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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这家伙,不明白哥哥的心意,做出这么轻率的行为,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我的歉意。”
佐渡会显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说着这些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信长斩了美作之时,本来就没打算要继续追究下去。要是真的打起来,岂有那么容易就放过末森城的。
不!也可以说是有感于责任在身,所以,权六才剃掉自己的头发……
终于,他用拳头抹去了泪水,表情严肃地叫着夫人,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夫人看到他的光头惊讶不已,又看到他满脸的泪水,渐渐地,她也流出泪来。
大概是从这附近借来的吧!她把一件黑色的衣服放在权六的眼前。
本性刚直的男人,在他发觉到自己的错误时,觉悟得也快。
权六很神秘地穿起那件黑色的衣服,等到天黑之后才走出家门。他避开人们的注意,来到住在末森城的信长、信行兄弟的生母土田夫人的家门口,等候接见。
夫人现在已断发,别名香林院。
“夜虽已深,但我柴田权六有事想请香林院居士帮忙。请转告我来求见。”
当他这么对着女仆说着的时候,突然,后面有人探头出来,那正是——信长的妹妹阿市公主,她睁大着眼睛,看到他之后,“呵呵呵”地笑着逃开了。
阿市后来嫁到浅井家,她就是淀君及后来做了二代将军秀忠夫人的生母。后来,又做了权六的夫人,搬到越前的北庄城去住,最后和权六一起死去。然而,此时的她却还是见到什么都觉得好笑的小女孩呀!
“哈——柴田先生的头是光的,哈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你说什么?权六先生?”
“是呀!他表情严肃,又穿着一件好大好大的衣服……”
“小孩子,不要笑了!快去请他进来。”
权六恭谨地进来了,他已不再哭了。
他正襟危坐,点了个头说:
“有件事情想请您母亲大人出面。”
他严肃而庄重地看着香林院。
正文 黄金与铜
“权六先生,对上总介殿下这一战失败了吧!”
“是的……这都是我权六不明事理,才导致这种结果。看小说我就去”
“这么一来,变得很棘手了!”
“为了表明我的诚意及请求对方的谅解,我剃了头。”
“你剃了头,向上总介表示你的歉意,这样事情就能了结吗?”
“不能。”
权六很干脆地回答道。
“那位性情刚强的信长先生,说不定明天就会来到这城里。所以,我才必须连夜赶过来,请求母亲大人的原谅及帮助!”
“我……你说我能做什么呢?”
“很抱歉!想请您明天一大早,以您的名义,派遣使者到清洲去,好吗?”
“到上总介那儿去?要以什么名目派遣使者去呢?”
“是的。对这一次的事情,我这做母亲的已经狠狠地责怪了信行公子和权六,而权六也非常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剃了头来表示他的悔过,今后他一定会谨言慎行。为此,我也特别把他们两人带到清洲来向你道歉。这次的事件,也请你看在这做母亲的分上,原谅他们吧……我想就这样说是最好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么说……要不然就连香林院的生命也不要的意思了。请牢记”
“是……我权六,决不是爱惜自己的生命,而是这次的事件会祸及殿下的生命,所以,才……”
“我明白了。那么,就照你所说的去办吧!但是,为了慎重起见,我再问你一件事。我带着你们俩去向上总介道歉,但要是他只原谅了他的弟弟信行,而不原谅你时,你怎么办?”
“这当然只有……”权六在回答的同时,用手势比着切腹的动作,“我的责任就是要帮助殿下。而如果他们兄弟两人能合好的话,就算牺牲了我权六也在所不惜呀!”
“我明白了,那么明天一早我就派使者前去。”
“非常感谢。”
权六说着,回了个武士礼,走出了门廊。
到底不愧为信秀所托付的家老呀,他已醒悟了,他的行为也随之改变,做得合情合理。
随后,他又转往信行的行宫去拜谒。
信行皱着眉头,一脸苍白,由夫人陪着他喝酒。当他看到权六的样子时,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信行带着责备的口吻指着他的头。
“为了这点挫折,就这样?这会影响到士气的啊!”
“这么说——殿下还想和清洲的殿下打仗了?”
“当然!我还有犬山城的信清、岩仓城的信贤、信广。信广的妹妹是美浓斋藤义龙的夫人呀!来吧!喝了它吧!权六。”
权六正颜厉色地回看着他,摇了摇头。
“现在正是自我反省的时候,不可如此。”
“自我反省……谁叫你反省的?”
“第一,我必须向您道歉。”
“我又没生你的气。”
“第二是香林院居士,第三是信长殿下……”
权六以严厉的口吻说道。
“刚刚我已经到香林院居士那儿负荆请罪,请求她的原谅。”
“什么?母亲大人?你已经去过了?”
“是的。而且我请求下旨,为了表示悔意,特别剃发修行,明天一早就会派使者去告诉信长殿下。”
“原来如此。把母亲大人给请出来,这样可以骗过我们的敌人了。”
权六听了之后悲哀地想哭。
虽说是好强,然而有人可靠时还是会马上投靠对方。在他内心里还是怕着信长。
(这两人的价值不同,一个是黄金,另一个则是铜。)
换句话说,误把铜当黄金看,等到清楚那只是铜时,却惹了一身铜臭,对权六而言,这是他误己又误人的结果。
(怎么会是这样呢?)
