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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笑,可是,心中却有无尽苦涩,这是他的第二份工作,论劳动确实有所改善,忆当初换包装袋,血淋淋的十指几乎不能弯曲,强忍腰酸背痛,还得挥舞料铲,十二月的天气,即使汗流浃背也得坚持,这就是化工厂的操作工,这就是千元的代价。而今只偶尔有强度劳作,即拔苗。上次的二百五还算轻松,昨日的五百,却让双手几乎褪了一层皮,加之洗衣受伤,而今的十指,只有痛传入大脑,但这种劳作是偶尔的,三毛是容易满足的,因而他平静了。可是,平静不是沉默,人往高处走,三毛也希望体会“一览众山小”的滋味,因而他得改变,不再怨天尤人,以怨报怨,他要勤奋,力之所及,行之不止,脚踏实地,开心做人,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
沉默了许久的南柯今天居然又出来了,而且主持了会议,鼓吹酒缸的未来:五月份工厂进入生产,员工的福利将大大提高,到时将不再是一百、两百,而是一千、两千,一阵唏嘘与窃笑,只有他还正襟危坐,这也是能耐阿!基地最多一万苗,付舒保却准备卖二十四万。今天的第一批八千,已经搜肠刮肚,并把种下的苗再拔起,天知道余下的二十多万将从何出。而可怜的三毛,昨天对黄杨的发泄让仙翁知道了,但亦无所谓,然而今日,让付舒保一顿调戏,真是火啊!人家的苗一拔就起,瞬间已离开了付舒保的视线,可倒霉的三毛,第一棵苗就拔不起来,正欲加劲,付舒保说:硬拔伤根,要慢慢挖。见鬼的苦树盘根错节,锄下难免伤根,付舒保又开始唧歪:要保证存活率,不能伤根。可怜的三毛,强忍怒火,硬着头皮,把它搞定,接下来还顺手。可是祸不单行,他拔了一根枯黄的苗,付舒保见了又啰嗦:死的留着,还要三毛栽回去,虽然三毛知道那苗只是皮黄,本质还是活的,但面对畜牲级的人物,无必要争辩,栽吧!这时仙翁过来一看,说它已暴芽,那就卖吧!千夫所指的付舒保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而此时已近十二点,一条畜牲的到来,让大家的吃饭时间后延了近半小时,背后的唾骂虽不能解决问题,但心中亦舒坦一点,哪怕一丁点!
还差近两千的苗,只有半小时,三毛、大个等不得不放弃午休,加入工作,怨声载道,即使旺财笑脸相迎,摇尾乞怜。仙翁赤膊上阵,亦无法浇灭大家的怨愤。三毛深深地知道:做事当求心安,因而他努力工作,挥舞着锄头,即使双手都已伤痕累累,可是在所难免的失手,让仙翁看见了,唧歪也罢,还提上午付舒保之训,真他妈猥亵,这一刻,三毛想休息,一直的休息,直到仙翁离去。
小胖走了,南柯开始诋毁他在工地的言行,没有反驳,只有不屑地视听,只有无耻的人才会非议他人,不知他以前的什么长是怎么爬上去的,没有素质,没有文化修养,更没有口德。虽然他称赞三毛的踏实肯干,可这样三毛就会领情了吗?当初是怒气冲天地责骂三毛似流浪汉之衣不蔽体,而今却委以戏谑,言辞之间参以收买之意,三毛只有冷笑,他无法与他人接视,这毕竟为一难堪之事,之所以坦然接受“三毛”之名,亦不忘南柯之丑恶嘴脸。
会长的请假条终于批了,但是由“四十天”改成了“四天”!未毕业的他正受着学校一堆烂事的烦扰,却无法脱身。南柯亦不理会他的理由如此无情之人,世所罕有,缘何尽聚于酒缸,让人不得不感叹“兽以类聚”!
