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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知道。」紧锁的眉心舒开了,沈灵露出近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点着头允诺了靖南王妃。心下她却在盘算,这事儿还是得早点办好,王爷和王妃期待这门亲事好久了。
「不行!我不答应。」苏定风铁青着脸沈声反对。她可以不在乎到为他缝制成亲用的礼服,但是他不愿意让她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累得七荤八素,就算有娘撑腰也不成。
「你一个男人家懂什么。」靖南王妃一对上儿子的脸,温柔竟转成淡淡的戏谵,道:「灵儿的绣工可巧的,保管到时候让你和梁小姐两个人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拜堂成亲。」
她的绣活儿巧,这他老早就知道,哪还用得着娘来提醒,更别提他压根儿不担心什么体不体面的问题,他在意的是……
「怎么,你要说不出个反对的理由话,那这件事儿就交给灵儿了。」靖南王妃哪里不知道儿子想的和自个儿想的是同一回事,但是自己若是不逼逼他,沈灵如何能知道自己那个傻儿子心里所想的呢。
「娘……」怎么说呢,说他管不得什么礼不礼服,只在乎灵儿的身子好
不好。可这种话要从堂堂镇西王爷的口里说出来,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何况
他这厢为她心疼心酸,人家可还不领情呢。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靖南王妃叹口气。这儿子要能说的话老早说了,哪里会拖到现在还让她在这儿干著急。
就这么办,就这么下去,看看这个死硬的儿子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八章
没过几日,沈灵向刘总管打听了苏定风在府的时日,便要过府来为他量身制衣。
过了府,刘总管却流着汗、搓着手儿,频频向沈灵鞠躬道歉,说道:「灵儿姑娘,不好意思,爷儿这会儿正在忙呢,可否请灵儿姑娘改天再来?」
「没关系,爷儿公事要紧,灵儿等等无妨。靖南王爷和王妃那儿我已经禀告过了,在这儿等会儿没有关系。」沈灵忙道。
「这……爷儿一时半刻只怕忙不完,让灵儿姑娘这么等着,实在说不过去。」这爷儿也真是,明明和他提过今儿个灵儿姑娘要过来量身,可偏爷儿他……唉,这事儿教人怎么说呢!
「爷儿近来很忙吗?」沈灵脸上盈满了关切。
「这……还好、还好……」忙是不忙,青楼不去了,窑子不逛了,下了公务就回府来,外头的人看来,还道爷儿又成了原来的爷儿了,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刘总管叹了一声。
「那……我等等好了。」这两天好不容易把堆积的绣活儿都处理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应该可以好好把爷儿和新王妃的嫁娶服给赶完。沈灵心里都把事情盘算好了。
「这么着……等爷儿忙完了,我差个人告诉灵儿姑娘一声,灵儿姑娘再来可好?」想来想去,他觉得这种作法最稳当,否则万一灵儿姑娘瞧见爷儿和……想起那种事情,刘总管的睑也红了。
沈灵看见刘总管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于是体贴的说:「既是这样,那就麻烦刘总管,我先回靖南王府里去等您消息。」说完,她正要转身离开,才走了没几步,却见苏定风从后花园里转出,直往自个儿的方向走了来。她心下一跳,连忙转开脸,对刘总管道:「刘总管,不必麻烦您了,我瞧见爷儿了。」
