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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商角愣了愣一时间思绪万千,他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巨炉。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好似自己没有受伤一般。
“你是说,这小子是道金之体?怎么会……”
“他头脉突破后,便能够自行使出剑气,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谁可以做到这等事情?”
白商角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无神,此刻的他已是呆若木鸡。
突然他双眼一凝,狠狠的盯着石奋。
“你是想夺舍吧,这小子就是你的目标……”
石奋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剑。
白商角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石奋,刚刚他偷袭自己的那一剑,已经损毁了自己的心脉。再加上手中无剑身体又虚弱无比,此时白商角已经知晓,自己这一次怕是难逃一死了。
“既然布尘这小子是道金之体,那他此时就应该还没有死,若我把援兵唤过来就应该还来得及……”
白商角眼神骤然一变,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只见他右手向胸口死命一拍,嘴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抬起头一脸邪笑的看着石奋。
“石师弟,我之前确实不知布尘是道金之体。但此时我既然知道了,就决不能让他落在你的手里!”
看着白商角的自残行为,石奋猛然一惊。
“你做了什么!”
白商角微微颤颤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大笑了一声。
笑声中带着兴奋,带着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自责。
“师父,是我的错啊,道金之体……”
他突然双眼一凝,一股决然之意出现在眼中。
在石奋的眼里,白商角此刻的眼神让他有了一股惧意,让他毛骨悚然,手里的长剑不自觉的握着更紧了。
白商角左腿向前一踏后腿紧绷,手上起了一个大开的拳式,犹如劲松般笔直。
这是赤松门为数不多的拳法,手中无剑的他,此刻这便是唯一的御敌手段。
石奋此刻虽然严阵以待,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轻视。
只见他用轻蔑的口气道:“白师兄还要反抗?此时你又有几分把握能在我手里逃得了性命?”
“我又何必逃?死又何妨,逃了又有何益?道金之体都被我错过了,此乃吾之过,亦是无颜面对吾师。”白商角如鹰的双眼紧盯着石奋,锐利的目光好似要穿透对方的身躯一般,他厉声说道:“你应该懂得夺舍后,这道金之体便废了。而道金之体对门派的意义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因你一时之贪恋又会让赤松门错过什么!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白商角此刻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而每一句话在石奋的耳中又有多么刺耳。
恼羞成怒的石奋再也忍不了,他脚下用力,一个箭步便奔向白商角……
噗嗤……
手起刀落,白商角的右手便被切了下来。
可是,白商角却对此仿若不闻,上前便与石奋缠斗起来。
右手断了便用左手,左手断了便开始用双脚,直到白商角的喉管割裂,全身没有一寸完好。
而此时的石奋却像是在游戏一般,一直到最后,白商角四肢断开,血洒满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石奋才缓缓走到他的身前,一剑刺穿他的脑袋……
第三十七章 赤松来人()
陷入黑暗的布尘,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此刻只觉得身体泡在迷幻之中,那是在昏迷与清醒交界线的临界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布尘在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感觉从喉头传来一股凉意,犹如玉露美酒让人神醉。
片刻后,布尘感到身体内出现了一股气息,一股让他充满生机的气息……
……
此刻,远离小镇的一间茅草房里,石奋正扶着布尘的残躯让其在床上平躺。
石奋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与欲望,以及犹如梦想实现的快感。
“这生肌丹真是好东西,也不枉我到药王谷用寒水莲子来换。”
看着床上安静的布尘,石奋笑了笑走出了院子。
布尘焦皮外露的身躯,此刻好似有一股灵气在聚集于此,每一秒有一丝变化,犹如初春在雨露下发芽的草木,生机盎然。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直到第三个时辰。
之前还陷入昏迷半死不活的布尘,忽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在哪里……”
彷似大病初愈一般,难受中伴随着虚弱,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布尘努力的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接连试了好几遍都没有成功,无奈只得躺在床上细细琢磨。
此时他也已经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种种事情,他把双手放在眼前瞧了一瞧,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皮肤犹如凝脂光滑而又细腻,宛如新生一般。双手因为习剑所留的老茧也消失无踪,最神奇的是腹部上的那道早年间留下的伤疤也一并没有了。
“我这是?……”
……
烟云之上红松如海,沧岚之下奇石如峰。
一场大雨过后,山风唤起了漫山云雾,清泉沿着山道插如山坳,唤起了丛林中沉睡的的生灵。
这山岭深处应该了无人烟才是,但此时却有四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走动。他们衣着是统一的青色长衫,腰间别的也是统一制式的长剑,一看便是一个门派的弟子。
“曾师兄,此次门内交代的任务就有劳你了。”
四人中一名身材较为矮小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这些倒是小事,只是这次师门派下的任务,是让我们去查探白师伯的下落。”被称为曾师兄的青年人开口说道,他紧皱着眉头好似有什么困难一般,他摆了摆头说道:“白师伯乃是筑基后期高手,而我们四个却是功力低微的行脉期弟子,到了庆州以后必定要谨慎行事才行。”
“那是当然,我等也只不过是打个头阵,等有了白师伯的消息,师门必定会派筑基期的前辈们过来。”
“行了,别在这里磨磨蹭蹭,赶快赶路吧。”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回过头来,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既然郝师兄发话了,我们也就上路吧。”被唤作曾师兄的青年人向身边几人说道。
说着四人脚下一阵虚影,霎时间便消失在原地了。
……
回到茅草房,此时布尘还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简陋的屋顶,全身无力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唉……身体好了倒是不错,但在这床上一动不动的,也不是个事啊。”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而白商角在哪里?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炉内大火之中,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被人搭救了?
