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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几,从一艘船上打出了道刺眼的探照光芒,照亮了站在岸边的硕言他们的身影。光圈左右移动着,似在确定他们身旁没有其它人。
“阿言,你呐A搁站着?你袂下跪咧?还不快点给我跪?像白天那样,你给我难堪,我也要叫你歹看!”船头的人影一动,冲着他们说。
“你要什么,说!”
“嘿嘿嘿,我已经袂问题了,阿绘可以帮我。”
“你究竟还算是个人吗?连自己女儿你都能拿来换钱!我知道阿绘她是不可能帮你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逼她,没关系,既然这样,我也认了,你把阿绘给放了,其它的……我会想办法。”硕言宁愿相信父亲心中还有一丝理智,不会立刻把阿绘给卖了,那封简讯真正的目的,还是要以阿绘当人质勒索自己罢了。
男人嘿地一声说:“这样才对嘛,白天你也像今麻安捏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接着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我要一千万,你那提A出来,我就让阿绘兜等去,袂看到钱,你就免想搁看到阿绘!”
“一千万?!”硕言禁不住青筋爆出。“你是头壳坏去吗?我怎么可能会有一千万在身边?”
“你要去偷拿、要去抢钱,我拢不管,总之是一千万!三天后,同样的时间和码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别想去找条子,因为作老北A,带杂某仔出来坐船玩玩,有什么不对?蔗麻不是绑架,阿绘是尬己愿意的!”
男人忽然从后头拉出了语绘。她哭哭啼啼地看着硕言,伸出一手向他无声地求救。可是男人毫下留情地,给了自己的女儿一巴掌。语绘捂着脸,坐在地上啜泣着。硕言一口牙咬得喀喀作响,恨不能亲手宰了那个人渣!
“阿绘,甲葛格说拜拜,我们来去坐船企投。后天再见了。”男人很快地把系于岸边索头柱上的绳索,解开。
“阿绘!”看到这情景,硕言火速冲向那艘船,想在他离港前捉住。
可是早已启动引擎的船,已经缓缓地后退了,当硕言赶到了船刚刚停泊的位置时,船也已经航出一段距离之外。
硕言想也不想地跳进海中,游泳追过去。
事实证明,这是愚蠢的动作,因为引擎掀起了浪涛,远看不怎么大,一旦在海里就像是漩涡般要将人倦入海中。硕言吃了两口水,开始在水里挣扎,及时出现的一条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岸边带——是澧央及时救了他。
“咳、咳……”又喘又怒地爬上岸。那艘船已经行出港湾,追也追不上了。
“你这个——笨蛋东西!”
啪地,硕言的脸颊吃了一记火辣巴掌,澧央咆哮道:“你是想找死啊?!突然跳进海里——混帐!白痴!猪脂袋!”
澧央骂着骂着,突然噙着热泪,上前紧抱着他,哽咽地低喃:“你吓死我了……”
怀里的纤细身躯簌簌颤抖着,一股温暖传递到硕言身上,他不禁交叉双臂,汲取他的热度,填补自己冰冷空虚的心。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危急状况下,人体会分泌大量肾上腺素,使得人们做出了在普通情况下,绝对办不到的一些超越极限、或是反常的行为。好比平常搬一斤米都嫌太重的妇女,在限时大特卖的时候,可以轻松扛起十斤、二十斤的米到柜台结帐。等肾上腺素的“神奇力量”一消退,人类才会对自己的“无穷潜力”感到无比惊奇。
……或是觉得很丢脸、很失态,头抬不起来。
这也是澧央当下的心情写照。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眼看着硕言投身跳入海里开始,那异常高亢激昂的种种行为,在恢复镇定之后,直教他窘困、脸红。
用力到连打人的自己,掌心都红通通一片的巴掌;搂着男人、倚偎在他胸膛上的一个拥抱;大声叱喝他、又骂又哭的矛盾言行……这一切的失态行为,无非是证明了澧央心中,林硕言这个人的重量,有多么的举足轻重。
一个自己曾经那么讨厌的人,怎么会转眼间成了澧央最不希望看见他受到任何伤害的人呢?
不过,即便刚刚的自己非常的失态,自己所做的一切,能不能给硕言一点帮助,才是最重要的。假使能唤醒硕言,不要再做出“奋不顾身”的傻事,要他失态十次、百次都无所谓。
※F※A※N※J※I※A※N※
“进来吧。”
浑身衣物全湿透的两人,顶着秋夜晚风的寒颤,回到林硕言租的公寓。
这儿离“山林小馆”不远,也离澧央他们老家不远。但是论路程的顺序,他们先抵达了他家。
站在这栋五层楼公寓底下的大门入口时,自己曾表示可以一个人回家,但硕言认为是他连累自己也泡水、弄得一身湿淋淋的,他得尽快让自己摆脱感冒着凉的危机,因此坚持要自己上来把身体擦干,换件衣服再回去。
只剩不到几分钟的路,他觉得硕言的“坚持”实在太小题大作了点。
可是硕言硬是将犹豫不决的他拉了进去。自己没照镜子所以不知道,他那冷到发青的唇与颤抖个不停的模样,叫硕言怎么可能再让他于外头多吹几分钟的路程呢?
