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这也是李庆安深思熟虑的决定,隐龙会对他的登基起到了巨大的助力,但作为一个掌控天下之人,他不希望隐龙会作为一种政治力量存在下去,必须要解散,考虑到隐龙会神秘而强大的财力,李庆安便想到了后世的罗斯柴尔财团、洛克菲勒财团,或许隐龙会能转变为这种实力强大的财团,从经济向西方渗透,转而,又将西方的契约精神影响东方,从而渐渐改变中国传统的宗族思想。
这是李庆安深思熟虑的决定,他也不知能否成功,但总要去试一试,他放下手中的文书,又对常进笑道:“下面我要去看一看同济会的财力了。”
第十四卷 渔阳鼓动 第610章 隐龙财富
隐龙会的财富积累始于贞观年间,十八家将护卫建成太子妃逃到碎叶,同时也带去了大量的财富,尽管这些忠心耿耿的家将发誓要重夺皇位,可对他们而言,没有军队,没有实力,没有支持,远在异乡万里之外,要想夺回李世民已经根深蒂固的皇位,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这群家将没有放弃梦想,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去积累他们认为可以推翻李世民的力量,这种力量他们认为就是财富。
有财富便可以组织军队,可以收买大臣,可以培植势力,从贞观三年开始,这群家将便开始了漫长的财富积累,他们组建了核心的隐龙会,又组建了外围的汉唐会,用汉唐会的名义在中原经商、置办产业,他进行利润极高的丝绸之路贸易,曾一度垄断了丝绸之路上茶叶、葡萄酒以及香料的贸易。
一百多年过去了,尽管每个家族都赚到了巨额财富,但他们依然严格执行先祖的誓言,每年将他们九成的利润交给隐龙会,一年又一年,十年又百年,尽管他们在不断地发展成员,但隐龙会的财富还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积累,到了现在,隐龙会的财富便成了一个谜,它藏在哪里?究竟积累了多少财富?
有人猜测隐龙会的财富藏在碎叶,可都摩支占领碎叶,隐龙会撤到安西,他们并没有携带大量的财富,很多人由此猜到,隐龙会的财富并不在碎叶。
有人猜测,隐龙会按每年十万贯的财富积累,他们现在至少积累了一千万贯的财富,这已经超过了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富可敌国,但每一个隐龙会成员都朴素自律,他们个人的生活,甚至还比不上碎叶的富户。
隐龙会究竟有多少财富?它藏在哪里?这些隐藏了百年的秘密,只有隐龙会的少数核心才知道。
隐龙会解散,面临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置他们积累了百年的财富,三个月前,李庆安对常进、罗品方等人慷慨地表示,隐龙会的财富来自于十八家族百年的积累,他不取分文,全部赠送给十八家族,作为他们建立新财团的资本,也是给十八家族百年忠诚的奖励。
但李庆安这个建议却遭到了隐龙会全体成员的一致否决,他们的理由很简单,隐龙会的财富是为了实现隐龙大业,而不是十八家将的家族积累,如果他们全部接受,他们将无颜去面对先祖。
他们做出决议,至少将一半留给李庆安,李庆安最终接受了他们的心意,今天,李庆安第一天返回长安,除了祭祀裴遵庆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来查看隐龙会的百年财富。
常进带着李庆安和胡沛云来到了后院,他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这也是令李庆安疑惑了很多年的怪异之处,热海居占地相当大,从外表看它的门很小,但实际上它占地数十亩,相当于一座高官的巨宅,而它的酒肆部分占地却只有五亩大小,其余都是密密麻麻的房间。
当年李回春告诉他,后面前是仓库,可是他发现只有很少一部分房间装有货物,其余都空关着,这些房间到底做什么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李庆安已经猜到了,隐龙会的财富就藏在热海居。
胡沛云也有同样的疑惑,尽管他是隐龙会成员,但他也不知道热海居的作用是什么?他几次想问,但见常进十分专注开门,他也就不问了,三人走进一座院子,这处院子很破旧,五六间房间堆满了破烂桌椅,上面布满了灰尘,仿佛多少年没有人进来过。
常进带着他们走进了最边上的一间屋子,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靠墙处有一排铁架,铁架上也什么都没有。
常进神秘一笑,他在墙角蹲下,取出一把铜钥匙,伸手探进了一个像鼠洞一样的墙洞中,用钥匙在墙洞中摆弄了半天,隐隐听见一声轻响,“好了!”
