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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远离敌船。
麦克福特想做也必须做的事就是与波士顿号上的杜德·辛姆斯舰长通话,以协调他们的行动,但是他不能,因为水底电话无法传达得那麽远,而且会发出太多噪音。就算他试著发出无线电广播,波士顿号也必须要上升到靠近水面处才能用天线收到电讯,而他确知杜德必定是将他的船下潜至可允许的最深深度。独立作业向来是美国潜艇的守则,不像苏俄是采取联合战术,美国人一直不认为有这种需要。现在,麦克福特需要一些主意“教科书”上的解决之道是保持机动力,并找寻出路,然而芝加哥号现在被困在一个固定位置上,而且不能离开受损的姊妹舰太远。一旦俄国人知道有一个“跛子”在那里;他们便会像一群猎狗一样迫不及待地前去吞噬恩典号。到时候,麦克福特会一点办法也没有,俄国人会很乐意用一些小型船舰来换取一艘美国的688级潜艇。
“有主意吗,执行官?”麦克福特问。
“何不来点威士忌酒让我们开开心。”执行官试著制造一点轻松气氛,但没有用。算了,或许舰长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依我看!唯一能把他们引离我们友舰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来追我们一阵子。”执行官说道。
“向东走,然後从他们舰队的腹部攻击他们?”
“这是一场赌博,”执行官承认,“但是哪一件不是赌博?”
“好吧,你来操舵,车进二,尽量贴近海底航行。”
芝加哥号转向东南方向,加速到十八节。麦克福特心想,现在是知道我们的航海图到底有多正确的时候了。俄国人有没有在那里布下水雷?他必须把这一想法抛到一边,因为即使他们真的触爆了一枚水雷,他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的,执行官将潜艇的深度保持在航海图上所标示的海底位置上面的五十尺之内—事实上,他留了一些馀裕,他是保持在一哩之内的最高海底点之上的五十尺处,但如果航海图上真有错误,即使有这种预防撞船的措施也并不能减少损害。麦克福特想起他第一次潜行入巴伦支海的情形,就在这附近有几艘被打沉的巡洋舰,如果以十八节的速度撞上其中一艘……这艘潜艇航行了四十分钟。
“车进一。”麦克福特下达命令,他再也耐不住了。芝加哥号减速到五节,他对潜航官下令道:“升到潜望镜深度。”
水平舵操纵员拉动他们的控制器,当外面的水压逐渐变小时,船体发出轻微的呜声,船壳膨胀了一寸左右,在麦克福特命令之下,电子支援系统主杆首先升起,就像先前一样,他们仍然发现一些雷达波来源。接下来,搜索用潜望镜也升起了。
锋面移过来了,挟带著暴雨向西而行。不妙!麦克福特心想,这样会使我们的声纳效果减少百分之十。
“我在方位二—六—四上发现了一个主桅—那是什麽?”
“那个方位没有雷达讯号。”技术官说。
“是艘破船——是那艘克瑞瓦克级,我们已经重创了它,现在让我们来彻底解决它,我——”一个阴影掠过镜面,麦克福特立即将潜望镜的角度向上调整,他看见一架刚掠过的熊式机的机翼和螺旋桨。
“操舵室,这里是声纳组,船尾方向有好几个声纳浮标。”
麦克福特阖上把手,降下望远镜。“下潜到四百尺深度,左满舵,全速前进!”
一个声纳浮标就投在离潜艇不到两百码的位置上,它发出的乒声波在船壳间反弹不休。
熊式机要多快地转回来,才能够对我们发射鱼雷?在麦克福特的命令下,一枚噪音诱饵器被送人水中,未能生效,於是又发射了另外一枚。一分钟之後,麦克福特心想,首先他们会试图用磁性侦测仪盯住我们。
“倒回录影带。”职班的电工官很高兴有事可做了。升出潜望镜五秒钟之中所记录的影带显示出那艘受创的克瑞瓦克级上部结构的残馀部份。
“正经过三百尺深度,速度二十节,还在加速。”
“靠海底潜行,乔。”麦克福特说。他看著重播的记录带,但这只是为了让他的眼睛有事可做而已。
“鱼雷在船後左舷位置,方位O—一—五。”
“右舵十五度!全速前进!转入新航向一—七—五。”麦克福特让那枚鱼雷变成在他的船尾方向,他的脑海里自动地出现战术状况。苏联的反潜鱼雷:直径十六寸,时速约三十节,射程四哩,可以跑九分钟,而我们正以二十五节速度前进,它就在我们后面。如果它在我们后面一哩……,要七分钟才赶得上我们,它会赶上我们,但我们正在每分钟加速十节……不会,它追不上我们。
“船尾有高频乒声波,听来像是鱼雷声纳寻标器。”
“大家安静,我想它追不上我们。”但是任何在邻近水域里的苏联潜艇都可听见我们,他想。
“正穿过四百尺深度,开始摆平船身。”
“鱼雷靠近了,长官,”声纳组长报告道:“乒声波听来有点可笑,就像——”潜艇此时因为船後的强烈爆炸力而摇晃不已。
“车进一,右转十度,转入新航向二—六—五。你们刚才听到的是鱼雷击中海底的声音;声纳组,把资料给我。”
俄国人又在芝加哥号北面投下了一整排声纳浮标,距离远了,很可能听不到他们。方位最近的苏联船只正稳定地接近,它们都朝著芝加哥号而来。
“很好,这样可暂时让它们远离我们的友舰,执行官。”
“太棒了!”