“殿下。”
“嗯!”
“现在已全权委托香林院居士。明天由香林院居士和我们一同到清洲的殿下那儿去请求他的原谅吧!”
“到清洲?三个人?”
“是。”
“不可以!这么一来,我们不就落入哥哥的陷阱里去了吗?特地跑去让别人杀……我绝不去。”
“您想想,为什么我权六要特别去麻烦香林院居士与我们同行,这其中的意义难道殿下您还不明白吗?万一,信长殿下真的要那样做的时候,还有香林院居士可做挡箭牌啊!再怎么厉害的恶鬼也不可能杀自己的母亲吧?”
“喔!原来如此。”
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于是信行突然叹了口气。
“说得也是,有母亲大人在一起的话……原来这是个妙策。好吧!这样我们又可以暂时蒙蔽住敌人,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了。”
权六并未做答,只说:“那么明天一早,请您做好准备。”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暗地里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正文 尊严尽失
翌日清晨,由香林院派去见信长的使者,回来时已经是八点左右。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他传话道:
“既然母亲大人这么说,那么我就再见他们一次,原谅他们。但是除了信行和权六之外,连佐佐藏人也要一起带来。”
于是,香林院便乘着轿子,而其他请求原谅的三个人,只好步行跟随。
走在最前面的柴田权六,俨然像个和尚似的,抬头挺胸,他的左腕用绳索从头部吊着。佐佐藏人也虚张声势,不服输地跟在后面。而最重要的信行,却如同在秋风中独自飞行的鸟一般孤寂。
“殿下,您要坚强一点。”
藏人这样说道。
“反正他只是一个笨蛋清洲殿下而已,你就看我藏人的巧辩吧!让他见识见识。”
“佐佐,别闹了,我听了都想要冒一身的冷汗。”
权六责怪他,但是藏人却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
“柴田先生啊!你是否被清洲那个笨蛋的毒气给熏倒了呢?”
“可不要再说他是个笨蛋。”
“不要说他是笨蛋,那么说他是狐狸马可以吗?这么说来,你的头发是被这只狐狸马的毒气给熏光的吧?”
佐佐藏人觉得跟在香林院的身边是绝对安全的,所以今天的清洲行,也是个自我宣传的好机会。他这么想着。
权六为他感到非常羞耻。
当他们来到清洲城的入口处时,突然来了一阵风吹走了这股虚势。
“停下来!”
突然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二十位年轻侍卫,将他们一行人给围住。
“喔!原来是香林院居士,殿下正等着您呢!赶紧进城来吧!”
于是轿子先行通过。
“其他的人稍等。请牢记”
对方站在他们三人的面前,阻止他们前进。
“不得无礼,在这里的是武藏守信行公子啊!”
藏人昂首怒视着大家。
“说话者何人?”在这群年轻的侍卫中,一位像是指挥者的人厉声问道。
那个人就是丹羽万千代。
“我就是佐佐藏人,而那位像和尚的就是……”
“不必多言,言多者,思虑有欠明确,而你就是一位多言的人,武藏守的侍卫!”
“正是,我正是他的侍卫。”
“他的侍卫?有你这种家伙当他的侍卫也真是的。既然是侍卫,那么你就应该明白今天来清洲的原因。笨蛋,今天是要调查你们所做的事情,跟着我来吧!”
对于时势的转移,柴田权六保持缄默。
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出现在柴由权六面前的万千代,依然是那么的恭谨,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份。既然现在情势改变,柴田权六也只好紧跟在信行之后。与对方相比,藏人显得太不成熟了。
(可想而知,这是信长殿下的教导有方。)
他一边思量,一边在对方的引导之下慢慢地走过街道。万千代堂堂正正地把他们带到了妙兴寺的本堂内。
入口处挂有五个木瓜的帷幔,中间只放了一张椅子,万千代就在椅子上悠然地坐了下来。
“坐下吧!”
万千代指着地上说道。
“我们主君的意思是要先调查柴田权六,你对我们主君所统辖的筱木三乡出兵,用意何在?”
权六的内心感到微微的恐惧。
“是的,我们曾得到林佐渡先生的许可。”
“闭嘴,筱木三乡是佐渡的领地吗?”
“……”
“你为何沉默,沉默不正是你心虚的证据吗?”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尖锐,权六无意识地用手打着自己的光头。
这时,二十一岁的万千代说:“好了!”
他就这么大叫了一声。
“你把头发剃光,也表示你有自我反省的意思。接下来是佐佐藏人。”
“……”
“你曾经在武藏守先生的马边说要讨伐清洲的那个笨蛋,你这么叫着。我请问你,那位清洲的笨蛋是指谁呢?”
“这个……是……我有说过那种话吗?我不记得。”
“你说没有吗?”
“是的,没有。”
“好吧!那么我再问你,在这之前,你曾经送密函给美浓的斋藤义龙,并且也得到回信,把内容说来听听吧!”
“这……这……那件事……”
“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呀?这件事连武藏守公子及柴田权六都不知道。而我却很清楚地知道书信的内容:近期内希望能派遣一些兵力到我国境内,等待着信长出城与他们会战,乘此空隙,和义龙的夫人是同腹兄妹的信广公子可占领清洲城。因为信长非常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