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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那群士兵在接到宵扬的命令后,立即带兵攻上豺狼山。
这是宵扬第一次体会到花蝶儿在自己心目中,所占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
因为在失去花蝶儿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担忧过一个人的性命安危,花蝶儿让他初次体验了恐惧与不安的滋味,且是如此的强烈,让他忍不住心惊胆颤,让他坐立难安、茶饭不思,整天愁眉不展。
这趟远行,他已失去了小九子与水舞娘,他觉得自己绝对会承受不住失去花蝶儿的打击,一思起花蝶儿,他的心会害怕得倏然揪紧。
现下,他只想要花蝶儿平安无恙的回到他身边。
不管要他付出多少代价,就算会倾家荡产,他也愿意,只要能救回花蝶儿。
只要她平安归来,回到他身边……Θ禁止转载Θ※※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无数的雪花飘落在屋檐上,飘进了地牢里,花蝶儿缩起了秀肩,蜷缩在一角颤抖着,一面思念着宵扬,她想爷应该不会关心她的生死吧?
下然自被掳至今,怎还不前来搭救她呢?
好想爷,好想念爷啊……突然一个声音惊动了她,花蝶儿不安的探了探四周。
一道肩头上扛了一个女子的巨大黑影,突然打开了牢狱的铁门,那黑衣人的脸上挂了张又丑又可怕的虎皮面具,将肩头上的女子拋掷在地上。
花蝶儿受了一惊,细柔的嗓音颤抖的响起,「请问你是谁?可以放我走了吗?」「哼──」黑衣男子本欲甩头离去的脚步,却被这细柔的嗓音牵阻,撇过头去,目光凶狠的瞪着眼前那绝美脱俗的容颜。
花蝶儿美眸里满是无辜,她瑟缩在墙角,怯怯的盯着在地上那名显然已昏迷过去的女子。
「妳是我们豺狼堡的俘虏,妳认为妳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吗?」黑衣男子紧握着拳头,嘲讽道。
「你们把我关在这地牢里,黑漆漆的一片让我很害怕。」花蝶儿的十指无措的互绞着,屏气凝神的望进他那双溢满愤懑的黑眸里。
「妳很害怕吗?不用怕,骏王爷会来把妳赎回去的。」「爷……他……」花蝶儿神态柔弱的苦笑着,「爷根本不会为我紧张的,因为我不过是我家爷的一个小跟班,失去我,对他而言是无痛无痒,届时你们若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岂不是很划不来吗?」「是这样子的吗?」黑衣男子不信的冷笑着,「咱们走着瞧吧!谁叫你们不但让我们豺狼堡无功而返,更让我个人蒙羞,害我被我大哥狠狠训了一顿,我和我大哥不会甘心就这幺放人,除非骏王爷肯拿赎金来救人,否则这辈子妳就认命的待在这地牢里吧!」狠狠地撂下话,黑衣男子便旋身离开地牢,然后重新锁上地牢的铁门,径自施展轻功,身子如燕子般凌空飞起,才转眼间,他已消失在漆黑的暗夜里。
花蝶儿盯着地上的女子瞧,半晌,花蝶儿用手轻轻的摇晃着她。
「姑娘,妳醒醒啊,姑娘……」只见那姑娘幽幽的睁开双眼。
「太好了,妳总算醒了。」花蝶儿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妳是……这里是……」女子纳闷的看了四周一眼,不懂自己为何会身在如此漆黑的地方。
「我叫花蝶儿。」花蝶儿娇柔的自我介绍着,「这里是地牢。」「地牢!?」女子惊讶得弹跳起来,「我怎会在这里?」「这……」花蝶儿蹙起了柳眉,歪着小脸蛋,一脸不解的望着女子,「妳是不是和人结冤呢?」「结冤?」女子纳闷于她的问题,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啊,为何这样子问?」「因为妳是被一个蒙着虎皮面具的人关进来的。」「我不明白……」女子一头雾水的凝视着她,「我相信自个儿并没有和人结过什幺恩怨,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如果妳能逃出这儿,应该要好好的为这件事做个调查哦!嗯……要怎幺称呼妳呢?」「我叫小喜雀。对了,那妳又是怎幺被关进来的呢?」小喜雀进山寨这幺久,从来就没有遇见过她。
「我是被掳来的。」花蝶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我们从疆外带回了许多绫罗绸缎、珠饰珍宝,意图连夜赶回京城,结果在豺狼山下遭劫,但由于我们这边人多势众,两方人马展开攻击,彼此势均力敌,山寇眼见占不了便宜,便趁乱擒住了我和其中一个奴才策马离去。这群山寇企图掳人勒赎,但我想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花蝶儿说完,悲伤地低垂下头。