回家的日子是易逝的,三天的假期,三毛只是到常州逛了一圈,还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做,又到了回酒缸的时间了,大个、京巴相继短信催促:会长就要走了。三毛紧赶慢赶,到酒缸已经近四点了。
会长八点交上辞职信,九点就批了,这速度不可谓不快,且公司催促他十二点离开公司。对于酒缸这种地方,当然是无所留恋的,可是他还有那班兄弟,还有那相识不到两月就将分离的女友。
离别的酒杯还是在小尾羊举起,送别的人远没有小胖那么风光,但是酒肉之间的热情依旧,在一声声杯碰之中,留下一份份真挚的祝福。相遇是缘,相识更是缘,虽然分别在所难免,但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小胖的身影还历历在目,会长又将成为回忆。一瓶洋河,灌醉了会长,晕倒了三毛,心碎了黄毛。迟钝的三毛,几天后才知道,那天晚上黄毛一个人看电视的孤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三毛频频把盏。
八仙,只剩下六个,分别似已定在了四月,但是小胖与会长的离去,基地与工地的分离,使他们陌生了许多,也许都不愿将来留下太多思念吧!
卒在三天之后销声匿迹了,但是又一群无辜的人将进到酒缸,为了下一代,三毛等决定让他们尽快了解酒缸的污浊,脱离苦海,然而无耻的南柯,将新兵分到基地,而三毛等将送到工地,这也无法阻挡人传播思想。
在进入离开倒计时的日子里,三毛、大个与哮天爬上了那高高的山头,坐到那云端的小亭里,里面居然全是酒缸人的留言。他们想留下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有猢狲才会做这种无知的事。山路是崎岖的,荆棘丛生,但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山顶,因而他们成功体会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片片翠绿,块块金黄,阵阵清风,缕缕幽香,让他们陶醉在春的气息里,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点点似蚂蚁移动的劳工,正在为钱而奋斗着,挥洒着汗珠。可是,绿帽旺财却悠闲地游弋着,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今的旺财虽已不管三毛等人,但三毛等人的言行却全让付舒保知道了,这个中玄机,他们猜测着,是他,是他,还是她?“上山容易下山难”,三毛开路,生于四川的他当然轻松,但哮天与大个却只能堪堪跟上。当他们驻足时,他们发现了一只雄鹰翱翔于苍穹,是那样自由自在,动作是那样悠闲自得,几个盘旋,几次滑翔,它似乎正享受春的气息。
三月将末,四月未来,天却已经很热了,大个等只能在树荫下消磨无聊得时光,闭目养神,天南地北神侃,时间倒也好过,也许余下的时光都将如斯。
四月,六个无辜的人又被忽悠进来了,南柯无脸,换上小花,,也是一副好口才。已经走投无路的四个长江大学的被拐来了。依旧乐呵呵,依旧激情无限,想当初,三毛等初到酒缸,亦是积极向上,炎凉的现实让他们绝望了。而今的基地,孝天走进组培室洗瓶子,三毛一个人在雨打风吹中伫立,难道这就是南柯口中劳模的待遇?
“精英都调到农药厂”余下的是什么?谁都心知肚明。三毛知道,在酒缸的日子不多了,他想把酒缸的现状让新兵们早日了解,早日解脱出这片苦海,但是,同是生物专业的他们几经寻觅来到酒缸这栖身之所,付舒保亲下说辞,他们的心岂能安抚!不停的劳作,即使外面风雨大作。三毛的劝说休毫无作用,也罢,个中滋味还是等他们慢慢体会吧,也许只有那样才会认识得更深。
好不容易可以不去基地,留在办公室的日子是多么难得啊。可是稀稀疏疏的人,已没有快活的气息,八仙同列的日子只能留在记忆里。三毛在无聊得游荡,大个亦如游魂般漂浮不定,只有孝天围在卢生的电脑边,玩一些低级的游戏。京巴还是决定不要孩子,回家去了,我们可怜的京巴,本来就头脑简单的她在情网中更显白痴,在好友与小西装的伪面具下生活亦不觉得累,一旦真相大白,她还能与小西装重归于好,这种结局让人不敢相信。黄毛休假回家了,也许真搬手提了吧占着卢生的电脑与会长卿卿我我、打情骂俏总不是个事。
明天,三毛就要休假回家了,希望这几天他能够找到好工作。这里实在没有留恋了,一个人在基地,烧青蛙也提不起劲,就快放干的水一日雨又涨满,再无心情汗流浃背地放水了,就这样吧,毕竟余下的时间不多了。
无聊的休假总算结束,三毛拖着疲惫身体搭上到高淳的大巴,一上车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路,依然坎坷;车内,依然吵闹,可是三毛睡着了,迷糊中只偶尔抹去额角的汗;车内,实在是够闷的。等他醒来已经到了溧水,打开窗,风呼呼的吹在脸上,吹走了睡意,吹去了疲惫。今天,他马上就要回到酒缸,可以看到那群亲密的朋友了!