硕言开了灯,要他稍等一下,便把他一个人留在客厅,进入三间房间里的其中一间。
他环顾着这间虽然不是很宽敞,也并不新,可是维护得相当干净整洁的屋子。绿色盆栽、角落小小的鱼缸,看得出他们兄妹用心经营着这一个温馨、舒适的家。
“把湿衣服脱掉,你先用这个把身体擦干。”很快地重返客厅,硕言拿着几条大毛巾,递给澧央说。
闻声回过头,澧央接下。“谢谢。”
“我再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SIZE的衣服。”
虽然初次造访别人的家,便把衣服脱光,感觉既没礼貌又突兀怪异,不过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
他对着再度空荡荡的客厅,小声地说了句:“那我就失礼了。”动手解开皮带。
弯腰褪下粘贴在双腿上,因吸过海水而冰冷,硬邦邦的牛仔裤,以一条大毛巾系在腰间。接着,他伸手和湿滑的衬衫扣子奋斗。
这时硕言单手拿着一套衣裤,单手捉着吹风机回到客厅。看到澧央敞开的衬衫还穿在身上,眉头立刻皱起。“你还没脱掉啊?”
“啧!双手发抖的时候,要解开扣子很不容易。”澧央微不耐地嘟嘴解释。他自己何尝想拖拖拉拉?都快冷呆了!
硕言挑挑眉,把手上的东西丢在沙发上。“我来。”
“不用啦!”这样多不好意思。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要别人帮忙脱衣服。
可是硕言不理睬他,伸手到澧央的胸口。
“我自己来就好了!”
两手抠在胸前的纽扣上头,澧央不想给他解,稍微扭动了下身躯,结果硕言的手指不小心滑开,碰触到湿衬衫底下冷到屹立的突起。霎时,冻硬的乳尖像被烫到似的,酥麻的过敏反应使澧央全身一颤,双颊火热地烫了起来。
澧央手忙脚乱地向后退,后膝卡到了茶几。“唔哇……”双手轮流在半空中比着舞彩带般的划水姿势,拼命想捉住点什么,好稳住身体的平衡。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地,硕言大手一揽,捞住他的细腰,把他“拯救”了回来。
暗道一声好险,澧央放下心来的瞬间,赫然发现他们俩正用一种很“绝”的姿势抱在一起,好象在模仿“飘”的电影海报。
“谢谢,我没事了,你可以放手让我站起来了。”被迫仰头对着他,澧央干笑着说。
硕言脸上没有半丝笑意,他黑眼荧荧地凝视着他。
见他没反应,澧央蹙眉。“喂,我可不是郝思嘉,你也不是白瑞德,我们不需要学‘飘’的电影海报停格在这里,可以谢幕了。”
“你记得电影海报中,接下来的那场戏是什么吗?”对听完一个笑话的人来说,他的眼神太过认真。
澧央心想这种情况下,会乖乖回答他“记得”的人,不是存心耍笨,就是真的很笨。
“我不记得了。”他当然不笨。
“我记得。白瑞德的手慢慢地放到了郝思嘉的下颚上,他们缓缓地靠向彼此。”硕言抬起手,按照着自己说的话,做一模一样的动作。
“你说谎,才不是这样的。”这种下半腰的姿势,让他的腰好酸,林硕言到底要不要放开他?
“对,其实我根本没看过什么‘飘’,刚刚那段是我随便编的。”硕言扬起一边的唇角。“但是我敢说,他们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做一件事……”
是他的错觉吗?澧央觉得自己体温升高、心跳加速。
“那就是……接吻。”
是他的错觉吗?他觉得林硕言的脸越靠越近,近得澧央的视线里好象除了他,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你没看过‘飘’,怎么可以打包票说他们一定会接吻?”嘴巴不服地反驳着。
“因为,我会。”
硕言一口气将两人间的距离减为零。
第三次的接吻是掺杂着海水味道的。明明过咸,澧央的“绝对味蕾”即做出错误的判定,在硕言的舌尖底下,贪求着美味无比的性刺激。
※凡间※※凡间※※凡间※※凡间※
这是个错误的时机。
男人心底明白知道,他此刻正在做的是一件不负责任的行为。他正在拉扯着天使的羽翼,要将他拉入自己的地狱。
他的“过去”正要扼杀他的“未来”,他应该将时间花在思索如何解决这困境,而不是诱惑一个自己配不上的、对他来讲太奢侈、太过美好的人儿。
可是他要如何抵抗自己心中的恶魔?恶魔在他耳边怂恿着“你可以拥有他”、“你想要拥有他”、“你知道他现在不会拒绝你”,紧逼不舍地要将自己最低劣的一面从心底深处唤醒。
男人忘我地吻着他柔软的唇。
捧着冰冷而透皙的皎美双颊,男人的手爱恋着那丝质绢柔的抚触,以拇指轻柔地摩擦着他小巧的下颚。
宛如一只高傲的猫儿终肯放下身段,他叹息地吐露了慵懒、愉悦的天籁喘息,热热地、痒痒地掠过了男人的耳畔。
即使他可能有过抵抗的动作,男人也没注意到,因为男人太专心于开发他的小嘴。
舌头一舔过他牙龈内侧,他鼻腔便哼咛出教人酥软的甜嘤声。再放肆地吸吮一下那小巧的舌肉,他会揪紧男人的手臂,而那具贴抵在男人胸口前的纤细瘦高身躯,惹人怜爱地细细抖颤着。
是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
再继续亲吻下去,男人仅存的理智也将消失在他甜美的舌下。
男人慢慢地移开唇,双眼吞噬着这可能再也看不到的美景。从他微缩的柳眉、高挺的鼻,到绯樱色双颊,与方才自己反复亲吻、爱了又爱的唇。看着那犹存自己气息的濡湿双瓣,男人克制再度占领它们的欲念,将目光投向那双诚实的眼睛。
多么的漂亮。
那细细长长、微微向上的眼尾,湛白的水晶球体里,深邃地将人勾了进去的神秘黑色眼瞳。在那小小的瞳心中,七彩缤纷的流光会跟随着他的心情起伏而变换色泽,困惑的时候,它会罩上一层薄雾,彷佛是幽冥的森林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