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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桃媚的眼儿怯怯地瞄了对面的人一眼,试探性的问道。
「说!我现在想杀人,有屁快放!!」口气还是不甚亲切。
呜!好凶…。。
抚著受伤的幼小心灵,赤渝嘟著嘴小心翼翼地问著:「你…刚刚…真的想杀我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很重要……
虽然刚才在他们面前气得想来报仇…可是…一见到他,竟然捨不得报仇了……
只希望…他能回答这个问题……
停顿了一会儿,流痕斜睨著他,「我巴不得你死。多嘴烦人,早死早超生。」
「呜!」尖锐地倒抽一口大气,如雷电击般赤渝瞪大眼看著他。
怎麼??倏地皱起眉头望向他,流痕不明白他的反应。
真的是这样……难受地揪住胸前的衣领,赤渝无法理解那股胸口中闷痛的感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低喃著这四个字,低垂著不知为何沉重的抬不起的头,赤渝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去。
「喂!你去哪裡?回来──给我解开绳子!!」流痕大吼大叫,可是已开了门的赤渝却无动於衷,头也不回。
「天气不错…我去看星星了……」
无力的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赤渝关上了门。
「该死!你搞什麼鬼??」
6
颓然关上门,胸口裡的鬱闷苦涩令赤渝无力瘫软在门扇上,听著另一方伤透他心的人的怒吼声。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虽然你老是玩弄我的小菊跟小芽,可…你却是第一个让我体验这种快感的人。
你知道吗?你修长的手游移时的舒麻、你冷冽的声音说著丢人羞耻的话时油然而生的胆颤、你寒霜的脸孔在提及弟弟时微露的柔情,你压迫性的任性胁迫……以上自通俗小说裡偷来用的叙述像是一大漩涡,让人沉没深处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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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笨…长的又不像你弟弟一样可爱动人,你玩弄我就算了……为什麼吃乾抹淨後就要从你眼前抹去我的存在呢??
你不顾我服侍你的苦劳,嫌我碍你寻找弟弟的路,就要杀我一脚踢开……就像是有了妾就忘了妻的老爷一样……恋弟情结根深蒂固!
一颗真心换绝情……
「呜呜──」赤渝伤心地揪著激痛的心口,他像弃妇一样在暗处难看地飆出眼泪,不停吸著挂在鼻口的鼻涕。
压抑的啜泣慢慢声势壮大……
「啊啊──别、别这样……好难受呜……。嗯哼!!」
该死的!这般赚人热泪、淒美可怜、悲苦哀伤、孤苦无依的感伤时刻,谁叫的这麼淫荡啊啊──
眉头气愤的都揪在一块,赤渝不顾挂著鼻涕的情形,躡手躡脚地去查看声源处。
转了个弯,他来到一道半掩的门前。
「哇哇哇──」连声讚叹,赤渝被房裡惊人的画面吸引住。
大到吓人的床上,娇弱纤细的美人儿让一散发著狂妄气息的健壮身躯压制於下,白皙的双腿左右挂在上方人的腰侧。绽放的红点双双落入厚实的大手裡,两人下身火热紧密地相贴,垂落如瀑的银白色髮丝如同主人般霸道,缠佔圈住柔美人儿揪著床单正压抑情潮的修长双手。。。。。。
「呼呼──真是太火热了,没想到…蛇族在这方面还有这麼火热的一招,一兼二顾、洗裤兼洗内裤呢!!」
不停用著手巾擦汗,赤渝小声地说出心中的敬佩。
「别跑!小语──我们该做晚上的作业了。」
嘖!这是又是谁在那裡@%#啦!
