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做了一个手势,这是情报堂人员见面时的暗号,既然掌柜叫她,那肯定已经验过这两人的身份了。
她立刻喊道:“王大叔,请他们上来吧!”
片刻,季胜和祁晏上楼进了屋子,其实他们曾经在长安情报总堂见过一面,季胜当时是被借来训练新的情报人员。
“齐堂主,还记得我吗?”
季胜向她拱手行了一礼,笑道:“去年三月,齐堂主回长安述职时,我们情报堂演武厅见过一面。”
“你是……季将军!”
齐雨花忽然想起来了,当时她在演武厅确实见过几个斥候将领,因为当时人多,她一时没有记住,但现在她想起来了。
“原来是季将军,快请坐!”
齐雨花大喜,能在燕军老巢遇到自己人,也是很高兴之事,齐雨花虽然是个冷冰冰的人,但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个季将军可是猎鹰营首领,那是安西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队伍,他的出现一定会对自己的任务大有助益。
齐雨花一反往日的冰冷,开始热情招呼他们了,还亲自给他们倒了两杯凉茶。
季胜两人坐下,他对齐雨花介绍自己的同伴道:“这位是猎鹰营副尉祁晏将军,刚刚从河东回来。”
祁晏向她笑着点点头,“久闻齐堂主威名了。”
齐雨花知道这两人一个是校尉,一个是副尉,但实际上的军职都是中郎将以上了,地位不低,她也坐下来苦笑道:“我哪有什么威名,相州城破,情报堂损失惨重,我都无脸回长安了。”
“相州城破和齐堂主何干?河北这么艰难,齐堂主还留在幽州,勇气令人敬佩。”
季胜称赞了两句,话题一转,“我们也接到了大将军的命令,命我们协助河北情报堂救回渤海王子,今天特为此事来商量。”
齐雨花喜出望外,有猎鹰营相助,事情都有希望了,她连忙道:“那个人质我们已经查到了下落,就在燕军军营内,如果能他从军营里弄出来,我就有把握把他送走,最困难的地方就在军营,我的一名手下已经混进军营,但想救出人质,实在是难上加难。”
“或许我有办法?”季胜微微笑道。
“你?”齐雨花有点不相信地望着他。
一旁的祁晏笑道:“齐堂主可能还不知道,季将军现在是幽州大营内的燕军军医。”
“是吗?我们同在幽州,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齐雨花精神振奋起来,“那好,我们好好商议一下细节,怎么救人,怎么把人送出去。”
……
要想人质救出来,首先就得和他见上一面,季胜回到军营便去找魏汝群,想把自己的想法和魏汝群商量了一下,魏汝群也就是介绍他进军营的那个军医,他已经接到了妻儿的家信,他们都在长安,借住在舅舅家中,他妻子用那三十两黄金在京城附近买了五十亩上田,交给别人租种,生活也有了来源。
魏汝群对季胜感激不尽,他也归心似箭了,一心想去长安与妻儿团聚,但想离开河北,却不是那么容易。
季胜也了解他的心思,回到军营便将他找来商议。
军医帐位于大营的西南角,由一大两小三个独立的营帐组成,大帐是看病诊治之处,小帐是放置各种药品器具以及军医睡觉的地方。
季胜回来是中午时分,大帐内没有病人,只有魏汝群一人愁眉苦脸地坐在小桌前发呆,桌上放着他妻儿写来的家信。
季胜走进大帐便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或许能有机会离开河北了。”
魏汝群眼睛都瞪圆了,连忙爬起身,凑拢上来作揖陪笑道:“能不能给我具体说说,怎么才能离开河北?求求将军了!”
“别叫我将军!”
季胜瞪了他一眼,“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魏汝群吓得连忙解释:“是我忘了,季军医别怪。”
“跟我来吧!”
季胜来到他们所住的小帐里,对他道:“你现在确实有个机会,我们要救走一个人,你便可以和这个人一起离开河北。”
“渤海王子!”
“是他!”
魏汝群跳了起来,“你不早说,我上午还见到他呢!”
季胜一把揪住他衣襟,恶狠狠地低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他生病了,我今天去给他看了病,本来想让你去,你又不在。”
季胜慢慢放开了他的衣襟,暗忖道:‘这倒是真的巧了,莫非是天意。’
他又问道:“渤海王子生了什么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他吃坏肚子了,开了两副药给他,估计明天就没事了。”
季胜沉思了一会儿,他的脑海里渐渐出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便问魏汝群道:“我来问你,有没有什么药,让他吃了以后,病情加重,而且看起来问题很严重的样子。”
“药只能把病治好,那能加重病情呢?”
“少废话,我只问你有没有?”
“有倒是有,只是……”
季胜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只是,你要听我的安排。”
季胜按住他的肩膀,盯住他的眼睛道:“我告诉你,这是你离开河北道的唯一机会,而且你的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在此人身上,你难道还明白吗?”
