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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大的自然灾害,新政权的治河工作做的很不好,不过在安置灾民和移民方面则非常尽力,在一八七五年议会甚至通过了一项法案,对黄泛区内的居民决心移民边疆的进行补贴和培训。
对黄河的纵容固然是因为新政权需要大量的移民来支持他的战略部署,可是同时也因为李富贵不知道该如何治理黄河,因为从理论上说以前地那个时空似乎并没有真正的把黄河问题解决了。李富贵觉得只要这个流域人口密度减少。同时再多种树或许能够将环境恶化的趋势逆转过来,当然这一切并无数字依据,李富贵也只能想当然,对此他也很遗憾。
由于黄河流域灾害一直频发,河南和山东仍然时有不稳的情况出现,时不时的有人打着捻子的旗号出现。对于这些人李富贵不是很客气。因为他不承认在这块土地上有人会因为自然灾害而饿死,所以以往地那种劫富济贫的行为受到了很严厉的打击。李富贵认为在一个法制不健全下层民众没有出路的社会大规模的劫富济贫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可是现在他给了这些人好几条出路如果对方仍然抱着老方法不放那就用不着客气了。
以前的捻军大头领张乐行现在是归德知府,作为一个当年曾与李富贵平起平坐的人物这样一个职位实在不算高,不过张乐行对此倒毫无怨言。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可是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好,归德在他的带领下建设的相当不错,现在地张乐行已经放弃了以往的那种兼济天下的雄心,能够让一府的人安居乐业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可是经常涌入归德的难民也让张乐行明白外面地世界仍然有很多的无奈,七五年的春汛之后张乐行决定卖一卖他这张老脸,向南京的那位故人上言为河南、山东的同胞们谋一谋福利。
看到张乐行地请求觐见的报告李富贵也有些想念这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李富贵看到张乐行地时候小小的吃了一惊,当年他觉得这个人挺老相,可是老相也有他的好处,这么多年来张乐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变成了花白。
“老乐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是大水把我冲来的。”虽然知道李富贵已经是九五至尊,不过要张乐行对李富贵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还是做不到。
“大水?”李富贵从张乐行的报告中知道他此行很可能和刚刚发生的黄河春汛有关。“这次春汛淹到归德了吗?”黄河自从改道以后归德到徐州这一线受其毒害减轻了许多。
“托您的福,这次春汛对归德的影响倒不大。我这次来是希望万岁能够多关心一下我们黄河两岸地疾苦,满清的时候虽然后来对河工已经力不从心,不过在前期在治理黄河上还是很用心的。”
“我倒是听说你们归德号称风调雨顺。怎么反而是你跑来诉苦呢?”李富贵装作没有听到张乐行话中隐含的责备。
张乐行叹了口气,“受到的影响少一些而已,黄河改道之前。归德年年都是重灾区,现在黄河走北面走了老百姓一下子觉得日子好过了,其实实际上还是会受水患的影响。”
“朝廷缺钱啊,要是能想个办法把治理黄河也变成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就好了。”李富贵摇着头诉起苦来。
“皇上,我知道您解决问题的办法,您会这么想我一点都不奇怪,可是这么大一个国家,不可能每件事都是有好处的吧?老百姓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一个朝廷压在他们的脊梁上,还不就是为了能够组织起全国的力量对抗天灾、外敌吗?还有就是遭灾的时候国家能够组织粮食赈济。”
李富贵挠了挠头。“我赈济了,而且每次调集的粮食还不少,只不过事后要他们还而已。”这个政策是为了将灾民尽量的移走,因为如果愿意移民不但欠债可以一笔勾销,而且还能得到一笔补偿。
听到李富贵把这么无耻的政策毫无愧色的说出来张乐行也感到无可奈何,这位皇帝的价值观与常人实在相差太大。“那河工呢?”
“没钱啊,现在地方自治截流是很大的,东北又刚刚吃了败仗,还有的打呢。”
李富贵的推托态度让张乐行有些不满,“皇上要是一定要治河有利可图也不是没有办法,黄河两岸一直灾祸频繁,这段时间移民又多,已经空出不少土地,只要能把黄河治好这些地可就值钱了。”
这个思路倒是让李富贵眼前一亮,“这倒是可以算一算,不知道拿来种树能不能赚到钱,要是把野生山林都封了人工植树就会变得有利可图,应该让他们算一算。”看着张乐行不满的眼神李富贵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老乐,你放心啦,黄河是肯定要治理的,不过要一步一步来,我是先从人口开始,从去年开始河南灾民的死亡人数已经大大减少了,今年春汛还是如此,流离失所的多,真的饿死的很少。”李富贵看到张乐行的面容稍有放松他忽然心中一动,“老乐,到南京来帮我怎么样?”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东北军区
张乐行以往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当年对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有着极大的热情,后来虽然向现实低头,但是他在归德执政的时候对于下层民众总是想尽办法照顾,李富贵现在打算对抗整个官僚体系,像张乐行这样的人就突然变得对他有用起来了,起码李富贵绝不相信这位老乐会受到那个酱缸的腐蚀。
张乐行不太明白为什么会需要他的帮助,他自知不会做官,归德的繁荣在他看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年彭越打下了一个好底子,“我可不懂做官的那一套,新学我知道的也不多,能帮上你什么呢?”
