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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喀尔,维希总督布瓦松接受了达尔朗在11月23日
所发布的停止抵抗的命令,但是驻在该地的法国海军部队却拒绝参加盟军。直到我军征服整个北非后,“黎歇留”号战列舰,还有和它在一起的三艘巡洋舰,才参加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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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将军在阿尔及尔登陆成功后,便立即根据原计划,接管了美国赖德将军的指挥权。他派第三十六步兵旅由海路攻打布日伊,该旅于11月11日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该城;有一营人并于次日进抵季杰利机场。11月12日,两连英国伞兵在来自海上的突击队支援之下,在布奈降落。16日,其他伞兵降落在苏克阿尔巴机场,他们由该地向贝雅挺进,再向前便遇到了德军的阵地。第三十六旅由公路急速向前,进入突尼斯境内,于11月17日在阿比奥德山与德军遭遇。同时,美军伞兵在15日也降落于尤克斯盐沼,在两天后抵达加弗沙。
我军通过这些神速的、如入无人之境的行动,占领了阿尔及利亚东部各处机场。这些机场是支援地面部队所必须的,因为直布罗陀这时已远在八百哩外,再也无法掩护我们的地面部队了。进展如此神速,说明了我军的英勇大胆,但现在既已与敌军遭遇,进展就不得不缓慢下来。德军已迅速采取了对策。他们的首批部队于11月9日飞抵该地,原来准备用以增援隆美尔的两团伞兵和四营援军不久也力图阻止我军前进。继这些部队之后,敌军又投入了德军第十装甲师的先头部队、意军的两个贝萨格利里营和意军苏配尔加步兵师的六个营。到了月底,在突尼斯的轴心国部队已达一万五千名,并拥有一百辆坦克、六十门野战炮和三十门防坦克炮。以突尼斯的良好机场为基地的轴心国俯冲轰炸机也开始进行骚扰活动。不过,我们业已减轻了俄军的负担。在11月一个月中,德军自东线撤走了四百架作战飞机,其中多半是远程轰炸机,以供地中海战区使用。德方在后一战区,现在所部署的空军兵力,占它的全部空军的四分之一,而在十八个月以前,只占十二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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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联军在北非登陆,在法国立即产生了后果。德国人早在1940年即已拟定了占领法国自由区的详细计划。这个计划的密码代号是“阿提拉”。关于这项计划的指令是希特勒于那年12月10日发出的。其目的原为对付魏刚在北非的任何敌对行动。每当法德之间的关系一紧张,便提出了执行“阿提拉”作战计划的问题。这一计划的主要目标在于完整无损地夺取停泊在土伦的法国舰队的主力。但是希特勒和雷德尔一直力求与维希合作,他们希望避免承担占领全部法国本土以后所必须承担的义务。
但是盟军在北非的登陆,却使形势彻底改观。赖伐尔在贝希特斯加登对德国人所介绍的有关达尔朗在阿尔及尔和盟国谈判的情况,大概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艾森豪威尔将军也和德国人一样,急于夺取法国舰队。其实和达尔朗谈判的主要原因也就是因为维希的海陆军将领听命于他。德国人显然绝不甘心白白奉送,因此,当达尔朗致电维希和土伦,催促法国舰队出海驶向盟军控制下的港口时,德军也在兼程赶往地中海海岸。
维希海军部长奥凡海军上将原想助达尔朗一臂之力,但是鉴于赖伐尔的淫威和土伦的法国海军将领的态度,他爱莫能助。拉博德海军上将,是个对英国人恨之入骨的人。当他听到盟军登陆的消息时,他想出海攻击盟军的运输船队。他拒绝了达尔朗的号召起义的呼吁,当德军赶抵法国海军的这个基地的外围的时候,双方达成了一项协议,根据这项协议,在该港周围设立一自由区,由法军守卫。奥凡勉强同意了这项协议,并尽力在该港加强防御措施。但是德方在11月18日却要求法军全部自该区撤退,而该区又只能由海军来守卫,因此奥凡便于次日辞职。
德方这时计划对法国舰队进行突然袭击。11月27日开始突然行动。靠着少数几名军官——包括最后终于起义的拉博德——的勇敢和机智,全部法国舰队才得以自己凿沉。在港口沉没的七十三艘军舰中,包括一艘战列舰、两艘战列巡洋舰、七艘巡洋舰、二十九艘驱逐舰和鱼雷艇,还有十六艘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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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炬”战役进攻阶段战果辉煌,实在是一次出色的作战行动。我方以不大的代价,攻占了阿尔及尔和卡萨布兰卡,这和达尔朗海军上将的干预有些关系。但我方未能大获全胜,这和突尼斯的法军将领犹疑不决有关。坎宁安海军上将在他的关于这些事件的报告中说:“我引为终身遗憾的是,在最初进攻布奈时未能采取更大胆的战略。敌方当时惊惶失措。我方却未能一鼓作气,力争全胜。”
第三十五章 达尔朗插曲
戴高乐将军的地位和自由法国——我于11月11日致罗斯福总统的电报——他于11月12日的复电——艾森豪威尔飞往阿尔及尔——北非和西非的法国人听从达尔朗的命令——英国国内的普遍不安——我于11月17日提醒总统——他的公开声明——史末资元帅从当地表示的观点——英国国内民情激昂——“达尔朗事件”——下院于12月10日举行的秘密会议——法国军人和文职官员的心理状态——“以贝当元帅的名义”——下院被说服了——达尔朗于12月24日被刺——悲惨的一生。