刘总管定睛一瞧。那龙行虎步直往这儿来的不正是爷儿?心下正在纳闷,主子已经走到两人面前。
「爷儿,您忙完事了?」刘总管狐疑的问。
「还没开始忙呢!」一反在爹娘面前乖儿子的形象,苏定风邪邪地挑起眉,瞧着沈灵的脸,说道:「呦,这可不是娘最爱的灵见姑娘吗?」
「灵儿给镇西爷儿请安。」沈灵必恭必敬的。
「是啊,爷儿,上午我提醒过您,灵儿姑娘今儿个会过来给爷儿量身。」他还以为爷儿被藏在屋里头的那个女人给迷昏头,把量身这件事给忘了。
「既要量身,怎么见着我就转头要走?」苏定风撇着嘴角道。
「这……不关灵儿姑娘的事儿,是奴才以为爷儿在忙,所以要灵儿姑娘等会儿再来。」刘总管忙为沈灵说话。
「我问的是灵儿姑娘,你在一旁回什么嘴?」叽叽喳喳难听死了!苏定风脸色愈发阴沈。
「灵儿想……爷儿公务繁忙,量身这种事情,等爷儿忙完了再说也不迟。」沈灵连忙答腔,生恐自己的沈默连累了忠心耿耿的刘总管。
「公务?」苏定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斜眼觑了刘总管一眼,随后回到沈灵娇嫩的脸蛋上。「灵儿姑娘知不知道我忙的是哪一椿公务?」
「灵儿不懂。」那些军机秘密、沙场驰勇的大计,哪里是她这种弱女子能懂的。
「想懂吗?」俊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并添上几许的邪佞。
沈灵还来不及表达意见,苏定风早已大步一踏,再度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她愣了一愣,连忙迈着急促的碎步跟上他。
阿弥陀佛。刘总管看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道。
爷儿的行径愈来愈让人难以理解了,那种事情……说什么也不该让这样灵巧柔顺的好姑娘看啊!但爷儿决定的事情,哪有他这个奴才置喙的余地。
※※天长地久的踪迹※※
话说那日在厅上被靖南王爷大声斥退的女子,便是城内醉月楼里的花魁席依湄。
那日,刘总管将她自厅上带了下去,结果靖南王爷同王妃前脚一走,这个青楼头号红牌便扭着腰往镇西爷儿身上黏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指控起刘总管对她又拉又扯,毫不怜香惜玉,说得刘总管一张脸都绿了——
「别这样,刘总管是个老实人,哪懂得怜香惜玉这一套,看在我的面上,别跟他计较。」苏定风也不管刘总管在面前,大手一揽,极尽轻佻的
箝紧席依湄的腰,将女人蛇一般的曲线紧紧黏在自己身上。
刘总管轻咳一声。还好,爷儿总算不至于为个青楼女子便惩罚他。他拉扯她的力道是重了点,不过要不是逭样,哪能将她从爷儿的身上给扯下
来啊!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靖南王爷气得快擦刀杀人了、她还在爷身上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非得他使出非常手段不可。
还告状呢?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分,旁人瞧着她美,在他刘总管眼里,简直是个粉比面皮还厚的俗物,想离间他和爷儿之间的情分,还早得很呢!
等爷儿一个令下,非得拿把扫帚把她扫出门才好。刘总管在心中冷哼一声。
「刘总管,派几个人把后头上房整理一下,这几日席姑娘要宿在这里。」
什么?弄了半天,爷儿竟是要把这个女人留在镇西王府?刘总管眼珠子几乎要瞪凸出来了。
「嘴巴紧一点儿,席姑娘留在这里的事儿别透露了出去。」
爷儿这厢是打定主意瞒住靖南王府,将这个妖姬给藏在府里头?
犯得着吗?这么多女人爱爷儿,何苦藏个青楼女在府里?
再者,爷儿不是答应娶了恋他多年的梁大小姐?
可怎么的,爷儿脸上完全没有准新郎倌的喜色?
