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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担心你穿着外衣睡不舒服嘛,所以就……”刘宇扶其坐好在椅子上,笑着,道,“怎么,你不会要狗咬吕洞宾吧?”
可心喝一口牛奶,瞪大双眼望着刘宇,片刻之后才道,“你是吕洞宾?我看不像!”
“不是连老公看一眼都不成吧?”刘宇也在旁边坐下,故作生气道。
“哎,别这么说啊,谁认你当老公啦?”可心连忙反对,又装作哭腔道,“我叶可心的冰清玉洁之身,就让你这么给玷污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乖乖,没关系啊,以后真的没人要你,我委屈一下,收了你啦。”
“真的,你说的啊,可要说话算话啊。”可心一笑道。
“那当然,我刘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宇拍拍其肩头郑重道,又说,“好啦,先去洗漱,然后吃早点。”
“嗯。”可心答应了一声,起身走进洗手间。
“喂?”可心刚吃完早点,便听到电话铃响,于是跑上前拿起电话,说道,只听对方道,“大嫂,大哥呢?”可心听其语气便知是刘宇的那帮鸡婆同事,不想与之争辩这般称呼的严重问题,只将电话递到刘宇面前道,“找你的。”
“喂,哦,好,我马上到。”可心接过电话,将其放回原位,见刘宇急匆匆的从衣架上摘下外套,不解,问道,“怎么了,火烧屁股啦?”
“城南发现尸体,我现在得赶过去!”刘宇说完,便欲开门而去。
“等我,两分钟!”可心闻其所言,便知有了新闻素材,于是道一声,忙跑回房里换衣拿包,与刘宇一齐赶往出事地点。
二人到得现场,见四周已经围满了凑热闹的群众,警察小李见队长到来,便迎上前道,“大哥,大嫂,一起来办案啊?”
“嫂你个头啊?”可心说着,轻手擂了一下小李肩头。三人一笑,刘宇问道,“怎么回事?”
“死者赵文兰,54岁,据其家人所讲,患有轻度抑郁症,留了一封遗书,应该是自杀。”
“去看看。”刘宇说道,可心已先一步奔到死者身边,见有一男一女,正伏尸痛哭,想来应该是死者的儿子儿媳。
“妈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丢下我们不理,以后谁还照顾小童啊……”儿媳伏在尸体上,痛哭流涕,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哀号响彻天际,失去亲人的痛,无法言表,再多的泪水也换不回谢世人重返人间。
人世间令人悲痛之事,足有千百种,但在可心心中,失去至亲之人的伤痛非它种情况可比,何况又是自尽而亡。是什么样的缘由,令一个拥有一子一媳一孙的半百老人选择如此方式来结束生命呢?可心想着,自己有责任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社会报道清楚,给世人一个反思,一个深省。
据有关人士表示,当人的身体在河水里浸泡超过一个小时才能浮出水面,说明,老人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一小时前,冬日凌晨,临近春节的这个早晨,一位爱子情切的母亲,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看到她的遗书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孩子,妈妈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本事,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给你买到房子,今天晚上妈妈不能给你们做晚饭了。”
1月29日6时许,50多岁的母亲,将自己常戴的一双手套与一封遗书放到岸边,跳进冰凉刺骨的河水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今社会,人的感情已近乎麻木,不到冷血,也还差不多了,不知道旁人看了这一幕,会有多少人真心的为其动容色变,流下点滴泪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位老人选择自杀这条路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为没有为心爱的儿子买上一套小房子,而在年仅五旬的时候就放弃这貌似繁华,实则喧嚣的世界,放弃自己还算年轻的生命,不得不令世人为其慨叹,为其惋惜!
伤心之余,又不得不从一个人的死亡去剖析更深层次的那么一丁点领悟,老人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社会敲了一个警钟。
但老人要警醒世人的方式未免有些偏激,也许她早已受够了这个世界的些许不公,住房难,只是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貌似不及致命,但她已是不堪重负。
现代社会,尚有那么多人被飞速上涨的房价吓得死攥着手中那点多年来省吃俭用的积蓄不敢买房,不是也没有寻死觅活嘛,这位母亲怎么就这么不大众化呢?您可能是位空有满腔爱子之心,而没有文化的母亲。所以,作为杂志记者,奉劝您几句话,您一定要牢牢记得,否则,您即使是魂归天国,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离开人间的,是怎么离开您心爱的儿子的!
第一,您千万别记恨那些所谓“万恶”的房产开发商,您一辈子也没有买得起一套小房子,其实绝不完全是开发商的错。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房产开发商为了能开发出路子,找到地方盖房子,不得不开发高层人际关系,今天请饭,明天送烟,后天桑拿,再就是送三陪,所以没有巨额付出,哪里来的回报?
第二,当今社会,“包二奶”现象成风,哪个开发商敢不跟上时代的潮流,养几个下一代甚至是孙子辈的妙龄少女?这些不都需要大笔的钱!如此这般,住房成本不会上涨才是怪事,自在情理。所以,房价飞升,广大人民群众应该理解。
另外,地皮、房价的炒作,应该算是经济繁荣向上的景象,是当地政府的政绩,所以您应该坚决支持政府的行政行为,为房价、能源只涨不跌而欢呼叫好。您的愤然离去,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
您也别到天堂那里说三道四了,说是因为买不起房子才提早归天的,那会丢我们中国人的脸皮的,即使到了天堂,也应该爱国啊,这是原则问题。其实,在我们的国度里早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建设“经济房”了。您没有买到,那是您的信息不灵;是您的关系不到位;是您的机会没有抓住!经济房面前,兜里银子少的人是有平等机会的。
嘿嘿,房子啊,世人的命根子!
