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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的奖赏…”哈伊达尔看到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把报酬确定下来。
“放心,答应给你的数目一个子都不会少,明天去军营领钱,不过我怕你有命拿钱却没有命去花。”看着这个家伙一幅死要钱的样子章文宾干脆吓唬他一下。
哈伊达尔立刻跪倒,“大人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这次可是为您立下了大功,比起这点小钱实在是物超所值啊。”
“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我要杀你,”章文宾用手一指下面,“你看看他们恨浩罕人恨成什么样子,要是这些人知道了你曾经替浩罕人作内应他们会怎么对待你。”
“可是,可是我阵前倒戈把安集延人狠狠的坑了一把,这难道还不能将功赎罪吗?”哈伊达尔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可以试着跟他们讲一讲。”章文宾指着街角一个正拿着一把弯刀不停的对这一具尸体猛砍的回兵说道。
哈伊达尔感到一阵寒意,急忙向着章文宾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些家伙现在好像有些不大正常,虽说我是无愧于心不过如果他们误解我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还望大人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也不指望别人当我是民族英雄,其实平平淡淡最好。”
“我倒是没有传小道消息的习惯,不过我们汉人有一句俗语,叫做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次为我们做的事有不少人知道,叛军那边相信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你觉得能瞒得过去吗?”
哈伊达尔急的抓耳挠腮,“要是真的不行那还是请大人把我的功劳告之天下,顶着一个民族英雄的大帽子总能唬住一些人吧。”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至于你算不算民族英雄还要大家自己去判断。”
话说到这个地步哈伊达尔真的慌了,一下子把章文宾的腿给抱住,“大人,救命啊。”
看看把这个家伙也耍得差不多了章文宾正打算给他一个保证把他打发走,但是突然的灵光一现让他又改变了主意,“保护你的安全当然不是不可以,或者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住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为大人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只是这个赏赐…”
章文宾不知道自己应该好气还是好笑,“奖赏不回比这次少。”
“那就成,要我做什么大人尽管说。”哈伊达尔一听有钱立刻拍着胸脯站了起来。
“胡里应该不会就这样甘心失败,这一战他虽然被打得很疼但是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我猜他用不了几天肯定又会回来,我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固若金汤,在此之后你再去联系胡里,就说上次的确是你阴了他们,但是我却过河拆桥,大肆克扣了你的赏钱,所以这次你要真的帮他们的忙。”
哈伊达尔的嘴巴张的老大,“大人,您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胡里还不一刀劈了我?”
“你怕他不相信你?”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要是战事对他有利他或许不信,可是如果他始终打不下托允多拜有根稻草抓一抓我想也是好的。”章本宾很轻自信的说道。
“大人您能给我多少钱?”
章文宾想了想,“加倍好了。”
“成交。”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连环套 上
胡里觉得自己这一次偷袭败得实在是冤枉,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很明显汉军布下了口袋等着他把头伸进去,这一切理所当然是那个该死的奸细在捣鬼,胡里下定决心等到攻下托允多拜之后要把这个哈伊达尔撕成碎片。
胡里离开托允多拜的时候并没有向南逃,而是向北占领了图噜噶尔特山口,这里地形比较险要,他打算在这里先看看情况。之所以没有南归是因为胡里这一次并没有为自己准备足够的给养,在他原来的计划里拿下托允多拜之后就一路向北就地解决粮食问题,现在托允多拜虽然并未被攻克,但是他仍然必须都留在北面,要是把部队带到南面的无人区军队的士气很快就会在那片戈壁滩上消磨干净,到时候饥渴的士兵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浩罕人一开始还算小心谨慎,毕竟这里是敌占区,他们又刚刚吃了败仗,可是当他们再一次确认了托允多拜的守军之后很快就又一次原形毕露,周围的村镇就立刻成为他们恢复士气的地方。对此章文宾无可奈何,他的兵力守住托允多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里的城防不但火力强大而且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冬天粮食的储备也非常充足。但是如果出击肯定会面临很大的危险,因此章文宾一再严禁他统辖的那些回兵出城报复。如果换一个战场章文宾对上胡里他决不会放任对手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章文宾曾有两次担任诱饵的经历,他可不是个胆小的人。不过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章文宾知道时间不在胡里的那边,在他的周围都是清军控制的区域,而且以胡里的兵力他也无法负担大范围的侦查,换句话说他的周围充满了不确定因素,所以胡里必须尽快攻下托允多拜,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不做好准备等着猎物上门呢?
