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松?何来轻松?也何谓不轻松?细细想来,她只是漫无目的活着而已。“雪大人的意思,奴婢明白了。你要奴婢怎么做?”
“以你自己的名义,跟他说你去不了。”
“奴婢明白了。”殷宁说着退到了一旁。站得久了,有些累,于是微微侧过身,靠着松而站。正专心棋局的雪,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突然想起,这里只有一张石椅。“觉得闲着无事,你自己逛逛吧。管住你自己,不要离开流水阙。”
殷宁上前,站到了石桌的那一边。“奴婢陪大人下棋吧。”
雪微微抬起了脸,默默注视着她。许久之后,他颔首。殷宁早已经看好了棋步,抓了黑子搁下。雪久久不曾回过神来,忘了有多少年了,没有与人对弈了。这种感觉,久违了。他落子,手有些颤抖。
两人静静地下着棋,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当夕阳的红光将所有的事物染红的时候,殷宁终于投降了。雪淡然一笑,拍了拍手站起身。
“都说棋如其人,你的棋路很是凌厉。看来你是相当有主见的人。不知可否陪我再下一局。”他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总觉得辜负了她,没有将她教好。她的倔强和当年的她如出一辙。现在想来,不过是她还没有遇见值得反抗的事。
秦公公正在廊前打扫,远远地看见山下有人来,便去告知雪。雪漠然一笑,“看来是二殿下。殷宁你是要在旁伺候着,还是……”
“我去煮茶!”她并无心要躲,只是她知道,大人和殿下应该有话要说。
流水阙的侧门缓缓开启,迎进了只身前来的贵客。
雪早已站起身,引着他到了石桌旁。“十多年了,我这里没有一个访客,所以没有多余的椅子。二殿下将就着坐吧!”
墨离望着那道瀑布,飞溅起来的水花在夕阳的照射下,说不出的美。崖边长着兰草,开着些嫩白的小花。“这里还真是好景致。雪大人在这里闭门思过,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闭门思过?”雪重复着这个词,冷笑。原来被软禁还有另一个这么好听地说法。只是一瞬,雪很快回过神来。“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殷宁呢?”
远远地看见了端着茶走来的殷宁。他朝她招了招手。殷宁上前递上了茶盏,正听见雪开口道:“殿下,殷宁是梨园之人。”
“本宫很清楚。”
“殿下有点欺负人。殷宁的话,今天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再好不过了。我来,只是要她去办一件事。她脚伤,好了,不是吗?”墨离微微侧眼看着她。
千般痛,万般苦,末了只归于苦涩一笑。“奴婢的脚伤已经好了,殿下有事尽管吩咐。”改不了的是为他付出一切的心意。痛,却还是心甘情愿。
名正言顺,雪不好阻拦,由着她跟着他走了。目送他们离去,雪伸手拨开了眼前的发丝,片刻后回过头看着那一盘未完的棋局。
人在局中,身不由己。都是可怜人,他哪里舍得为难她。只是今天二殿下的回答,彻底粉碎了她不切实际的梦。对她是残忍了些,却终究是为了她好。
墨离是只身前来的。回去的路上也只有两人。殷宁提着宫灯在他侧后方一步的地方。从流水阙回去,是一段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路走着,一路沉默,终于他停住了脚步,侧身望着她。“你伤好了,为何不来找我?”
“才好!”殷宁微微垂下了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殿下着急到亲自寻来。奴婢罪该万死。”
“将奴婢和罪什么的挂在嘴边,你是有在怕,还是习惯?”
殷宁抬眼,看着莫名生气的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害怕也是会成为习惯的。奴婢是怕,也是习惯!”
又是这样一幅模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平静地,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他深吸了口气,逼近了一步。殷宁只是将手上的宫灯往一旁挪了一下,开口道:“殿下,小心!”
“你……”墨离拧眉,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冷情的。不会因为底下人犯了错而愤怒,更不会因为底下人比他更冷漠而生气。他训练的人,除了忠心,其他一切并不重要。可为何偏偏是她,他见不得她冷漠。让他有一种撕破她冷漠表象的冲动。
心随意动,伸手抱她入怀。
手中的宫灯掉落在地,熄灭。她只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在颈间拂过。身子被压制这向后倾倒,害怕得伸手乱舞。
只是一闭眼,落入他怀抱的同时一个翻身被压在了身下。唇扫过是火,手抚过是火,火蔓延周身,渴望愈加的接近,所以费尽全力抱紧。
12。第一卷 梨园深深…011【魔障】
他啃咬着她纤细的脖子,横冲直撞地进入。
五指无力地没入他发间。这荒郊野外的,夜风凉薄。这一处石阶,磕得她后背生疼。“殿下,不要,疼……”
微微蹙眉,低头吻着她的眼。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颤抖。抱着她转了个身。殷宁睁开眼,看着身下的人,心跳如鼓。
一手搭着她的腰,将她的头向下压。唇和唇的紧密贴合,彼此的气息浑浊。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殷宁顺势一滑突然间跨坐在他身上。
他轻笑着抓了她的手绕上自己的脖颈。看着她手足无措,眼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的模样。邪邪一笑,张口咬住了她的肩。
“啊——”疼痛让殷宁不由得喊出了声。
理智和痛楚却是被随之而来的疯狂律恸淹没。她无助地抱住他,在欲望的巅峰,热泪滚落。那一声爱,即使是意乱情迷也说不出来。可是这一份爱,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是永坠魔障也不愿醒悟。
风吹起她破碎的裙摆,长发缠绕在他的手臂。倦怠得阖眼,依靠在他心口的位置。
夜,漆黑。风,萧索。月,岑寂。
月光洒下,勉强能看清前路。他抱着她,很用力,容不得她挣扎。
这一刻,她的心是窃喜的。卑微的心,只要他一个拥抱,已经足够。
山间的石阶,总是有些宽有些窄。这一路走到底,已经是汗涔涔的。他走的方向,自然是朝着离落宫而去。殷宁微微收紧了手,拽住了他的前襟。
“怎么?”