魏汝群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明白季胜的意思了,他陪同这个渤海王子回国,那个国王肯定会给他很多赏赐,然后再找机会回长安,他真的就成富翁了。
他嘴唇哆嗦着道:“好!我愿意听你的,你说什么我照办。”
“很好,现在我们再去一趟他那里,给他看看病。”
……
渤海郡王大钦茂的质子叫大英俊,是他的第三子,从十五岁起他就在幽州为人质,但那时他是唐朝的人质,由于安禄山的造反,大英俊从唐朝的人质变成了安禄山的人质,安禄山便利用这个人质不断施压,逼迫粟末靺鞨人出兵出粮,虽然粟末靺鞨人没有出兵,但还是被迫无奈,支援了安禄山不少粮食。
安禄山怕人救走这个人质,便将他软禁在军营内,全天有人进行严密监视,但这段时间河北局势动乱,安禄山也一时无暇顾及这个粟末靺鞨王子人质。
由于大英俊被看管得异常严密,身体也不错,季胜至今也没有机会和大英俊见面,不过冥冥中自有天意,他今天刚接到任务,机会就来了。
季胜和魏汝群两人拎着药箱,再次去了大英俊被关押的营帐,大英俊的营帐和季胜的军医帐都在一座大营内,不过相距很远,一个在西南,一个在西北,正好是个对角线。
他们所处的这座大营是安禄山的五座直属军营之一,约有两万驻军,由安禄山十二太保中的三太保安永真统领。
军医在军营中的地位不高,但人缘很好,几乎每个士兵见到他们都要打招呼,还有点塞点铜钱,别小看这点铜钱,将来或许能救他们一命,魏汝群也不客气,一一笑纳。
当然,军营中的军医也不止他们二人,但他们的名气却是最大,这得益于魏汝群精湛的医术,其他军医大多是胡医。
“魏军医,王子好像好一点了。”
刚走到大英俊的营帐前,一命看管他的军官便迎上来笑道。
魏汝群不屑地一撇嘴道:“好什么?是我临时给他压制住了,他的问题不小,若不管他,说不定小命都会丢掉。“
军官吓了一跳,若出事他逃不了责任,他连忙道:“那两位军医快去看看他吧!“
他又给季胜打了一个招呼,他也认识季胜。
两人走进营帐,一股酸腐的味道迎面扑来,这个王子确实很惨,整天被关在这个营帐,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不能出门一步,而且一举一动还被人时刻盯住,这样的日子已经快两年了。
大英俊今年约二十三四岁,和他名字相反,他长得一点也不英俊,甚至有点丑陋,身材瘦小,鼻子特别大,就像一个茄子一般,所以他容易被辨认出来,他要想逃出军营,除非是把脸遮起来,但这又几乎不可能。
此时他就躺在床榻上,由于生病,使他脸瘦成一条,把他的鼻子衬托得更大了。
“魏军医……你来了,多谢了!”
他说话有气无力,指指自己肚子,“好像比上午好一点了。”
“我感觉你这病恐怕不是吃坏肚子那么简单,我把季军医也叫来了,一起诊治一下。”
季胜也蹲了下来,给他把了下脉,脉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这是他长期被软禁的缘故,卫生条件太差了。
他点点头,对魏汝群道:“我怀疑是瘟疫早期症状。”
“我也是担心,听说小王爷从河东带回的军队中有瘟疫发生了,我们要当心。”
站在他们身后的监视军官吓了一大跳,若真是瘟疫,他们都全部得死光光,而且他也听说了,安庆绪带回来的军队中是有瘟疫发生了,可怎么会传染到这里来,这个王子也从来不出帐啊!
季胜给魏汝群使了个眼色,魏汝群会意,便起身对军官道:“我有几句话要说,去外面说吧!”
医生的话一般都不会有人拒绝,那军官便跟魏汝群出去了,营帐中就只剩下季胜和人质大英俊两人。
季胜迅速从药盒中取出一枚镌刻有图案的戒指,拿到大英俊面前给他看了看,大英俊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动出异彩,他认出了这只戒指,那是父王的戒指,是渤海郡王的象征,他刚要说话,季胜嘘了一声,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是来救你,你一定配合!”
大英俊点点头,他眼中激动起来了,这时魏汝群和军官走了进来,“季军医对瘟疫比我有经验,现在他也只是怀疑,关键是看今天晚上,看病人会不会发烧,如果发烧的话,很可能就是了,你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并且任何人不得靠近,现在我再给他吃一副药,看能不能控制住病情。”
军官心悸地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若是瘟疫的话,谁靠近谁就死,他又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会得呢?我真的不明白?”
“这种病源很难说清楚,不过我估计是他太脏的缘故,你们应该给他用两顶帐篷,让他进出分开,或许能避开,现在也晚了,你要记住告诉弟兄们,我教你的办法,让大家都用上。”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营帐,魏汝群问道:“他怎么样了?”
季胜摇摇头,表示情报不妙。
“好吧!我先给他煎药,你们立刻把他的东西拿出去全部烧掉,包括他吃饭的琬,也要挖坑深埋起来。”
让别人相信大英俊得瘟疫的最好办法是先制造恐慌,只要恐慌一起来,监视他的士兵们也自然而然地帮他们说话了,上面或者有侥幸的想法,他们可不想有。
一时间,外面空地上烧起了一堆火,士兵们一只手用夹层有碳粉的布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拿着竹竿把大英俊使用的被褥、衣服、枕头等等一切物品,都挑进火中烧掉了。
……
夜晚,季胜和魏汝群刚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入睡了,忽然有士兵惶恐地跑来报告,大英俊上吐下泻,浑身发烧,情况严重了。
……
PS:渤海国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大家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第十五卷 定鼎天下 第653章 营救人质
监视大英俊的燕军士兵已经人人自危了,下午军医的猜测已经被证实,大英俊上吐下泻,浑身滚烫,不用军医诊断,很多士兵都听说过,这就是瘟疫的症兆,所有士兵都站在帐篷外,用夹层有碳粉的布捂住口鼻,两名晚上照顾大英俊的士兵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营帐边,连他们都成了人人害怕的对象。
“军医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士兵们纷纷闪开一条路,只见两个军医,魏汝群和季胜拎着药箱匆匆走进来。
校尉迎上去道:“魏军医,情况不妙,你担心的症状他都出现了。”
“嗯!我再看一看。”
魏汝群取出一条夹层有碳粉的毛巾,捂住口鼻,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