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九战略侦察中队。
在力士型飞机每个机翼的外部发动机旁边,还挂有另外两架飞机,它们是一四
七SC型遥控无人驾驶飞机。这种飞机原来是被当作一种高速靶机的,定名为火蜂
二号,现在的非正式名称啡做水牛射猎者。在DC-一叁0E飞机的後舱,坐着第
二组机员,他们正在为两架小型飞机充电加油。他们是按照计划在执行一项秘密任
务,但他们当中谁也不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他们也无须知道。他们只需遥控无人
驾驶飞机做什麽和何时做就行了。主管技师是一位叁十岁左右的上士,他正在控制
其中一架代号寇迪一九叁的无人飞机。飞行站允许他通过一个很小的观察孔用肉眼
观察他的飞机。虽然他这样做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个必要。上士喜欢这种飞机,
就像孩子喜爱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他从事遥控无人飞机的工作已有十年之久,这架寇迪一九叁他已操作了六十一
次,可算本战区的最高纪录。
寇迪一九叁有着显赫的祖先。它的制造者是加利福尼亚圣地牙哥的铁勒达因-
雷恩公司。这家公司曾经制造过查尔斯.林白所驾驶的圣路易精神号,但在航空史
中它从未因此而发过财。它接受一个又一个的小合同,挣扎着支撑公司的业务,最
後终於藉着制造靶机获得比较稳定的经济来源。战斗机需要进行射击演习,火蜂二
号靶机最初就是为此目的而设计制造的。它是一种小型喷射机,其使命就是在战斗
机飞行员的手中光荣牺牲,除非这位上士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他是位靶机遥控员,
他的工作就是以巧妙的技术操纵靶机,使之避开那些自负的战斗机驾驶员所发射的
飞弹,让他们无法击中以教训他们。事实上,那些战斗机飞行员尽管根据空军的守
则,在他们每次没有击中目标时都要给这位靶机遥控员买酒喝,但同时他们又在背
後骂他搞鬼。几年前,有人发现到,如果火蜂二号靶机难以被自己的人击中,那麽
在执行比每年一度的神射手竞赛(全国空军射击比赛)更重要的任务时,它也不会
轻易被敌人击中。那对执行低空侦察任务的机组人员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寇迪一九叁的发动机在全速转动,由於它是悬吊在母机的支架上,实际上倒给
母机增加了几哩的飞行速度。上士看了它最後一眼,然後把目光转到自己的仪器上
面。在机翼的左前方印有六十一个很小的伞形标志,如果这几天他仍然如此幸运的
话,这种标志就会增加到六十二个。尽管他不清楚这次任务的确切性质,但单单为
了赢得这次竞赛,也使他有足够的理由,以谨慎的态度为目前的行动把自己的飞机
准备得完美无缺。
“小心,宝贝!”上士看到寇迪一九叁已经脱离母机飞行,不禁深深吸了一口
气。
莎拉准备了一顿清淡的晚饭。凯利尚未打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走进屋
内看到罗森在客厅 。 “帕姆在哪 ?” “我们让她吃了一点药,”山姆回答
说:“她现在应该在睡觉。”
“她在睡觉。”莎拉证实。她穿过客厅朝厨房走去:“我才看过。可怜的人儿,
她太累、有很久没睡觉了。现在药力在她身上发挥作用了。”
“可是,如果她一直在服用安眠药……”
“约翰,人体对药物有一种奇怪的反应,”山姆解释说:“它可以抵消或试图
抵消这些药力,同时又变得依赖於这种药力。短期内她的最大问题还是在睡眠。”
“还有点其他问题,”莎拉报告:“她非常害怕,对某种事情心存恐惧,但她
不愿意说出来。”莎拉停顿了片刻,最後决定应该让凯利知道,便接着说:“约翰,
她被糟蹋过,我没有细问,是过去的事,有人曾粗暴地对待她。”
“什麽?”凯利从沙发上抬起头:“ 说什麽?” “我说,她曾经遭受过性
强暴。”莎拉的语调中充满专业式的冷静,掩盖了她真实的情感。
“ 是说她被强奸过?”凯利低声问,手臂上的肌肉变得紧张起来。 莎拉点
点头,不能再掩饰自己的愤怒。“可以肯定,而且不止一次。她的背部和臀部也有
被毒打的痕迹。
“我没有注意到。”
“你不是医生,”莎拉指出:“你们是怎麽相遇的?”
凯利告诉了她,同时想起了帕姆的眼神,现在终於了解为何有那种神情。他当
时怎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还有很多事情,他也没有注意到。凯利对自己感到恼
怒。
“所以,她企图逃跑……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让她染上吸毒的?”莎拉问
道:“这个人可真坏,会是什麽人呢?”
“ 是说,有人糟蹋了她,又让她吸毒?”凯利问道:“可是为什麽?” “
凯利,请不要责怪她……可是,她可能当过妓女。皮条客都是用这种方式控制女孩
子的。”莎拉,罗森不愿意说这些,可是这是实情,凯利必须知道。“她年轻、漂
亮,从一个环境不好的家庭逃出来。身心被践踏,营养不良,各种情况都说明有这
种可能性。”
凯利低头凝视着地面。“可是,她不像那种人,我不懂。”但是,他内心知道,
回想他们的接触,从某方面说,他是明白的。她靠在他身上的样子,贴近他的方式,
那中间有多少是故作姿态?又有多少是真实的感情呢?这是一个他不想面对的问题。
现在应该怎麽办?按理智行事?还是服从感情的驱使?理智和感情会把他引向何方?