“我们再向南走一段,看能否让它们超到我们前面,然後提醒他们,他们追逐的对手可不是好惹的。”
冰岛
如果我能活著离开这里,爱德华想,我一定要搬到内布拉斯加州。他记得以前曾多次飞越布州,那里看来是那么的平坦可喜,即使是市区也是十分整齐、优雅。冰岛就不同了,就因为如此,现在的路程比他们离开科夫拉维克以後的路要容易多了。爱德华一行人一直保持著五百尺高度的行进路线,这样可以让他们远离沿海碎石道路至少两哩,有山岳在他们背後,前面有宽阔的田野景观。到现在为止,他们只看见过俄军的例行活动,他们假定每一辆移动的车辆上都有俄国兵,或许并不真是如此,但是由於苏联部队占用了太多平民车辆,因此想要区分是不可能的,他们只好假定那些车上全是俄国兵。
“在休息吗,下士?”爱德华这一组人赶上史密斯。前面半哩处有一条道路,这是两天以来他们所见到的第一条路。
“看到前面那座山顶了吗?”史密斯指著,“二十分钟以前有一架直升机降落在那里。”
“太妙了!”爱德华打开地图,“一O六三号山头,标高三千五百尺。”
“是个很好的了望地点,不是吗?你想从那里他们能不能看见我们?”
“十或十一哩!要看情形了,队长,我想他们是要利用那里观察两边的海域,如果他们有脑筋的话,也应该会注意这里的岩石区。”
“你想他们有多少人在那里?”爱德华问。
“不知道,可能没有人—该死,他们或许要在那里设个了望台,但我不敢确定,或许有一班人,或许有一整排人。你得假设他们有很好的望远镜和无线电。”
“我们要如何通过他们?”爱德华问,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是一片空旷的荒地,只有少数几丛树。
“你问得好,队长。要小心地选择我们的通路,保持低伏姿势,利用死角—所有你受训的守则,地图上显示在他们四哩之外有一个小海湾,我们要绕过远路而不碰上大路是不可能的——几乎办不到。”
“什么问题?”尼可士官也到了,史密斯跟他解释整个状况,爱德华则拿出无线电发报机。
“你只知道他们在山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军力或武器,对不对?”犬屋问道。
“完全正确。”
“该死,我们要你上那座山一趟。”爱德华心想:这可真是个惊喜。“没有机会上去吗?”
“没有,再说一次,根本没有机会。我想不出来有比这更容易的自杀方法。让我们想清楚再回答你好吗?”
“好,我们会等著,通话完毕。”
爱德华召集士官们,详细地研究地图。
“问题是:他们那里有多少人?他们的警觉性如何?”尼可说:“如果他们那里有一整排人,我们就可预料他们必定会有巡逻。其次是:他们有多少巡逻活动,如果是我的话!我每天会安排不只两次的巡逻。”
“如果是你,你会在那里布署多少人?”爱德华问。
“俄国人在这里有一整师伞兵部队,再加上其他附属单位,假定总共有一万人,他们还是无法在整个岛上派驻守备队,因此,他们会派一个步兵排守在这个山头或任何其他山头,或只是派一个侦察小组——炮兵观察员。他们会搜索入侵的军队,而且从那上面,一个人只要一具小型望远镜就可以俯瞰整个海湾到我们北面的地区,或许还能够清楚地一路看到他妈的科夫拉维克,他们也会搜索入侵的飞机。”
“你是故意把情形说得容易些。”史密斯怀疑道。
“我想我们可以安全的到达那个山下,然後等夜幕降临——这段时间他们的眼睛正好面对阳光,你知道,然後我们再通过他们下面。”
“你以前曾经这样做过吗?”爱德华问。
尼可点点头,“在福克兰岛,我们在登陆之前的一个星期到那里去进行侦察工作,就和我们现在做的工作一样。”
“但是他们在无线电上并未提到任何登陆的事情。”
“中尉,这里就是你们的海军准备登陆的地方,虽然没有人告诉我,但我知道他们总不会是为了要找个足球赛的场地而派我们来这里,不是吗?”尼可说道,他今年三十五岁,已在军中服役快二十年了,是这一行人当中年纪最大的,过去几天来,接受外行人的指挥使他十分懊恼,但是爱德华有个优点,那就是他愿意听别人的意见。
“好吧,他们要我们也到山头上去侦察状况;主峰西面的那个小山顶怎么样?”
“要想安全地登上那个山顶而不被发现就必须绕远路,我想我们也可以在那里建立我们自己的了望站,只要他们不太警觉的话。”
“好!一等到我们穿过这一条路以後就聚在一起,你担任尖兵,尼可士官,我建议我们休息一下,一旦我们开始上路後就得走上好一阵子不得休息了。”
“山脚离此八哩,我们要在日落时抵达那里。”
爱德华看看手表说:“好吧,我们一小时内动身。”他随即走到维吉迪丝身边。
“我们现在怎么办?麦可。”爱德华详细地把情形解释给她听。
“我们将要靠近一些俄国兵,可能会很危险。”
“你是不是要求我不要跟你走?”
说是会伤到她的心,说不又……狗屎!
“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受到伤害。”
“我要跟你在一起,麦可,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全。”
英格兰南安普顿
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将水从倾斜的船舰内抽出,潜水夫们的壮观活动更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两艘强有力的拖船凯康贝号与维克多号拖著它的尾部,慢慢进人苏兰特码头。来自威士伯的修船工人已完全修复了它的飞行甲板,然而上面多处灰色的钢板显示出随意的修补工作是在匆促间完成的,完全没有考虑到这艘船的盛名。有两千名工作人员曾经投入这项修复工作,从美国运来新的拦截索和来自远处的电子设备已经替代了那些被苏联飞弹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