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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jiāo部,接待他们仍然是王宠惠,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协约国与中国之间的贸易外jiāo谈判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最终都没有结果。
王宠惠对于这一帮洋鬼子已经非常厌烦了,他接到朱尔典的口头请求,也不想跟他计较,直接跟大总统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本来要见大总统,手续上是要递jiāo正式的书面要求的,但是现在是战争期间,一切从简,而且王宠惠也知道,张山长很多时候并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很多时候,张山长见与不见这些洋鬼子,是很随意的,见与不见主要看张大总统的心情如何,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从来不làng费他的脑神去考虑。
当然,最重要的是,王宠惠作为外jiāo部长也有直接给总统办公室打电话的权力。
王宠惠的电话很顺利,半个xiǎo时之后,总统办公室打回了电话,王宠惠接了电话之后,对朱尔典这几个所谓的外jiāo使节说道:“大总统现在有时间,可以马上跟你们会面,但是…”
王宠惠忽然停下来,向这几个驻华大使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目光停在法国和比利时的公使面前。
朱尔典和其它几个大使从沙发上站起来,并没有给王宠惠把其它话说完,在他们眼中,这个王宠惠只是一个传话筒而已,根本不用làng费时间在他身上。
“那么,请王部长在前面带路吧?”朱尔典礼貌地说道。
王宠惠无奈地耸耸肩,但并不挪步,他说道:“但是,我国大总统只同意接见英国和俄国的大使,至于其它两位,请原谅!只能够请两位在些稍息一会了。”
王宠惠伸手拦住了比利时和法国的公使。
两位大使愕然,朱尔典强压住心中的愤怒,“王部长,请你再次转告一下贵国大总统,我们现在是代表协约国跟贵国谈判,这两位是协约国成员国的代表,他们一定要列席这次会见!”
王宠惠说道:“很抱歉,我只是转达大总统的话,大总统说,德**队已经占领巴黎,相信不一出个月,法国和比利时都将会被德国占领,大总统不想在这两个灭亡的国家上面làng费时间!”
这也太现实了吧!连王宠惠自己也觉得张山长做得有一点过分了,别说现在法国还没有亡国,就算了亡了国,按照中国人的厚道仁慈的传统,至少也要先安慰一下,然后再跟人家说这些话才显得妥当。
张山长太现实了,太伤感情了!
法国公使康悌无法接受这个解释,他咆哮着抗议,一时会客室内咆哮连连。
但是,王宠惠好像打了预防针似的,他们的咆哮对王宠惠并没有用处,经过这几年的外jiāo生涯,王宠惠已经养变得处世不惊,同时他也知道,这些洋人除了咆哮几下,已经没有其它招数了。
朱尔典怒道:“王先生,如果张大总统不接见法国和比利时的公使的话,我也不会单独去见他的,协约国将共同进退的,请你转告张大总统,他已这样做,这公然对我们协约国的污辱。”
王宠惠心想:你这样转告他,他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因为他就是想污辱你们,他甚至以污辱你们为荣!
王宠惠一本正经地说道:“好的,公使先生,我一定如实转告,不过,我们张大总统还说,再过一个月,德**队将在法国与英国隔着英吉利海峡相对。到时候,他也许会像今天一样,不会再有心思见大使先生了!”
朱尔典立刻无言以对,张大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的到了那一天,当铺天盖地的德国飞机飞临英国伦敦,将那些邪恶的汽油弹扔到城市中央的时候,就是英国人的灾难开始。
在英吉利海峡的对岸建立空军基地,凭德国飞机的航程可以覆盖整个大英帝国!
唯一对抗德国人飞机的只有造更多更好的飞机,布置更多的雷达,而这两样技术就掌握在中国人的手中。
朱尔典思虑再三,面有惭愧地对法国公使康悌说道:“尊敬的康悌大使,我想我们应该务实一点…”
康悌一听,知道朱尔典要放弃法国的利益了,心里就不是滋味,他讥讽道:“务实?公使先生,你这是损害法国人的利益,我郑重地告诉您,公使先生,法国还没有灭亡,法国还在抵抗!”
王宠惠非常乐意见到这两个洋鬼子鬼咬鬼内哄,他抱着双手,饶有兴趣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世界强国高高在上的公使面红耳赤地争吵,心里感到一阵痛快。
朱尔典和康悌咬了一下,最后还是以国家的实力说话,康悌委屈地同意不再出席协约国与中国的谈判,既然如此,比利时国也自动化退出了。
王宠惠并没有亲自带朱尔典和俄国公使去见张山长。而是另外叫了一名工作人员人员带他们去,因为他接下来有事向法国和比利时的公使公布。
王宠惠见朱尔典走了之后,就对法国公使康悌说道:“康悌公使先生,基于法国已基本上灭亡,所以我国政fǔ宣布,从今天起,废除自满清以后,清政fǔ跟在法国签订的,包括《辛丑条约》在内的一切不平等条约。”
康悌被朱尔典背叛,这时没有力气咆哮了,他讥笑道:“王先生,贵国有一句话,叫做‘落井下石’,贵国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而且不到最后一刻,怎么知道法国就不能反败为胜!”
王宠惠心道:我们中国还有另外一句话叫做痛打落水狗,我本人觉得比较合适。
但是王宠惠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这样恶毒的话是说不出来的,他微笑着道:“就算能够反败为胜,法国也会成为一个三流的国家,公使先生认为法国还有能力远征中国吗?”
