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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毅然道:“马成自弃文从武以来,知晓大义,保家为国,现匈奴犯我华夏之地,恨不得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将军真忠义之士。”刘秀离座相扶,四手相握道,“文叔不过草莽出身,年幼无知,如何破敌,想听将军高见。”
马成道:“末将适才出言卤莽,还望将军海涵,若要破敌,一是要以重金贿赂司马司空,另派精兵强将,军马粮草足备,可以与匈奴一战,二要择一险要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让匈奴不能长驱直入,然后再徐徐破敌。”
刘秀道:“将军之言,正合我意,只是这第一策,我却不以为然,请问将军,我军粮草有多少?”
马成道:“只给了一月有余。”
刘秀道:“一月粮草,绰绰有余了。”
“有余?”马成迷惑不解地问。
刘秀道:“不出月余,我必大破匈奴!”然后走出帐外,集合队伍,马成也不解其意,只得跟随而出。
东方明珠将铜马放出,瞬间长成一匹浑身金灿灿的骏马,刘秀骑着铜马走到军前,命马成每人赐烈酒一碗。
三千铁骑端着烈酒,见刘秀骑着一匹铜马,却是灵异如神,腰悬藏龙长剑,人马皆俊秀已极,仿佛神仙中人,心中无不惊骇。
刘秀端起大碗道:“诸位将士随我文叔征讨匈奴,我刘秀心中对各位钦佩得很,谁说我们是老弱残师,在我眼中,各位都是忠勇之士,比起那些纵有虎狼之躯,却临阵退缩,贪生怕死的鼠辈,你们都是大英雄,我刘秀无以为敬,只有烈酒一碗以壮雄心,血撒沙场,誓破匈奴!”
“血撒沙场,誓破匈奴!”三千铁骑与刘秀共饮,声如奔雷,军威大振。
刘秀命令出兵,三千铁骑立刻拔营起寨,往雁门关来,一路上连接了三道边关急报,匈奴大军已破了雁门关,正日夜南下,势如破竹进犯长安。
刘秀命令一路行军秋毫无犯,寝食都与将士相同,毫无将军的威风,但凡有生病者,加倍关爱,一路上只见饥民败兵,沿路而行。刘秀拿出钱粮周济灾民,但有败兵想抗击匈奴者,也一同收入军中,马成对刘秀已是心悦诚服。
走了五六日,前面军卒来报,有一蓝袍老者同一个小矮人,在军前求见。刘秀大喜,此必是蓝破云与土山宗回来了,忙列队伍相迎,把两大龙神接到中军大帐。
蓝破云转目一看,刘秀的队伍似有壮大,虽然这几千铁骑都是兵瘦马弱,但是个个精神饱满,仿佛是一群视死如归的死士,更有数百名军卒在帐前演武,生龙活虎,士气如炽!
蓝破云赞道:“神主真是治军有方。”
刘秀脸色绯红道:“大泽龙神夸奖,我不过尽心而为。”
东方明珠看见师傅,也是欢喜无限,用将士打来的野味款待土山宗。
蓝破云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绢,在刘秀面前展开,“有幸不侮使命,画出一张地形关隘之图,献于神主。”
刘秀细看此图,山川河流细致如画,关隘路途清晰无误,“大泽龙神,原来你还是丹青妙笔,很好,很好,不知匈奴大军现在行至何处?”
蓝破云伸手在地图上一指,“冥邪单于逃回军中,率领大军星夜兼程前往长安,他的二十万众,延绵百余里,先行虎师此刻已过了马邑关,正向这里而扑来。”
刘秀将地图仔细瞧了一遍,他的目光盯在一处关隘上,却问马成,“马将军,匈奴来势勇猛,你看我们该在何处阻击匈奴大军?”
马成道:“前面八十里处有一处关隘,名唤亭武关,地势险峻,两山夹一沟,山势绝顶无法攀缘,是匈奴必经之路,关前守将刘隆与我至交,手下有两千军士,我们与他兵合一处,共拒匈奴!”
