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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的亲着她的脸,我想吻掉那些不开心,我想起她对我的好,似乎,如果不是我自己回来,她即使爱着我也能那么坚强的看着我走掉。我不知道换了别人,还有谁能这么迁就我,这么等着我,一直等到送我去见男友。
我控制不住自己又一次要了她。抱着她亢奋的身体,伴随着她终于说给我的我爱你,我不停的在她耳边许下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沈芳,我再也不让你伤心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看到她靠在窗边,笑着问我,“圣诞老人,我过去的一年都很乖,我发誓以后会更乖,请我可以希望……得到更多一些吗?”
我上前把她抱在怀里,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我本想说,“当然。”但是,真的很遗憾,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只是笑着说,“傻孩子,圣诞都过了。”
当时,我不知道这段感情能维系多久,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吸引沈芳多久注意,不过,在你没有离开我之前,我会好好珍惜,不会再伤害你。
这个白天,我带沈芳在后海附近逛胡同。我觉得所有的老北京都被浓缩在那里了,没有车的轰鸣,没有人的喧嚣,你可以听到风吹过湖面,或是鸽子咕咕地从天空中飞过。路上人很少,我心安理得地拉着沈芳的手,走着,晃着。我和她在湖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我把她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滔滔不绝给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沈芳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她就是那样眼睛一闪闪地看着我,她的目光轻柔,温和。我指着眼前的湖面跟她说,“你看,这里就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丽。”
我感到沈芳的手指在我的掌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接着,我的手被用力的握紧。
她说,“谢谢你,景明。”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这样的一种感情……以前,我从未体会过。”
“你喜欢吗?”
“喜欢。”
“我也喜欢。”
晚上,我送她去了机场。出租车上,她好几次问我,如果她留下来呢?我心中愿意,但是,说实话,我有点惶恐。我觉得这一切,似乎太快了。似乎,我更应该为刚逝去的9年爱恋凭吊上几日,因为,我忘记了在那里看过,一场分手之后随即出现的爱情往往是最短暂的。我当时想起,觉得,这话挺不吉利。所以,我想,还是和她先分开一下。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性别。让我们都好好冷静下来想清楚。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不想她以后会后悔。我真的不想离开她。
那天的送别,我们都以为只是很短暂的分别。可是,生活真的就是一盒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块儿是什么滋味的巧克力。
沈芳走了后。回到家中的我自然要面对母亲的询问。我又做了一件至今仍在隐瞒但是实在是卑鄙之极的事,我加油添醋的夸大了男友新交女友的事情,并且,无耻的“诱导”母亲认为他是在另有新欢后找了借口把我抛弃。虽然,我并没有直接说出这些,但是,我的言谈中流露的信息,让母亲很容易便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确,可能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都不会理解为什么刚刚分手一月不到,就能重振旗鼓投入下一段感情。不过,我理解他。因为,我自己便是如此。
在母亲把她的臆想对我表明后,我故作消极的沉默着。那一瞬间,我内心实在为自己这样的推卸责任感到羞愧。不过,我仍是牵强附会地安慰自己,我这样做也不算完全怪错了他,谁让他为了这么几天的新欢就把我蹬了呢,我当初可是准备放弃沈芳而重新和你和好的啊。
尽管,我们都没有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不过,我却为了所谓的道德至少下定过回到你身旁的决心。当时的我,想起这些来说词,一度长时间地觉得自己品格十分高尚。直到后来,等到周围的繁华散去,我一个人的时候,忽然想起当初分完手自己兴奋地跑回酒店寻找沈芳的样子。我开始认为,我应该感谢男友,至少,是他当初的放弃成就了我,没有给我再一次机会,去背叛自己的承诺和道德。如果,他接受了我,那么现在,兴许很好,又兴许,残忍的无法想象。
大概是因为母亲自己本身经历的那些不堪回首,再一次“降临”到她心爱的女儿身上,母亲那些日子简直是难过极了。又加上女人本身到了那个年龄就容易想不开,一来二去的折腾,很快精神上就到了崩溃的阶段。我本是在外装出一副消极沉闷的样子,其实内心却正充实在和沈芳甜蜜的感情中。但是,等我看到母亲真的要垮了下来,我就无法专心的享受自己的爱情了。我本想告诉母亲,她当作儿子一般疼了9年的男孩子不是什么白眼狼,但是,我又怕母亲知道后会仍要我回去挽留他。更何况到了后来,男友的父母在知道了他交的新女友只是宾馆的服务员后,不知是否出于真的惋惜我们的心情,也不断的给我电话让我再去和他谈谈,甚至,似乎当时,男友也是同意了。不过,这一点,我至今不很确定。但是,我确定的是,我不愿让我刚刚和沈芳确定下来的感情就着样早早夭折,因为,我实在是喜欢她。
