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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助纣为虐,逆天而行。”丁世荣并不愿做口舌之争,用刀指着李凤岗说:“少说废话,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念在你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只要你说出太后和皇上的下落,我丁世荣担保你不死,还可以高官厚禄。”“哈哈!你把我李凤岗当作什么人啦!有种的我们刀剑说话!”说完李凤岗挥刀上前和丁世荣战到了一起。
一开始因为两人都不熟悉对方底细,都采取防守为主,小心的试探对方,所以李凤岗勉强和丁世荣打成平手。几十个回合后,丁世荣开始进攻,刀势凶狠,李凤岗渐渐不支落到下风。又过了几十个回合李凤岗完全不敌,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身上还被丁世荣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无奈之下李凤岗只能拿出同归于尽的勇气以死相搏,他分开双刀,连续不断的主动出击,左右开弓,令人眼花缭乱。正当李凤岗全力进攻打得丁世荣连连后退时,冷不防中丁世荣晃开李凤岗注意力,飞来一腿。正踢中李凤岗腰眼,李凤岗连退几步,单手用刀柱地,才没有倒下。李凤岗没有想到丁世荣不但刀法纯熟,腿上功夫也是上乘。
事到如今,李凤岗已经豁出命了,咬牙忍住疼痛,挥刀上前施以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疯狂进攻。丁世荣不紧不慢,避其锋芒,稳扎稳打。终于李凤岗进攻中再次路出破绽,丁世荣抓住机会一招“神龙潜踪”由下而上势大无穷,李凤岗大骇,但是他的那招“双刀切桥”并不收势,依然直奔丁世荣双肩而去,这可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丁世荣自然不愿意和他拼命,刀随人走身体移到侧翼,避开攻击,刀锋一转一招“横扫千军”直奔对手颈项。李凤岗并不退让反手一招也是横扫千军,还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丁世荣虽占得先手但也十分凶险,他被逼的杀性大起,和李凤岗对劈起来。可惜还是丁世荣的刀快,眨眼间李凤岗双刀落地,脖项间喷洒着鲜血,身体歪斜着慢慢倒在雪地里。雪白的雪,鲜红的血,红白的色彩那么的刺眼,一代沧州大侠命丧关外。
丁世荣虽然胜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刚才那几招实在太过凶险,这几十年来他都从未遇过,自己险些也死在这荒郊野外。惊恐过后,他才发觉自己左边脸颊钻心的疼痛,用手一抹,满手鲜血,原来刚才最后关头李凤岗的刀锋已经划到了他的脸,在他的左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看着倒地毙命的李凤岗,丁世荣感觉心里沉重,慈禧、慈安和同治皇帝至今下落不明,他们被劫持快一天了,看来凶多吉少。自己如何向惇亲王交待呢?
京城里,经过一夜的厮杀,大街小巷到处是尸体,也没有人出来收拾,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紧闭门户,更不敢随便外出。即使是加入街头战斗的人,他们多数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战斗。在多数人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的政变所引发的战斗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毫无征兆,毫无道理。太后和皇帝刚离开京城便被莫名其妙的劫持,而两位满汉留守大臣立即相互撕斗起来。
由于京城八旗士兵娇惯腐败,战斗力低下,面对薛福辰的突然打击,溃不成军。奕訢紧急动员满汉大臣带领部曲加入战斗在危急时刻帮了他大忙,最后京城绝大多大臣站在奕訢一边,使得有利于薛福辰的局势慢慢改变,先发制人的薛福辰痛失好局。天亮后越来越多的王公大臣的部曲加入了街头战斗,局面越来越混乱,有人趁机开始打砸抢烧,北京城被无情的蹂躏着。