刘秀点头道:“就依马将军,速速发兵亭武关,与匈奴一决雌雄!”
马成道:“那末将先行一步,让刘隆前来迎接将军。”
刘秀盯着地图,猛然道:“匈奴大军延绵百余里,此是兵家大忌,冥邪单于征战漠北岂能不知,他令虎师昼夜先行,必然是来夺我的亭武关,此地是进犯中原的咽喉,若此地失守,匈奴大军就再无阻碍,可大军齐头并进,事不宜迟,明珠你与大军押后速进,我与马成将军要先行一步,提醒刘隆谨防匈奴偷袭。”
刘秀一席话说得马成也汗水涔涔,亭武关若要失守,将会无险可守,随刘秀步出大帐,正要提刀上马。
刘秀已策动铜马,飞弛到他面前说:“马成将军,你我共乘一骑,火速赶往亭武关。”
马武飞身上马,刘秀将铜马一拍,这铜马向前一窜,四足踏起风云,快如一阵清风,马成只觉双耳生风,两旁山林顿觉模糊不清,心中倍感玄妙,只是紧闭眼睛。
不一刻,刘秀道:“马将军,前面就是亭武关了。”
马成睁开眼睛,前面果然到了亭武关,急忙下马,跑进关内去通禀。刘秀坐在铜马之上,侧目亭武关左右地势,两座高山陡立百丈,绝壁如镜,当中设有一座关隘极为巍峨,上面刀枪林立,而在关内左面山坡上,有数百名军士正在伐木,将一段段的粗木运回关内,制造滚木。这城关不过方圆二三里,但看旗帜鲜明,士气如潮,这城内守将刘隆自然也是一位贤明之士。
刘秀正欲结识这位将军,只见马成陪着一位眉清目秀,年约三十的将军走出城来,刘秀抱拳施礼道:“刘文叔拜见刘隆将军。”
刘隆以礼相还道:“文叔将军何必谦虚多礼,你是讨北先锋,该是末将迎接才对。”
刘秀道:“刘隆将军镇守亭武关,事关天下安危,岂能轻离关隘。”
马成道:“你们两个同是姓刘,何必谦虚。”
三人携手进城,刘隆让刘秀入住在将军府中,就在城头置酒,款待刘秀马成,两人相互一叙,居然同为汉室宗亲。
刘隆心中纳闷,这刘秀不过十七**的年纪,怎么会被王莽封为讨北先锋,看其形容模样俊秀,不像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派一书生前来,怎能抵御匈奴的虎狼之师?
刘秀看出刘隆心存疑云,只顾笑谈,忽然探马来报,亭武关后发现无数军马,来历不明。
三人都是一震,心想,难道单于得知亭武关难得,先伏下一路奇兵,要前后夹击,一击而破么?
刘隆吩咐紧闭城门,与刘秀马成登上城头一观,只见在南山密林中尘土飞扬,涌出无数人马,穿着各色服饰花花绿绿,为首有八匹骏马,红黑白花,人喊马嘶,马上坐着八个布衣武将,手提刀枪威武不凡。
刘秀一见这八人,笑道:“刘隆将军不必担忧,这不是匈奴兵马,是我的结义兄弟来了,快开城迎接。”
原来来人正是盘龙寨的八义兄弟,贾复提马叫道:“文叔,我们来了。”
刘秀跑下城楼,欣喜如狂地道:“八位哥哥,怎么来了?”
盖延道:“自你去长安,我们无日不记挂于心,时常派人打探你的行踪,近闻匈奴大军南下,王莽封你为讨北先锋,我等尽拔八寨之兵,合有两万之数,散尽家财以为军资,前来助你成功。”
刘秀道:“诸位兄长,那盘龙八寨可是你们的根本,怎能轻弃?”
