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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了。
3月中旬,刘永福和蔡邦道带着部队又一次回到江西瑞金,生气勃勃的红旗再次飘扬在瑞金上空。可是初春的大地却依然是严冬的寒冷和死气沉沉。几经洗劫的瑞金,十室九空,到处是流民乞丐。地没有人种,生意没有人做。百姓见到当兵的都惊恐的到处躲藏。
刘永福和蔡邦道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倍感凄凉。蔡邦道边走边说:“我们要想点办法,百姓们太苦了。”刘永福出身广西贫苦的农家,深知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又逢天灾人祸,如果不及时救济,很快就会遍地饥民,饿殍遍野。“我想过了,把我们所有的口粮都拿出来,在瑞金多开粥场,救济灾民。我们这次回来再也不离开了。”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让蔡邦道知道,这个刘三虽是一个火爆的脾气,但是却不失细腻的感情。他知道刘永福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是部队一直以来都是靠流动作战以此来获得粮食补给,如今不走了,还要开粥场接济灾民,如今瑞金的灾民少,至多几万人而已,还好应付。可是这个消息一传开,四乡八里的百姓都会往瑞金汇集,到时候就可能有几十万灾民蜂拥而至,那个时候该如何处置呢?
刘永福看蔡邦道不回答,“我的政委大人,我不蠢,这一个月被人追来追去的,我也嫌烦了,不如在这里教训一下李鸿章那条老狗。也让他知道我刘二不是好惹的。过几天永安会有补给到达瑞金,到时候就让我们演一出好戏给总司令看看。”
蔡邦道点点头:“这样也好,一来压压敌人的气焰,涨涨自己的士气,二来可以把李鸿章死死的定在这里不能分身。江浙大战在即,这对全局有好处啊。”蔡邦道犹豫了一下又说:“李鸿章毕竟有7万多人,加上各地的团练乡勇,实力不可小瞧。我们兵力少,缺少补给,又不能给江浙前线增添负担。我觉得要么不打,要打必须速战速决,点到为止,只要能够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就好了。你刚才说几天后飞艇补给会到,我看到时候,加上总司令给我们的3艘侦查飞艇,我们布置一下来一个地空协同作战,狠狠的揍一下李鸿章。”
“你是说空战吗?”刘永福相当的兴奋。“是的,我在军校的时候,总司令曾经亲自给我们讲授过未来空战的重要性,制空权和制海权一样的重要,甚至更重要。唐城现在还在重点研制飞机呢。”“是的,我知道,空战的重要已经被编入唐城军校的教材了。我在广西接受过黄埔军校的短期培训,也听总司令讲过空战的事情。”见意见相同,蔡邦道也兴奋起来,“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其实总司令有在江浙大战时运用飞艇的想法,我们正好先来一个小型的实验,为将来积累经验。”“好的,就这么决定了,飞艇作战的事情你来准备,我来解决眼面前的事情,救济灾民。”
刘永福和蔡邦道回到司令部各自开始忙碌。刘永福立即传达命令,各营除保留一周的口粮,其他的一律上缴集中。由后勤部门统一管理,在瑞金各处先开设12个粥场,每日早晚两次给各地饥民发放充饥食物。师部直属教导团下放瑞金各州县安置流散的百姓,发动组织大家回到自己的家园开始准备春耕。其他部队修筑工事,待命准备战斗。另一方面他还发电报,派人到福建广东各地收集粮食,种子,尽快运来瑞金救急。蔡邦道还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就是动员一部分走投无路的百姓,把他们集中起来送去福建福州,从那里搭乘唐城的移民船只前往南洋或唐城定居。以此来减轻瑞金处置灾民的压力。
刘永福笑称蔡邦道是贩卖人口的。蔡邦道则说,李健才是最大的人口贩子,因为五月花号正是李健的杰作。
两天后,侦查飞艇传来消息,有迹象表明李鸿章的大军正准备向瑞金进发,部队正在集结,估计有4万人。
第五章 分庭抗礼 第十一节 炸药之王
金发美女海盗叶琳娜怎么也想不通,汉斯怎么就会也成了囚犯,而且就在她对面的牢房里。她强按住好奇激动的心,假装镇静,嘲笑起汉斯来:“哈哈!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汉斯大人吗?怎么到了这里?”
“如果感到好奇,而且想念我了,就直接说好,何必用这样的语气?我很想念你,知道你来了这里,所以我也来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叶琳娜看着汉斯那副也许到死都不会改变的浮夸子弟的腔调,真是感到无能为力,为什么自己的所有想法总是被他一眼看穿呢?
汉斯笑盈盈的注视着叶琳娜,等待着她的回答。叶琳娜生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来唐城想寻找你,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到处乱撞。结果,你也看到了,被他们给抓住了,说我是间谍。你快命令他们把我给放了。该死!这是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呢?”
