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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是爱死你了!”(正儿八经地说)
澎澎:“此话当真,小心我有录音啊。”
我:(笑了两声)
我:澎澎,为什么要设计圈套让我去你家里,不知道要出人命吗?”
澎澎:“你知道吗?原来我看过一篇东西,叫《不吃萝卜的兔子》。”
我:“嗯?”
澎澎:“就是说,一只追求完美——也不能说完美,反正就那意思——的兔子,不吃萝卜,光吃鸡肝,后来好像是因为吃的太好了得了高血压还是别的什么病,可是还是非吃鸡肝不可,最后被鸡肝噎死了……”
我:“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澎澎:“还有这么一句,说:我是不吃萝卜的兔子,我被鸡肝噎死在天堂。”
我:“啊……”“兔子,怎么了?”
澎澎:“就是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地吃萝卜的,我宁愿被鸡肝噎死在天堂啊!”
我:“那跟骗我去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啊?”
澎澎:“唉,可怜的笨孩子啊,自己领悟去吧!”
独白:
其实我终究是想问澎澎,难道她不会随随便便地吃萝卜,是说她不会随随便便和男孩子交往,而偏偏被猪油蒙了眼睛看上了我么?我不敢自以为怎么样,所以没有问她。我在猜,估计她说她就是那只兔子,而,难道,我是鸡肝么?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就算我是鸡肝,我又怎么会让她噎死什么的呢?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怪不得有人要唱:女孩的心思你千万别猜呢……
哎,今天我真实身心疲惫如落水的死狗,早些歇息吧。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第十二集 向卢可发出挑战
第十二集向卢可发出挑战
本回出场人物:葭、阿维.獾子.卢可.老严.宠物猫、澎澎.咴儿
我的独白:
清晨的阳光从宿舍的窗子照进来,照在课本上,课本后面是一个名叫葭的倒霉孩子整个人躺在床上看书,脸上写着三个字:“看不懂!”“又快期末考试了,时间怎么这样快啊!肯定我这次考试要完完蛋!”
我承认最近自己的情绪一直没有在状态上,我以为没有谁会注意到我那有点倒霉的样子。这让我忽然想起高三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这个状态,那时候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考试,也有人说过,那个时候的我也是一副倒霉的样子。也许和现在有些相似。所以日子越发过的混混顿顿的,无所欲也无所为。捧着书本时的样子像书呆,拿着饭盆的样子像白痴。
阿维:“他每天都这样魂不守舍的复习……肯定会被挂的。可是我帮不了他了!”獾子:“你说……他时不时地发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影响啊!”
我:“你们怎么当着我的面前说我坏话啊?赶快消失——”
音效:开门的声音。皮鞋走路的声音,念书的声音。
卢可幸灾乐祸地:今天都在啊?怎么不玩了?
阿维:“去去去,卢可,你要是都学好了就一边呆着去。”
卢可:“哈哈,用三两天的时间,来学会一个学期的东西。可能吗?”
獾子:“少爷我天资聪明,就看一晚上的习题和讲义,你看我过不过得了!”
卢可:“嘿嘿,天上不会掉馅饼地,你要想考好,就得靠平时好好学习!”
我冲着卢可说:“放屁!”
卢可: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去自习室。
音效,开门关门,卢可离开
阿维:“葭,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发奋图强了,不能让卢可这厮嚣张太久”
音效,翻书的声音
獾子“见了咴儿替哥们儿说一声,等考完以后,咱们四个打一整天牌,好吧?”
阿维:“对啊,葭,你知道现在咴儿忙什么吗?”“这些天都没看见他跟你弹琴了。”
葭:“他啊,我也不清楚……”
獾子,“打电话约约他吧,这个周末考完以后一起玩牌”
葭:好吧
音效葭给咴儿打电话
我;“刚才大家还说你呢,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啊?莫非,你在外面开始饲养企鹅了?”
咴儿“没有,我在学校南门外的一家网络公司,给他们做点音乐设计什么的。”
我:“一直到这么晚?”(在追问)
咴儿:“哦,你说晚上啊,猫猫介绍我去一个朋友那儿弹琴的。”
我(大惊失色):“什么?”
咴儿“去一个开酒吧的朋友那儿弹琴。”
我:“这句话之前是什么?”
咴儿:“学计算机。怎么啦?”
我:“这两句中间?”
咴儿:“猫猫介绍我去……”
我:“猫猫?”
咴儿:“哦,猫咪。”
咴儿:找我有事吗?最近忙,没空回去,倒有点想你了呢
葭:没……没事,兄弟们让我问候问候你。
音效:放下电话
獾子:约好了?哪天啊?
我(气冲冲地):打什么牌?好好学习!
