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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告诉她的。”
“我哪是这个意思。”秦宁抗议的轻轻捶了沈忱一下。
她们这时正走到电梯前,沈忱回过头的时候便看见了电梯上挤的
跟沙丁鱼一样的人,而且还发现电梯居然是停了,所有的人都以龟速
向上移动。
“不会吧……”她单手掩面呻吟了一声,“秦宁同学,你怎么会
这么好心情的在今天找我逛街。”她加重了“我”字的读音,表达她
的不满。
她向来不爱逛街,特别讨厌拥挤的地方,太过浑浊的空气也让她
不舒服,这是她朋友都知道的,可是向来公认消费理智秦宁今天偏偏
去她家找她陪她逛街,还说什么难得的买400 送300 ,错过了就一年
都没机会。
她是没有心动啦,不过她那个号称自己处于更年期,让大家不要
随便忤逆她的老妈动心了,以一切老妈说了算的态度宣布老妈要出席,
而且命令她不许缺席。
这就是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看上去岌岌可危快被人挤踏了的电
梯前的原因了。
“因为我的朋友里只有你没成家,最闲……”秦宁很无辜的看她。
真是个好理由。
她好想转头走人呀,可是仰头看看她那个已经升到电梯的一半高
的老妈,她认命的暗叹口气:“上去吧。”
也许上面会好一些。
上帝又一次漠视了她的微小愿望。
更上一层楼并没给她带来多一点的清净,更上几层都还是和一楼
一个模样。
好象全杭州的人都挤到了这里一样。她心里暗暗想着,退了一步
让别人从她身前走过。
真的完全看不出是个商厦,菜市场都没有这样的熙攘,柜台也不
象柜台,被人围的好象是路上随处可遇见的小商小贩。
人们完全被买400送300刺激到了,抓到衣服就算不是自己
的尺码也不放下,总要赖着营业员找出尺码才肯罢手。
秦宁的购物欲望被疯狂的人群打消了一大半,陪着沈忱站在一旁
看沈母试衣服。
兴致勃勃的沈母完全无视经常会被来往的人撞到的试着一件又一
件衣服。
“阿姨这么爱买衣服呀?”秦宁叹为观止。
“恩,她说她之前长年在荒山野地当野人,穿好看象样的衣服也
就只能给猴子看,所以就干脆不穿了。现在不用满山乱跑了,就一定
要把那些年没穿过过的份的都穿回来。我说她这样太对不起那些暗恋
她的猴子了。”沈忱的胳膊上挂着沈母的外套,仗着176 的身高给沈
母拉开着险些撞到她的人,嘴里调侃着,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宁仰起头看沈忱,忽然觉得又认识了她多一点。很奇怪的,虽
然结交了这么多年,她总是会带给她不同的感受,就象海一样,不同
的时期看总会发现新的东西。
“你一定很爱她。”
沈忱被吓到的看了她一眼,退开一步,搓了搓胳膊:“结婚的女
人说话都要这么让人发毛吗?”
“我哪有吗,是确实这样觉得呀……”秦宁自己也在懊恼自己怎
么会突然说这样文艺的话,脸涨的红红的,嘴里条件反射的为自己辩
解着,“你自己说说看,你不爱她怎么会工作了还住在家里?我们一
票人都奇怪死了。大家都认定你肯定会出去住,就象欧阳一样,而且
工作也不是象现在这种稳定的上班族,就象欧阳现在那样。生活象坐
云霄飞车才符合你的性格嘛。”
“我叫沈忱,他叫欧阳随。”沈忱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她和他是
两个人,怎么会一样。
“可是你们性格就象一个人呀,还都爱刺激呀。”她嘟起润润的
唇。
“期货也很刺激啊。跳楼率很高哦。”沈忱挑了挑眉,觉得有必
要纠正她对她行业的误解,“不说跳楼,前段时间我有个客户,叫大
黄,玩金属期货,7000万进的,开始的时候天天屁颠屁颠的,见人说
话声气都特大,可惜方向做反了,当时一个月的时候我们还天天问他
剩多少,后来看他脸色我们都不敢问了。后来我们去吃饭,都指着那
豆苗圈子说这个是一个月前的大黄,指着清汤叹气,这是现在的大黄。”
“他为什么不脱手?”
“平了啊,前几天就平仓了,大概就剩800 万。”她头微向右侧,
摊了摊手,“你觉得刺不刺激?反正刺激到我了。”
“也刺激到我了。”秦宁瞠目结舌。
“刺激什么?什么刺激?”沈母挑好了看中的衣服开好票,神采
飞扬的做了过来。
“我来。”沈忱没有回答她,很自然的拿过她手上的票,去收银
台排队。
“阿姨,好象要排段时间呢,要不要我们别的去逛下?”秦宁见
付帐的队伍长,怕沈母无聊,回过头来建议道。
“不行!”沈母双眼圆睁,一脸“那怎么可以”的表情,之后神
情一变,笑得很神秘的靠近秦宁的耳边,“我今天可得看紧她。”
“看紧?”秦宁低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用词?