常进站起身,向左边用劲推铁架子,只见墙边的铁架吱吱嘎嘎向旁边移动了,吓了胡沛云一跳,这时他才发现,眼前这堵墙厚度惊人,别的墙厚度最多厚一尺,而这堵墙厚厚足有五尺,在铁架后,是一处方形的凹陷,而地上有一个铁环,常进走上前拉起了铁环,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李庆安微微笑了,和他猜测的一样,这里是一个地道入口,铁架子就是一道铁门,原来地面上数百间屋子,都是为了掩护这个地道入口,热海居真正奥秘在地下。
“热海居这块地皮是我们隐龙会在李世民病逝那年买下,一百多年来,一直就是隐龙会在中原的据点,只是在二十年前,从安全上考虑,才把隐龙会据点改为西市里的回春茶庄,但隐龙会一百多年来积累的财富都隐藏在这里,由我们常、李、罗三家世代看护这座宝藏。”
常进点燃一盏油灯,便笑道:“昨晚大家都已经来参观过了,我以为主公要几个月后才来,所以费了好大的劲才恢复原状,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辛苦了,主公请随我来,沛云,你也来补参观一下。”
胡沛云心中有些激动,隐龙会一百多年来就是以经商做掩护,在各地拥有产业三百多处,基本上都有高额利润,还经营厚利惊人的西域贸易,经历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这一百多年来不知积累了多少财富,富可敌国是肯定的,但到底有多少?他也猜测了多年,现在答案终于要揭开了。
常进拿着油灯走在前面,李庆安命亲兵们守在外面,跟着常进向里走,地道不长,两边很窄,头顶也不高,须猫腰扶着石壁前行,走了十几级台阶便结束了,地下室光线昏黑,阴森森的,但空气还新鲜,没有呼吸不畅的感觉,似乎某处藏有通风口。
但李庆安有些愣住了,这只是一个比普通人家稍大的地下室,堆放着三四十口木箱子,这就是隐龙会的藏宝库?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常进见他们眼中有疑惑之色,便笑了笑道:“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和主公一样惊讶,这里一共有三十六口大木箱子,共有存钱十万贯和地契,作为热海居酒肆,这点存钱是正常的,假如有一天被抄家时发现了洞口,抄家人把这十万贯钱搬走,这个地下室就空了,但是,这只是隐龙会宝藏的一个通道。”
李庆安精神一振,原来如此!他笑道:“你别说,让我找找看,真正的入口在哪里?他四处寻找,包括地上,都没有找到任何特别之处,胡沛云也找了半天,没有一点收获。
常进摇摇头笑道:“主公,靠眼睛是找不到的,得靠手来找。”
常进从一只箱子里取出一把铁镐,他快步走到西北角地墙边,用铁镐沿着墙缝慢慢向外撬,整个四周都是用方石修砌,显得非常结实。
“沛云,来帮我一下。”
胡沛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一块方石搬下,常进对李庆安笑道:“最后一次封墙是五年前,由我们常氏三兄弟负责搬运,李回春和罗品方年纪都大了,他们在旁边做监督记录,只有我们五人知道这个秘密。”
墙砌得很结实,李庆安也来帮忙,三人忙碌了一刻才将三十几块青石墙砖取下,放到一旁,青石后面是正常的泥土墙,没有任何异状,唯一的可疑就是泥土是新敷上去的,这是昨晚刚刚新敷上。
胡沛云看了一眼常进,只见他在手心上吐了口唾沫,抡起铁镐狠狠向泥墙挖去,一口气挖了数十下,泥土足有一尺厚,就在胡沛云怀疑他是不是找错地方时,只听‘当!’的一声脆响,这是铁镐敲击到金属的声音,胡沛云精神一振,他看见了一块黑黝黝的铁门,这时,常进用小铲子顺着铁门向下铲黄泥,半天才清理出一扇铁门,他累得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道:“早知道主公今天来,我们昨晚就不弄了。”
李庆安笑道:“今天最后一次,我今晚就派兵驻扎热海居,以后不用再砌墙了。”
“多谢主公!”
