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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哲无语地摇摇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李思雨也下了车。朝着后面那两辆吉普车上地人叫着:“不要再跟着我!”然后气冲冲地开着宝时捷绝尘而去。
两辆吉普车离了一两百米地距离。依然跟了上去。
陶哲站在路边正在感叹时。乔家骏地宝马嘎地一下停在了身边。车窗落下。乔家骏向他勾了勾手。
上了车。乔家骏边开车边问:“很奇怪了。怎么毫发无损。没啥要求地就放了你?不像她地风格啊。记得以前。这丫头想做地事就没人拦得住。”瞧了瞧陶哲。笑了笑。“跟我们家乔茵一个德行。认准了地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陶哲摇摇头,不提这事,“不回医院了吧?我想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事。”
“安排到酒店先住着,医院不回了,老爷子还没见你呢,可又没开口!”乔家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好在李思雨把你给放了,否则老爷子要见人又没人,我又有一个月会没好日子过!”
乔家骏把陶哲送到京城假日酒店,他在这有一间包房,酒店里的人对他还真熟,“三少,三哥”的叫不停。
乘电梯到十六层,服务小姐开了1618的房间,等陶哲进了门,乔家骏在门外就说:“你先歇着,老爷子开口我就会来接你,还有,我有事先走,你要什么打电话只管叫服务台送来,帐都在我头上,走了!”
陶哲又打发走服务态度好得过份的服务员,关了门,这才安静了,走到桌几边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郑莹清脆的嗓音:“你好,马田区办公室!”
陶哲咳了咳,沉着声音说:“是我!”
“哎呀,是……小陶区长!”郑莹的声音立即大了五倍,“你……你在哪儿?到处的人都在找你等你呢!”
陶哲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些,然后才说:“大声嚷嚷什么,耳朵都聋了,想把所有的人都吵过来?”
“哦”郑莹应了一下,立即又把声音压得跟蚊子般,“小陶区长,你在哪儿呀,上面有指示。”
陶哲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是特务吗,用得着把声音小得说悄悄话一样?”
郑莹低低的偷笑了一下,然后才说:“小陶区长,区里没人,都忙着呢,现在区里暂时是卢区长主持事务,吴书记调到县里去了,李会仁李副书记停职中,”咭咭的说着时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哎呀,还有一件事,上面通知了,如果你打电话回来就通知你,马上打这个电话报到,好像不是……不是清河的电话!”说完就向陶哲报了电话号码。
陶哲拿笔记下了号码,又说:“郑莹,给区里卢区长她们通知一下,就说我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郑莹应了,然后又问道:“你……你……都说你也要调县里了,你还要不要我?”
这话问得好笑!陶哲没好气的骂着:“整天瞎琢磨些什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看你表现!”然后挂了电话。
随后又打了给马田区派出所,当吕铁听到陶哲的声音时,那家伙居然哽咽了:“你,奶奶的,死到哪去了?无音无讯的!”
陶哲也有点鼻酸,兄弟就是不同,“我好好的,没事,在京城,过两天就回来了,长途电话不方便,回来再跟你说!”
安静的坐了几分钟,这才又拨了郑莹报来的那个号码。
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喂,我王之渔!”
王之渔?应该是没有印像,不认识。
陶哲猜测着回答说:“您好,我是陶哲,马田区的陶哲!”
“哦,是陶哲啊!”那头王之渔的声音立即高了几分,“介绍一下,我是苗西地区党委书记王之渔,你是在京城吧,身体好了?”
陶哲陡然感觉话筒一沉,难怪,原来是我们苗西最高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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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与老爷子的第一次见面
对于王之渔的问话,陶哲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回答:“谢谢领导的关心,我身体已经好了,这两天就会赶回来!”
“哦,那也不用急着这一时,”王之渔话里的意思有些惹人捉摸,“给你再多两天假期吧,呵呵,养好身体才行啦,是要给你加点担子了,回来先不要到清河,直接来苗西我这儿报个到,再安排到党校短期的学习几天吧,嗯,你那边还有什么事要办?”
陶哲隐隐的感觉到,王之渔有几分试图探探他京城这边的关系的意图。
想了想才说:“王书记,京城这边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其它是两眼一抹黑,我想,这两天找个时间谢谢一下人家就赶回苗西了。”
“哦,呵呵呵,小陶啊,你自己安排吧,清河的事也不用急,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不急,不急!”
王之渔的话值得回味,陶哲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那就谢谢王书记了,呵呵,当然,我还年轻得很,很多事都需要向您这样的老上级学习,有您主持大局,哪还用得着我这个小毛头虾兵的担心!”
“呵呵呵!”王之渔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说话,那就这样吧,办完事回苗西。”
放下了电话,陶哲陷入沉思中,王之渔这些话有点意思,隐隐约约有着提醒他的意图,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嘛,这一次清河水灾,他陶哲虽然是出了大风头,可也站在了整个县
的干部面前,双拳都难敌四手,他这下有多少手等着他呢?四百?一千?