我的独白:
面对传说中郁闷又恐怖的期末考试,这些天我一直在逃避,即使我曾经试着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去看一会儿书,然而事实证明与看书相比,我更喜欢午饭后趴在宿舍里睡觉。我安慰自己说,也许前世我就是一只喜欢吃饱了肚子窝在阳光底下眯着眼睛打盹的野猫,像澎澎描述的那样,呼噜声四起,不管身边乱世风云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治疗追求宠物猫失败所造成的创伤。
其实,除了卢可以外,我们几个当初都是因为一些错觉才选择生物专业的。阿维抱怨自己是听说生物系实习要去大山里玩,所以才报的这个系;早知道学生物也要学这些什么统计啊物理啊分析啊之类的,打死也不来。獾子好象在说生物系出国比较容易,那是因为国外都喜欢招亚洲学生去做危险的实验什么的。
可是,看到卢可的嚣张和趾高气扬,我开始反省了。
这个晚上,我决定采纳阿维的合理化建议,不再多想关于宠物猫或者澎澎什么的,就让企鹅的归企鹅、南极的归南极、犯二的归犯二、考试的归考试,总之是,先硬着头皮把这一役惨烈的战争拿下,顺利骗到学分,再说其他吧。
五点十分,我和阿维一起钻进拥挤不堪的食堂。
五点半,我们在自习室里,边嚼着拼死抢来的大饼,边一头雾水地看书。
九点钟,小维姐姐来给阿维送咖啡,而我发现自己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十点半,自习室关门。
十点四十五分,我发现通宵自习室爆满,阿维去找小维姐姐给他占的坐位。
十一点整,我独自离开学校。
十一点二十五分,我坐在麦当劳里,喝着冰水,继续啃食分析化学。
凌晨两点,麦当劳也打烊了,送走了我这位最后的客人。
凌晨两点半,期末非常时期,宿舍不关楼门,我回到了442,发现屋子里破天慌空无一人。
用凉水洗过脸,我开始强记一道怪异题目的解法。
脑子乱到一团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效果
我:“谁呀!”
澎澎:“葭吗?”
我“干嘛?我正看书呢,明天就考,要命了!”
澎澎:“是吗?听咴儿说了,说你们现在正为考试发愁啊。慰问慰问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要命了!看不完了!有什么事赶紧!”
澎澎:“那你平时怎么不学一点?”
我:“有用吗这破课?学了也是瞎掰的!”“当初我又不知道学生物还要上什么化学啊物理啊之类的破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澎澎:“我想说,既然平时你都在弹琴啊乐队啊什么的,到考试的时候紧张就不要抱怨别人。”
我:“我哪有抱怨别人啦!再说,乐队还不是你拉我参加的?”
澎澎:“那你说话态度这么不好!”
我:“我……我真的快要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没事了吧?我要赶紧看书去了。”
澎澎:“去吧去吧,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无缘无故迁怒于别人知道吗?我只是来问候你一下,你不要让别人陪着你一起着急一起郁闷。”
我:“姑奶奶,对、对不起。再约时间批评教育吧”
澎澎:“赶快看书去吧,我们后天才考也在看书呢。祝你考好。”
我的独白:
挂了澎澎的电话,我有些发闷,她都说了些什么,用意何在啊?
凌晨三点差七分,我继续看书,负隅顽抗。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咴儿回宿舍来,把趴在床上的我叫醒了。
五点十分,我把书整个看过一遍,自以为无论如何都是没戏,于是拎起琴来猛弹一气。
五点半,我带上复印的讲义,坐在了生物楼的门口,等着开门。那样子有点风烛残年的味道。
六点整,生物楼开门。
六点二十分,阿维带来了一些油饼,我们边吃着边诅咒考试的这这那那的。
七点整,獾子来学校,我们谈论着一些微末的细节,同样睡眼惺忪,同样不知所措。
七点三十分,考场教室被打开,主考老师安慰了我们几句。
八点整,考试开始。
+表声
十点差十七分钟,我提前交了考卷,离开考场。
阿维坐在外面台阶上吹着风,像是卸甲的战士背影苍凉。
阿维:“下次,咱别这么冒险了。”阿维说着,让出地方给我坐下。
我:“嗯。”
阿维:“咱偶尔也好好学习一下?”
我:“嗯。”
阿维:“不过,可别像卢可似的,成天念叨‘学习跟我可好啦——’”
我:“‘好得都不要我啦!’”我和阿维同时说出了下半句,笑了。
阿维:“还记得咱的考试宗旨吗?”
异口同声地:“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
阿维:“是啊,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没法像卢可学习那么好了,这‘帅’是绝对没戏;现在开始用功,咱们也没卢可‘快’;这个,所以,我们要占一个‘怪’字,出奇兵,取荆州,而后入川,占据天府,势成鼎足,我们就可以和曹操——啊,不,和卢可——分庭抗礼了。”
我:“哦?,你有啥好主意吗?”
阿维:“吃花生,哈哈。”阿维说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来,“咱们应该找个喜欢的科目,动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学好一门,将来也好有个吃饭的手段。”
我:“这个,主意是不错,明天咱们就去找老师看看。”我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照你说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较难啊。”
阿维“你想搞什么?”
我:“企鹅。”
阿维:“真、真邪恶!”
我:“不然,搞磷虾也可以——企鹅喜欢吃磷虾。”
我的独白:
关于考试时的尽心竭力,关于夜里电话中说过的话,还有夜归的咴儿和我自己胡乱猜测的许多不确定的想法,让我真的有点累了。我站起来,看着阿维依旧笑得满脸沟回。风还在吹着,抬起头去看,是不怎么纯粹的蓝色的天空,还有许多耀眼的阳光。阳光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