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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109大厦。”Saki对功典说。
“哦?想买漂亮衣服了?现在日本流行什么,你都不知道了吧,呵呵。”功典笑着说。
“嗯,很想看看现在到底最流行什么,还想去唱片店,看看新的CD。”Saki说。
“你穿粉色的衣服好看,好像最近改变了很多。”功典说。
“心情不一样,可能就会穿不一样的衣服吧。我想,不要总记着不开心的事,有很多开心的事等着我去做,所以,等我出院了,要先去做想做的事情。”Saki说。
“呵呵,这就对了,在日本,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等出院了,我陪你去109大厦。”功典说。
Saki微笑,然后说“你能陪我去电话亭吗?”
“现在?”功典问。
“当然。”Saki说。
“你要打电话吗?用我的手机多好啊。”功典说。
“嗯,还是想去电话亭。”Saki低头说。
“医生特意嘱咐,说不要离开病房,你还是用手机打吧,给。”功典说着掏出手机递到Saki手里。
Saki拿着功典的手机,犹豫了一下,熟练的拨下了一长串的电话,但是突然Saki又给挂断了。
“怎么不打了?”功典问。
“嗯,还是等出院了再打吧。”Saki微笑的把手机还给功典。
在朝阳公园西门的一个咖啡厅,缪嘉琳正与刘也聊得甚欢,手机响了一声,也没有引起刘也的注意,他看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并没有在意。
“刘也如果回北京,陆阳就会告诉他我最近的情况的,所以,不要担心,嗯,几天后就回去了。可能现在还在同一个城市呢。”Saki用中文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功典好奇地问。
“呵呵,没什么。突然感觉,今天的天气真舒服啊。”Saki伸了个懒腰说。
“特逗,昨晚内森突然给我打一电话。”缪嘉琳说
“怎么了?”刘也问。
“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缪嘉琳说。
“什么?”刘也问。
缪嘉琳突然笑了起来,说“他问,你和刘也睡过觉吗?”
“我靠,就这么直接问的?”刘也有些惊讶。
樱花之夏 26(2)
“就这么直接,没有任何铺垫。”缪嘉琳说。
“有病吧他,那你怎么说的?”刘也问。
“睡了,怎么了?”缪嘉琳说。
“你也这么直接说的?”刘也惊讶。
“对啊,就这么直接。”缪嘉琳说。
“他不知道犯什么神经,突然打来电话,问完就挂了。”缪嘉琳说。
“我靠。那亏大了我。”刘也说。
“你亏什么啊你,你这是赚大了。”缪嘉琳不屑地说。
“问题是,我什么都没干啊。只是躺在一起,你这么一说,内森肯定误会啊。”刘也说。
“你怕什么,你还想和他怎么着啊。”缪嘉琳开玩笑。
“唉,我的清白!”刘也叹气。
“嘿,你……”缪嘉琳瞪刘也。
“我的意思是,早知道我就干点儿什么了,稍微干点儿,也没这么亏啊。”刘也摇头晃脑的说。
“哼,你也就有这么点儿贼心。”缪嘉琳有些恨贼无胆之意。
晚饭后,刘也把缪嘉琳送上了公寓的电梯,在电梯口,两人道别。出了公寓门,刘也看着缪嘉琳家的灯亮起,才离去。
两人家离得不远,一个是高档的公寓,一个是普通的红砖楼。
刘也抄了一条小路,向家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刘也开始觉得,好像一直有辆车开着大灯尾随其后。当他转身想看个究竟的时候,这辆车已经瞬间开到了他的身边。
除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外,周围寂静一片。刘也顺着汽车车灯的亮光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是一个工地,隐隐约约有一些民工住的工棚的亮光。这时,车上一下下来了四五个人,把刘也围住。
“你是刘也?”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光头男人问。
“对,怎么了?”刘也这时注意到,这些人开的是一辆没有车牌的奥迪。
光头男人二话没说,一棒子就向刘也抡了过来。由于周围很黑,刘也根本看不见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棍棒,只是棒子抡过来时,感觉到一阵凉气。刘也下意识的用胳膊一挡,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他感觉到胳膊钻心的疼痛。刘也刚要爬起来,其中一个人一脚踹到刘也脑袋上,刘也一下子又倒在地上。
“妈的,弄死他。”其中一个人说道。
刘也此时根本没有时间想,到底是谁和他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他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脱身。伸手在周围的地上摸了几下,一下从黑暗处摸到了一根铁钎。就在这个人又要上脚踹的时候,刘也举起铁钎,借着车灯的亮光,一把把铁钎扎进这个男人的大腿里,只听男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刘也趁另外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来,跑进了身旁黑暗的工地。
工地里布满了铁钎和做工用的铁板,刘也捂着胳膊向黑暗的深处跑去。他知道,被这帮人找到,绝对会置他于死地。
那些人追了一阵似乎就放弃了,刘也察觉四周没有动静了,喘着粗气坐在了身边的铁板上。平静了一下,他又感觉到胳膊的疼痛,剧烈的疼痛。
他这时想,晚上必须找一个落脚地才行。回家肯定是不可能,这帮人显然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找老马,也不现实,老马至今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找陆阳,说实话,单独的时候,自己和陆阳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一个名字出现在刘也的脑海里,这个人就是王经纬。