这时,胡沛云将铁门清理干净了,只见铁门高约六尺,宽四尺,在昏暗的灯光下,黑黝黝的泛着淡淡青光,是一块完整的生铁,上面抹上一层特殊的油,没有一点锈斑。
常进从腰后取出一把大钥匙,插进锁孔中拧动,‘咔吧!’一声响。
“沛云,再来帮我一下。”
两人一起用肩顶,铁门无声无息,终于缓缓地推开了,眼前漆黑一片,李庆安摸了摸铁门,这扇铁门就足有一尺厚,他暗暗赞叹,这简直比后世的银行金库大门还要厚实。
“小心脚下,跟着我!”
常进拿着油灯摸索着向下走,李庆安扶着墙边向下走,入手冰冷,也是石壁,脚下是台阶,常进点亮了一盏墙上的油灯,一团光晕扩散,眼前是一条石道,宽五尺,高一丈,斜斜向前延伸出约二十几步,最高处有两丈,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石壁,光这道石道就点燃了五盏灯。
“这座地下宝库由三百名从花剌子模请来的石匠修了足足十年,很遗憾,修好后将他们全部毒杀了,给了他们家人厚币补偿。”
常进叹了口气,又道:“隐龙会规定,每隔十年由李回春他们家族和罗品方他们家族联合盘点一次,由李、罗、常三家签字以证明库存无误,本来常家只有最上面一道铁门钥匙,罗家掌第二扇铁门钥匙,李家掌第三道铁门钥匙,每次入货,必须要三家同时在场,最后由我们常家总管这处宝藏,这就是热海居的由来,不过昨晚他们两家把钥匙都给我了。”
常进走到第三道门前,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过道最尽头的一扇铁门,一股含着铜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盏盏油灯被点燃了,尽管李庆安想象过地下石库的壮观,但眼前的情景还是有些将他惊呆了,只见这座藏身于地下两丈处宝藏库俨如一座地下宫殿,弧形穹顶,全部用巨石拼成,没有横梁,也没有石柱,但它却显得坚固异常,仿佛浑然天成一般,李庆安见过花剌子模石匠的建筑水平,他不由暗暗赞叹,这样的地宫居然还有通风,十分干燥,一点都不潮湿,和别的地宫的阴暗潮湿完全不同。
地宫里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只见地宫呈长方形,长约六十步,宽四十步,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是一间间半敞开的石屋,其实就是用石墙简单相隔,两边各十五间,一共三十间石屋。
大部分石屋里都整齐地堆放着一只只大箱子,密密麻麻,蔚为壮观,有铁皮箱,也有木箱,很多木箱子历经百年,居然没有朽坏。
常宽在一旁介绍道:“箱子虽多,其实并不值钱,里面都是上品铜钱,一箱六百贯,一共是三千只箱子,共一百八十万贯钱,真正值钱的是最后面四个仓。”
李庆安走到一只大箱子前看了看,见大箱子上有一块铜牌,上面写着‘贞观十五年,罗英献钱五百贯。’
四周十几口箱子,都是他所献,只是年代不同,有的是贞观八年,有的是贞观十三年,还有一口箱子上写着,‘永徽四年,罗逊献钱五百贯。’
“罗英就是罗品方的祖父,罗逊是他父亲,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