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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妲祸殷王(4)
四
鸦片对于人的毒害,好象一个朝廷中的奸臣祸国,只向君主报喜不报忧。他当面好话说尽,背地坏事做绝,从而败坏了朝纲,毁坏了国家。
一个人有肉体的感觉,有灵魂的良知;感觉使他本能的爱悦享乐、舒适;良知使他择善而从,行为正当。有此二者才能使人身心健康的度过一生。
而鸦片之为物,进入人体,它专一去触抚人体中美妙、愉悦的神经,又反过来麻痹一切肉体上的痛苦和灵魂上的烦恼,令人只感觉美妙与幸福而不知此外的一切。
但是,任何人活在世上,或多或少总会有些肉体上不适和心情上的烦恼,一旦被鸦片给一概麻痹了,你想人该有多么舒服!
退一步讲,即使身体,心情特别健康、舒适,丝毫没有烦恼与痛苦,人也会“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于向来的幸福如同喝白水而无所感受;今一经鸦片的特别刺激,那美妙,愉悦的幸福神经便比平时特别强烈的兴奋起来——白水加了糖,甚至还附加了香料——这,谁能不受其诱惑呢?
喝此“水”者,再离开“糖”和“香料”,已觉“白水”的淡薄无味,那么喝“苦水”“辣水”:(痛苦、烦恼之谓)中对于“糖”和“香料”的欲求程度又该怎样呢?
可是,如果人的良知被肉体的感觉压服——只去不计其余的满足“享乐”欲求,其后果是不言自明的!
这就是毒品之“毒”!
方梦天现在的情形就是良知被感觉压服了。
待到三姨太如愿以尝的睡在他怀抱里消乏的时候,外面已是二更梆响。一个更次刚过,三姨太说是要下床小解,方梦天迷糊中也无意管她。她出了屋门不大一会儿,他又听到她回来的响动,接着是撩幔、上床。方梦天因为抽了大烟,并不太困倦,所以这些他都知道。这女人上床的动作十分猛烈,并且还急不可耐的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且又浑身强烈抽搐、哆嗦。这形景把他吓了一跳,便问她是怎么了,她也不言语,只管一劲儿急切切的死死纠缠他求欢。这使他大为惊异: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狂荡呢!他细细一品味,觉着有点儿不对头;三姨太的肌肤是胖瘦适中的,怎么下床回来就胖了许多呢?一摁骨骼也不对,头发的挽法、指甲长短都不对。他很吃一惊,立时想推开她,但她死死缠住不放。他摆脱不开,就低低的厉声问“你到底是怎回事?要不说明白,光死缠是没用的!”
这女人浑身哆嗦着嗲声嗲气的嗔怪道:“你这个人真罗嗦!送给你便宜拣就是了呗,还穷追问!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可不成!听你的语声也不对。这种事儿怎能糊哩糊涂乱来呢!”
她长长叹口气,道:“你这人可真够死心眼的了!告诉你,老娘是袁县丞的四姨太。昨儿看了你的戏就害了单相思,回来我们几个人插伙捏点子,请你来和咱一起乐一乐。三丫头对你说了吧,我们都让那老猴子活活给坑在这个死枢子里。他守着新的,把我们都给晒了干儿。我们都年轻轻的,不趁这黑头乐一乐,等到白了头儿还哪里找青春去呢?只说是你们唱戏的都会作情作义,谁知你也是个不懂人味的,一点不会疼俺女儿家,真叫人伤心哪!”她说着就哽哽咽咽的抽泣起来。
方梦天听罢这话方才明白过来,便安慰道:“原来是这样!你们是很可怜!但是,你们这么作可实在不妥,这一是毁了你自己,另外也坑害了我。听我好言相劝,你还是赶快回去,另想个长久的好主意,也是一生了头。”
四姨太闻听这话当即急了眼,狠掐了他一把,说道:“话跟你说明了,你的被窝我也钻了,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听你教训几句就拉倒,没有那个事儿!咱们痛痛快快、亲亲密密乐上一乐万事皆休,要不的,你还等我喊人是怎么的!嗯?”