当然,沈芳绝对是一个我完全满意的爱人,不但细心而且体贴。本来她想从香港回北京陪我一起返回英国,但是,我认为母亲更需要我陪伴多些日子,她便很信任我地从香港直接回了英国。当她告诉我决定这么做时,我笑着问她,怕不怕我不让她来,是因为我又变卦了。电话里,沈芳似乎很认真地告诉我,既然我答应与她在一起了,她就100%相信我。似乎,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品格完美高尚的爱人。对于这些,我实在是又得意又羞愧。
等她回到了伦敦,因为时差的关系,不能像在香港的时候那样,大家商量着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不过,每天我仍然能接到她所谓的好几个“爱情电话”。至少是3个,每天我的清晨她的子夜,我的下午她的早晨,我的就寝她的下午茶。另外还有什么早茶电话,午饭电话,半夜梦醒电话等等。那时候的电话,似乎比现在的更要密集和长久。其实,现在也打的很频繁,只是每次都很短,除非有了什么问题。不过,和从前一样的是,每次她来电话,都让我一定要戴上耳机才可以接。
而我,面对着母亲因为过于爱我而造成的恍惚和消沉。实在不知怎样张口告诉她其实,我不难过。我想不出,如果母亲再知道我执意断了和男友的感情是为了一个同性的爱人,她会被再刺激成什么样。
我就这样一天天地拖着回国的日期,我改了好几次回程时间,多亏了沈芳买给我的头等仓机票,那种专门为上等人服务的舱位,永远是随着你的意愿而为你留着的。我这才悟出为什么这些有钱人会选择头等仓,5星酒店和白金卡。多花这么多钱其实买到的不仅是我们老百姓想当然的那种有多舒适,更多的是我们很少体会到的那种尊敬和重视。
能够得到足够的尊敬和重视,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当然,我也不例外。
因为,那时的我,最渴望得到的重视大概应该是来源于我的父亲。
在我和他吃过一次饭后,接下来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恨他,又对他的召唤每次都拒绝不了。尽管,几乎是每次回到家中,我都会嫉妒的红着眼睛或是恨的咬牙切齿,不过,没隔多久,他一个电话。我又没出息的踮吧踮吧去了。我有时候挺不理解自己怎么那么贱,难道非要指望着他出人头地。为什么不能像前两年一样那么有种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想了很多次,我试着给自己一个解释,比如说什么成熟了,宽容了,依息尚存的亲情了,可是每到最后我自己也明白是愚弄自己的把戏。
我没有很确定的想过,不过我其实一直潜意识明白,自己如此这般,其实,还是本着自己的那些欲望。奔着为了报复我爸的念头和奸商应允过的联系费去了。因为,我的确幻想过,说不定我能从中弄来些股份什么的,也摇身一变成了景董,景主席什么的。那个时间,我经常在每晚睡觉前意淫这些荣华富贵“到时候,等俺有了钱……”几乎变成了每晚进入梦乡前的开场白。
如果说以前和男友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当个大白领我就满足了,那么到了和沈芳一起的时候,嗯,最好,我能混个上市公司主席当当。最不济了,也得兜里有那么个几百几千万吧?我总不能靠着她吃饭,那不真成了小白脸儿了。不但不能靠她吃饭,最好还能养的起她。
于是,在我每晚那些可笑幼稚又不切实际的意淫中,幻想最多的,就是,等我发达了,就带着沈芳和我妈包机环游世界,她们两个看上什么我就买什么,所到之处,世人景仰,都纷纷竖起大拇指夸我妈是当代孟母,夸沈芳有眼光招了个好东床。最后,在一片飘飘然的赞扬里,还是钱多的真他妈的花不完啊,捐希望工程,捐同志基金,捐癌症基金,捐保卫钓鱼岛,捐……捐都捐不完啊,得,太平洋里买个岛,从此跟童话里最后的结尾一样happy together ever after。
当然,我没把这些告诉沈芳。我怕她会笑话我很幼稚。也怕她会生气,似乎,她不喜欢我在钱上跟她较真儿。比如,我说,你从我放在你那儿的帐户里取点钱,去帮我把剩下的房租交了。她就特别不乐意,“为什么非要说那么清楚一定要取你的,我帮你交了又怎么了?”我逗她说,“呦,你不是挺怕别人惦记你的钱吗?怎么这会儿跟一傻大姐似的啊?我那儿可还存你一张空头支票没填呢啊?小心点儿,别那天一睁眼,一看户头上成一堆鸡屁眼儿挂那儿了”。她撒娇的说,“别人会,你不会。”我说,“那可没准儿。”她仍是坚持着自己的小主意,“你要是真的因为钱和我在一起,早就被我抓到了,那里会这么费劲。”
沈芳就是这样,无意间的几句话,就能让我体会到自己在她眼中有多重要和美好,然后,自然的激起一种斗志,一定要出人头地才配的上她这么抬举我。
兴许马上我就可以用事实证明,这些并不仅仅是幼稚的幻想呢?
那时,我就是这样为自己的拜金主义开脱着。听起来,不管是当初的为了我妈男友衣食无忧,还是后来的,为了和沈芳般配,似乎都挺有道理。但是,其实我想,就算是没了我妈、男友和沈芳,我也一样会为自己找出铤而走险干下去的理由。
因为,我之所以这样做,最最最直接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报复的欲望,金钱的欲望。
当时,在有了以沈芳和爱情作为挡箭牌的借口下,我自己竟然当成真的一样,又开始惦记着那些“颠倒梦想”了。想想当时的自己真的可悲又可怕,一个地方摔倒了一次不算,下次走的时候,还是不长眼。
不过,就算是我拿沈芳做了解释个人欲望的挡箭牌,似乎,我那还没有完全泯灭的良心,有时也会出来和我辨个是非。特别是每当我爸对我流露出期许和关怀的时候。有好几次,我面对着他的未来“设想”,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我给奸商打过几次电话。不过,凭我当时的那个智力水平和经历,就算我猜到奸商的把戏,也能让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