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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来到书房,很快写了一封信,交给庄小虎,让他送到驿站去,买信封付邮资寄给利州都督武士镬。民邮这一块的收费是这样的,信封一个一文钱,所有信封由驾部制定样式,合作的商号印制。不过为防止假冒,印制信封的铜板由将作监制作,背面注明印制商号的名称。每封信按照路程付邮资,百里以内五文,三日内送达。千里以内十文,十日内送达,三千里内二十文,一个月内送达。过三千里的一律为五十文,三个月内送达。邮资由寄信人交给驿站,驿站加盖邮戳作为邮资已付的凭证。同时收信的驿丁会填写两联单据,一联由寄出信件的驿站留底,一联贴在信封的背面,由最后一个收信的驿站保存。
所为送达是指送到距离收信人最近的驿站,并非是直接送到收信人的手里,因为那样所耗费的人力是在太大,目前的驿传系统还承担不了这么多的人力开支(当然,象李潜写给武士镬的信肯定会由驿站的人亲自送到武士镬府上,这是当官的特权),驿站收到信之后按照收信人的住址送到里正手里,由里正在回执上签押后再转给收信人(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冒取信件)。每年各道整理出收寄信的清单,然后连同回执交到长安总号核对。长安总号设有稽查队,专门负责稽查此事。若现有未送达或遗失、送错的情况,则上报李潜,由李潜稽查书到出错的驿站。根据情节的轻重,稽查书分为三种,加盖“警告”字样印章的,予以罚一月到一年不等的俸禄。加盖“开革”字样的,当事人直接开除,有几个开除几个。加盖“收监”字样的将当事人收监治罪。这一种只限于丢失了朝廷的紧急公文。
通过这种方式民邮运转了两年多,没有出现大的纰漏,可以说已经成熟了。至于客舍方面,就更没什么问题了。客舍由商号的人经营,由驿站的人负责监督。因为驿站和客舍将平均分享客舍的收益,所以驿站的人肯定会认真监督。
目前运转了两年,朝廷现在每年对驿传系统的拨款已降到不足五十万贯,比武德年间少了一半,而驿站的驿丁、驿卒的收入却提高了一倍。现在到驿站当驿丁、驿卒已经成为无数青年的梦想,不知有多少人请人说情走门路要到驿站当驿丁、驿卒。不过,李潜严令各地驿站驿卒只能由驾部统一从府兵或退役边军中招收,驿丁可以从普通百姓招收,但有固定的数量编制,而且想当驿丁必须有当地县令、郡守的推荐函,若驿丁出了问题,为他出具推荐函的官员要承担连带责任。招进来的驿丁还需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此举是为了保证驿传队伍的纯洁,防止驿站被地方豪强渗透。
李潜与梁兴财商议后,认为开办钱庄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李潜让梁兴财出面约十家商号的负责人在七月初于洛阳召开一次秘密会议,商议开办钱庄一事。
过了几天,大理寺来人请李潜前去为安修仁一案做证。李潜欣然前往。在作证时,他不着痕迹的透露了安修仁与颉利和可敦(前隋义成公主)以及许多突厥贵族之间有密切关系,然后又详细描述了当时他在颉利牙帐前如何救他,又看到他麾下的护卫如何从死去的同伴身上掏摸珍宝一事。大理寺的官员听了很是高兴。他们已经好几年没办过大案子了(所谓的大案子就是牵扯的人官职够高,罪名够大,且能办成铁案的那种),安修仁的这案子,人证物证均在,任安修仁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了案了。有了这个案子,他们中的某些人或许可能会升上一级也说不定。
五月初,大理寺将安修仁纵兵洗劫颉利牙帐一案审讯结果上报李世民,李世民看了后在政事堂与诸位宰相商议,大笔一挥法外施恩,将原来判决的安修仁褫夺官爵,流放三千里,改为褫夺官爵流放一千里。判决下达之后,安修仁之兄安兴贵上表请罪。李世民没有责怪他,反而予以抚慰。本来,按照李世民原来的想法,还想让安修仁之子承袭了他的爵位,但在听了李潜的那番话后,李世民没有再大度开恩。
五月中,西域诸胡联合上表,尊李世民为“天可汗”,李世民知道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到目前为止,李世民已统一了中原并将突厥的地盘纳入版图。草原良马源源不断充实到大唐到军队。现在的大唐可谓是兵强马壮,再也不是那支以步兵为主几万号人只有几百匹马,以防御为目的的瘸腿军队了。现在大唐的周边有能力给大唐制造麻烦的只有西域诸国和吐谷浑了。不过,目前来看,这些势力还没有胆子向大唐挑衅,大唐想打也只能等机会了(道义上站不住脚那帮文臣们是不会同意出兵的)。
贞观四年七月,御史大夫萧瑀被罢免,改任太子少傅。萧瑀的改任与当初诬告李靖有一点点联系,但也不完全是这样。主要原因是这老头太能窜跳了,而且对李世民的那些心腹怀有很深的成见。比如他任御史大夫期间不仅弹劾过兵部尚书李靖(前任中书令),还弹劾过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前任御史大夫现任中书令的温彦博,门下省的头头侍中王珪,参与朝政(宰相)魏征,长孙皇后的舅舅,封疆大吏高士廉。基本上宰相班子除了他自己他全都弹劾了一遍(唯一一个未被弹劾的宰相是戴胄,估计戴胄资历浅,又很会做人,萧瑀不屑弹劾)。至于其他那些官员也没少被他弹劾。
最后,魏征生气了(魏征已是言官的精神领袖),以全体官员代表的身份对李世民一通怒吼,“陛下纵未能举善以厉俗,奈何昵奸以自损乎(你即便不能弘扬美好善良来约束打击恶俗,也不能亲昵奸佞来自损名声)”
李世民顾左右而言他,赐给魏征五百匹绢,然后萧瑀就被调任太子少傅。
八月,李世民下诏,任命李靖为尚书右仆射。古往今来入朝为相,出则为将,且身经百战鲜有败绩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李靖便是其中最声名显赫的一位。更重要的是,与其他那些功高震主不得善终的名将相比,他的结局最好,这除了李世民的胸襟气度外,更重要的是李靖的个人修养。在他任尚书右仆射四年,他给人的印象是徇徇不能言(看上去很木讷,不大说话)。不过,不要以为李靖是个滥竽充数的木头人,他的行政能力和远见卓识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了,就连房玄龄也非常敬佩他。他之所以很少说话是因为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说话少自然犯错误的机会就少。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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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一七一章说媒(二)
第一七一章说媒(二)
让我们把目光转到贞观四年五月。(读读窝duduwo。)李潜四月给武士镬去了一封信,将柴令武的家世、相貌、人品好好夸了一通。其实根本没必要,武士镬又不是不了解柴绍家的情况,不过这是说媒的必要格式,日后女方若现男方家的情况并不是信中所写的那样可以拿着这封信找媒人算账。在信的最后,李潜婉转的询问武士镬,令爱阿叶可曾许配人家?
