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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作者:'英' J·K·罗琳 马爱农 马爱新 译
内容简介:
还有四天,哈利就要迎来自己十七岁的生日,成为一名真正的魔法师。然而,他不得不提前离开女贞路4号,永远离开这个他曾经生活过十六年的地方。
凤凰社的成员精心谋划了秘密转移哈利的计划,以防哈利遭到伏地魔及其追随者食死徒的袭击。然而,可怕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与此同时,卷土重来的伏地魔已经染指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占领了魔法部,控制了半个魔法界,形势急转直下……
哈利在罗恩、赫敏的陪伴下,不得不逃亡在外,隐形遁迹。为了完成校长邓布利多的遗命,一直在暗中寻机销毁伏地魔魂器的哈利,意外地获悉如果他们能够拥有传说中的三件死亡圣器,伏地魔将必死无疑。但是,伏地魔也早已开始了寻找死亡圣器的行动,并派出众多食死徒,布下天罗地网追捕哈利……
哈利与伏地魔在魔法学校的禁林中遭遇到了,哈利倒在伏地魔抢先到手的一件致命的圣器之下……
然而,伏地魔未能如愿以偿,死亡圣器不可能战胜纯正的灵魂。哈利赢得了这场殊死较量的最终胜利……
正文
第一章 黑魔王的气焰嚣张
在一条狭窄的被月光笼罩着的乡间小道上,在互相只隔了几码的距离,突然冒出来了两个人。此时一片寂静,他们手中的魔杖直指着对方的胸膛,片刻间他们认出了彼此,把魔杖收进了斗篷,兴奋的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有什么新消息么?”两人中个子稍高的那人问道。
“是最好的消息。”西弗勒斯。斯内普答道。
小道的左边满是错节缠绕的低矮荆棘,右边是一排高高的树篱,整洁的像刚修理过的指甲。这两个男人又高又长的斗篷随着前进的步伐拍打在他们的脚踝四周。
“虽然看起来我有点晚了”,亚克斯力说道,他愚钝的面容在透过悬垂的树枝撒下的斑驳月光中忽隐忽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一点。但是我觉得他会满意的。你听上去很自信,真的会受到不错的接待?”
斯内普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解释更多。他们离开小路向右拐进了一条宽阔的车道。那高高的树篱弯曲着向一旁闪开,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壮丽的锻铁大门挡住他们的路。谁也没有停下脚步:两个人都沉默的以一种特殊的敬礼方式举起他们的左臂,接着径直的穿过了去,似乎那黑色的金属仅仅只是烟雾。
紫杉木的篱笆隐去了两个人的行走的声音。。从他们右边的某处地方传出了沙沙的声音:亚克斯力再次拔出了他的魔杖,越过他同伴的头指向那里,但是那儿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是有一只纯白的孔雀,指高气昂地顺着树篱的顶端行走。
“他总是养尊处优,卢修斯。孔雀……” 亚克斯力发出一声粗重的鼻息,把魔杖插回了斗篷。
(注:孔雀是一语双关 有炫耀…臭显摆的意思,这里是指的卢修斯)
一座华美的庄园邸宅在笔直道路尽头的黑暗中浮现出来,楼下那钻石般窗玻璃闪耀着光芒。越过篱笆,在漆黑的花园里远离树篱的某处有一个废弃的喷泉。沙砾在斯内普和亚克斯力加快速度靠近前门的步伐下发出脆响,门随着他们的靠近向里打开了,尽管看上去没有人碰过它。
门廊很大,有微弱的光线并且装饰得十分华丽,一张漂亮的地毯几乎铺满了石地。两边墙上画中的苍白人像注视着斯内普和亚克斯力大步走过的身影。两个人在一扇通往下个房间的厚实木门前停了下来,犹豫的将心跳平静了下来,然后,斯内普转动了青铜把手。
寂静的人们挤满了整个客厅,坐在一个华丽长桌旁。房间里的常用家具被胡乱地放置在墙边。精致的大理石壁炉架下方燃烧的火焰散发出微弱的光,壁炉上摆了一面镀金的镜子。斯内普和亚克斯力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当他们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时,他们被这幅景象里最奇异的场面吸引住了:一个显然没有知觉的人,头朝下地悬浮在桌子上方,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吊着一样缓缓转动,人影投射在镜子和磨光的桌子表面。在这种倍受煎熬的景象下谁都没有抬起头,只有一个几乎坐在正下方的苍白脸色的年轻男人除外,他似乎不能控制自己每分钟都要抬头扫视一下。
“亚克斯力,斯内普,”桌子的一头传来一个高亢清利的声音。“你们来得可真巧啊。”
说话的人坐在火焰的前方,因此对于新来到的人来说一开始很难辨认,只能看见他的黑色轮廓。然而当他们离得近了些时,他的脸就从幽暗中浮现了出来:蛇般无发的头颅上,鼻孔像是被撕裂了,闪烁着红光的眼睛里有垂直的瞳孔。他那太过于苍白的肤色使得他看上去蒙了一层珍珠般的光。
“西弗勒斯,这边来,”伏地魔说,招呼斯内普到紧挨着自己右边的位子上坐下。“亚克斯力……你挨着多罗霍夫。”
两个男人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围绕着桌子的大多数人都盯着斯内普,因为他是伏地魔最先开口交谈的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正如我刚才所说,”伏地魔开口,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追随者紧张的面容,“我理解得更清楚了,就比如说,在杀死哈利波特前,我需要,从你们当中借一根魔杖。”
围绕着伏地魔的所有脸孔一瞬间全部写满了震惊,就好象他说要借的是他们的一支胳膊。
“没有自愿的么?”伏地魔问道。“让我看看……卢修斯,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需要用到魔杖的地方。”
卢修斯。马尔福抬起头,他的皮肤在火光映衬下显得蜡黄,深陷的眼睛被笼罩着阴影。当他开口时,声音很嘶哑。
“主人?”