“是啊。我和你孟阿姨给她安排了门相亲,呆回好说歹说也得拎
她过去,现在可不能让她跑了。”之前不良记录太多了。
“相亲?”秦宁叫的更大声了,两眼睁的圆圆的。
“刺激吧。”沈母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
因为在户外,所以沈忱将手机的铃声调到了最响。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
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音量大到吓人“情非得已”在她排队的时候很突兀的响了起来。
排在她前面的中年妇人转过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推开滑盖:“喂,
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吗,宝贝?”那边的人如情人般低语呢喃。
沈忱扶了扶额头,很忍耐的:“随、大、公、子,我现在头很晕,
如果不希望我冲过去暴打你,就给我正常说话。”
“在商场?”他恢复正常语音,一下就猜中了她在哪里。因为她
就是逛街容易头晕的BT体质。
“是啊。”她有气无力的拖长音。
“和干妈?”他声音里添进了忍俊不禁。
“是啊——”前半句依然有气无力,但是马上精神就一震,察觉
出某种阴谋一般,“等下,为什么你会知道有我妈?”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滚在喉咙里的好听笑声,低低醇醇的。
“不要说做兄弟的没警告你哦。”他心情很好的悠哉道,“据说
两老准备压你去相亲,干妈搞定你,我妈摆平男方,反正就是用任何
借口缠定你,让你不能借口有事不去,然后在预定时间把你带到约定
地点去。”
她回头看了眼母亲的方向,就见自己娘亲一脸期待兴奋的望着她
这边,而秦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他所言不虚了。
她低低骂了声:“还说是兄弟,死到临头才告诉我。”
“冤枉啊,大人。我也是刚刚跟我娘通话的时候,她太兴奋不小
心说漏嘴才知道的。”他不是很认真的喊着冤,依然在幸灾乐祸的笑,
“好了,不跟你哈啦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下逃亡路线吧。别让两妈就
这样把你卖了。”
欧阳随很干脆利落的就收了线。
沈忱回头再看了母亲的方向一眼,轻吁出口气,现在这情况叫她
怎么溜嘛。而且时间也来不及她和人套词或者是安排好什么急事找她
了。看来老妈这回真是下了狠心,居然瞒着她然后就近监视,就是不
给她有什么要事在身遁逃的借口。
刷过卡,拿过发票,她慢腾腾的往老妈在的地方走去,脚步尽可
能的放到最慢,想抓紧时间想出个办法闪人,可是走到她跟前了还是
没想出来。
“好了呀,小三?”沈母笑眯眯的,“我也逛累了,我们一会儿
去附近找家咖啡店坐坐吧。”
“好的。”她装作无异议的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将票递给她母亲,
“你的发票。”
沈母转身去跟柜台拿衣服。
她看着老妈的背影,猛然意识到现在是她溜的最好时机,到时候
问起来就说忽然有急事,反正老妈再逼问就说她又不知道她们有安排
她相亲,如果知道肯定不会走的云云。
主意一定,她转身就往外快步走去。
人太多了,总是不停有人阻在她的行进路线上。她闪过一个,再
一个。
“小三——”
身后的母亲中气十足的吼着她的小名。
装没听见。装不认识。快走。
脑子里满满只有这几字真言。
眼看就要走到电梯口了。
抗战胜利在望呀。她感觉看见黎明的曙光在冲她招手。
这时,一只软软的手,抓上了她的手。
沈忱一楞,飞快的低下了头。
一只小小的,粉粉的,胖胖的小手勾着她的几只手指。
她皱着眉顺着小手往下看,就看见了那个小孩子。
很白净的脸,眼睛很大,散着淡淡的婴儿蓝,嘴巴小小的,玫瑰
色泽,头发微卷,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他正努力的踮高脚伸高手费力的勾着她的手指,在看见她停下脚
步低头看他的时候大概是发现了认错了人或者是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到,
迅速的收回了手,后退了一小步,盯着她的眼睛里写着无辜的困惑。
小孩子在人多的地方拉错手是经常有的事情,所以她不当回事的
将手插回了大衣口袋中,搓了搓,搓去那奇怪的触觉,舒展眉头,对
孩子表示友善勾了勾唇角。
孩子微收着下巴,眼睛却还在偷偷看她,有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气
势。
“小三——”
老妈的追魂夺命呼让她恍然醒悟自己是在逃亡途中,根本不该在
这种时候注意这只小爬虫有什么气势。
可是就在她抬腿继续往前走的那一刹那,一股不轻亦不重力量撞
到了她的腿上,在她踉跄一小步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那股力量又
成了阻止了她前进的阻力。
她困惑的低头,就看见了方才那只小爬虫死死的巴在她的腿上,
圆不隆冬的眼睛认真固执的看着她。
一种毛毛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向来不喜欢小孩子,也怕小
孩子太过接近,在她眼中,小孩子和毛毛虫是同种地位的,总觉得这
些柔若无骨的生物太过危险,似乎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踩死一般,但
是那只小爬虫这回怎么也不放手,他小嘴微抿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
她,在发现她也看向他的时候,蓦然笑开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很纯
净很天真,他张开了嘴——她心里立刻升起不祥的预感,果然,很快
她的预感就实现了——清脆的喊了一声——“妈妈!”
几乎在同一刻,她很狼狈很丢脸的摔在了银泰光滑的地上。
*** *** 坐在咖啡馆里,沈忱觉得方才偏离了原位的心脏离它本
来的位置依然还有几cm的差距。
当那两个字穿过她的耳膜的时候,毛刺的感觉就爬上她的背梁,
反射性的行为想抖脚甩开腿上的障碍物,可是在抬脚的同时想起那只
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如此脆弱的孩子,马上想收,两个动作的都做的
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