作为陶哲这样的年轻干部,火则火矣,王之渔这样的级别实在是没必要向他打什么埋伏提什么醒,说到底,他还是有些隐隐向京城这边有点示好的味道。
人啦,就是这样,或者陶哲现在没有想过能借用乔茵家族的力量,但是靠着这样的力量,你就算不用,别人也会细细思量。
也或许王之渔什么意思也没有。就是一个上级对一个下属地问候。领导地话。其实就跟瞎子摸象一般。摸到腿地就说大象像柱子。摸到尾巴地就说像牛。
这之间。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在假日酒店又一连呆了两天。这中间。乔茵竟然没有来过。乔家骏来过一次。只是说再等着吧。
陶哲有种感觉。就好像是电视里外省地小官来京见超品大员或者皇帝一般。等也得等。不等也得等。像这样地家庭。乔茵或许也有些无力吧。无论她有多么地倔强。有多么地受宠爱。
又比如她家里其他成员。对现在地陶哲恐怕也不会有多大地期待。至少目前她家里除了一个花花公子乔家骏来见过他之外。其他任何成员也没现过身。究其原因。无非就是陶哲地重量和级别难以达到让他们重视地层度。
到第三天。陶哲决定。无论如何。再多等一天就要返回苗西了。
只是,傍晚乔家骏的到来终于带了一个消息:乔家老爷子要见他了!
陶哲心里一沉!
首次有了沉重的感觉!不由得他不感到沉重,老爷子的地位和叱咤的名声,就算他有着再世的先知先觉,要去面对这样的历史伟人还是有着无比驿动的心情。
乔家骏居然是开着一辆九一年产的桑塔纳,陶哲笑了笑上车。
这些红色家族,家中的老人是喜欢简朴简单的生活,对子孙们的要求会比较多比较高,乔家骏无疑就是只做给家里人看的,笑笑说:“你多久去一次老爷子那儿?”
跟陶哲打交道,乔家骏还是很高兴,什么事他甚至都不用说出口,陶哲就已经把答案给说出来了,听了陶哲的话,嘻嘻笑着说:“老爷子也不喜欢我们经常来吵他,过年过节来一下,一般平时一个月来一次吧,你也知道我只是做给老爷子看的,家里谁不是这样呢,都装着,就可能除了乔乔吧,也怪不得老爷子最宠她了!”
陶哲心里一痛!乔茵的脾气他还不知道么,这么几天不来见他,肯定是给某些力量阻住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陶哲,乔家骏忍不住问:“你就不问我乔茵的事?”
“问你,有用么?”陶哲直言,他没有半分瞧不起乔家骏的意思,但事实是这样,“乔茵是你妹妹,你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来见我就肯定是来不了,像你们这样的家庭,又像我这样的家庭,本身就是很难搭扯在一块儿的事,除了你,你们家族中几乎就没有一个人来与我交谈过,哪怕是质问训斥,不来,就只表示我根本还入不了你们家族的法眼,没有半分重量,不值得他们任何一人出面。”
乔家骏呵呵笑道:“你倒有几分自知自明,只是你那臭脾气就不咋的了!”
陶哲叹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说话:“老爷子见我,乔茵拿什么条件交换了吧?”
乔家骏眼中精光一闪,盯着陶哲说:“你……倒真是像极了我大伯二伯!倒还真说不定你以后会有些搞头!”
乔家骏把车开进了由武警驻守的一个小区,守卫对乔家骏很熟,但仍然检查了一下车辆,乔家骏指着陶哲说:“小张,老爷子要见的人!”
武警保卫对陶哲作了全身检查后又登了记,这才放行。
小区里到处是高大的树木,枝叶把小区里的路都遮得严严实实的,穿过一道林荫路,接着就是一排排的清一色三层楼的小*平房,乔家骏在标着十一的门牌前停下车,然后下车按了门铃。
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来开了院门,乔家骏堆着笑容叫了声:“陈姨!”
陈阿姨的打扮显然不是主人,从神情上也能看得出,对着陶哲又多打量了几眼。
陶哲也恭敬的叫了声:“陈阿姨!”
陈阿姨站在门边说:“进来吧!”
乔家骏嘿嘿的笑了一声,向陈阿姨诞着脸说:“陈姨,最近老爷子没有嘀咕我吧?”
陈姨叹了一下,说:“家骏啦,也应该收收心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几时才能让老爷子省省心呢!”
穿过小小的院子,陈姨带着他两进了平房的客厅中,一个头发全是银色的老人背对他们坐着,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台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播着一出“四郎探母”的京戏,老人正手按着节拍和着节奏。
陈姨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个人就都站在门边等着。
陶哲对京戏不熟,这是一门考虑现代青年人耐心的艺术,之前可是从来没有仔细去听过一首京剧戏曲,现在倒是认认真真的听了起来。
收音机响着西皮慢板,拿腔拿调的男声唱了起来:“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想当年沙滩会,一场血战,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只杀得杨家将东逃西散,只杀得众儿郎滚下马鞍。我被擒改名姓身脱此难,将杨字改木易匹配良缘。萧天佐摆天门在两下会战,我的娘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出关去见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远隔天边。思老母不由得儿把肝肠痛断,想老娘想得儿泪洒在胸前。”
老人和到这里似乎有点哽,伸手按了收音机的开关,停了一会儿才说:“过来吧!”
一句低沉简单的“过来吧”三个字,陶哲的心又无名的紧了起来,这三个字似乎还带着京戏中那种“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的凛凛杀气和霸气。
这也许是身处高位久了,也许是戎马生涯中自然带来的一种威严,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显露出让人莫名凛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