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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病房在哪里?”
“在天守阁。”
“好!那我先去看看哥哥,回头再来和嫂嫂打招呼吧。”
“这样也好。”兼义这么说之后,又接着说,“城主夫人有交代,要请香林院居士先到她那边去一下。”
“什么?城主夫人这么说,那么香林院居士就应先到那里去。”
“好吧!我也一起去为他祈福。”
权六这么说道。
“大家都在为他祈福。”
“这样也好,既然大家都在那儿的话,母亲大人和权六就去吧!我带着十藏先去探望哥哥,随后就来。”
信行的内心高兴极了。这简直太顺利了!运气太好了呀!这也证明我开运了。
虽然,大家的脸色看起来都非常的沉重,但也不表示这病就治不好了。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本来想,若是在枕边发生了问题,需要母亲的生命做盾牌,然而现在既然大家都集合在浓姬的房间里商谈,那也表示无此需要了。信行向信长刺过去,然后从天守阁的窗户向外打暗号,在外守候的佐佐藏人就会引兵围城。
里面有着信行和香林院,外面有着末森的军队。而且信长已经死了,这么一来大势就定了。
(终于,再过不久,我信行就成了尾张的主人了。)
“桥介先生,你就带领武藏守公子到天守阁去吧。我带领香林院居士好了。”
立木田兼义这么说完之后,这一行人就分成两路了。
桥介走在前面,然后是信行、持大刀的侍卫,十藏跟在最后。
城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从廊下走入天守阁的第一楼时,信行的眼睛向四周看了一下,这里正是信长所控制的地方,墙上窗口边挂着无数的洋枪。
(超过五百支的样子。当然,再过不久就是我的了。)
“这些洋枪看起来还真吓人。”
十藏又回过头去看。
“这些都是哥哥平日努力得来的成果。”
接着上了二楼,这边却都是弓箭和枪。
“嗯!桥介,真不容易呀!”
“是呀!要费多少苦心才能有此成果呀!”
“来!上第三层了。”
这时桥介往旁边一站,打了个请先行的礼。先上去是有利于自己的,信行也因而点了头先走。这下顺序变成了信行、小侍卫、十藏、桥介了。
从这儿开始的楼梯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在顶头的天守阁又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午后阳光,照在地面的尘埃上。
(这时该睡着了吧!应该是没什么知觉了!)
信行慢慢地走上阶梯!他锐利的眼光也往三楼的中央看去。
房屋的中央摆有一套寝具,上面坐着个人背对着自己。
(喔!他起来了。)
他就这么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向身后的侍卫示意把大刀给他之时,从楼梯的中央传来一阵悲惨的叫声。
(十藏这家伙,这么早就把跟着上来的桥介给杀了。)
当他才这么想时,坐在床上的人影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呀……你不是哥……”
“是的。我是上总介信长的家臣,箱羽半左卫门。”
说着这武士站了起来,重新在榻榻米上坐好。
“武藏守先生,现在请您自尽。箱羽半左受命助您一刀,请切腹吧!”
他以非常平静的声音说着,向他行了个礼。
信行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大刀!”他把手往后伸了过去。
然而那只手却只是在空中挥动着。那持大刀的侍卫早就被迫远离了信行,慢慢出现在楼梯口的是信长的家臣河尻青贝,他的剑术超群,旁边还有长谷川桥介。
他们上来之后,两人并肩坐在出入口的地方。
“武藏守先生。”坐在中央等着的箱羽半左卫门对信行喊道,“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向您说明的。在发生了筱木三乡的事件之后,我们殿下还宽宏大量地不予追究,而武藏守公子却派出刺客来想置我们殿下于死地。事情至此,您就像个男子汉一样了结自己的生命吧!这也是您种下的果,应该无所怨尤。”
“十藏。”信行叫道,“都筑十藏,快上来呀!”
“很抱歉。”河尻青贝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说道,“都筑十藏先生已经在楼下休息着。”
“什么,十藏休息去了?那么,连十藏都背叛我了吗?”
“您这么说也未免太没有感情了吧!十藏先生就是一心思念着主人,无论到那儿都愿意跟随着您呀!所以,才早一步先去等您了,他是被我青贝所斩的。”
“嗯!原来是你们杀了他。”
“是的,跟随着一个没心肝的主君是家臣的悲哀呀。”
“武藏守公子,快切腹吧!”
箱羽半左又说道:
“武藏守公子,您要是自行了断,所留下来的孩子们都不会有事的,殿下一定会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希望您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会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心意。”
但是,这时候的信行已是半疯狂的状态了,他没有余力去反省自己以往所做的事。
“你们竟敢算计我!”
他一边叫着,一边拔出小刀向箱羽半左刺了过去。
半左微微地把身体向右边挪了过去,顺手抓住了信行的头和手。
“一样是兄弟,为什么肚量、胆量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武藏守公子,为您的孩子们留下名声吧!”
“不要说了,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使用这样的奸计。这么一个大恶人的哥哥,我无法相信他,我绝不自尽。要杀就来杀吧!这样信长也会被天下的人说成是冷酷无情的人,因而遗臭万年。”
箱羽半左气极了。
“当初是谁想陷害殿下而举兵的,又是谁想趁机来刺死殿下,你还假装来探望他。今天来到这儿的又是谁呢?对自己的行为,该好好反省反省。静下心来,自己了断吧!”