“小太太,你也会喊人哪!那么要是三姨太回来撞上,这叫什么事呢?”
“这个你放心,她已到我屋去歇乏儿去了。”
方梦天无可奈何,就恳求道:“你们知道乏呀!四姨太,我也是人也同情你们;只是我这血肉身躯精力有限呐!我办不到的事情强我去办,这不是难人吗!你就能忍得心吗?”
“我的好人儿”,她见这话说的中肯,便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使劲亲着脸,说“怎能让你这么为难呢?来,我有法子解你的难处,完了你可不许跟我装熊儿。”说着又脸蛋儿在他脸上狠蹭了几下,也不听他说什么就麻利的下了床,摸了“启灯”点了灯从案上拿过现成的烟具,摆在方梦天面前,然后爬上床来,拿出里面的烟膏就忙着烧烟。方梦天见她又要给他抽烟,便连忙摆手,道:“四姨太,你的法子就是这个?”
“这个怎么的?你头会儿抽过三丫头的烟,不是挺中用的吗?”
“我以前从来没碰过这东西,你们今晚用它来坑害我供你们取乐这还算什么事儿!从来男女交欢是要两情相愿方才有情意;像你们这样逼迫人,强扭的瓜能甜吗?”
四姨太一面躺在他对面烧烟,一面乜斜着眉眼儿,说:“我说你呀,就少给我耍这套贫嘴!什么强扭不强扭的,一会你抽上一口神仙烟儿就事事如意,处处甜美了。头会儿三丫头不也使这法子!你们甜美不?小孽障,你哪一辈造什么德,积兴的这么些娘们儿来给你玩乐,你还甜美苦美的跟老娘臭摆划!”说着早把脚伸过来压住他,不使他脱开。
方梦天这工夫就着灯亮打量着对面这个四姨太,只见她长着一张枣核脸,肿眼泡儿,大鼻头,由于肥胖眼睛挤成一条缝儿,两腮乍撒得像两个肉球子。这模样儿,只可惜身量太短,不然搁戏班里扮个大花脸,这张脸面可实在有描抹勾画的余地。他暗想:人都说‘月宫嫦娥爱少年’,没想到这个四大金刚般的女人心性也这么风流!而且又是碰进他的怀里,不由的令他一阵不舒服。正在他这么想着的当儿,她已把烟袋嘴子拄到他的嘴上。他猛一翻身,躲了开去。这使她大为恼火,把脚用力在他身上一蹬,“噌”的一声坐起来,低声喝道:“天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磨,难道还等我捏鼻子,还是让我喊人?”
他知道这是躲不过去了,另外也因为抽过一回;就像女子一经失贞便撸破脸皮了似的——好歹由它去吧!他瞪大眼珠直直看了她两眼恶狠狠的接过烟袋就抽,用足力气,大口猛吸。他打算就此吸过量毒死,一死了事。四姨太看他这样,心里早已明白,怎肯让他过量。见他吸过四、五口之后,便赶忙夺过来,自己“咕兹咕兹”的抽起来。
她紧忙着抽罢烟,精神更加旺盛起来,便旋风般悠下地,收过烟具又挥挥手连连在自己那光身上弹性极好的几处地方轻轻拍打几下,就像西班牙斗牛士挥动红绸斗惹野牛让它兴奋似的,然后回头吹熄了灯,一个饿虎扑食,跳上床来……这时,外面已是三更梆响。
不知过了多久,方梦天迷糊中被人摇醒,他以为四姨太又来缠扰求欢,便眼也懒睁的嘀咕道:“行了行了!你就行行好让我睡一会儿吧。”说着,翻了个身又想睡,他实在太疲乏了,但又被重重摇了几下,这回他才清醒过来。黑暗中他埋怨道:“难道你就不是个肉长的身子!怎么能这么没完没了的!快睡吧。”
没等他的话说完,就听女人说:“你醒醒吧,睁眼看看我是谁?她们都滚了,这会儿该轮到我的了。”
听到这话,方梦天心里一翻过儿,立时清醒过来,低低的问:“你是谁?怎么闯到这屋来了?”