“她在挣扎,在回头,约翰!她已经有了勇气。”莎拉在凯利对面坐下:“她
在这条路上已经挣扎了四年的时间,她在做什麽,我们不知道,但她身上有一种不
愿意沈沦的精神,一种永不退却的决心。但她不能孤军作战,她需要你。现在我想
提个问题,”
莎拉紧紧地盯着凯利的眼睛:“你愿意帮助她吗?”
凯利抬起头,蓝色的眼睛中流露着水一样的光芒。他在寻找自已真正的感情。
“你们真的关心这事,是吗?”
莎拉喝了一口为自己准备的饮料。她是一位身材矮胖的女人,她的黑发已有数
月没有认真梳理过。总之,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那种坐在汽车後座令司机讨厌的女
人。但是她说起话来却充满激情,一语中的,而且她的聪明才智已经清楚地展示在
这位男主人面前。“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糟吗?十年前,滥用毒品的事例还很罕
见,我几乎可以不为此事操心。啊,当然,我知道这种事,读过列克星顿的文章,
而且偶尔也遇上吸食海洛因的病例。当然这种病例不多,主要是黑人,人们都这样
认为,但没有任何人真正关心这件事。现在我们正为这一错误付出代价。现在情况
完全变了,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
除了我现在进行的项目之外,我几乎全部时间都花在治疗吸毒青年的工作上面。
我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我是一个科学家,一个研究药物作用和化学结构的专家,
我们怎麽能设计新的药物并用於特殊目的呢?……我现在几乎把全部时间都用於临
床工作,努力使那些孩子们能够生存下来,学会如何喝啤酒,而不让他们的身体系
统中塞满那些该死的根本不应该在实验室外面出现的化学狗屎!”
“现在情况正在日益恶化。”山姆阴郁地说。
莎拉点点头,说:“是啊,第二大毒品就是古柯硷。”
“她需要你,约翰。”莎拉接着又说。她身体前倾,好像她身体周围被她自己
充满电能的雨云所包围。“小伙子,你应当和她在一起,不要离开她。她被别人的
魔掌所伤害,但她在战斗,她有自己的人格。”
“是,夫人。”凯利恭顺地说。他抬起头来,笑了笑,思想不再困惑。“ 不
用担 心,我已经决定了。”
“很好。”莎拉高兴地点点头。
“我首先该做什麽?”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需要休息,需要营养,需要时间清除她身体组织中的毒
素。
我们会用药物帮助她,只要她不退缩就好,我并不认为会出现那种情况。你们
俩不在的时候我为她进行了检查,她身体上的问题还不在於中毒,而是疲劳和营养
不良,她的体重应该再增加十磅。如果我们再从其他方面对她多加鼓励,她就不会
退缩。”
“ 是指我吧!”凯利问道。 “你的帮助会有很大的作用。”她朝开着的卧
室房门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消失了。“从她的情况来看,她服用的苯
巴比妥可能帮助她度过这个夜晚。明天我们就开始给她吃东西,让她进行治疗。现
在,我们该吃饭了。”莎拉最後说。
晚饭问的谈话,大家有意集中在其他事情上面。凯利发现自己大谈起契沙比克
湾海底的情况以及他所了解的捕鱼区的情况。他们很快地做出决定,两位客人可以
在这儿一直住到星期一晚上。晚饭延续到十点钟结束,凯利收拾乾净之後,便悄悄
走进卧房,看到帕姆一直睡得很香。
水牛射猎者长十叁 ,净重叁千零六十五磅,还不及燃料重量的一半。它开
始把飞行速度加至每小时五百哩,朝地面俯冲而下。它的航空电脑是由李尔.席格
公司出品,此时正指示着十分有限的时间和高度。遥控这种无人驾驶飞机的程序是
沿着特定的道路和高度飞行的,整个系统都是用十分原始的标准精心预定的。尽管
如此,寇迪一九叁仍像一只精力充沛的野兽,从侧面看去犹如一条蓝色鲨鱼:前伸
的尖鼻、颚部看来像大嘴的进气口,两边漆有两排凶恶的牙齿。这架飞机此次亦进
行一种新迷彩的试验:底部漆成白色,顶部染有黄绿斑点。据说这样无论从地面还
是从高空都不容易发现。用一句当时还没发明的话来说,它是匿踪(隐形)的。两
翼的表面包了一层雷达波吸收材料,而进气孔则用一层屏幕遮住,以减弱发动机叶
片旋转对雷达波产生的反射截面。
寇迪一九叁在当地时间十一点四十一分四十八秒飞越了寮国和北越边界。它继
续下降,第一次降至距地面只有五百 的高度,然後转向东北作水平飞行。因为距
地面很近 ,空气密度高,航速减慢了一些。由於低空飞行,加上体积小速度快,
这种飞机很难发现,但绝不是不可能发现。北越防空网的边界高炮阵地发现了寇迪
一九叁。飞机笔直朝一个新近设置约叁十七公厘双管防炮阵地俯冲过去,机警的炮
手迅速转动他们的炮位,并对准飞机一连发出二十枚炮弹,其中叁枚从飞机旁边擦
身而过,但是没有击中。寇迪一九叁不顾一切,毫不躲避飞来的炮弹,它没有大脑、
没有眼睛,继续沿着其预定路线飞行,宛如一个玩具火车围绕圣诞树不停打转,而
其新主人正在厨房上津津有味地用着早餐一般。事实上,遥控者正在密切地观察着
它的行动。一架远方的预警机EC-一二一警戒之星通过安装在遥控飞机垂直尾翼
上的雷达询答器,正在追踪寇迪一九叁。
“继续飞行,宝贝。”一位少校自言自语地说,同时观察飞机的飞行 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