再次循声而去………又是一扇没关好的门。
可是…可是人家想去看看哥哥……
默语努力的想自羽凘温热的怀抱裡逃脱,可是无奈人小力气小……只有被拖上床的结果。
「没事的…有个笨蛋在照顾他,先来做功课要紧…」羽凘諂媚地笑说,一双大手不安份地在默语身上展现脱衣连脱裤绝技。
你…你好色……。。
很快的…默语娇小的身躯已经没有任何遮蔽物,白皙娇幼的纯真肌肤染上了薄红,诱人地还带了两点红艳……
「呵!小语不就是爱我的色吗?」
将低头羞怯的默语压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下,羽凘以手抬起那张酡红的娇颜,火热的视线盯住娇颜上红艳欲滴的双唇。
豹有种特性…锁定猎物後就会猛力追击直到猎物落入口中……诱人的红唇於是落入打猎中的羽凘双唇裡。
嗯……
呼吸全进了那炙热的唇裡,相濡的热液就像是美酒令默语陶醉其中,浑然忘我。
白皙柔软的双手环上厚实的双肩,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贴无缝,亲密的体温掺杂著无比爱意传达两人之间。
难捨的放开那软润的红唇,羽凘疼爱的搂住身下的身子:「默语,我一直想问…你後悔和你的亲人分开跟我来妖界吗?」
难免,他会担心这个问题,加上他哥哥的出现……这个忧虑也就加大。
於是最後……还是忍不住问出。
後悔……?惊愕的瞪大乌黑的双朣,默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也许是…根本没有预期他会这麼说吧……
双眼直盯了正等著他答案的羽凘,不久…他明确清楚的将想法深刻传递过去。
默语不会後悔,因为这是默语自己决定的事情,一但确定就不会後悔的。
虽然…有点捨不得生活十四年的豹子村,可是我却更捨不得与你分离你…。。
因为你说过的,我们…我们是夫妻呀……夫妻不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更何况…默语也不想离开你。双臂亲密地缠上颈背。
当初和你来妖界因为太过匆忙,我还来不及跟哥哥道别,那时…爹娘趁著哥哥离家收妖的时候将我当祭品送上山,我担心哥哥会不顾一切的来找我…所以心理总是放不下……
可是…。我从没有要离开你跟哥哥回村子的念头…你就别再担心了好不好呢??软唇轻贴了下俊俏的面容,默语将自己最真诚的保证给了面容的主人。
这个保证比任何的行为都让羽凘感动,他释然一笑:「默语…你让我更加想将你疼在手中。」
话落,羽凘摊开了手掌,就见两圈金环在掌上现出耀眼的光芒。
「默语…让我们当个永远在一起的伴侣好吗?」羽凘将金环套上了默语白嫩如葱的手指上。
这…这是──再次瞪大眼,这次默语却莫名的闪出泪光。
「誓环。我们妖族给想相伴之人的信物。」轻吻著充满感动的娇颜,羽凘十足认真的说道。
羽凘─谢谢你…谢谢你!默语…。默语好喜欢、好喜欢它──
圈在颈背的双臂收紧了力道,感动地将羽凘紧紧地裹抱住,开心的在他怀裡动容。
「我爱你,我的小祭品。」
熟练地将怀裡的娇躯贴紧自己的身体,羽凘一面告白一面开始他的打猎行动。
看来…似乎火热的与隔壁那一间不相上下。
哇!豹……豹型──天!这招更是猛啊!!赤渝桃花般的眼儿不禁发亮了起来。
但是看见交缠难分的两人手上的金色光芒,赤渝猛然一呆。
……。
金环……对了,挚环……。赤渝恍然大悟地以拳击掌。
妖族有个代代相传的习俗──当孩子週岁时。。。父母会打一对金环送给孩子並要他们随身携带,当往後碰上了想共渡一生的伴侣时……就将其中一只金环交给其人。
这代表著……将他的这辈子都圈住不放。
胡乱地翻遍胸口袖口…赤渝终於找到那被他遗忘已久的红袋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眼前,看著红袋子上的隐约圆状。
「共度一生的伴侣……」宝贝地将袋子紧握在胸口,不知自己挂了两条鼻血的赤渝深情低喃。
唉……他会要吗?