“这么说,难道这会儿你还蒙在鼓里吗?告诉你,咱是袁府二姨太太。今晚请你来,是前头那两人和我咱们三个人的主意,这回不该轮到我了吗!”说话间二姨太的嫩手已伸进被窝来,并在他的胯间抓摸捏弄着。
九尾妖妲祸殷王(5)(6)
五
方梦天经这一提,才想起四姨太说过的“三个人捏点子”的话,不住的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太乏太困了,抬手动腿都觉得十分吃力,话也懒得说,便心迷意乱的含糊着说:“二太太,既然是你们几个人合伙弄的圈套,前头的事你是都明白的了!我连连唱重头戏,又让你们哄来这么淘碌了一宿,现在我是说句话的精神都没有了。你来了不用说也有你的要求,但是,我实在办不到了,你这就回去吧,这样你就算行好、积德了。要不的,我现在是个拿在孩子手里的小虫子,死活由人摆布了!玩弄也罢、放生也罢、捏死也罢,凭你们高兴就是了!”说罢,他又阖上眼想睡去。
二姨太听他说的可怜,心下有些怜爱,但又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也许他是没中意我,故意装熊糊弄我呢?于是拿定主意:“哼!她们两个占了上风头,让我就这么‘竹篮子打水’空回去,那可不成!凭模样我也能勾起他的兴头儿,再加上那东西给他供上,好事没有不成的。这会我要是可怜你,过后谁又可怜我!”想到这,她便不再理他,只顾回身去点了灯,一丝不挂的在灯下拿烟具,点烟灯、烧烟泡。做这些的时候,她都是故意弄的响动大些、动作重些、不该碰到的她也特意去触碰他。方梦天此时虽是睡意朦胧,但毕竟是有事在怀,再加她点灯、重响、碰撞,他还哪里睡得着。睡不着,便要看看她是在干什么。他不看倒也罢了,当他就着灯光看时只见这二姨太,做为女子,真是高矮正好、胖瘦适中、粗细匀称、腰窄臀宽、胸肩圆润;再看头脸儿,哎!这可实在是: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弯生生两道长眉,水泠泠一双亮眼,双眼皮儿、长睫毛,小鼻子俏俏铮铮,元宝嘴儿尖尖翘翘。细白嫩肉的脖颈儿如同春葱的雪梗儿,像似幼象的新牙儿;那臂儿、手儿、眼儿、脚儿,粗、细、尖、圆无不恰好。他眼看着这一切,虽是心里赞美她人生的秀丽,但此时实在是眼馋肚子饱,哪有情绪再餐美色!于是又把眼闭了,只顾歇乏儿。他这么闭着眼,只听耳旁又是摆弄烟具的声音,随着就有焦烟气味钻进鼻子来。他强打精神睁眼看看,就见躺在对面的二姨太正在一面忙着烧烟,一面抿嘴笑着向他飞眉眼儿
呢。她自来的娇媚,再这么用意调情,他虽然力乏,也略觉心颤了,但也只是一颤而已,其他欲望是说不上来了!
就在他正自迷迷幻幻中,烟嘴子又塞到了嘴上。这回不是坚决拒绝的架势了,而是犹犹豫豫——抽呢还是不抽?前两次抽烟使他从中体味到许多好处——既解乏又解了周身的疲痛,主要的还是解除了心烦;可是,他又深知这东西的不可沾染,一旦成瘾,那后果是难以想象的,大烟鬼的样子他素日见的多了,所以他早就发狠:这东西是无论如何不沾染的!可是,现在他的誓言已被打破,清白人格已被玷污,身子又是这般难受,美女还在调情,只要再抽上几口送到嘴边的烟,立时就可由地狱升上天堂,享受神仙之福;并且还有,前两次的经验是:难以扭过人家呀!想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