“用自己的生命对房价的高涨提出抗议,未免有点得不偿失了吧?”刘宇叹一口气,说道。
“也不尽然,留在这个世上受尽心灵上的折磨,还不如早去极乐世界来的干脆。”可心却不能为然道。
“哎,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心肠硬起来倒也挺可怕吧哦?”刘宇转头盯视可心良久才道。
可心闻言抬眼回视刘宇,一笑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反悔了吧?”
“哪有,我是执迷不悔!”
“可心,真有你的,抢了个热点新闻,这星期的杂志销量翻了几番啦,还有好多读者来信,说你批判的字字珠玑,果然不愧是叶可心呐,神笔一出,谁与争锋!”《闲趣周刊》杂志的全体员工开完表彰大会,各自从会议室内走出,萧遥走近可心,与其边走边道,一脸笑意。
“师兄,你别骂我啦,刚入这一行,还请您老人家多多指教哦?”可心也是一笑,走回自己的的办公桌前。萧遥紧跟几步上前,又道,“啊,不带你这么臭人的啊。”
“谁臭你啦,我说的可是实话。”
“可心。”
“哎,依依,怎么是你?来找我有事啊?”可心闻叫抬眼见是依依,忙起身笑道。
“有时间么,我有话跟你讲。”
“好,我们出去谈吧。”可心说着拎起手包拉住依依向门外走去。
二人来到一间简约古朴的咖啡厅里坐定,点了两杯咖啡,边喝边聊。
“我昨天见到我妈了。”
“啊?怎么回事?”可心一惊,问道。
“虽然我感觉我妈一直就在我身边,但我从来没有在梦里见过她。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有病,家里人都不喜欢他,后来手术做的又不是很彻底,所以经常半夜发羊角风,吓得我死活不敢再跟她一起睡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令妈妈更加伤心难过的,可我更知道如果我不讨好奶奶和姑姑的话,我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依依平静的说着,好似只是在讲一个与已毫不相干的故事而已。
“你爸呢,他不管你和妈妈么?”
“我爸当时在坐牢。”
“对不起,我……”可心真的难以相信,面前这个看似孱弱的身躯竟然隐藏了如此坚强倔强的灵魂,她只不过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就要莫名的背负起这么多的沉重身世。
依依摆手示意自己不会介意,又接道,“昨晚我怎么都无法入睡,脑子里总是浮现我妈的样子。”
“我看,不如,我们去给伯母上柱香吧?”
“我不知道我妈被葬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的忌日。”
“哦,当时你那么小,应该不会记得。”可心一想也不足奇,于是又道,“不如我们去问伯父?”
“我爸也不记得,家里的所有人都不想再提起我妈这个人,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屑记得我妈的任何事。”
可心闻言心下一惊:这家人不免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吧?但她并没有将此话说出口,她不想在依依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上再撒一把盐,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刚不是说见到伯母了么?”
“昨晚睡不着,我就一直念叨着:‘妈,你不用管我了,我现在活的很好,不用你操心了,赶紧去投胎吧,妈……’我就这样说着,突然在对面的镜子里,我看到了我妈,她在镜子里哭了,还说对不起我,说海涛是她为我选的,他是一个好孩子,希望我能珍惜,希望我会快乐,她也就放心了。我刚扑上前去,她就走了。”依依仍是一脸平静的说完,可心看得出,她很想哭,但一直强自忍耐。
“哭吧,依依,哭出来会舒服一点儿。”可心拉住其手,安慰道。
不想依依闻言竟是一笑,“我好久都没有哭过了。”其实,她的意思是,她好久都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了,多少个夜晚,她次次以泪洗面,又有哪一个人能懂?
可心不由得也是一笑,又道,“既然这个人是你妈为你选的,好好珍惜吧,两个人既然交朋友,能对他多好,就对他多好吧。”
“嗯,我会的,希望我真的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依依双目直视前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在憧憬未来了吧,接着又道,“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心里舒服很多。”
“呵呵,有什么开心不开心都可以找我来聊聊啊。”可心闻言一笑,接道,“对了,我们周刊新开辟了一个栏目,叫‘我的地盘’,介不介意我把你的故事写上去?”
“不介意,不过……”依依摇头道。
可心闻言一摆手,“那就好,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怕我真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人呐,一定要乐观的看问题,你一定会很好的,为了完美的那天,努力吧,我的心理专家。”可心笑着拍拍依依的手道。
“还说呢,自己是个心理医生,却还要靠你开解。”
“当局者迷,这句话很经典。”可心感叹一声,又一笑道,“对了,看我有没有希望成为心理专家啊?”
“臭美!”依依伸手一刮可心小脸,终于笑了。可心见其由衷笑了,心里顿时也轻松了不少,也许这就叫朋友吧,哥们儿,患难之交,比男女朋友或是夫妻来的更踏实。
“走吧,麻烦买单。”可心伸手向服务员道。
服务员闻言走到近前,对可心礼貌道,“小姐,您的帐单已经有人付过了。”
“啊?付过了,谁这么好啊?”可心笑道,问向依依,又望向服务员,以求答案。
服务员侧身向吧台处一指,可心与依依循其手指方向望去,见有一男人冲这边微笑着打招呼,心下一惊继而怒火上涌,可心站起身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还未张口,只听那个人道,“叶小姐,小意思,不用客气。”
“革鹏是吧?有完没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