缓地移动。
再见了,红都!
走好啊,亲人!
于都河边,无数的火把将呜咽的秋水映得血红。
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彭德怀、陈云、刘少奇、刘伯承、林彪、聂荣臻……还有博古,挥手向河边送行的苏区父老乡亲们告别,随着蠕动的队伍渡过于都河,踏上征途。
送行的人群中有人吟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驮着共和国行进的战马,发出嘶鸣,那么悲壮,那么撼人心魄!
苏维埃共和国随着大转移的队伍,在马背上从瑞金驮到了遵义。
“左”倾错误瞎指挥。突围转移的队伍由出发时的八万七千人,锐减至不到三万人。
苏维埃共和国面临着覆灭的危险。
遵义会议的胜利召开,面对严重的失败,毛泽东和王稼祥、张闻天等带头向“左”倾错误领导者们发难。博古、李德被轰下台。周恩来诚恳检查,毅然支持毛泽东的正确领导。
毛泽东对党和红军的正确领导终于得到确立。
红军得救了!苏维埃共和国得救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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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血铸赤国》,396~398页。
第十七章 坚持白区毛泽覃接到命令
主力红军长征后,反动派以三个师的兵力压向赣南中央根据地,分路合围。他们到处烧杀奸淫,白色恐怖笼罩了整个根据地。但是,根据地的人民并没有吓倒,他们配合红军游击队,与敌人展开了声东击西的游击战争。
1934 年12月的一个早晨,重新被任命的夏肖区委书记贺怡和红军独立师师长毛泽覃同时接到一个命令,毛泽覃率红军游击队转战闽赣边界,党组织考虑贺怡身怀有孕,同时她的父母亲和孩子需要照顾,决定贺怡不随毛泽覃的部队行动,携父母北去赣州坚持地下党的工作,任赣州县委书记。
接到命令后,他们夫妇商量行动计划。红区变成了白区,这次转移有一定的冒险性,决定暂把姐姐的孩子小毛毛寄放在当地的老乡家中。毛泽覃带部队把贺怡与父母及孩子护送到会昌县白鹅洲码头,然后夫妻分手,贺怡她们坐船北去赣州,毛泽覃南下闽赣边界。
这次与贺怡同去赣州的还有地下党干部王贤选和刘老大。他们与贺怡一样都是受组织的派遣。
因为是白区,她们要从现地转移到白鹅洲码头,要闯两道敌人的封锁线。
毛泽覃说:“好在昨天我们俘虏了敌人一个连,我就带一个国军连的兵力相送。”
王贤选道:“我这里还有国军团长的名片呢!你就冒充敌团长吧,我是你的警卫连长。”
“好,就这样办!”
……
天亮以前,部队一律换上刚缴获来的敌人服装,并按国军的打扮,每人头上缠着条白毛巾。服装不够,一部分人就改穿便服,充当民夫,护送贺怡和父母。扮装连长的王贤选手持三○六团团长的名片,走在队伍的前面,充当“尖刀班长。”毛泽覃化装成敌团长,随本队前进。拂晓前,一队人马走下山来。
天微微发亮,队伍踏上了大路。第一个要通过的关口,叫做板坪。这是个紧靠在公路边上的小镇,驻有敌人的一个保安团。
“尖兵班长”王贤选来到镇子跟前,离大路约二三百米远的一个碉堡里,忽然吹起了联络号。碉堡里的哨兵,也高声喝问你们是什么部队?“尖兵班长”王贤选机警地高声回答说:“我们是一○二师,追剿土匪的。”他一边回答,一边停下来站在路边,准备应付敌人。毛泽覃就催促部队,快步前进。
不一会,碉堡里出来四个人。“尖兵班长”王贤选见敌人走来,忙迎了上去不让他们靠近前进的部队。一个副官模样的家伙,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到哪里去,为什么不来和我们接头?”王贤选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名片,装着爱理不理的样子,递了过去。白匪军里,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个副官接过片子一看上面写着团长的头衔,而且是主力一○二师的,刚才那凶恶的样子立刻收敛了许多。“尖兵班长”王贤选见他只默默地念着不说话,就对他说:“我们的团长因为追剿任务紧迫,已经头前走了。我们也不能在这耽搁。”这副官也挺狡猾的,不回答“尖兵班长”王贤选的话,只是紧盯着那张名片,有时还斜眼看看部队。
“不相信怎么的?不相信就跟我到前面见我们团长去。”“尖兵班长”见他贼头贼脑的,一把夺过了名片。副官听他这么一说,又把尖兵班的同志打量了一番,然后便真的跟在“尖兵班长”王贤选后面来见“团长”毛泽覃。
他们还没走到跟前,毛泽覃就看到了。为了让他们离开板坪更远些,毛泽覃便加快脚步。等他赶上毛泽覃,没等他开口,毛泽覃便朝着王贤选厉声说道:“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尖兵班的同志早做好了准备,一拥而上,把四支枪全缴了下来。直到这时,这四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