「怎幺说呢?」小喜雀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只是跟随在爷身旁的一名小小的丫鬟,我了解爷的性情,他压根儿不可能为我做任何牺牲的。」花蝶儿一忆起爷,就忍不住哽咽。
心一痛,鼻一酸,花蝶儿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双眸闪动着令人怜惜的晶莹泪光。
「我真的不晓得往后的我该何去何从,好象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我一般,让我觉得自个儿变得好孤独、好惶恐……」花蝶儿将小脸埋在膝盖上低声啜泣。
「妳好象爱上妳家的爷了。」「我……」花蝶儿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望了小喜雀半晌,才感到羞涩的垂下浓密的眼睫。
「爱人并不可耻啊!妳用不着感到不好意思的。」小喜雀执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自个儿的掌心上拍了拍。
脑子里盘旋起相公──段撷那张凝聚了狂狷的俊容,恨不得能立即狂奔到段撷的怀里,但现下……小喜雀一时悲从中来,也跟着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哽咽道:
「也不知打从何时间始,我对男人那种戒心早已失去,当初西门轩那贼人所带给我的伤害,造成我心理上的变化,莫大的恐惧让我封闭起自己,开始装疯卖傻,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今生都不可能为人妻、为人母了。」小喜雀边回忆往事边抹着泪诉说着,而花蝶儿则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心伤,专心凝神的听着。
「但自从我的夫君──段撷,在我生命里出现后,我这刻意封闭的心灵,竟轻易被他给打开,他消弭了我当初对男人的恐惧感,我逐渐放下了身段,在几番争执当中,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我的夫君……」回忆起过往,小喜雀眼眸中出现了异样的光采。
「他看似温柔其实却狂野的热情,往往叫我脸红心跳,于是我明白自己其实已爱极了这男人的逗弄。和他腻在一起,和他拥抱在一起,有着一股非常幸福的感觉。」她稍停顿了一下看向花蝶儿。
「我和月娘姐姐一样,深深的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我甘心为这男人牺牲掉一切,即使永远回不了二夫人──柳诗诗的身旁,我也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需要这男人──我离不开他了。」提到此,小喜雀求生的意志更强烈了,她用手背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故作坚强的说道:
「蝶儿姑娘,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这地牢,好不好?」「嗯!好!」花蝶儿用力的点头,兴奋的拍起小手来,「听完妳的故事之后,我已迫不及待想早日离开这地牢,回到爷的身旁去,尽管爷不重视我、不喜爱我,但我依然甘心无怨无尤的守在他身旁,去伺候他一辈子的。」「嗯!既然我们都下了这样的决心,就让我想想,咱们应该用什幺法子才离得开这儿……」小喜雀那双灵活的美眸溜转了一圈,观察了四周的地形,从地牢的回廊沿路看上去,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花蝶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儿吗?」「绝对没问题的。」小喜雀胸有成竹的对她承诺。
现下正是小喜雀运用她那充满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的最好时机。
第六章
「究竟找到山寇的贼窝没有!?」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宵扬迭声咒骂道。
三天两夜了,整整找了三天两夜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花蝶儿被山匪劫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前去搭救,他真恨死自己了。至今仍是没有半点花蝶儿下落的消息,也一直找不到失去踪影的水舞娘。
豺狼山这么大,那些山贼好像在一夕之间全化成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不叫他焦灼难安?