满脑子的困惑,三毛想理个头绪。一身工作服的他拎着一个袋子,漫步在北岭路上,匆匆来去的车辆,时时响起的喇叭,三毛一点也不关心,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是有一个人的世界。他孤单,哼着伤情的歌,他更加忧郁,噙满泪水的双眼,模糊的藐视着这个肮脏的世界。蓦然,他觉着这才是流浪,一个人寂寞的流浪在大街小巷,只是双眼东南西北的搜寻,寻找一个栖身之所,但是一栋栋高楼大厦是那么遥不可及,即使红日当空,他亦觉着冰凉。
没有尽头的路还在延续,三毛的思绪已由工人转到了营销员,可是转了多少圈,还是无法解开心中的疑团:适合什么职业、何处才是安身立命之所?他姐姐说的好:去算命,而或自己写个阄。这种时候,还有人信命吗?抓阄可以吗?他不知道。当他在床头与大个谈论时,共同的迷茫,共同的感叹,一起郁闷!
近千盆栽的搬运,他们花却近十天时间,这就是消极怠工?或许吧!但是今天三毛与三新兵,做得也蛮多的啊,三毛的走是必定,新兵的留是肯定的。但是三新兵对工作有了新的规划:做二十分钟,休息四十分钟。可是今天,上午南柯带兰州交通大学的四眼田鸡来考察,准备引进兰大的十人才。三毛只能窃笑,又一批无知的傻鸟将被卖到这里来了。而那田鸡还煞有介事的背个数码相机,人模狗样的,让人一见就觉着恶心。也许是因为付舒保拉兰去陪酒的客就是它吧!下午付舒保又带群鸟人来视察,据说还有京官,可是临走三毛也不知道那只傻鸟是谁!只是注意了一下那93岁的老翁,行将就木了还四处游荡,苟延残喘也不知珍惜生命,难道想让桠溪的狂风吹灭他的烛火?左右的搀扶,丰田紧跟其后,若他速度稍慢,开车“”啵
他一下,倒也不失为催他快行的好方法。一阵叽叽歪歪,离去的时候已经四点四十了,虽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但三毛等只有等,冲天的怨言只能默默的发泄,祝他们开车进塘,出门撞墙!
小胖与南柯一番唇舌后一腔愤怒的走了,而小皮,与南柯的唇枪舌剑,真是旷古绝今。小皮还和大个中午休息过了头,小皮睡眼朦胧的上公司,背运的他刚好遇到南柯,欺软怕硬的南柯自以为是的想大训小皮一顿。高淳一霸的小皮岂是省油的灯,当即还击,一番辱骂,一番警告之后,小皮愤然而去,只留下傻傻的南柯。像上次小皮与旺财斗嘴,旺财的祖宗八代都遭了殃,猥琐的旺财只能说“你骂我可以,但是千万别骂我娘!”他这算行孝还是什么?旺财往日的威风没有了,夹着尾巴到三毛他们那边诉苦“刚才差点和高淳那小伙干起来了!”颤抖的话音,惨白的脸颊,还“干起来”?三毛等一阵讪笑,就他那副德行还装可怜。。。。。。英勇的小皮就这样走了。而同样午休过头的大个,悄悄跑去找高中生蹂躏,却坦然度过了。
公司好几天没有看到黄毛的影子了。她自从当上准会长夫人后,妩媚了很多。小硕的她工作机会比大本当然大些,北京、上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