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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再追那些逃兵了,我们先到间米山去吧!”
把敌人追到桶狭间之后,信长就骑着马返回大泽村附近的间米山。这时开始奏起凯歌。
恐怕到了此时,信长的家臣们才知道主君的伟大。看小说我就去
“噢!”
“噢!”
“噢!”
欢呼声四处响起,这时在他们的头顶上是一片晴空。时间正是午后四点。不消两小时的时间,这场战争即决定性地分出胜负。敌人今川义元的命运与野心,也都于此一起消失。
间米山上的树叶刚刚被雨水洗过,显得格外碧绿。信长正在检验义元的首级与毛利新助的手。
这时有个人被担架抬了进来,他即是首先拿枪对准义元而遭受重伤的服部小*平太。而小*平太所坐的板子上,还放着从义元身上取下的松仓乡义弘的铁胄,以及二尺六寸的宗三左文字。
这些掳获的东西也被运了过来。
信长瞪着义元的头,两眼好像要刺穿它似的。
“哈哈哈!”
他轻声地笑着。
“把牙齿涂黑,又画了眉毛,并且咬了人的指头,好啊!我就用大刀来顶住你这个头。”
新助接受命令后,马上将义元的头立起来,靠近了刀尖。
接着,信长看着服部小*平太的脸,叫道:
“梁田政纲!”
“是!”政纲一身是泥地从草堆中走向前来。
“你是今天的第一功臣,因为你告诉我义元的轿子停留在田乐狭间。”
“是……”政纲眨了眨眼,看着四周。
正是如此,直到今天以前,应该要以取得敌人大将首级的毛利新助算是第一大功臣。
木下藤吉郎也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而对着政纲微笑着。
“接下来是服部小*平太。”
“是……”
“你不需要动,要好好地养伤才是,你是今天的第二功臣。看你平常很懦弱,想不到你还真有点本事,竟然先持枪对准他。”
“是……”
“第三是毛利新助。这种事将来还会发生,难道你们不以为以功名为志而忽略全军胜利的战争已经过去了吗?”
“是的!”
“第四以下的功臣,等回到城里去以后再一一表扬。好了,今天趁着还有阳光,我们整队回到热田的神庙前,并且报告我们胜利的消息,让百姓们能够安心,我们要提着义元的首级进入清洲城,好吧!赶快出发。”
“是!”
一如往常,他挥着鞭,如鱼在跳板上似的指挥着。
“新助、藤吉郎,你们走在最前面,我会把掳获的大刀与铁胄分给你们。”
后来这把大刀被磨成二尺一寸五分。
“永禄三年(一五六零年)五月十九日,义元被掳获时所持的刀。”
在刀的中间刻有如上文字,这是织田尾张守信长所刻的,同时也是为了纪念他所喜爱的宗三左文字。事实上,这把刀之所以流落到今川义元的手中,是武田信玄的姐姐出嫁时,武田家所相赠的名刀。
带头走在部队最前面的,是大刀上插有义元首级的信长。
接下来的是拿着宗三左文字的毛利新助。其次是今天一整天都拿着缰绳的木下藤吉郎,他身着金光闪闪的松仓乡铁胄,骑在马上跟随在后。
当这一行人来到热田的神庙前时,当地百姓还不知道他们赢得了这场胜利。
然而,就在他们在神庙前报告这场胜战的消息而准备返回清洲时,四处都挤满了人。
“看吧!到底还是胜利了,真不愧是我们的大将。”
“他可真是神出鬼没呀!”
“呀!瞧!那是义元的头呢!”
“对呀!看!他的牙齿涂黑了,而且还画着眉毛呢!”
“是呀!他领着四五万的家臣出兵,结果还是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曾经在其中伪装成士兵而赴战场的这些人,他们也发出奇妙的声音而拍手欢呼着。
信长带着义元的首级凯旋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地,使得今川部的先锋部队在一瞬间即消失于街道上。
那些生还者趁着信长返回清洲城的大好机会向东逃逸。一天之内,从东海道到尾张的气氛,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们为胜利的大将献花吧!”
从两侧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孩子的欢呼声,并且将花投向军队的行列。
然而,此时的信长却是双唇紧闭,不苟言笑。
或许刀尖上刺着义元的首级,会让一个武将感慨万千吧!他觉得前途有如希望看到彩虹般遥远……
残霞照在欢迎凯旋部队的人们脸上,每个人都现出欢欣鼓舞的表情。
然而,或许在人类的生命里,有着更严肃的东西等待他们去捕捉也说不定。
人潮有如火花般不时地拥向他们的行列。信长有如塑像一般,擒着义元的首级,在夕阳中慢慢地前进着。
正文 妻子的军阵
信长胜利的消息传到浓姬的耳里,大概是在下午五点左右。请牢记
留守在城里的布施藤九郎到官邸去报告:
“报告!”
当他跪伏在庭院时,夕阳将他的影子照得更长了。
“什么事?”
浓姬开门厉声反问。在夕阳的反射下,她的头巾微微发光,手中的大刀也黑得发光。
见到对方威风凛凛的姿态,布施藤九郎感触良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大将的夫人呀!)
信长在天未明即从此地出发,从此浓姬的行动就不像是个女人似的。
信长如疾风般地出阵,当三个小妾与侍女们都茫然地呆立原处时——
“大家要有所准备。”她这么说了一声之后,即绑起头巾,改换了一身武装。
信长无言的教训,让大家知道这场战争是多么的重要,并且要大家有所准备。
“拥有一切或一切皆无?”
