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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试图摆布我!你父亲告诉过你除非你能用当初的理想说服我,否则我不会合作。”将军沉吟了一下,找寻得体的用词,“正当性,说出你行为的正当性。”
“我父亲说你已被制约了,正如共党理论所言一样,一个人是可以被制约的,你医生都被灌输军队是为党服务的概念,而且你也被教导说你是国家的守护者。他要我提醒你,你也是党的一份子,现在该是人民要求党改革的时候了。”
“哦,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与KGB的头子合作的原因了!”
“或许你希望由东正教教会里的那些大胡子教士或是古拉格那些持反对意见的犹太人来使革命变得名正言顺;但是我们必须以我们现有的一切来争战。”要沙吉托夫以这种方式来和一个饱经战火的人说话确实需要无比的勇气,但是他的父亲是对的。过去五十年来,党中央曾两次任性地整肃军官。而那些苏联军队中的将领们为了他们自己的尊严与权限,在整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到要谋反。但是一旦做成决定……他的父亲已告诉他……“祖国正在大声呼救啊,将军同志!”
“别跟我说祖国!”党是人民的灵魂,阿利克斯耶夫记起了他复诵了上千次的这句口号。
“那么那些来自斯克夫的孩子们呢?”
“那是KGB一手安排的!”
“你把责任推到那些命令执行者的头上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自己呢?”
阿利克斯耶夫犹疑着:“要推翻整个国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伊凡·米克希洛夫基。”
“将军同志,难道你的职责就是执行只会导致国家灭亡的命令吗?我们并不希冀推翻整个国家,“沙吉托夫缓下口气来说道:“我们是要你保住国家!”
“我们可能会失败。”阿利克斯耶夫刻意用委婉的语气说道。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如果我免不了一死,我应该死得像个人而不是像条狗。”将军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开始草拟一份确保他们不会失败的计划,至少在未完成其中一项之前他不会死。
冰岛九一四高地
洛伊上校知道那上面有精良的部队,几乎整师炮兵都在轰击那个山头,加上持续不断的空中攻击与战舰上那些五寸炮。他看着他的属下在残余俄军的火力之下朝陡坡爬上去,主力舰停在接近海岸的地方,从他们的副炮中发射近发炮弹。炮弹在离地面二十尺左右爆炸,发散出的丑恶黑烟将碎片散布在山头上,同时,海军陆战队的重炮也被推上山头。每几分钟炮兵就会暂停一会儿,让飞机进来投掷汽油弹和集束炸弹——而俄军仍然不断的还击。
“现在……让直升机出动,现在!”洛伊下达命令。
十分钟之后,他听到十五架直升机掠过他们的指挥站上空朝东面飞去,绕过山头的背面。他的炮兵协调官呼叫暂时停火,以便让他的两连士兵在山头南麓降落,他们在海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支援下快速跑向北面的俄军阵地。
俄军指挥官受伤了,代理指挥官后来才发现敌人的部队已来到他的背面,无望的情况现在变成了绝望。消息传出得很慢,苏联的无线电通话机大半已被摧毁,有些部队根本无法接到命令而在他们的战壕内被杀,但是他们是例外,大部份士兵在听到停火命令之后举手投降,混合着羞惭与松了一口气的心情,他们放下武器,准备受俘。到了此时,山头上的战役共持续了四小时。
“九一四高地没有回答,将军同志。”通讯官说道。
“没有希望了,”安卓耶夫低声自语。他的炮兵被毁,地对空飞弹也没有了,他受命驻守在岛上才数周,上级答应过给他海上支援,也告诉他欧洲的战役只会持续两周,至多不会超过四周。他已经支持了比这更长的时间。他的一个团已在雷克雅维克北面被歼灭了,现在美军占据了九一四高地,从那里,他们可以看见冰岛的首都。他的两千名士兵不是阵亡就是失踪,另外有一千人受伤。够了。
“看看能不能用无线电联络美军指挥官。告诉他我要求停火,并且希望跟他会面,他可以选择任何地点。”
英国海军拿撒尔号
“你就是猎犬了。”
“是的,将军。”爱德华试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插在手臂上的管子和腿上的石膏不容他这样做。这艘登陆舰上的临时医院挤满了伤患。
“而这一位必定就是维吉迪斯小姐了。他们告诉我说你很漂亮;我有个女儿年龄和你差不多。”
海军医护兵已经替她找来了合身的衣服,一位医生也替她检查过了,说她的怀孕状况正常而且健康。她经过了休息与沐浴,对麦克和对见过她的每一个人来说,她可以令他们忆起以前的美好时光和美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麦克,我早就死了。”
“我听说了,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小姐?”
她低头看看爱德华,这就是她的答案。
“以一名气象官来说,你表现得太好了,中尉。”
“长官,我们做的都是躲过敌人。”
“不只如此,你报告了俄军在岛上的军力,也报告了他们的位置——嗯,至少你报告了他们未驻守的位置。你和你的手下做了超过躲过敌人的事,孩子。”将军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只盒子,“干得好,你这个海军陆战队!”
“长官,我是空军。”
“哦,是吗?他们说你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员呢。”这位将军将一枚海军十字勋章别在他的枕头上。一名少校走过来,递给将军一纸电讯,将军将它放进口袋里,再看看那一排排的病床。
“是时候了。”他低声说道。“维吉迪斯小姐,请你替我们照顾这个人好吗?”