「爷,属下尽力了……」一名士兵惭愧的低垂着脑袋,不敢迎视宵扬那双冒火的眼眸,「我想蝶儿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混帐!你说什么!?有谁敢动蝶儿一根寒毛,我便取下他的狗脑袋!你也是一样,若再找不到那山贼的藏匿处,你便自我了断,永远都别回来见我!」他可是骏王爷,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有谁敢打他骏王府的主意?分明是活久嫌烦了!
「相公,你也未免太夸张了?只不过是丢个丫鬟,死也不足惜,你穷紧张什么?」朱吟吟见相公如此挂忧花蝶儿,内心满是不满与妒嫉,「你在这里穷紧张,说不定人早已升天了也不一定呢!」「丫鬟就不是个人吗?」宵扬狠瞪着她,「你这毒蝎心肠的女人,身为骏王府里的夫人竟道出这般泯灭良心的话来,都是皇上瞎了眼,才会将你许配给我,你这番不吉利的话若真应验了,我绝对要撕烂你的嘴!」「相公,你……你……哇!我好苦命啊,呜……呜……」朱吟吟气得讲不出话来,禁不住交汇在内心的怨怼,掩面伤心欲绝的啜泣了起来。
「吵死了!」宵扬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目光变得更加凶狠。
一颗心被她的话弄得忐忑不安的,宵扬的情绪既愤怒又哀伤,反复无常的连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他开始深入去思考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子的情绪变化产生,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花蝶儿已触动他心弦的事实。
Θ禁止转载Θ※※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小喜雀姑娘,你不是说你有办法的吗?怎么……」花蝶儿不安的语气中,蓄满了狐疑。
「放心啦,一会儿看我的。」小喜雀自信满满的对她微笑。
「嗯。」花蝶儿迟疑的点点头。
小喜雀四下探了探,见坐在铁窗外正打着瞌睡的喽罗一眼,一串钥匙就挂在他的腰际间。
由于油灯剔亮在小喽罗旁,小喜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长相,可是,地牢里的光线却很微弱,所以小喽罗压根儿不知俘虏者长得是圆是扁,因此地牢里多了个小喜雀的存在,或许是他神经太粗了,他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
再加上她们总是压低声音私语,小喽罗完全没有发觉地牢多了一个人。
昨儿个小喜雀被关进来时,小喽罗先被打晕,等醒来时,他还一头雾水,以为是自己太累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以也没感觉到四周有何异状。
待今儿个用晚膳时,小喽罗才对铁窗内喊了一声:
「喂!吃饭了,回应个声音给我。」花蝶儿自然回道:
「谢过这位小哥。」小喜雀也曾发声过:
「快放我们出去,我是大寨主的小妾。」但是,小罗喽非但不相信她的话,还误以为这声音是花蝶儿伪装的,用意是为了要他开启铁门放她走。
再加上小喽罗虽然长期守着地牢,对于上头所发生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他也听闻大寨主在几天前才迎娶小妾的喜事,没道理大寨主的爱妾会被关进地牢里,于是很生气的对她吼道:
「胡说八道些啥!?我们二夫人正在大寨王怀里享受被怜爱的滋味呢!怎么可能会被关进地牢了?再胡说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小喽罗话落,便踅回桌子前打起瞌睡来,之后就没再理会过她们。
小喜雀经他这一吼后,转念心想若让小喽罗相信她是二夫人的话也徒劳无功,因为他顶多只会放她走,并不会释放花蝶儿,小喜雀一心要救花蝶儿出去。而唯一的法子,便是施计让花蝶儿离开豺狼堡。
小喜雀的眼珠子转了转,搔了搔头皮,想着该如何才能拿得到那串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