看到这封信,武士镬就是个榆木脑袋也知道李潜不是单纯写信问候他而是要为阿叶做媒了。他与妻子杨氏商量了一番,给李潜回了一封信。五月中,信就到了李潜手里。李潜打开一看,里面写的内容是武士镬用比较谦虚而委婉的语言将女儿夸了一番,然后请李潜费心为他女儿操持终身大事。这信的意思自然是武士镬同意了。之所以武士镬会在信中夸奖女儿一番,嗯,这跟广告差不多,好让男方有个直观认识。若男方日后现女孩与信中写的不一样,可以以这封信为凭据要求女方换个符合信中所写的女孩出来(以上男女方现实际与信中所写的不符而找后账纯属作者无良杜撰,因为缺乏这方面的资料。不过书信中写明男女双方个人和家庭的情况是真的)。
李潜看完信立刻备齐四色礼物寻了个黄道吉日登门拜访柴绍。按说他与柴绍的关系用不着搞这些繁文缛节,不过,事关柴令武的终身大事,李潜这个兼职媒人得尽到本分。
来到柴绍府上,那些仆役看到李潜不敢怠慢,连忙让进客厅。大户人家接待访客也分三六九等。若是一般人来拜访,没身份地位的直接站在门外,有身份地位的,仆役会让到耳房坐着等。身份地位再高点的,让到偏厅去等,只有那些关系非常密切的才会让到客厅等。至于象马三宝与柴绍那种关系根本无须通报,可以自由出入。
李潜虽然在柴绍麾下效过力,不过从身份上来说与出身公主府仆童的马三宝还不一样,自然不能随便在院子里乱转,那样会被人认为他有失礼数。
李潜等了一会,仆役过来请他到书房去(在书房会客说明主人与客人的关系非常亲密且重视)。(读读窝duduwo。)
李潜来到书房,柴绍起身相迎,笑道:“藏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潜拜见了柴绍,笑道:“好些日子没来拜见国公了,心里非常想念,是以今天特地来看看您。”
柴绍笑骂道:“看我还要挑日子?还拿礼品来?你小子肯定是无事不登门。说吧,有什么需要柴某做的。”
李潜笑道:“倒是有件事,不过不是我的事。”
柴绍一愣,“难不成有人走了你的门路?”
“那倒不是。”李潜拱手道:“我是专程来向您道喜的。”
柴绍不由得纳闷,“道喜?喜从何来?”
“恭喜您要娶儿媳了。”
柴绍一听,想了想道:“是不是大郎(柴哲威)那小子想纳妾,怕我生气所以才求了你来说情?”
“不是,不是。您千万别误会,大郎怎么可能办那种事。”
“不是他那是谁?我家只有两个儿子,大郎早已娶妻生子,二郎年纪尚小,这儿媳从何而来?”
李潜笑道:“正是二郎。”
柴绍一听,登时怒了,“这小子毛还没长全就想三想四,真是皮痒欠抽了。不行,今天我得好好教训他不可。”说着柴绍就要出门让人叫柴令武过来。
李潜赶忙上前拦住柴绍,“国公息怒,且听我一言。(读读窝duduwo。)”
柴绍顿住脚步,气呼呼地道:“说。”
李潜道:“二郎已年满十四,正值情窦初开,有这想法也不足为奇。再者,二郎是您的幼子,他早些娶妻生子您不也早了一桩心愿吗?”
经李潜一说,柴绍才忽然反应过来,柴令武已经不是那个长不大的小毛孩子了。想当年,李世民十四岁就能帮李渊处理事务,十六岁就带兵打仗,十八岁就名满天下。柴令武如今已十四岁了,此时说媒也是正常。
柴绍想了想,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
“是应国公武都督的长女,闺名阿叶。这小娘子生的秀丽端庄,聪慧过人。我觉得您与武都督也称得上门当户对,二郎与阿叶也般配,所以才冒昧向您说这事。”说着李潜将武士镬写给他的信取出来递给柴绍。
柴绍摆摆手没有接信,沉吟了一番道:“武都督我了解。不过,我知你最近很忙,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对不对?”
李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这事是这样的。前两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