刘也马上准备给王经纬打电话,可是掏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不见了。他仔细看了看皮衣,装手机的口袋,被完全撕掉了,他回想了一下,肯定是刚才跑的时候,刮到了身边的铁钎,刮破了兜。
手机丢了,刘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了。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也想不了这么多了,先走为妙吧。
摸黑出了工地,刘也找了公用电话,拨通了王经纬的电话。
“咋回事,兄弟?这帮傻×欺负咱没人啊?”王经纬盛气凌人的拍着刘也的肩膀。
樱花之夏 26(3)
“啊!”刘也胳膊被王经纬震得剧烈疼痛。
“啊呀,咋回事啊?”王经纬问。
“骨头好像折了。”刘也咬着牙说。
“啊呀啊呀啊呀,快快,去医院,去医院,照张相去。”王经纬着急的手忙脚乱。
“照相?拍张片子?”刘也笑。
“笑啥笑?这时候还笑,照相和拍片子有啥区别?不都摆好姿势‘咔’一声完事嘛。走,现在就去,去医院照相去,噢,应该说拍片子是吧,唉,其实不都一回事。”王经纬说着发动了汽车。
到了医院的急诊,王经纬帮刘也挂了号,然后拍了张片子,之后坐在门口等。
“得罪谁了?”王经纬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没得罪谁。”刘也未加思考的回答。
“你说你,啥时候和人家结仇了都不知道。你要知道是谁,我直接找几个东北哥们,给你出气,我这帮哥们老狠了,打架嗷嗷猛,打完一跑路,啥事没有。”王经纬手里夹着烟,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的。
“嘿,把烟掐了。”一个护士从王经纬面前走过时说。
“长得还挺漂亮。”王经纬紧跟着一句。
“千万别骨折,打上石膏什么都干不了了。”刘也托着自己的胳膊说。
“你还想干啥啊?”王经纬说。
“刘也,谁是刘也?”一个医生从屋子里出来。
“他是刘也。”王经纬忙说。
“咋样大夫?有啥事不?”王经纬进屋忙问。
“折了,这,还有这里。掌骨还有小臂。”大夫指着片子说。
“啊呀,我靠,那咋整啊,要打石膏?能不打不?”王经纬又问。
“当然不行,这还不算一般的骨折,属于比较严重的,必须打石膏恢复。打架弄的吧?”大夫紧接着问。
“让人打了。”刘也托着胳膊,脸上明显显现出疼痛的表情。
“唉,你们年青人啊,走,打石膏去。”大夫说。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骨头都老脆弱了,看来以后还要多补钙啊,吃了盖中盖……”王经纬跟着说。
白色的石膏包住了刘也的整个手掌和小臂,无法动弹。
汽车从医院沿着马路驶向王经纬的家,车的挡风玻璃,倒映着一盏盏路灯。刘也始终不解,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他反复回想着这帮人的模样。
“想啥呢?”王经纬眼睛看着前方说。
“没想啥。”刘也看着窗外。
这时王经纬打开了他汽车里的音响,依然是那首臭大街的《take me to you hreat》”,从一半响起。
“这么长时间,没换过CD?”刘也问。
“这歌贼有味儿,老好听了,贼有感觉。咋了?你不爱听?不爱听我就关了?”王经纬说着伸手去按按钮。
“算了,听吧,挺好的。”刘也说。
“你只听过一两次,听多了,就有感觉了。”王经纬替这歌拉着歌迷。
“我家楼下美容美发,已经连着放了一两个月了,我每天听,应该已经算是有感觉了吧。”刘也开玩笑说,结果王经纬居然信以为真,他把音量调大,大声地跟着唱了起来,有不会唱的地方,就用张学友原唱的国语版的《吻别》歌词来代替。几遍听完,汽车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入了他家的地下停车场。
“哎,你知不知道,最近大学生组织的一个游行?据说闹得还挺大的。”刘也突然问。
“不知道,啥游行?反日的?没听说。”王经纬停车熄火。
“你平常不看电视?”刘也问。
“看那玩意干啥?再说,看也不看新闻,看点儿连续剧啥的还行。最近,看了那个亮剑,还挺有意思,还有马大帅(三),范伟在里面老逗了。”王经纬边说边比划。
“你比划什么?小心我胳膊。”王经纬的样子逗笑了刘也。
“谁比划了?我没比划啊!回家给你看马大帅(三)DVD,老逗乐了。”王经纬说。
樱花之夏 26(4)
“最近就都住我家吧,别回家了。”王经纬又补充道。
“谢谢啊。”刘也说。
“谢啥玩意啊,咱兄弟,说那么多干啥玩意,走,上楼。”王经纬下车给刘也拉开车门。
“呵呵,真当我残疾了?!”刘也挂着一只胳膊,下了车,搭着王经纬的肩膀向电梯走去。
樱花之夏 27(1)
Saki早上起床,映入眼帘的是床头的一大束鲜花,花的后面是功典的脸,他在认真地把花插在精致的花瓶里,Saki眨着眼睛看着功典。
“醒了?”功典边插花边问。
“嗯,谢谢你,又给我买来新鲜的花。”Saki的身体明显好转起来,气色也好了很多。
“你喜欢就好,我知道你喜欢花,看见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等春天来了,我带你看樱花去。”功典边说着,边用剪刀剪去花上多余的枝条。
“谢谢你。”Saki笑着说。
“不要总说谢嘛,这不算什么的。其实,我做这些,也都算不了什么,毕竟因为我,你才会这样的。”功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嗯?其实,其实不怨你。”Saki说。
“你不难过吗?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功典有些好奇地问。
“刚听到的时候,确实有些难过,甚至有些伤心,可是,后来仔细的一想,就好多了。因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对我说过的话,我们是有约定的。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很善良。可能你看到的那些,其实是误会呢,可能你看错了吧?呵呵。”Saki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串话。
“我可能不太了解中国人吧。”功典低着头说。
“对了,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Saki说。
“你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