肃王府的护院也在其中,不同的是,肃王府的人被严格约束,并没有加入抢劫百姓的行列。这倒不是因为他们不想乘火打劫,而是他们的首领,肃王府总管太监董海川管束极严,他们十分畏惧,所以不敢妄为。
该遇见的总该遇见,董海川和杨露禅这两位老熟人,终于在街头相遇了。
杨露禅领着武馆的人刚收拾了几十个打劫民宅的无赖,刚好董海川带人赶到,那伙无赖是惇王府的人,惇亲王随太后出关,府中自然少了管束,手下人平日里本来就骄横跋扈仗势欺人惯了,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不巧的是他们遇见了杨露禅,杨露禅早年名震京城,王公、贝勒从学者很多,还担任过旗营武术教师。所以各王府里认识杨露禅的人可多了,肃王府中就有不少人认识杨露禅,知道他的厉害,所以刚一动手就一哄而散,夺路逃命。迎面遇见了肃王府的人,有人认出了董海川,可算是遇见了救星,在京城地面能和杨露禅动手的怕只有他了,别看他只是一个阉人,可是武功深不可测。
两伙人各卫其主,见面自然立即准备动手。董海川看见对面人群中领头的也是一个60多的老头子。心感奇怪,定睛一看,竟然是多年不见的杨露禅,而杨露禅也认出了他。两个老头几乎同时制止了手下人的莽撞。
杨露禅走出人群对着董海川一抱拳,客气的说:“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竟然这样和董老弟再相见了。”
第六章 太平洋攻略 第十二节 北美突变
杨露禅为什么这么重视董海川呢?因为这个董海川可不简单。杨露蝉在京城的外号叫“杨无敌”,这是因为在京城和他比武的人总是败在他手下,除了董海川,两人曾经交过一次手,结果难分胜负。
肃亲王酷爱武术,除了自己本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府里也养了不少武功厉害的拳师。当年听闻杨露禅的名声,特地召他过府,杨露蝉奉召与府中拳师比武,连战连胜,最后竟将一拳师掷于园网之上。那时董海川只不过是府里的一名司菜太监。他之所以作太监是因为在外学艺师满回乡后,年轻气盛在家乡与人争执,出手杀人,被官方缉拿,无奈只能净身为阉,立誓隐姓埋名,隐藏身手。隐于京师肃王府中,安安稳稳的做一名司菜太监。那日他手托菜盘恰巧路过,见杨露蝉与人相斗,出手不凡,一时兴起,忘了自己立过的重誓,飞身上网救起拳师。肃亲王和杨露禅大为惊奇,肃亲王遂命他与杨露蝉相斗,双雄对峙,结果胜负难分。肃亲王爱惜两人的武功,怕再争斗下去总会有人受伤,随令两人停止比试,握手言和。这件事情当年曾轰动京城。从此董海川名声鹊起,成了和杨露禅齐名的武术大家。
董海川喝退左右,走上前两步,客客气气的回答:“自肃王府内相识,以武相交,这些年来的确少见,不知杨老哥如何跟随了反贼薛福辰?”
杨露蝉针锋相对,“薛福辰大人国之栋梁,怎么会是反贼?倒是那奕訢准备和洋人勾结出卖祖宗社稷,还阴谋谋害太后皇上,他才是反贼?”
董海川冷笑道:“真是恶人先告状,别以为我不知道,惇亲王发来公函,说劫持太后和皇上的人当中有薛福辰的弟弟御前侍卫薛福保,你看,不管是汉人大臣还是满人大臣,多数人都拥护恭亲王,这足能说明问题。京城汉军多数也已经反正,我劝杨兄弟早点迷途知返,这才是正道。”
杨露蝉见骗不了他,也就把话说明了,“既然如此,我也实言相告,天津新军李福明正率军赶来,明天即可到达,老弟是肃王府总管,不会不知吧?还有,慈禧和那奕訢卑躬屈膝,向洋人出卖国家来保求自己的荣华富贵,老弟不会不知吧?老弟你说如今京城的满汉大臣都拥护奕訢,可是老弟为什么不想想京城的老百姓又拥护谁呢?天下的老百姓又拥护谁呢?老弟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我劝老弟你才应该早点迷途知返。”
“我不管这些,肃亲王与我有恩,肃亲王不反,我是决不会反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董海川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杨露蝉知道肃王府这班人不好对付,高手很多。老英雄看看身边这些武馆的徒弟们,想到一会儿多半人会在这里毙命,心有不忍。他心生一计,对董海川说:“既然我们难免一决,不要牵连他人。当年和董老弟比试未能分出胜负实在遗憾,今日我们两个就再比试一番。输的人立即遣散手下,自己任由对手发落。你看如何?”