“老乐,你这就是在谦虚了,我知道归德发展的还不错。”
“那是以前的基础好,我做官就凭着一颗良心。”
李富贵双手一拍,大笑道:“我就是要你凭着良心做事,我知道你看不惯那些老爷们骑在小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是习惯的力量是很大的,官民平等虽然在宪法里作了规定,可是在现实中想要老爷们接受公仆这个定位实在是很不容易。我这个人生性滑稽,他们既然喜欢端坐在云端之上的感觉我就偏不让他们如愿,今年的元宵联欢晚会就是开端,但是几乎我所有的手下都不喜欢我这么做,结果这台晚会办的不太好,这就是我目前的困难,没人帮我,所有人都阳奉阴违。或者出工不出力,我相信你不会这样。”
李富贵地理想让张乐行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万岁,我拚了老命也要帮您达成心愿,说吧,要我怎么做?”
李富贵想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张乐行用力拍了拍胸脯,“棒的很。”
“我记的你功夫不错,现在还能打吗?”
“没问题,七八个小伙子都别想近我身。”张乐行说完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万岁是需要我这个老头子作打手吗?”
“那倒也不是,不过在议会里有力气有功夫能占很大便宜。你回去把归德知府辞了吧,你不太适合做地方官,还是去竞选议员更合适一些,我看看你们河南的那五位议员里哪个屁股不干净。赶一个回家,以你在河南地声望如果参加补选胜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是当然的。”张乐行对于自己在民间的声望可是非常的自信。
“很好,等你选到了我这里以后我搞个委员会让你领导,以往对官员轻微过错的惩罚多为罚俸。我打算把它换算成社区服务时间来作为第一步。”
“社区服务时间?”张乐行有些不懂。
“就是照顾孤寡老人,看看孩子,要是倒霉可能还会有疏通下水道这样的工作,也就是说我不罚他们的钱,但是他们必须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小事。”
“这个主意好。教育了官员不说还可以增进官民的感情。”
“就怕被歪嘴和尚念坏了,你想想一个省长到一个保长那里干活,保长会是一个什么态度?真的能起到教育作用和增进官民之间地感情吗?到时候流于形式反而不美。所以就要你来帮忙了,这可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我事先可跟你讲好。”
“我不怕得罪人,能让老百姓不受欺负我就是死了也值。”张乐行神情激昂,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李富贵整治官场的想法只跟陆归延和张乐行说过,可是张乐行地嘴巴显然没有陆归延那么紧,兴奋莫名的他一回去就开始四处张扬,这在后来给李富贵惹了不少麻烦,朝堂上对于河南的这种传闻反映还不大。河南在南京的影响力不够,有分量的官员可以说很少,所以张乐行在酒桌上放出来地话不太容易传到南京,而且朝中的人士大部分并不了解这位张乐行是何方神圣,所以即便他们听到了些什么也会觉得一个知府就敢说这样的大话实在是好笑。但是河南议会却很有些担心,皇帝要做什么他们管不了,可是让张乐行这样兴冲冲地跑到南京一定会捅出大漏子,很可能会连带河南的其他议员,出于这种心理在补选河南的议会代表时张乐行被刷了下来,这是让张乐行没有想到的,本来他以为这一路上去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富贵得知自己的计划受挫很是恼火,不过他并不打算行使职权以外的力量,李富贵打算先帮张乐行做做工作然后再罢黜一个河南议员,这一次他会做一做姿态给河南议院施加一些压力。
就在李富贵磨刀霍霍准备对自己的那些部下开刀的时候南方传来了一声噩耗──庇护九世蒙主召唤了,老头子地身体本来就不好,越南南部的湿热天气最终要了他的命,在他死前赵保罗成为了第一位中国籍的红衣主教,这让李富贵难过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欣慰。纽罗马的建设刚刚开了个头,庇护九世一死远东的执行教廷与留在梵蒂冈的驻守教廷之间产生了一次小小的争执,不过很快远东一派就败下阵来,因为不管是人员、财政还是势力他们都与真正的罗马相差很远,以往能够略胜一筹是因为庇护九世,现在教皇一死新教皇不可能在远东一派中产生,在梵蒂冈威胁要断绝纽罗马的建设资金之后远东一派选择了屈服,他们也知道在钱的问题上李富贵是指望不上的。
不过梵蒂冈在选出新教皇之后也没有为难远东一派,因为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天主教会再一次分裂,如果把纽罗马逼到独立地地步东方的教区就会完全丧失掉。这是梵蒂冈不愿看到的。另外属于教廷的领土这一诱惑也让他们无法真正的舍弃纽罗马。最终这件事情的责任被推给了庇护九世,私下里梵蒂冈内部达成了这样地共识:这一切都是那个疯老头子弄出来的,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反对者还是支持者都各有各的道理,追随教皇的主教们表现出了忠诚,留在梵蒂冈的主教们则代表了理智,所以现在就不追究责任了。目前要做的只是从错误的方向上把头调回来。
李富贵与教廷的关系也并没有因为庇护九世的死而有什么改变,虽然教廷对于李富贵成为罗马皇帝仍然耿耿于怀,不过在这件事情里公平的说李富贵不应该承担太多地责任,就算李富贵有再丰富的想象力他也不可能对罗马的皇冠抱有任何企图,李富贵最多只是在庇护九世向他献出诱饵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所以在窃取罗马皇冠地问题上李富贵只能算是一个从犯,虽然最终利益全都归于他。
在庇护九世死后意大利政府向新任教皇利奥十三世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