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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楼见证的慰安妇屈辱史:旗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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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他就不期待实惠吗?如今哪个官员不贪实惠,除非他的脑子有毛病了。叶奕雄说。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有时间再聊吧,我现在只想好好泡温泉。李璐说。
好吧,你洗浴出来就到A包间去,我在那里给你请了个按摩先生,让你身心尽情放松一下。
李璐放下电话,又全身浴进了水中。她想这个叶奕雄真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呢?这样一想,李璐又笑了,当年的李璐堪称大学校园的一朵花,她能看得上谁呢?叶奕雄恐怕连边都沾不上,一向信奉婚姻是政治的她,只想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靠山,她的目的达到了,而意想不到的失落也伴着婚姻一块到来了。想到婚姻,李璐就感到心烦,在别人眼里她是多么幸福的女人,而幸福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的内心能够解释。李璐深吸了一口气,不想沉浸在烦恼的思绪中,便按铃喊小姐搓背。
不一会儿,小姐进来了,托了一条新毛巾。
李璐认真看了看小姐手中的毛巾,有点不相信是新的。是新的吗?她问。
小姐把毛巾递到李璐的面前说:全新的,而且是一次性的,这里是高档消费区。
李璐看看毛巾,这才从池子里出来,躺在外边的一张条凳上,闭上眼睛,享受小姐用新毛巾在她身上的揉搓。这会儿,李璐完全被搓澡的小姐控制了,小姐要她翻身她就翻身,要她抬胳膊她就抬胳膊,李璐不由想:人并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纵然你有高贵的身份也要看场合,现在李璐的身份显然是小姐无法相比的,可她却要听小姐的指挥,如此看来,世界上什么万能呢,什么都不万能。
大约半小时的时间,李璐的全身才被小姐的毛巾搓好,她感到通身轻松舒坦。小姐走后,李璐又站在淋浴笼头下将身上搓下来的脏灰冲干净,然后站在镜子前看着如花似玉的自己,镜子里的一张脸红嘟嘟的,透着女人的娇媚,李璐暗想:是不是太浪费自己身上的资源了,纵然自己花枝招展,在孙副市长面前也只待万花纷谢吧。李璐用手摸着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处在一种性的饥渴状态,她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性生活了,孙副市长回到家里就睡觉,好像把正常的夫妻生活忘记了。李璐曾经主动要求过几次,孙副市长要么装作不知,要么穷于应付,李璐的感觉还没出现,他就完事大吉了。李璐觉得十分扫兴,也就不再要求,彼此见了面就像没有什么关系一样,李璐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孙副市长的妻子?这个问号始终在她的心里模糊着。
电话响了,叶奕雄喊她到A厅去桑拿,李璐愉快地应着,立刻更衣。
李曼姝在郭婧家里安静下来了,郭婧的热情坦诚让她找到了家的感觉,特别是郭靖跟她讲明了她对八角楼的指认将会给这座城市带来一股尊重历史之风,李曼姝觉得自己在这座城市的滞留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郭婧每天要有相当长的时间去报社上班,回来后就跟李曼姝聊天,最终的话题仍是二战时期本城八角楼里发生的真实故事,尤其是李曼姝的遭遇,郭婧想把她的讲述整理成书,李曼姝觉得这是一件不可小视的事情,于是郭婧不在家的时候,李曼姝便坐下来认真回忆八角楼的一切,她要让自己的讲述丰富郭婧的书,偶尔她还会做些记录,以免她讲述的时候忘记。
……
叶玉儿拒绝穿和服的当晚,吉野就让荷美分配给她十个战场归来的日军,叶玉儿要对这十个日军慰安。
八角楼的夜晚显得格外黑暗,每逢这个时候,这里就会响起女人绝望的嚎叫和日军得意的狞笑,叶玉儿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声音了,只是她还没有涉入其中,那么今晚她就要加入这绝望的嚎叫声中了。她的内心在恐惧的同时似乎又做好了准备。
叶玉儿想穿旗袍,但她的所有旗袍都被吉野烧毁了,这让她心痛,在她的肉体即将被日军摧残的时候,叶玉儿特别渴望旗袍能裹住自己的身体,不,是裹住自己的耻辱,可她连穿旗袍的权力都没有了,她像八角楼的所有女人一样穿着白色的慰安衣,被日军尽情强暴。
惊恐之中,叶玉儿被第一个进来的日军推倒了。
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强暴,她的脑子里几乎呈现了一片空白,她身体的每个嚣官都被注入了一种蛮力,暴力、强奸、野蛮这些汉语的形容都不足以体现叶玉儿所遭受的痛苦折磨,她觉得她的五脏六腑都被粉碎了。
第十个日军进来的时候,叶玉儿已经奄奄一息,她身上出现了一种麻木的感觉,她闭着眼睛,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刚刚进来的日军,可她连这么一点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玉儿准备着死,彻底失去知觉。
第十个日军进来后,啊了一声,便没有了动静,他坐在床上,始终没有动叶玉儿。时间一分一秒地推进,过了一会儿,叶玉儿感到嘴巴湿润起来,便无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年龄很小的日军正端着杯子往她的嘴里灌水,叶玉儿惊恐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日军用熟练的汉语说:我叫佐佐木,来自北海道,我十岁的时候随父母来到中国的东北垦荒,后来被招进了军队,我来到中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汉语,所以我会说中国话。你从哪来?多大年纪,一定是个小妹妹吧?