“你的魔杖,卢修斯。给我你的魔杖。”
“我……”
马尔福看了看他站在一旁的妻子。她直直地看向前方,脸色和他一样苍白,长长的金发垂在背上,然而在桌子下面,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因为妻子的碰触,卢修斯把手伸进长袍,取出一支魔杖,交给了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举到了红色眼睛前,仔细地审视着。
“是什么做的?”
“榆木,我的主人。”卢修斯轻声说道。
“芯是什么做的?
“龙……龙心键。”
“很好,”伏地魔说道。他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比较两者的长度。卢修斯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期望着他的主人能把另一个魔杖交换给他。这举动没能逃过伏地魔睁得很大的充满恶意的眼睛。
“给你我的魔杖,卢修斯?我的魔杖?”人群中有人吃吃地笑起来。
“我已经给了你自由,卢修斯,对你来说不够吗?我注意到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是很开心啊……我出现在你家惹得你不快了么,卢修斯?”
“不是…不是的,主人!”
“你在说谎,卢修斯……”
伏地魔残忍的嘴唇不再开合后,那微弱的声音仍然持续着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强,一两个食死徒不能压抑住开始轻轻颤抖,能听见什么很沉重的东西从桌子下面滑过房间。
巨蛇缓缓爬上伏地魔的椅子,一点点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盘伏在伏地魔的肩头。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有着和伏地魔一样垂直瞳孔的眼睛眨也不眨。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它,仍然看着卢修斯。马尔福。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对我的决定这么不满意?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许多年来一直公开宣称所期望的吗?”
“当然是,我的主人。”卢修斯。马尔福回答。他的手在擦过上唇的汗时微微颤抖。“我们过去是——现在也是。”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奇怪地,僵直地点了点头,目光避开了伏地魔和他的蛇。在马尔福左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刚才还在一直盯着头顶那具毫无生机的身体,迅速地看了伏地魔一眼后移开了视线,害怕与他的目光接触。
“我的主人,”一个坐在桌子中间肤色黝黑的女人说到,她的声音因为情绪化而抽紧,“您能在这儿,在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是一种莫大的荣耀,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看上去两人是如此不相似,她那深黑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睑,似乎端正地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僵硬冷漠地坐着,贝拉里丝则向伏地魔前倾着,好象仅仅靠语言不能够表明她渴望与他更亲密的愿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着她的话,似乎在想着贝拉里丝的时候头向她略微转了一下,“这说明了很多事情,贝拉里丝,从你身上。”
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涌起喜悦的泪水。
“主人知道我只说真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即使跟这个礼拜发生在你家里的那件喜事相比?”
她呆呆地看着伏地魔,嘴唇嗫嚅着,感到十分困惑。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的主人。”
“我在说你的侄女,贝拉里丝,也是你们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嫁给了那个狼人,莱姆斯。卢平。你一定很骄傲吧。”
桌子四周顿时爆发出了嘲弄的笑声。许多人晃荡着身子,互相交换着嬉笑的表情,有的直用拳头捶打桌子。那条大蛇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混乱,张大了嘴愤怒地发出嘶嘶声,然而没有食死徒能听见,他们沉浸在羞辱贝拉里丝和马尔福的欢乐中不能自已。贝拉里丝那刚刚还洋溢着幸福的脸变成了丑陋而阴暗不定的深红色。
“她不是我们的侄女,主人,”她大声叫喊着,声音盖过了屋子里喧嚣的热浪。“我们……纳西莎和我……自从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我们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了!她的孩子跟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更不要提她嫁的那个野兽!”
第二章 纪念
哈利在流血。他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一边喘息一边咒骂着用肩膀撞开了他卧室的门。这时,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哈利发现他踩在了放在卧室外面地板的冷茶杯上。
“那是什……么?”
哈利看了看四周,女贞路4号楼房的楼梯平台早已经荒废,这杯茶或许是达力的一个恶作剧。哈利将他流血的手臂高高举起,用另一只手将茶杯的碎片收拾到了一块,然后将它们丢进卧室门后那早已装满的垃圾桶里。接着,哈利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卫生间,清洗他被划破的手指。
那是愚蠢而又毫无意义,却又令哈利烦躁不安又难以置信的。他还有四天,就可以不受限制地施展魔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切伤他手指的凹凸不平的伤口已经使他感到了失败。他从未学过如何包扎伤口,但他现在确实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了,尤其是在他下一步的计划里。这似乎是他魔法学习中的一个重大缺陷。在向海德薇发出一条心灵信号去询问这是如何发生的之后,他用一大卷厕纸尽量擦净那些茶水,一直到他关上浴室门回到卧室。
自从六年前打包箱子以来,哈利第一次清空了他的箱子,而这整整花去了他一个早上。在之前的学年里,他仅仅是整理或者更新箱子里四分之 三的东西,将一层乱七八糟的东西留在了箱子的最底部。旧的羽毛笔,亮晶晶的甲虫眼睛,单只的再也不合适的袜子。而现在,由于时间仓促 ,哈利就将手伸进了这个遮蔽物中,感受着右手无名指上持续的疼痛,然后将手抽出。他看到了更多的血。
现在他开始变得更小心了一点。他再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