如果信长未获得胜利,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回到城里来。这也正意味着,如果信长不回来,那么敌人就会入侵。
在主人留守城里时,就曾经有许多次敌人入侵的例子。在混乱之中,士兵们常会蹂躏良家妇女,烧杀抢夺财物。请牢记如果苦苦哀求对方饶命,反而会让入侵者得寸进尺,如豺狼虎豹般的残暴。所以女人要有所准备地武装自己,以对抗那些如鬼一般的畜生,这种装备是有必要的。
无论如何,她们的心中一定要有主见。因此,这时的浓姬就拿着大刀说道:
“快说,有什么事?”
她的眉头微微上扬,这时候,她也必须要考虑到一些可能发生的事。
对于这种事情,信长并没有交代,或许他是完全地相信浓姬吧!而浓姬在这一点上,和自己的丈夫有着良好的默契。
这时,站在浓姬身后的,还有同样装扮的三个女子和孩子们,他们的眼神都极为锐利。
见到这种情状,布施藤九郎的胸口感到一股炽热。
“快说,难道是敌人入侵吗?”
“夫人……”藤九郎跪在地上,眼中噙着泪水看着浓姬,“你一定会高兴的,因为我们已经胜利了。”
“什么?胜利了?”
“是的,刚刚市桥传十郎来通知说殿下……”
“殿下?殿下怎么了?”
“殿下正擒着今川治部大辅义元的首级从热田返回城里来了!”
在听到这消息的一瞬间,浓姬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她赶紧以大刀作为拐杖伫立着。
(胜了!)
就这么一句话,在这一句话里夹杂着多少忍耐与辛苦,同时也有决策隐藏于其中。
这十年来所花的血、泪、希望和绝望,都是为了这一件事。
“啊!原来他已经平安地回来了。”
“是的!当治部大辅的五千大军停留于田乐狭间时,被我们的主公一举擒下。这其中的细节,待殿下回来后再一一地说给我们听吧!”
“这是一件大事。”
她拿着大刀走向前去。
“等一下,藤九郎。”
“是!什么事?”
“在殿下还没有进入城门之前,千万要小心,各位女子,我们的武装也不能解开。”
“遵命。”
藤九郎跑出去后,浓姬内心万分的高兴。
已经胜利了,她应该把这消息告诉其他的人才是,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我们已经胜利了。”
“是的!这下子我们就可安心了。”
“孩子们,父亲大人已经胜利了。”
“他取下了敌人大将的首级,正在返家的途中呢!”
不论是阿类、奈奈或是深雪,还有那些侍女们,都欢天喜地彼此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听到她们的交谈后,浓姬回过头去,说道:“大家安静!”
她以严厉的声音说着。
“战争不是胜利即是失败,胜不夸,败不乱。”
这么说着的浓姬,在心中却说着:请原谅我。今天的胜利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在欢欣之余,往往会令人掉以轻心,而导致灭亡,这是在战国中必须要学习的事情。
她并没有想要给对方泼冷水的意思,只是想让孩子们了解这个事实。
“战争就是……”浓姬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并非到此就结束!殿下的志向是取得天下,从这一战之后,我们还有武田、斋藤、朝仓、北条、浅井等无数的敌人,所以这次的小胜利,还不足以让我们织田家族如此欢呼,孩子们你们明白吗?”
“是!”长子奇妙丸回答道。
“我明白了。”接着,德姬也以手支地回答。
“好!我们就以武装的模样来见殿下,在庆祝胜利之前,我们绝对不能松懈,这是战国武将必须具备的心得,希望你们能够牢记在心。”
大家都严肃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暗,快备灯火吧!”
“是!”
正文 大志
当浓姬想要冷静观察凯旋的信长时,正是四面一片通明,城门传来一阵骚动的时候。请牢记
“哇”——“哇”——的欢呼声此起彼落,无论是凯旋者或是迎接者,大家都欣喜若狂,浓姬当然也不例外。
(真想依偎在丈夫的身旁痛哭一场。)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那是浓姬的失败。
妻子是要与丈夫并肩相随的,如果不能并肩相随,那么妻子的这个宝座就会成为男人的玩具,甚至被他们所轻视,沦为一个被抚养者的地位。
无论如何,浓姬都一定要保住自己为人妻子的宝座,她要在这妻子的宝座上看着信长。在他失意时,自己要安慰他;在他散漫时,自己要纠正他、激励他。
“女人真是不明事理。”
她无法接受这句羞辱的话,并且不愿在这身为女人的一生中受到男人的侮辱。
(好!等着瞧吧!殿下,我要看看这次的胜利是否让你变得骄傲。)
尽管口中说得头头是道,但如果丈夫因为这次胜利而变得骄傲,那又怎能取得天下呢?
(难道我这个妻子的要求太苛刻了吗?)
她觉得自己正苦笑着。浓姬一身武装打扮来到厨房,并且帮忙庆祝胜利的膳食。
真是不可思议呀!
当她想看丈夫个性的那一瞬间,心情反而变得异常的冷静。她为归来的士兵准备晚餐,并且为他们疗伤,非常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或许在这附近还潜伏着敌人,所以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让他们知道我们并没有丝毫的松懈。为了表现胜利,我们可以在夜空下点燃灯火,但要小心火灾。今天出去的人,下次即可留守在城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