康悌“哼”了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比利时的公使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王宠惠一眼,王宠惠同样微笑地对他说道:“贵国也一样。”
比利时公使一言不发地走了。
第二卷 海,我的大海 第300章 俄国公使库达摄夫
第3俄国公使库达摄夫
朱尔典见到张山长的第一句话,就是抗议张山长对协约国组织的成员国法国的不公平待遇。
不料张山长冷冷地说道:“不公平?如果公使先生只是来向我要公平的话,公使先生可以回去了,我们没有什么样好谈的,因为自从鸦片战争以来,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是我们中国人,而不是法国也不是你们英国!”
朱尔典弹身而起,但是随即又重重地坐下,泄气地说道:“张先生,请问你要什么条件才可以向大英帝国转让雷达、飞机和青霉素的技术?”
张山长讥讽地盯着朱尔典看了一下,心道: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向你们转让。
但是这话不能说给他听,要继续吊一下他的胃口,于是张山长说道:“英国政fǔ宣布放弃在中国的各项特权,废除各项不平等的条约,归还香港,从此不再支持西藏和新疆的独立,然后用钱向相关企业购买!”
朱尔典霍然而起,怒道:“这是不可能的,张先生,大英帝国已经没有耐xìng了,请你好好考虑,中国要么加入协约国,要么就成为协约国的敌人!”
说完,朱尔典愤然而去。
让大英帝国放弃在中国的这些所谓的特权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些特权已经形同虚设,就是归还香港也不是不可以,香港再重要也比上伦敦的一个角。
可是张山长后面的那一句话让朱尔典难以忍受,就是要“出钱跟相关企业购买”,朱尔典认为是张山长又在耍阴谋诡计,根本就没有诚意,要知道,不久之前,中英之间就有签订了一个备忘录,张山长硬是玩字眼,把那个备忘录变成一个笑话。
这让朱尔典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现在,张山长明显又想再次污辱他,他一个高傲的大英帝国公使,怎么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张山长污辱呢?
张山长只好耸耸肩,对俄国公使库达摄夫说道:“这个老朱,是一个爆脾气,他其实只配做一名屠户,在伦敦的街道上卖卖猪rou,实在不适合做一名外j官!”
库达摄夫一直作为一名旁观者,开始是看着王宠惠,现在是张山长跟朱尔典斗嘴斗法,一直只是微笑着并不口,直到朱尔典怒气冲冲地走了,这才答道:“英国人表面高傲其实是无知,他们永远不会像我们斯拉夫人这么务实!”
俄国人对德国的战事也不顺利,在英法怂恿之下,多次向奥匈军队起进攻,但是都很快被德、奥联军击败。现在,德奥联军已深入俄国领土,兵临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城下。
这个时候,中国人的态度对俄国人来说,就非常重要了,如果中国倒向德国这一边,在俄国背后刀,向俄国进攻的话,俄国人绝对吃不消,就算不倒向德国,只要中国人断绝了俄国的军火供应,俄国也同样吃不消。
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三分之一以上的俄军连步枪都没有。其他人很多是用墨西哥、中国和夺来的奥地利武器装备,要建立任何有效的补给和分配系统都是不可能的。给部队的弹yao对他们的枪不适用,在战斗中损失的火炮,补充率很低,以致炮兵中队的炮减少了百分之二十五,指挥官为了保存弹yao,甚至奉命每门炮每天不得射炮弹三以上。
后来从中国购买了大批的武器,勉强把部队装备起来,但是,德**队的火力实在太过强大,每一次战斗都让俄军有巨大的,包括人员和武器弹yao上的损耗。
到了1916年秋,俄国在东线的连年战争,使国内工厂倒闭。失业骤增,军火供应极端困难,这个时候,如果中国人从他们后背刀或者断了军工原料和军火的供应,俄国随时有可能被德奥联军打败。
至于那些贵重有青霉素,俄国士兵们是用不起的,但是并不表示俄国没有需求,那些达官贵人们还是很需要的。
库达摄夫可以在中国买到青霉素,他转手到俄国之后能够大赚一笔,加上他在军火贸易中收取的回扣,库达摄夫赚得盆满钵满。
跟中国做生意既可以帮助俄国同时又可以让自己财,这么好的事情,库达摄夫当然不会轻易地放弃,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把朱尔典的话放在心上,跟中国人的生意照做。
但是现在还不到了跟这个北极熊翻脸的时候,要让德国人继续给它放血,直到它变得很虚弱的时候才给它致使一击。
张山长心里这样想,对库达摄夫说道:“怎么样,公使先生,难道你只是来看老朱这个家伙到这里胡闹的?”
库达摄夫笑道:“当然不是,我受沙皇尼古拉二世所托,想跟贵国签订一个秘密协约。”
张山长对于这些所谓的协约一向没有什么兴趣,他懒散地说道:“说说看,协议有什么内容?”
库达摄夫说道:“这个协约是我向沙皇建议的,我建议俄国必须与中国政fǔ签订一个互不侵犯条约,具体的内容是,中俄互不侵犯,互相贸易往来,为了表示俄国的诚意,我们愿意放弃一切赔款,放弃在华的各种特权。”
这个库达摄夫还真是一个务实的生意人,选择这个时候搞出这个东西,既讨好了沙皇尼古拉二世,又讨好了中国政fǔ。
只是他会错了意,以为中国政fǔ想借欧战之机,废除列强强加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