「我说刘总管,你是瞧够了没有?敢情我吩咐的事情你没听清楚?是不是要我再说一次?」
听听,喜事将近的人怎是这么说话的,爷儿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梁小姐,想必是被靖南王爷和王妃给逼急了,才勉为其难顺了两老的心愿。
「刘总管!」
糟,这会儿爷当真是恼了。刘总管连忙找了几个嘴巴紧的便要往后花园边上去。
「真是糟蹋了那么间清幽的上房!」
刘总管忍不住喃喃,回过头,触见主子严厉的眼色,他缩了缩颈子,连忙领了下人整理上房去了。
而席依湄宿在镇西王府中,原本心想苏定风必是被自己的美色给迷惑住了,所以才拨了间上房给她住,为此,她也着着实实想「倾所学」好好伺候一番,毕竟他人俊体健,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风流人物。她可是打第一眼就相中了他,所以才破例肯同他回府。
谁晓得任她千挑百逗,使出浑身解数,爷儿却始终不肯同她……
唉,这府里的环境虽是外头没得比的,不过……还真是寂寞。没个玩笑的对象,也没人真心待她好,像刘总管见了她,就像见着仇人,打水送
饭的仆役们一个个比哑巴还沈默,真是闷死人了。
这爷儿呢?下了公务才刚在她这里坐—坐,—转眼人也不晓得往哪儿去了。
席依湄哀叹一声,两手撑住艳丽的脸蛋儿,坐在桌边发呆。想自己这么个标致的大美人,在醉月楼里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个人,统统都得瞧她的脸色,现在却像个弃妇一样孤零零待在这个漂亮的牢笼里,动也动不得。
「唉!」想着、想着,噘起来唇的她又是一声哀叹。
「怎么,小美人不开心了?」苏定风推开上房门,三两步便踏上前,往席依湄身边一坐,大手一伸缠住她的腰,搂着她又亲又吻。
「爷儿,您到哪里去了?依湄等爷儿好久了。」席依湄天生无骨似地,整个人软绵绵地往苏定风身上挤去。
「有点小事情耽搁了一下。」苏定风点点她的鼻尖,露骨的说:「等会儿我一定好好疼疼你。来,笑一个。」
爷儿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热络过了?席依湄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个甜极媚极的笑容,撒娇道:「爷儿,人家不管,人家要爷儿现在就好好疼依湄。」
真是「此时不疼更待何时」,难得爷儿兴致挺好,她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爷儿彻底迷恋上她。
「小美人,你想爷儿怎么疼你嗯?」苏定风放手伸进席依湄胸前的襟子里,兜着她温熟的乳房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同时眼斜斜地往仍然敞开着的门边觑,瞥见一抹颤巍巍的小身子。
他笑了,收回不专心的视线,大手一扯,索性将席依湄的上半身褪个精光,邪恣的把弄着丰满妖娆的女体。
「啊,爷儿……」苏定风这番手段,当真调弄得席依湄浑身酥软,香软赤裸的身子主动斜躺进他的怀里,淫荡地扭动起来。
「还想爷儿怎么疼你呢?」低下头,看着怀里被欲火煎逼着、扭动着的女体,苏定风的脸上仍然挂着一抹过于冷静的邪笑。
「要……依湄要……要爷儿……」在男人堆里打过千百个滚儿的席依湄,此时已经完全迷失在苏定风的挑逗里,醉月楼里的花魁失了神。
「小美人儿,爷儿也要你,可门外有人呢!」苏定风俯下脸,将唇贴在席依湄的耳边,却大声的说:「你这么娇媚的身子要给不相干的人看了去,爷儿可是会心疼的。」
轻瞥门外一眼,小小的身影摇颤得好似风中的芦花。苏定风没发觉自己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人?席依湄半睁迷媚的眸子,不明白苏定风在说些什么,忙往门边一瞧。天,这可怎么得了?一个瘦得好比竹竿的女孩子僵在门边,一双大眼睛迷迷蒙蒙的,像是含了泪。
「爷儿,她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席依湄拉起衣裳遮住身子。就算久待青楼,她也没有光着身子让人瞧的嗜好。
「别紧张,她不是偷窥狂,只是来给我量身的丫头。」苏定风并不往沈灵的方向望,只是斜着嘴道:「这会儿见了你,我可完全把她给忘在一边了。」
「原来是给爷儿裁衣的下人,叫她等爷儿疼完了依湄再进来。」好不容易进展到这步田地,爷儿头一次主动脱了她的衣裳,往常就算是她脱得光不溜丢的,爷儿还能好整以暇、脸不红气不喘的读他的书,这会儿说什么她也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爷儿可是头一回对她如此热情。
「疼你是疼不完的,不如等丫头量了身后,咱们再继续?」苏定风脸上闪过一种「骑虎难下」表情。
「不管……」席依湄任性的偎着他,用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