“你说什么?要我命令他们把你放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认为他们会听我的吗?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来唐城是为了找我?难道。。。”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囚犯呢?”“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很想念你,所以我就来了。”“如果你在不正经一点和我说话。”汉斯看着叶琳娜凶狠的目光,不由得停止了嬉皮笑脸,在一秒钟之内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受了委屈的小孩,哭丧着脸,眼泪都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昨天,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突然我的副官跑来告诉我,你还活着,我当时真的开心的就要发疯了。可是他还对我说你因为间谍罪被捕了,可能会被绞死。于是我就和他们争吵,要他们释放你。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他们说我是你的同谋,竟然把我也抓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的。”汉斯用手指擦去眼泪,笑着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叶琳娜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但是不管如何,面前的男人现在的境况足以让她感动,直觉告诉她汉斯是因为她才会出现在五月花号上的,这一点汉斯没有骗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英俊,潇洒,有风度,翩翩有礼,但不失幽默,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总是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叶琳娜被这种强大的吸引力深深的吸引,甚至是着迷。
但是她总感到一丝不安,这种不安完全不像在可可岛的悬崖上的不安,那时她还可以选择跳崖,但现在不行。她总是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可是可可岛的事情让她认识到,汉斯远远比她想的多,计划的周详。甚至是从见面的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让她在可可岛落入他早就设计好的陷阱,而且毫不露出一点痕迹。她还有一点矛盾,似乎自己很乐意汉斯揭穿她的一切,也许那样的结果是她真正想要得到的。只是此刻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俘虏了。她甚至已经不能思考,也许是不愿思考更能准确的表达她此刻的心境。
“汉斯!”叶琳娜的目光变得柔和,温柔地说:“我爱你!”叶琳娜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疯狂。而汉斯如同被电击过一样,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语气带着调款,“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啊!”叶琳娜两颊绯红,发怒的吼叫:“该死的汉斯!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那么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我发誓!!”
“不!千万不要那样。我听见了,全听见了。我也爱你叶琳娜!”汉斯挥舞着双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叶琳娜咯咯的笑弯了腰,笑完后正色道:“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别想让我相信你真的是囚犯。”汉斯很惭愧的低下了头。“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开一个玩笑,当时知道你活着我真的很高兴。我马上向托雷斯请求了特赦令,请求特赦你。然后我不想和你呆在唐城,因为那里马上就要打仗了,我觉得和你一起去中国游玩一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而且我认为那样对你很有好处。所以我离开了唐城,到了这里。等到了中国我可以带你去见大名鼎鼎的李健。”叶琳娜再一次被感动,“汉斯,你真的为了我放弃了唐城的一切?”汉斯又展示着他那迷人的微笑,“叶琳娜,我发觉你真是一个温柔的好姑娘,你能一直这样对我说话吗?你的声音真是好听。”
“该死的汉斯!不怕你骗我,现在还不快放我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叶琳娜又恢复了她野蛮凶悍的本色。。。。。。。
马拉伦湖畔的玛丽安妮正温柔无限的依偎在薛福成怀里,挽着爱人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在湖边散步。前面的码头上一艘大船正在缓缓靠岸。
玛丽安妮突然问:“英国人那边就这样拖着吗?唐城可是已经宣战了。惹急了英国人他们出手干预就比较麻烦。”“嗯,我觉得也是时候和英国人摊牌了。如今他们再想有什么小动作为时已晚。中国的战争最晚到夏天的时候就可以结束,英国人如果从印度出兵至少要半年时间才可以做到。至于插手美洲就更不可能,那真叫做鞭长莫及。再说他绝不可能两线作战。”玛丽安妮幽幽的说:“这么说,你很快就要回中国复命了。那我怎么办呢?”薛福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欧洲这边你不能离开,而我必须回去。”两个人都默不作声,陷入沉寂。
“或许我很快就会再回来呢?”薛福成安慰玛丽安妮。不过很快两个人都笑了,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于是两人又陷入沉寂,静静的享受两人在一起的幸福感受。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码头。码头上走来一个人,步伐有点匆忙,他中等身材,略有发福,蓝色的工作衣,留着大胡子,衣着不整,神情呆滞,一幅沮丧。
当他们相遇的时候,从码头走来的人也许因为能在这里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妇和一个东方人在一起感到很奇怪。薛福成也对这个外表邋遢,神情古怪的人很好奇,两个人相互打量起对方。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薛福成,是中国派来欧洲的特使。这是我的未婚妻玛丽安妮。请问阁下是。。。?”来人微微欠身:“我叫A·;B·;诺贝尔,瑞典人。那是我的工作室。”他回身用手指着身后刚刚靠岸的驳船。
薛福成笑笑,“恕我冒昧,您的工作室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在船上?”诺贝尔无奈的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可是旁边的玛丽安妮插进来说:“难道您就是被法国政府禁止在陆地上进行炸药试验的诺贝尔先生?”诺贝尔惊诧的注视着这位年轻的小姐。
她算不上很漂亮,穿着也不特别,一如巴黎的那些有钱小姐们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就是那双眼睛闪烁着世间少见的灵气,配上浅浅的温和的微笑很有亲和力,让人感到那么的温柔可亲。
“我是从报纸上知道您的事情的,朋友们也对我讲了一些。对您的遭遇我们感到万分的遗憾,我和我的未婚夫很愿意帮助像您这样高尚的人。”
很显然,你绝不能从衣着和外表来判断一个人。这显然和巴黎的那些有钱小姐不一样,而且很不一样,诺贝尔心中默默念到。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对诺贝尔说这样的话,就像是一位老朋友突然而至的问候一般。这不是巴黎那些毫无见识的小姐们能知道,能想到和能做到的。就在不久前,他在巴黎的实验室,在进行炸药试验的时候不幸发生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