事情的确如章文宾所料,在遭受失败后的第六天胡里又一次卷土重来,他还从遭受劫掠的村镇中裹挟了一批青壮年以壮声威,在攻城的时候也能当作壮丁或者炮灰来用。
面对着托允多拜低矮的围墙胡里把自己的几门火炮架了起来,虽然用这几个老古董向汉军打招呼让胡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家底薄他也没有办法。炮战的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托允多拜的火炮并不多,不过压制浩罕人还是绰绰有余,经过一番对射之后胡里不得不把他的那几门大炮撤到很远的距离上,虽然保住了他的那只小小的炮兵部队。可是想要在对城墙产生任何的威胁也是不可能的了。
恼羞成怒的胡里不再顾及伤亡,命令全军发动总攻,他的部队簇拥着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向着托允多拜蜂拥而去,这是一场相当原始的攻城战,进攻一方的人数优势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冷兵器的时代攻城方两倍于守城方本来就不算多,更何况现在城内很多老百姓也自发的登上城头协助守城,虽然胡里一直拒绝将回兵纳入计算,可是这次回兵甚至展现了超过浩罕人的勇气,很快浩罕人的进攻就无以为继了,那些只经过简单捆扎的攻城器具被损毁殆尽不说,军队的士气在这种光挨打的情况下也急剧下降,他们的火枪基本上不能对城头上的守军产生多大的伤害,可是上面火炮、机枪、步枪,手榴弹不断的向他们招呼,有一次还扔下来一个炸药包。
浩汗人连续进攻了三天,实际上到了第二天中午攻城看起来就如同在演戏了,士兵只是象征性的冲一冲,一听到枪炮声响起就立刻退下来。到了第三天下午胡里终于接受了事实准备放弃对托允多拜的进攻,到了这个时候他的部队已经伤亡近半,可是那座该死的小城连根汗毛都没伤到,胡里无力的把脸埋在双手之间,就这样一直坐到月上胡杨。忽然他被一阵喧闹惊醒,茫然的向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自己的副官押着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向这边跑来。
到了跟前胡里才发现被押来的这个瘦小枯干的老家伙显然刚刚挨了一顿臭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血都没有擦干。
“他是什么人?”胡里疑惑的问。
“安拉保佑,居然让这条豺狗自己撞到我们的手里,这就是哈伊达尔。”副官的脸上神采飞扬,经过多日的郁闷之后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释放的机会。
“哈伊达尔?”胡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自己做梦都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来安拉的确没有抛弃自己这个虔诚的信徒,“我该怎么处置他?”胡里激动的自言自语,虽然已经无数次设想过各种各样的酷刑,可是突然之间他还是无法取舍。
“总督大人,我有话说。”哈伊达尔高声叫道。
“你有话说,你们听见了没有,这个人还有话说,把他的舌头先给我割下来。”胡里确定了第一步的刑罚。
“我看还是听听他要说什么再割也不迟。”阿古柏的大管家也在军中,他刚才基本上目睹了哈伊达尔被抓的全过程,基本上可以说是哈伊达尔自投罗网,可是这事情很难说得通,所以他觉得应当先把来龙去脉弄清楚。
大管家低声的在胡里的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胡里想了一下,“嗯,让他说说也没什么不好,好吧,哈伊达尔,现在你要抓紧这最后的机会了,马上你就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我这次是来为大人作内应的,”哈伊达尔赶忙把来意说了出来。
周围的这些人一阵的狂笑,好不容易胡里止住了笑声,“很好,那么你打算怎么作内应呢?”
“我帮大人把托允多拜的城门打开。”
这一次哈伊达尔的话又一次引起了一阵大笑,但是胡里没有笑,他觉得面前这个混蛋正在羞辱自己,这一次上了那么大的一个当被胡里视为奇耻大辱,现在骗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来送死呢?
“上次是我欺骗了总督大人,我是为了钱,可是那帮狡猾的汉狗不讲信誉,事成之后只给了我两成的赏金,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海伊达尔接着说明,众人都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好像也只有这样一个理由能够解释此人前来送死的行为。
“你承认上次是你出卖了我们?”大管家进一步的核实。
哈伊达尔抽了自己两记嘴巴,“是,要是大人们不肯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
胡里这个时候也开始考虑起整件事情的得失起来,大管家把副官拉到一边查问哈伊达尔的身份,当年这一带奸细的招募就是这位副官做的,所以他对这些人的底细倒是了解的很清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同城内的奸细接上头。
“这么说这个哈伊达尔不可能死心塌地的为汉人卖命,”大管家轻声的说道。
“应该不会,说是为了钱我倒是相信。”
大管家点了点头,“现在城防这么严密,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我家的房子就在城墙边上,所以有一条密道通到城外。”
大管家和胡里对望了一眼,这个讯息倒是很吸引人。“洞口离城墙有多远?”
“没多远,这是我们家以前挖的,用来做点小买卖,没有多大的工程。”
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了失望的神色,这样一条地道在月光不强的时候的确可以让少部分人偷偷的出入,可是要走大队人马那就是把城头上的士兵当作死人了。
“你怎么弄开城门?”不知不觉当中胡里觉得这个主意不像刚开始听起来那样刺耳了。
“我们家族都对浩罕抱有好感,这一点利亚库特大人可以作证,”哈伊达尔一指站在旁边的副官,被指的人显然很不自在,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证词该如何提供,就他在招募内应时所得出的结论这个家族以哈伊达尔为首的确拥护浩罕,可是现在这个为首的家伙却出卖了浩罕,那么其他人的忠诚又有多少可信呢?“这一次汉人背信弃义我们都怀恨在心,所以我找了不少的帮手,守东门的回兵里就有我两个侄子,再加上一些忠于真主的人,我们还是很有把握的。另外汉人虽然克扣了我的赏金,可是我为他们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还是从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