苏联斯弗罗夫斯克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开拔往前线去了。第七十七机动步兵师是C级单位,就像所有的C类单位一样,这个师也全是由三十多岁的后备军人组成的,而且只有正常编制三分之一的装备。动员后,他们没有接受足够的训练,较有经验的老兵将他们的只是传授给新进的兵员。这是一种甚为奇怪的组合,新到的人员体能状况都不错,但是对军旅生涯一无所知,年长的人虽然仍记得服役的情形,但是由于年龄的关系而有些力不从心了。年轻人有年轻的热情,虽说他们也害怕暴露与战场上的危险中,但还是会毫不迟疑地捍卫他们的国家。较年长的人都已有家室,他们可能会失去的也较多。这个机械化步兵师的带头军官全是从激烈战役中调回来的沙场老将,德国人一定不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一名通讯士官收到了一份讯息,这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有经验的战斗军官和士兵将在莫斯科跟他们会合,有经验的后备军人知道他们需要有这些人教教他们自己在前线苦战得来的教训。
他们知道这也意味着:第七十七机动步兵师将在一个星期内投入战场。那天晚上营区里十分安静,士兵们站在无暖气的营房外面,望着乌拉山东面山坡上的松树林。
苏俄莫斯科
“我们为什么不继续攻击?”总书记追问道。
“阿利克斯耶夫将军已经通知我他现在正在准备一次大型攻击。他说他需要时间来组织军队,做一次重击。”布克哈利恩回答。
“你告诉阿利克斯耶夫同志,”国防部长说道,“我们要的是行动,不是空言!”
“同志们,”沙吉托夫说:“我好像还记得在我服兵役时学到的,除非有完全的准备,否则不得贸然攻击。如果我们命令阿利克斯耶夫在还未准备好之前进攻,便是在命令我们的军队步上失败之途,我们必须给他时间,让他做适当的准备。”
“现在你是国防专家了?”国防部长说道:“可惜你在你自己那一行业并不是专家,否则我们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部长同志,我早就告诉过你对前线用油量的估计太过乐观,我是对的。你有没有说过‘给我们油,我们会善加利用’?你也说过战斗最快两周可以结束,最慢也不过四周,有没有?”沙吉托夫环视会议桌,“像你这种专家才是导致我们失败的原因。”
“我们没有失败!我们会打败西方。”
“同志们,”高索夫走进来,“原谅我迟到了,我刚接获通知,我们在冰岛的部队已经投降。负责的将军说他的兵员已有三分之一伤亡,而且战况已完全无望了。”
“立刻逮捕他!”国防部长咆哮道:“也拿下那名叛徒的家人。”
“我们的国防部长同志在逮捕自己人方面显然比打败敌人要有效率的多了。”沙吉托夫讽刺地说。
“你这个混蛋!”国防部长的脸气白了。
“我并不是说我们已经输了,但是很明显的,我们也还没有胜利。现在是我们寻求政治途径以解决战争的时候了。”
“我们可以接受德国的条件。”外交部长满怀希望地说道。
“我很遗憾的通知你,这已经不再有可能了。”高索夫回答:“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件丢脸的事——德国人的烟幕行动。”
“但是前天你的代理人才说——”
“我已经警告过你和他,我有我的疑虑。法国的一家报社今天披露一则消息,谈德国已经拒绝了苏联就解决战争问题而提出的政治性协议条件。他们还透露了正确的会议举行时间与地点——这消息只可能是出自德国的官方管道。很明显的,这是北约组织一直用来影响我们战略考量的烟幕。他们是在给我们一个讯息,同志们,他们是要说:他们会坚持作战到结束战争为止。”
“布克哈利恩元帅,北约的军力为何?”总书记问道。
“他们的人员与物资都蒙受了重大损失,他们的陆军已经精疲力尽,一定是的,否则他们早就发动了一次全面的逆袭了。”
“那么就再来一次逼进,”国防部长说,他环视会议桌,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再一次非常非常努力的逼进,或许阿利克斯耶夫是对的——我们需要统合一次主力反攻去粉碎他们的防线。”
现在你会抓住他人的救生圈以求生存了!沙吉托夫心想。
“国防委员会将私下讨论这件事情。”总书记说。
“不!”沙吉托夫反对道:“现在这件事情是整个中央政治局的政治问题,国家的命运不能仅凭五个人来决定。”
“你没有资格反对,米克希尔·艾卓尔多夫基,在这张桌子上你没有投票权。”沙吉托夫因为高索夫的这番话而错愕不已。
“或许他应该有投票权。”布鲁柯夫斯基说。
“这个问题现在不宜决定。”总书记宣布道。
沙吉托夫环顾这张橡木桌上的每一张脸,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大声说话。他本来差一点就可以改变政治局中的权力平衡,但是在各小派系的力量强弱程度分出高下之前,老规则还是占了优势。会议解散了,除了五个国防委员之外,其他人都离场,他们将布克哈利恩元帅留了下来。
沙吉托夫站在会场外面,找寻他的盟友。他的同僚经过他身边,有些人跟他眼光相遇,但随即调开视线看往他处。
“米克希尔·艾卓尔多夫基,”说话的是农业部长,“还有多少燃油可供运送粮食?”
“还有多少粮食?”沙吉托夫问。还会有多少粮食?
“比你想象的多。我们已将全苏联的私人土地划区增加了三倍——”
“什么?”
“是的,现在在农场上的老人们正在种植大量的粮食——至少是足够喂饱我们活着的这段时间,眼前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运送?”
“没有人告诉过我。”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