上章所述的一些事实,仅是简略地说明了在中东所发生的事件以及这些事件的前后次序。虽然这些事件都是政治性的,它们却完全和部队或舰只的行动一样,都是这次战役的一部分。克拉克将军在和达尔朗打交道时,采取了唯一符合于这次战役主旨的办法,那就是尽力争取法国人的支持,避免在法军和盟军间发生流血冲突。他表现了大胆、机智和果断。艾森豪威尔身上则负有接受和支持克拉克所做事情的责任。这两位美国军官在一年前还都只是准将,他们行事时表现了高度的果敢和明智。尽管如此,他们的行动却引起了一些问题,就其道义上和感情上的性质而言,这些问题对美英两国人民说来,是极为重要的。他们的行动也在各盟国之间引起了反响。由于我一向自信我了解法兰西的灵魂,因此我当时对总统的那种对戴高乐和他所领导的运动极端敌视的态度自然引以为忧。因为戴高乐和他所领导的运动毕竟还是法国抗战的核心和法国的荣誉所发出的光焰。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1942年11月11日
尽一切努力来团结所有仇恨德国的法国人士,无疑是极为重要的。希特勒侵入法国非沦陷区对于这种团结将是一个机会。我深信你会认识到,英王陛下政府对戴高乐和他所领导的运动负有极其明确而神圣的义务。我们必须使他们得到公平的待遇。我认为你我都应尽一切努力避免在你或我的赞助下,分别成立两个唱对台戏的流亡政府。我们必须努力团结所有反对德国的法国党派,成立一个联合政府。这也许需要时日,而且任何事情都不能妨碍军事行动;但我们应当使各方明了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以及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工作的。
在此期间,我们显然已在阿拉曼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罗斯福总统致首相 1942年11月12日
接到你们在埃及获得辉煌战果以及我们两国在西非和北非联合登陆的最近消息,至感欢欣。在这种情况下,就应及时考虑一旦地中海南岸的敌军被肃清,并处于我方控制之下时所应采取的下一步行动。最好你和你的参谋长委员会在伦敦,我和我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在此间能就这些可能性进行研究,包括进军撒丁岛、西西里岛、意大利、希腊以及巴尔干的其他地区,并争取土耳其方面的帮助,以便通过黑海方面进攻德国侧翼这一可能性在内。
关于戴高乐,迄今为止我对把他交给你一事感到很放心。
显然现在我也遇到了一个同样的难题,那就是吉罗老弟。我完全同意,我们绝不能让法国各流亡党派闹对立,我也不反对戴高乐派一名使者去阿尔及尔会见吉罗。切莫忘了,在吉罗和达尔朗两人之间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吵,这两个人都自称有权指挥北非和西非的全部法军部队。
主要要使这三位主角认清这样一件事,即目前局势纯粹是属于军事范畴的,不论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所作的决定也好,或三个人共同作出来的决定也好,均需经过艾森豪威尔的审核和批准。
我还认为,最好在戴高乐的使者启程前往非洲以前,弄清他究竟发了些什么指示。
11月13日,艾森豪威尔将军由直布罗陀飞抵阿尔及尔,担当起克拉克刚和达尔朗谈妥的那件事的责任,并承担直接指挥。当地的盟国将领和官员们一致认为达尔朗是唯一能将西北非洲争取到盟国这方面来的法国人。关于吉罗能使法国人效忠于他的神话这时已被揭破,因此他在听到德国侵入法国未沦陷区后,便表示愿意和达尔朗合作。达尔朗的权力已为奥兰、摩洛哥和全阿尔及利亚都服从他的“停火”令一事所证明。因此在这一天,达尔朗和艾森豪威尔便签订了一份最后的正式协议。在伦敦,我认为艾森豪威尔的行动在军事上是有充分理由的。11月14日,我在给他发出的电报中说:
“军事第一,但以后一定要解决政治问题。”
我给总统发出了下面这封电报: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1942年11月15日
我们认为,所提出的方案并未能消除我们的种种怀疑和忧虑,而且这种解决方案也并不是永久性的或是健全的。尽管如此,考虑到迅速进军的头等重要意义,同时考虑到这位盟军最高司令的意见很有力量,他又善于表达,因此在场的我方将领包括坎宁安海军上将在内,都表示赞成。我们认为除了接受艾森豪威尔将军所提出的方案,以便维持该地的暂时安定,并获得突尼斯的各要地外,别无他法。
2.深信你将本着始终采取联合所有愿意对希特勒作战的法国人士这一方针,和我们磋商制定长远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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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达尔朗协定的实情公诸于世后,在英国国内引起了普遍的不安。我当时也感到了我周围的舆论日益激昂。我的许多好友也都认为,这是一桩卑鄙龌龊的勾当,而其对象乃是一位我们与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因而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们这次规模空前的战役的胜利,还有阿拉曼战役的胜利,已因此黯然失色;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十分难过。我认为他们的态度是不近情理的,而且对战争的残酷和士兵的生命也有欠考虑之处。当他们的批评愈来愈尖锐时,我也愈来愈愤怒,并且对他们的这种鼠目寸光的看法有点蔑视。但是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愤怒,并且我自己也有同感。在美国的反应虽然不像在英国那样强烈,但也有不少人感到十分激动。我认为罗斯福总统对这种群情激动并不怎样在意,尤其是英国人的激动就更不必提了。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1942年11月17日
我应该让你知道,与达尔朗所签的协定引起了强烈的愤怒。我越考虑这个问题,就越相信它只能是一种仅仅由于战事紧急迫不得已才采取的权宜之计。人们会以为我们愿意和当地的吉斯林之流妥协,这种看法不仅在法国而且会在全欧洲给我们的共同事业带来不良的政治影响,我们对此绝不能忽视。达尔朗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