“殿下,你将任务告诉我,奴婢也是时候回梨园了。”
“你不是在流水阙当差吗?除我之外,没人知道你不在那里。”
“这……”殷宁舔了舔干涩的唇,低下了头。抱着她走进离落宫。宫人上前迎接。看着怀里的她,羞红的脸,紧蹙着眉。他淡然吩咐道:“准备药浴!”
抱着她走进浴池。他放她在池边坐下,起身离去前说了一句,“今夜就在离落宫歇一宿。明儿个还有事要你去处理。”
“殿下,奴婢的身份,你不该带奴婢回离落宫的。”
“这你无须多想。这离落宫的宫人,从来都是安守本分的。所以无论我带来什么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必须宠辱不惊。”
殷宁低垂着头,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说着一头扎入了温热的池水中。屏息沉入水中。全身心地浸泡在水中,没有声音没有影像,只有水,无尽的水,淹没她的意识。最后他挣扎着浮出水面。
“咳——咳——”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呼吸渐渐均匀。水面,温热升腾而起的雾气,那一头有他模糊不清的影子。
这药浴的味道和上一次的不同。殷宁心下一位不过是放了不同的药而已。
沐浴过后,着装完毕,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请问有人在吗?”
“姑娘沐浴好了,请跟我来。”守夜的宫女一脸漠然,引她向着那为她准备的寝宫走去。偌大的房间,只亮着一盏灯。她褪下衣裙,扯了锦被,然后合眼。真的是累了,所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终究是到极限了,再多的心事在心头,再怎么烦恼,到了那个极限,也就昏沉沉地睡下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推开门的刹那,一阵花香扑鼻而来。定眼一看,廊前摆满了白兰。散发着阵阵幽香。花丛中站着的那个人居然是五殿下。
殷宁吓到语无伦次,“殿下,你怎么……这不是离落宫吗?”
“是离落宫没错,只是这次的任务需要我们两人通力合作才成。这么冒失来找你,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殿下言重。”殷宁蹲下身,看着那些兰草。“只是这些兰草是用来做什么的?”
“恩,只是我宫里没人打理,搬到这边来。是二哥说琴姬喜欢兰花,他们说琴姬住兰轩。我命人搬了来,才发觉错来了兰亭。”
“原来如此!”殷宁扯了扯嘴角。琴姬,一个月前李大人送给二殿下的异域舞姬。
“那殿下怎么不命人搬去兰轩?”
“正想搬,遇见了来这里的二哥,说你在这里,有事要你帮我,所以就干脆在这里等着了。”这样的情况确实太凑巧。所以一向不多言的子云喋喋不休地解释。
殷宁只是笑,“知道了,殿下。既然有事要我帮忙,我们边走边谈。”
走过那铺满碎石的甬道。停靠在松树下。看着松树叶落下的影子。
“二殿下究竟是要我做什么?怎么还要和五殿下一起?”
她抬眼,任由着那刺眼的阳光刺疼她的眼。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眼酸酸的涩涩的。刘子云默默转过头,看着她微微扬起的侧脸。松叶无声落下,在她脚边安静落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起去喝酒。”
“喝酒?”殷宁错愕,微微侧过了头。风吹起她的鬓发,眼神就像是雾一般迷蒙。刘子云忍不住笑出了声,“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策马出皇城,一袭男装,英姿飒爽。当在飞舞阁前停下之时,跟随而来的军队已经列队站好。
翻身下马,一路走去,殷宁只低头看着脚边被风卷起的乱叶。
才踏进门,殷宁只觉得酒气冲天。眼前游绕着的是大红的纱。殷宁伸手去拂开那纱,还没碰到,那纱已经被一个微胖的妇人揽到了身后。
声音和容颜一样沧桑,“两位公子,里面请。”
她微微一扭身,长袖在空中翻转了一下。殷宁只觉得一阵扑鼻的香。
两人跟着她走上了二楼雅阁。退出前,那妇人恬笑着问道:“二位公子要人伺候吗?”
“不必了。”子云挥了挥手,“端几坛好酒。”
“是,公子。”那妇人小碎步退下。殷宁初次出宫,并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四望,发觉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对着楼下大厅。放眼便看将整个楼厅尽收眼底。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微高的孤立于半空的莲台。
13。第一卷 梨园深深…012【知音】
宽敞的大厅彼时彼刻,人满为患。她纳闷道:“殿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飞舞阁,每月的这一日,天下第一美人就会来此抚琴一曲。”
“天下第一美人?那么她的琴?”
“亦是当今第一,所以才难得。”
“如此……”殷宁轻叹了一声,垂眸纠结着该不该问,究竟二殿下要他们来听曲是为何?子云到了满满一盏酒递到她面前。“饮一杯。”
“殿下,奴婢不胜酒力。”殷宁推辞。子云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