在董海川心里多年来一直希望能和杨露蝉再次比试,可惜杨露蝉生性淡薄,不愿接受挑战。这次杨露蝉的提议可谓正中下怀。在他看来能和杨露蝉比试比什么都重要,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所以他立即应允。
当下两个人赤手空拳的比试起来。
两个人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同。杨露蝉用的是太极拳,阴柔华丽。董海川用的是八卦掌,刚劲威猛。
杨露蝉幼时家贫,10岁时到河南温县陈家沟陈德瑚家为僮,著名武师陈长兴每晚至陈德瑚家前厅教授族中弟子,杨露禅殷勤伺候,窥习拳艺,功力大进。长兴喜其敏慧,正式收其为徒,尽传己术。后来杨露蝉自己刻苦钻研,改进陈式太极拳,终于开创了杨式太极拳。杨式太极拳拳架舒展简洁,结构严谨,身法中正,动作和顺,刚柔内含,轻松自然,轻灵沉着兼而有之。姿势开展,平正朴实,由松入柔,积柔成刚,刚柔相济。正可谓柔中寓刚,棉里藏针。
董海川幼年喜学各家拳术,并且访师江南,在桃花山上见一年幼和尚不断向树击掌,并盘树绕行,董自恃勇武上前和小和尚交手,结果大败。于是他请见老和尚,虚心求教,历经几个寒暑,尽得其艺。由于武功出自少林,所以董海川的武功套路十分硬朗,出手精妙同时威力无比。这场比试真可谓刚柔绞缠,软硬交加。
两人交战,时而快速令人眼花,时而轻柔让人鉴赏,时而如泰山压顶,令人紧张万分,而是如小桥流水,让人轻松舒畅。果然,他们难分胜负。
但是终究杨露禅以柔克刚,占据了一些优势。相斗久了,董海川咄咄逼人的打法让他的体力有些难以维系,毕竟他也是60多的老人了。
杨露禅瞅准机会一招借力打力将董海川掀翻在地。董海川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羞愧难当。不过董海川为人倒也讲究诚信,他对杨露禅一拱手:“今日我输了,无话可说。”转过身对自己手下说:“你们都散了吧。”那些手下面面相俱,不知如何是好。
董海川也不理会他们,又回过身对杨露禅说:“老哥你发落吧!”
杨露禅手捋胡须哈哈一笑:“董老弟的心事我也能猜出几分,今天侥幸胜了一招半式,不敢妄为,董老弟请自便吧。”
董海川哈哈长笑,“杨露禅果然胸怀若谷,我自知不如,只是这武功上的事情,我还是不服,来日方长,我会再来请教的。”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完全不顾周围的人。他的那些手下都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走远却毫无办法。
杨露禅的儿子,杨鉴(字健侯)冲着那些可怜的傻眼的家丁无赖们大声说:“你们还不逃命,难道还想死在这里吗?”杨鉴此话一出,呼拉一下子,这帮人跑的是一个不剩。
街面上混乱一片,重回总理衙门的恭亲王奕訢也不能平静。虽说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了大半个京城,可是有人刚刚向他报告,天津反戈的新军在李福明的率领下正在向北京进军。最迟明日即可到达。让他惶恐不安的是,北京附近已经完全没有军队可以用来抵抗即将到来的新军。无奈在下他让人给关外的惇亲王送信,告知了北京的情况,并且通知他自己将立即撤离北京到关外与他会合。
12月20日下午,带着无限惆怅,恭亲王奕訢离开了北京。冬日的风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