信行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居然杀了你主人……的我……”
“请自尽,我为你处理善后。”
“不!这不算自尽,是你杀了我。箱羽半左杀了主人的弟弟。”
“不要再说这种无意义的话了!您也得为孩子们的将来想想呀!您不觉得他们可怜吗?”
“不!是你刺我,是你杀我……”
“抱歉了。”
他把小刀放进信行的手中,为了他的最后,必须这么装饰一下,这也是不得已的。当他的手放下小刀的同时,箱羽半左卫门也拔出刀来,一举砍下了信行的头颅。
没有头的尸体就这样倒在尘土中,在灰暗的天守阁里有如水龙头的水似的,喷完了最后一滴水。
箱羽半左皱了皱眉头,擦净了刀上的血迹之后,把它收入刀鞘。然后,拾起了信行的头,坐到那两人的前面。
“就如两位亲眼所见,武藏守已经自行了断了,而我半左助了他最后一刀。在殿下的面前,为了他所留下来的孩子们,请你们这样向他报告吧!”
两人对看了一会,同时叹了一口气。
正文 悲秋
另一方——香林院和柴田权六一同来到阿浓的房间时,看到了那本以为在垂死边缘的信长,却和上次看到他时一样地健壮,使得他们都变了脸色。看小说我就去
“上总介殿下,你不是生病了吗?”
信长红着双眼看着母亲。
“母亲呀,拥有我们这些孩子真是您的不幸。从那以后,信行又计划来杀我,派刺客到清洲城里来。”
“什么?信行?不!不!怎么可能呢!那一定是你误会他了!上总介。”
“好吧!母亲,我就让您见见证人吧!”
柴田权六默默地点头,爱智十阿弥听了这句话立刻明白地站了起来。
“起来!走呀!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
他就以一如往常似的调调说着,带着两个手都被绑在身后的侍卫进来了。
一个是身穿平民服的,一个是穿着武士用的鞋子。香林院往穿武士鞋的那人的脸看去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擦了擦自己的双眼。
“你!你不是佐佐藏人吗?”
“好吧!在藏人之前,先叫又藏把详情告诉母亲吧!你仔仔细细地说,我就饶你一条命。”
信长说完之后,那身穿平民服的就开口说话了。
“我的名字叫做武村又藏,原本是三河国吉田的浪人,两个月前武藏守先生雇用了我。”
“他为了什么而雇用你,说呀!”
“是的。他命令我来刺杀上总介殿下,因为殿下每天都来到市场,可利用市场人多混杂的机会来杀他。”
“你到底刺杀他了没有?”
“在市场没有下手的机会,同行的有五个人,我们就在五条川原没有人的地方把他给围了起来。请牢记”
“嗯!这倒是个妙计。然后你们就袭击他了?”
信长就像在讯问别人的事似的面带微笑。
“信长终于被我们五个有武力的人所围困住了,然后,好像掉下了马。”
“嗯!嗯。你们上前去围住他,他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好像是这样吧!”
“我们是这样看见。然而,他却没有从马上掉下来。我们以为他要掉下来,所以才向前去,结果,五个人都被活捉了。”
“是被信长一个人吗?”
“是的,他实在是个如鬼神般的人。在那儿我们其中的三个人被命令要回到武藏守先生那里去报告说上总介殿下落马了,好像发疯了似的。其中的一人被杀了,剩下的一人就是为了今天而留下来的证人。以上,我所说的可对天发誓,句句实言。”
香林院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地颤抖,尖叫似的对那人斥责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
“上总介殿下,你为什么找来这么可怕的人,说这些虚构的事情要来陷害你弟弟呢?”
“母亲,您再继续听下去,就知道和我信长是同母亲的兄弟,他是如何陷害我的。藏人,你又为何穿着那武士的鞋子出来呢?说呀!”
藏人已经吓得牙齿打战,嘴都合不拢了。
“这……这……这都是武藏守公子的命令。”
“你奉什么命令来的?”
“今天,在天守阁要杀了重病的上总介,杀了他之后,会从窗口边打暗号出去,到时,就带着部队冲进来。他是这么命令我的。”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吗?”
“是。”
“然而却没有收到暗号!”
“这当然不会有了。新雇来的浪人被捕了,再加上殿下又是这么健壮地坐在这里呀!”
“说要杀信长的真的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他说香林院居士是我们的挡箭牌,我们一定可以亲手杀死他。为了怕杀他之时,有人来阻拦,所以叫都筑十藏跟随在身边,看守那些前来阻挠的人。他说杀了哥哥之后,香林院居士和其他的家臣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在今天之内他就可以成为尾张的主人了。”
“好了!”
对于渐渐放松自己而说个不停的藏人,信长阻止他,叫他别再说下去了。
“母亲呀!就如您所听到的,今天,同样都是您的孩子,但其中却有一个是非死不可。”
香林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被惊吓得直朝着藏人看去。
(那不只是不认识的浪人所说的话,就连信行身边最得宠的臣子藏人,也身着武装地这么说道,这实在叫我不得不相信呀!)
停了一会,香林院喘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