傅俊道:“贤弟错了,匈奴侵汉,正是我辈大义凛然之时,一个小小的山寨又算得了什么,倘若让匈奴一路长驱直入,黎民百姓又要多受荼毒,八个寨子怎可与天下安危相提并论。”
刘隆对马成道:“此八人乃是侠义之士,不可怠慢。”
刘秀替双方引见,刘隆请八义入城,在城头重置宴席,共叙大事。那两万军马在城关外安扎。
众人正在畅饮,讨论对策,探马又报,匈奴的虎师已杀到三里之外。
刘秀道:“来得好快,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但见北面荒蒿之间,匈奴之兵漫山遍野地杀来,全无队形,个个行走如飞,有骑马者,有骑骆驼,全都赤膊露胸彪悍无比,手中兵器清一色,是一杆镔铁虎爪,闪着凛凛寒光。
为首有一员将,黄睛隆鼻双颊虬髯,耳挂金环,头戴一顶青铜虎盔,足登虎皮战靴,披着半斜黄袍,骑在一只黄毛骆驼上,正在关前挑战。
刘隆道:“此人是匈奴虎师主帅啸山王。”
刘秀道:“啸山王在下面耀武扬威,实在可爱,诸位谁先去会会这位啸山王。”
马成道:“这第一仗就交与末将。”
刘秀点头道:“正想看看马将军的枪法。”当即点了五百人马,鸣鼓出兵。
出得关来,却看这位啸山王已经下了黄毛骆驼,居然大咧咧地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解下腰间的一个皮囊,咕咚咕咚大口喝起酒来。
马成骑一匹青花马,手捻一根浑铁枪,弛到阵前道:“我乃大汉马成,谁与我一战?”
啸山王似乎连看都不看马成一眼,从他背后走出一个匈奴大汉,身高一丈,膀大十围,提着一根狼牙棒走上前来,嘿嘿一笑,“马成,赶快开关纳降,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马成道:“来将通名?”
“啸山王麾下,摩天都。”
马成见他是一员步下将,就知此人有些力气,一枪刺去,抖出团团枪花。摩天都用狼牙棒一扫,两人交战一处。
刘秀一边观战,一边对众人道:“你们可知马成将军的枪法么?”
吴汉道:“这一路枪法是北海派的枪法,以细腻精巧见长,而这位摩天都的棒法颇为奇怪,不曾见过,该是大漠土生土长的功夫。”
刘秀道:“那你们看看,这一仗谁败谁胜?”
众人皆摇头不语,这二人势钧力敌,难以定论。刘秀道:“且不论他二人谁胜谁负,这一仗我要大胜而归以震军威,要匈奴蛮夷知我大汉勇猛之士多如牛毛,而非单打独斗之时。”
众人一听刘秀这样说,心里全都明白过来,时间一长,马成必不是摩天都的对手,陈俊自得刘秀传授了一套太公枪法,他就弃锤学枪,打造了一条鸭舌大枪,枪尖有如鸭舌,扁平而锋利。
此刻,陈俊大吼一声,“马成将军,且退到一边,看我擒了这个匈奴贼子。”从马上一跃而下,马成渐感吃力正要退下,陈俊飞身一枪直刺摩天都,摩天都见杀退马成,换了一员步将,心中高兴,用狼牙棒一挥。
当!
鸭舌大枪与狼牙棒相击,两人同时退了三尺,双臂都震得发麻。
陈俊自得刘秀真气引导之法,全身运转经脉调息,而摩天都就是一副蛮力,没有陈俊恢复得快,见陈俊大枪一抖,又刺了过来,以为他的力气不如陈俊,心中就有些胆怯,不敢再硬接,闪身绕过。陈俊将太公枪法抖开,神妙莫测,登时就把摩天都围住,枪枪致命,很快就在摩天都身上留下几道鲜血淋淋的伤痕。
不料,这却激发了摩天都凶性大发,把狼牙棒乱舞乱打。陈俊见他的狼牙棒失了章法,瞧了一个破绽,将囊中银锤一抖,这银锤有刘秀传授的飞剑密诀,摩天都闪避不了,一锤正砸在左肩,把摩天都砸得肩骨断裂,大口喷血,丢了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