还是……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声音。
踏……踏……踏……踏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入布尘的耳中。
他心中一沉,面色也随之变得平静,此刻他已经听出了来人的脚步声,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因为这声音他已经连续听了三年之久……
石奋!
他竟然还没有死?
嘎吱……
一双手推开了老旧的房门,石奋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布尘床沿。
他脸上带着诡笑,眉眼中那股贪婪,隔着两丈远都能闻得出来。
“药效不错,倒是不枉我费这么多功夫。”
看着布尘此时宛若新生的躯体,石奋脸色兴奋异常。他等这个时刻已经等了整整两年,再过几天便能达成所愿!
石奋越想越兴奋,掰开布尘的嘴,喂他服了一粒辟谷丹后便出了房门。
等石奋的脚步声远去,布尘马上便睁开了双眼。
“他奶奶的,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
满头冷汗的布尘,此刻脑海里也是心乱如丝。
他明明记得石奋早已死在白商角的手中了,此时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白商角又如何了?当真被石奋那老头摆了一道?而我是被石老头救出来的?……
一时间布尘惊诧不已。
“他娘的,我的命还真是硬啊!死了这么多次硬是没死绝,这也算是小爷的本事了吧……”
布尘自嘲的唉叹了一声。
此时自己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只好闭目养神缓缓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
石府大院,此时院内已尸臭冲天,味道极为浓烈。
镇子上的人在屋外闻到这股恶臭,却也没人有胆子来进来查探。
过了没多久,一阵带着恶臭的微风拂过,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四个人影。
“怎么回事?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响起,如果布尘在此的话,一定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曾康。
“曾师兄,这里是?”
身材矮小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为了搜寻白商角的踪影,他们随着曾康前来此处,本是想向石奋打听情况,却没想到……
尸体遍地,恶臭冲天,这里就是曾康所说的必来之处?
“这里是石奋石师伯的隐居地,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曾康皱起眉头观察者附近,企图能够寻到一些线索。
“快过来!这里还有活人!”
墙角处,一名弟子突然出声道。
只见他蹲在地上,在一名女子身前查探着什么。
很快其余三人便聚集了过来。
“没有致命伤,但是头部受到了灵气的冲撞,已经陷入昏迷。”
那名身材矮小的年轻人查探完女子的脉搏后说道。
“这女子怕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李师弟留下照看,务必救醒她。我们三个再在这里查探一下,看还有没有活口。”四人中一名彪形大汉开口说道。
曾康与另一人点了点头,便分头查探起来。
片刻后。
曾康来到了一顶巨大的铁炉前停下了脚步。
此刻他双眼圆瞪满脸惊恐的看着地上……
“白师伯!”
一具残缺不全的尸首出现在他眼前,而这尸首所穿的服饰他再熟悉不过了……
第三十八章 石奋的下落()
四人聚集在白商角残缺不全的尸体旁一脸惊惧。
“郝师兄,何人会犯下如此残忍之事?”曾康语气颤抖向蹲在尸首旁的大汉问道。
“手脚齐断,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一百零六处,手段极为残忍。”被称为郝师兄的大汉站起身子回答道,他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其余三人,眼中藏着一丝疑惑。他摇了摇头又开口说道:“此时甚为蹊跷,若是我没有看错,白师伯定是被人偷袭乃至重伤,之后才被人斩杀在。”
“郝师兄确定白师伯是被偷袭致死?”曾康紧皱眉头的问道。
姓郝的大汉确定的点了点头道:“以我郝大通多年在习武堂的经验,这白师伯必定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人从背后刺穿了心脉。”
说着郝大通把白商角的尸体翻了个面前,露出后心的剑伤。
曾康蹲下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眉头皱得也越发紧了。
“这伤口贯穿胸膛,一剑毙命。错非白师伯的功力高强,想必他当场便断气了。”曾康用手探了探白商角后背的那道伤口,带着疑惑的开口道:“这伤口……怎么有些熟悉?”
郝大通站起身子,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