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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已经发出无线电讯,要求更多的战斗机,虽然他并不抱着希望。他们的作战计划说他们不需要更多战斗机,然而计划上也说他的师团只须在无支援的状况下守住这个岛两星期,到那个时候,他们预料红军应该已完全胜利,而且在欧洲的陆上战争也应该结束了。他所接获的前线报告只不过是莫斯科电台新闻的润饰而已,红军正在攻打莱纳河——而他们在这场该死的战争的第一天就已经在攻打那里了。奇怪的是,他们也蓄意不报导每天受到攻击的城市名称。他的情报主任冒着生命的危险收听西方世界的无线电广播,以便获得这场战争进行情况的概念——因为KGB会认为这是不忠于国家的行为。如果西方的报导是真的,那么在德国的战役便是一场血淋淋的混乱——他一点也不相信那些报导。除非那场战役结束,否则他会一直处于易受攻击的不利地位。
北约会试图来袭吗?他的作战官认为不可能,除非美国人能够先摧毁从基洛夫斯克起飞的长程轰炸机,而且夺取冰岛的重点就是要阻止美国的航空母舰移动到一个也可以夺取冰岛的位置。因此,理论上,将军只预计到会有逐渐增强的空中攻击,而且他有地对空飞弹可抵抗这些攻击。然而这位将军并不是是靠着吹嘘的纸上作业而成为一位师长的。
北大西洋
“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舰长看见插在他手臂上的管子。他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在舰桥上进行到一半的午后值班。现在他的卧舱上的小窗被遮盖起来;外面已经是晚上了。
“你昏过去了,舰长,”医护组主任说,“请不要——”
舰长试着要坐起来,他的头只从枕头上抬起十八吋时,他的力气就用完了。
“你必须休息,因为你昨晚失血太多并且有内出血,我想那是穿孔性的胃溃疡。昨晚真把我吓死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主任拿起一瓶止痛药片。舰长心想,这年头人们愈来愈聪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你的血压降到二十,这可不是一般的胃痛,你可能需要动手术,有一架直升机已经在路上,我们要送你上岸。”
“我不能离开这艘船,我——”
“这是医生的命令,如果你死在我手上,那么我会失去完美的纪录。很抱歉,长官,除非立刻就医,否则将会有大麻烦。你必须上岸去。”
第三十二章 新名字
维吉尼亚州诺福克
“早安,爱德。”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水面舰艇指挥官坐在书桌后面,桌面上的文件似乎已经分堆整理好了。早安——在午夜过后半小时道早安。自从前一天黎明到达以后,莫瑞斯便没有离开过诺福克。如果他回到家里,他必定会再去睡觉……
“早安,长官,我能为你效劳吗?”莫瑞斯不想坐下来。
“你想不想再出海去?”指挥官问。
“用哪一艘船?”
“鲁宾·占姆斯号,它的舰长患了胃溃疡,今天早上才被空运过来。它和从太平洋舰队调出来的两栖部队将于一小时后抵达,我指定它担任船团护航任务。我们在纽约港有个大船团,有八十艘船,全部都是大而快速的,装载着重装备,即将前往德国,航程四天,有大批英、美的护航舰护送,再加上航空母舰的支援。鲁宾·占姆斯毫克要在港内停留一段时间,它需要加油和重新补给。今晚它就要航向纽约港,由英国皇家海军的战斧号陪同。如果你决定了,我就把它派给你。”这位将军仔细地注视莫瑞斯。“如果你要它,它就是你的了。你决定了吗?”
“我的东西还在裴瑞斯号上。”莫瑞斯敷衍地说。他真的想回到海上去吗?
“收拾了行李上路吧,爱德。”
莫瑞斯心里想,还有多的是人可以做这件事,自从他抵达诺福克以来,和他一起共事过的人全都等着得到这份职位。回到海上去,再度归队——还是每晚驾车回到那空无一人的家中,再去做恶梦?
“如果你要我,那么我就接受它。”
西德佛朗胡森
北方的地平线上闪烁着炮火,照亮了树木,隆隆的炮声持续回响于空中。到师部的车程距离阿尔菲德仅十五公里。三次剧烈的空中攻击以及二十次大炮的炮幕,使得那个早晨变成了一场昨晚恶梦的延续,甚至从不间断。
第二十装甲师的师部现在成为进军汉米伦作业程序的指挥站攻击团。已经接替了阿利克斯耶夫贝洛哥维耶将军,现在是第二十装甲师的指挥官,也是作战运动群的总指挥。作战运动群的观念向来是苏联战前的重要理念,“大胆的冲击”将会打开通往敌人后方的通路。作战运动群将利用这种方式快速进入通路,进而攫取重要的经济及政治据点。阿利克斯耶夫背靠着他的装甲指挥车站着,看着北方那映照出树木轮廓的炮火。他想:这又是一件出乎计划之外的事情,我们老是预计北约会配合我们的计划。
头上有一道黄色的闪光,阿利克斯耶夫眨着眼睛,看着这个火球拖着燃烧的尾巴,掉在数公里之外的地面上,这是我们的飞机还是他们的?又有一个年轻有为的生命被消灭了。现在,我们开始用机器杀害我们的年轻人;谁说人类不是在使用高科技来制造毁灭?这样值得吗?
而为了这个,他花了一生的时间准备;四年在军官学校里,从一个初级军官的艰困开始,爬升到一个连长。当他被肯定为是一颗升起的明星后,又进入莫斯科佛朗兹军事学院受训三年,成为营长,再返回莫斯科进入佛洛斯洛夫将官学院。他在班上名列第一,成为团长,再升为师长,而所有的一切努力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场战争吗?