看了房内激战中的两人一眼,悵然的桃花眼儿是欣羡的辛酸。
在回首,只有满腹惆悵。
希望他…别将它当垃圾丢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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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东西从眼前给我拿走!!」斜睨的绝艳美眸隐藏了压抑的杀气。
搞什麼…出去那麼久,回来就拿个怪东西逼我收下,什麼东西呀……
「你…你收下它!收啊!!」清秀文雅的脸蛋堆满了悲伤,桃花般娇豔的眼儿带满了泪水,但是淒哀的心却不肯放弃。
早在踏进这房门前…赤渝就知道从未给他好脸色看的流痕不会这麼轻易的收下金环。
可是他宁可赌上一把的心…在听见他恶质的怒骂字眼後,还是硬生生的碎了。
赤渝知道流痕骨子裡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嘴巴坏…讨厌妖怪罢了,因为他看过他提及弟弟时绝冷的脸上突然漾出的柔情轻笑。
但是不是就因为自己是妖怪…所以他从未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呢??
赤渝简单的脑子从未想透这个问题…。。。心却已经被流痕伤透了。
但赤渝他真的很想…很想…。将意义重大的金环交到他的手裡,那恶劣的口语…他只好忍受。
「这个…请你一定要收下,真的……你可以骂我笨我蠢什麼都好!你骂高兴後…就收下它好不好呢?」
赤渝不气馁地将拿著金环的手再逼近流痕绝色的脸,可是…那人却依旧像隻气坏了的野猫,怒气衝天。
「拿走!你耳聋啊!!老子心情不好,再将这破铜烂铁靠近我就咬烂他!!」因为被人绑了太久浑身不舒服,流痕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牵拖眼前的东西。
这句话可就吓坏了赤渝,只见他宝贝的赶紧将金环收进怀裡,惊骇地呆瞪著流痕。
「不、不要!这很重要的…不是破铜烂铁,你不可以。」赤渝傻气地摇摇头。
但他执意要他收下金环与宝贝此物的态度,倒是给了流痕一个好提示,好主意。
「你真要我收下?」语气转缓,是一种轻柔悦耳的好嗓音。
「对对!你要收下它了吗?」再度将金环紧抵在他眼前,赤渝像是孩童般傻楞地猛点头。
精緻的嘴角勾起,却有些危险的气息。「当然。但是,你必须先放了我。」
「不!不行…一放了你,你就会带走小可爱,那我就完了。」赤渝摇了摇头。
嘖!看来他没有想像中的笨嘛…「我被绑了这麼久,手脚都麻了…你不替我鬆绑一下实在太不通人情了。那我为何还要收下你的东西呢?」
「这个……」赤渝疑惑的低头思索,不久…就下定决心,「好吧…那鬆掉你的手好了,可是你要安分一点喔。」
一道艳美的笑痕出现在冷然的脸庞上,看著赤渝忙碌地解著手上绳索的冷眼,掠过一丝算计。
「好了…这样你就不难受了吧!你也就可以收下这──」
话未说完,流痕便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解开我手上的绳索,那我脚上的绳索也绑的我好难受,你不也解开它如何?」
「嗯??可是…可是这样你就会跑走了啊!」赤渝惊讶的大喊。
让他跑了我可就会让人砍成八块呀!!不成不成!!
「你这是什麼话…你解开我手上的绳子不是因为看我难受才帮我解开的吗?那我的脚也被绑的难受,你怎麼不也好人作到底一起解开?」流痕劈哩叭啦的说了一大串,同时还装了一副难受的模样。
哼!我就不信你这笨妖怪,不会上当。
「这…这……是两回事吧?」面有难色的左想右想,赤渝一半觉得他的话有一点点的问题,一半又觉得很有道理。
看他难受所以鬆绑,那为什麼只帮他鬆开手呢?
应该……脚也要鬆绑吧──
这样对吗??
「俗话说「有始有终」,你若没有帮我解开脚上的绳子,就是「半途而废」,这样你以後怎麼在妖界立足呢!」
看见有点动摇的赤渝正左右为难中,流痕继续说著毫无关联又狗屁不通的话来刺激他。
嗯……好像很有道理。赤渝缓缓点头单纯的相信他的话,就见他不好意思的羞红著脸,桃花眼儿惭愧的揪了一下眼前的流痕,然後挺起胸膛说道:
「我、我才不会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