叶玉儿自从进入八角楼就从未听过这么温和的说话声,她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无声地流淌,她的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了。
你别哭,今晚我不动你,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支那人也是人啊!佐佐木坐在床边,看着流泪的叶玉儿,继续说:我就这么坐一会儿,你好好休息一下,你是第一次干这个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叶玉儿微微欠起身,疑惑地看着佐佐木,她不明白眼前这个日军为什么这么文明,是不是奸细和探子呢?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地方比战场还残暴。佐佐木的脸阴沉起来,目光流露出同情。
叶玉儿终于想说话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叫佐佐木的日军是跟前边的九个日军不一样的,她说:我的老家在老哈河一带,也属于东北。
噢,那地方我知道,离我们的垦荒团不远。那你属于旗人喽?佐佐木就像遇见了老乡一样脸上露出了惊喜。
我也知道你们的垦荒团,你们日本人强占了我们不少土地。叶玉儿说。
你们支那人又懒又笨,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佐佐木说。
在我们的国土上帮助我们,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木头、粮油、还有煤炭,这能说是帮助我们吗?叶玉儿大胆地说。
佐佐木的脸抽搐了一下,显出了不高兴。
叶玉儿全身颤抖起来,也许更残忍的动作就要在她的身上发生了。
佐佐木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又回到叶玉儿的床前,严肃地看着叶玉儿说:你不要这样信口开河,这里是日本皇军的地盘,你这样会吃尽苦头的。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喜欢战争,热爱和平的人很多,我就是被逼上战场的,而我的内心是多么喜欢北海道的风光,中国东北的大豆高梁。如果说我是侵略者,那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服从命令是一个军人的天职。
直到现在,叶玉儿才感觉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人,一个日本人。
叶玉儿吃力地坐了起来,看着佐佐木说:小的时候,额娘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有福星,会逢凶化吉,现在这个福星一定高悬在我的头顶了。本来我今晚已经准备着死了,在你进来之前,我的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可这会儿我身体的知觉又恢复了,是你的好心让我的生命又有了知觉。
佐佐木微笑了一下说:我的母亲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日本的佛教是从中国引进的,有个叫空海的和尚曾经专门到中国学习佛教,在我记忆的深处,母亲在父亲出海之前总是要到北海道的寺庙里烧香,母亲说佛教讲究六道轮回,不能杀生,可你爸爸出海打渔就是在干杀生的勾当,母亲要在佛祖面前替爸爸赎罪,她说一条鱼就是一个生命,你爸爸打上来的鱼说不定哪一条的前世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为此母亲从不吃鱼。
叶玉儿抢着说:我额娘也信佛,每天给佛祖烧香,保佑一家人平安,可是我们的平安还是被你们日本人给破坏了,我敢说你妈妈念佛是假的。
不,是真的。战火烧起来以后,我母亲曾经怪罪我父亲打渔打得太多了,杀生太多,人类就会遭受报应。我记得母亲当时还讲了一个因果报应的故事,说有一个妇女,每天用开水烫锅灶周围的蚂蚁,后来她生了一个孩子,有天她出去办事了,回来后看到孩子身上盯满了蚂蚁,孩子活活被盯死了。佐佐木说。
这个故事我也听额娘讲过,你妈妈是在中国的佛书上看到的还是在你们日本的佛书上看到的?叶玉儿问。
佛书不分中国和日本,佛书是一样的,都是劝人行善的。佐佐木纠正道。
可你们日本人为什么来中国侵略,杀了那么多的人,就不怕佛报应吗?叶玉儿大胆地说。
佐佐木看了叶玉儿一眼,他发现叶玉儿说完这句话脸上又出现了恐慌,便意味深长地微笑道:世间事互为因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眼下对我们来说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们中国有句话:谁笑在最后谁笑得最好。
佐佐木君,你是日本的好人。叶玉儿伸出双臂试图搂一下佐佐木的脖颈,可她发现自己的胳膊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佐佐木伸手摸了摸叶玉儿的胳膊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不动你,你都这个样子了,我再动你就是畜牲了。我在长春读书的时候,有位中国的老先生在讲《诗经》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个真正的男子要懂得爱护女人。
叶玉儿突然哭起来了,想不到在八角楼这样的地方她还能碰到如此好心的日本军人,她突然对这个军人留恋起来:明天,你还来吗?叶玉儿问道。
来,我一定来。佐佐木说。
要是荷美不分配你进我的房间呢?叶玉儿担心地说。
那我就要求进你的房间。佐佐木伸手拍了拍叶玉儿的脸说:你需要什么吗?我从外边给你带回来。
叶玉儿想了想说:我想要一件旗袍,我是旗人,旗袍对我来说就像日本人需要和服一样。可是我带来的所有旗袍都被吉野队长烧了。
我已经听说了,战场上的许多日本兵都知道八角楼有个穿旗袍的慰安妇,都想争睹你的芳容,领略一个中国旗格格肉体的滋味。能分到你房间的日本兵,都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勇士。佐佐木自炫地说。
你说什么?照你这么说,我的肉体安慰的是杀害中国人最多的日本兵?!叶玉儿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
是这样。佐佐木平静地回答。
天啊!叶玉儿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挥起巴掌抽打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又一下。
佐佐木听着那啪啪的声音,感觉自己刚才失语了,他后悔地上前拉住叶玉儿的手说:你别再自虐了好吗?你还小,太小了,生命得来一次很不容易,眼下对你来说最关键的是能否活着出去。
叶玉儿这才停住了对自己的抽打,她迷茫地看着佐佐木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佐佐木呆呆地看着她,似无法回答。
后半夜,叶玉儿总算安静下来了。
佐佐木在叶玉儿安静下来以后,看看时间到了,便悄悄离开了慰安馆。
叶玉儿呆愣愣地望着窗外,天色渐渐发白了,想到佐佐木,她的内心似乎有了一点寄托和希望。
郭婧走后,赵宗平内心开始隐隐不安,他感觉郭婧是个不妥协的女人,跟这样的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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