野战医院设于五百公尺外的树林里,吹袭的风将受伤士兵的哀嚎声传送到指挥站,这跟他小时候看的——而且现在仍在看的电影一点也不一样。伤兵被认为应该是在沉默与坚定的尊严中承受痛苦,吸着仁慈而辛勤工作的医护兵所提供的香烟,等待着勇敢、辛劳的医生及美丽、牺牲奉献的护士来照顾他们。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天大的谎言,一个该死的谎言。他以一生的时间来准备的职责只是一种有组织的谋杀,他将那些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年轻男孩送进了枪林弹雨与血淋淋的战场上。烧伤是最可怕的,那些从燃烧中的战车中逃出来的人员,身上的衣服着火——他们从未停止哀嚎。那些死于休克或死于仁慈军官手枪之下的士兵,被更多送往战场上的年轻人所取代。那些较幸运被送往医护站的士兵发现医护人员太过于忙碌而无法提供他们香烟,而且医生也因为疲乏而倒下。
他在阿尔菲德获致杰出的战术胜利尚未让他们得到任何战果。他开始从灵魂深处怀疑,是否虚掷了这些年轻人的性命,这些年轻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所获得的是不是只不过是阵亡名册上对他们的歌颂而已,而那些不得不为他们写颂词的同袍却极力想忘记战场上他们也曾忍受过的恐惧。
第二个他自问的问题是:波维,你枪毙的那四名上校团长呢?现在良心发现不是太晚了吗?但是现在,这不是一场在地图桌上的游戏或只是在席波拉的一场演习,也不是一些的例行训练意外。一名连长在遵守了所有上面命令之后看这整件事情是一回事,一个发出命令的人去看他的工作表现又是另一回事。
“没有什么比战胜更可怕——除了战败。”阿利克斯耶夫想起了一位俄国将领所写的,而为什么他一直被允许阅读这样的书籍?如果军人们多读点这种评论而少读点虚伪的光荣纪录,那么,当那些政治主人命令他们冲锋陷阵时,他们会怎么做?现在将军告诉自己,现在有个激进的念头……他对着一棵树小便,然后走回指挥站。
他发现贝洛哥维耶正倾身细看地图,阿利克斯耶夫知道他是个好人,一个好军人,但是他对这一切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同志,比利时的旅刚刚又出现了,他们正在攻击我们的左翼,他们困住了我们正在移往新地点的两个军团,我们有麻烦了。”
阿利克斯耶夫走到贝洛哥维耶旁边,审核看还有什么可用的单位。北约仍然不能协调。攻击任务由两个会合的师担任,一个师已经精疲力尽,另一个仍精神很好,但是没有经验。一名中尉移动了地图上的图标,俄军正在后退。
“让预备的团待在原位。”阿利克斯耶夫下达命令,“让这个团移到西北面,等比利时军队接近这条路的会合点时,我们将试着攻打他们的侧翼。”这是顽强抵抗到底的军人作风。
冰岛
“嗯,就是那里了。”爱德华将望远镜递给史密斯下士。哈维姆斯福吉多海湾仍在数哩之外,他们从二千呎高的山顶上第一次看见他们的目的地。在他们下面有一条闪烁的河流流入海湾,就在十哩之外。每个人都保持低姿势,害怕在身后低位太阳的衬托之下造成显眼的目标。爱德华打开无线电发射机。
“犬屋,这里是猎犬,目的地已经在望。”爱德华知道这样说实在很笨,哈维姆斯福吉多海湾几乎有二十哩长,最宽的地方有十哩。
在苏格兰的那个人深受感动,爱德华一行人在过去十小时内已经走了十五公里。
“你们的情况如何?”
“如果你还要我们走得更远,那么这具无线电发射机将会故障。”
“知道了,”那名少校忍着不笑出来,“你现在的正确位置在哪里?”
“大约在第五七八号高地以东五哩。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你能否告诉我们要做什么?”爱德华建议道。
“如果你们看见任何俄军的活动,再说一次,任何活动,我们都要立刻知道。如果有艘船碰上岩石而触礁,我们都要知道状况,知道了吗?”
“知道了,你是要我们观察所有细节。还没有看见任何俄国兵,我们左面有一些废墟,在我们下游处有个农场,两个地方都没有看见任何活动。你要我们移到某个特定的地方吗?”
“我们正在商量,现在你们就待在那里,找个好地点藏身,留在原位。你们的食物状况如何?”
“有足够的鱼可维持一天,而且我看见一个湖,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弄点食物,还记得你说要送披萨过来吗?我现在就要,要加胡椒和洋葱。”
“猎犬,鱼对你们有好处。你的讯号强度变弱了,你要开始考虑电池问题了。还有什么要报告的?”
“没有了,如果看见任何事,我会向你报告的。完毕。”爱德华关上开关。“各位,我们到家了。”
“很好,队长。”史密斯笑着问:“哪里是家?”
“普特哈达鲁就在山的那一边,”维吉迪丝说:“我舅舅海利就住在那里。”
爱德华告诉他自己,我们可以在那里吃一顿像样的饭,或许来一些小羊肉、啤酒或较烈的酒,还有一张铺着床单、垫被的床,一间浴室,有热水可刮胡子,洗个澡,甚至有牙膏。爱德华可以闻到他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们尽量在可能的时候在河里梳洗,但是大部分时候情况不容许。我觉得自己闻起来像一头山羊,但是他想:我们不能笨得走这么远的路去做这些事。
“下士,我们把这里弄得安全一点。”
“遵命,罗杰斯你先睡觉,嘉西亚和我站第一班卫兵,四小时,你占那个小土墩,我要往右走一点。”史密斯看着爱德华说:“队长,趁着能够的时候休息一下是个好主意。”
“听起来不错。你看见任何重要的事情就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