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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
“喏,这是给你的酬劳。原来竹千代已经娶妻了。”
“你认识这位清康的孙子?”
“嗯!那已是七八年前在尾张时候的事情了。他现在已经十五六岁了。”
“是的,就是这种年龄,他的夫人年纪好像大了些,是今川馆的侄女,也是关口刑部少辅的公主。他的相貌不错,将来一定会成大器。”
“卖针线的,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呀!我叫木下藤吉郎。武士,现在我也要想办法,如果我成为武士,将来也会成功的,你要记得呀!”
“我会的,你愿意仕用于本城的大将吗?”
信长因为对此人颇感兴趣,所以这样问他。然而这位藤吉郎的回答,却是令人感到好笑。
“是呀!我要在近期内混成马殿下的部下。反正在人世间就必须选择适合自己的跳板,如果选得不好,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你瞧,美浓蝮的道三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结局像他一样,那也是徒劳无功。这位武士,我们就把这匹马当做跳板吧!”
“跳板?”
“是呀!主君本来就是部下们的跳板呀!”
信长从藤吉郎的面前离开了。
(这家伙真是可恶,那个皱皮猴!)
在此之后,他又现出严肃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噢!竹千代已快要为人父亲了。”
信长已经二十三岁了,如果说人生只有五十年,那么他已经过半。在这一瞬间,他的感触良多,朝着人潮望去。他终于点点头,走出了市场,径自回到城里,他似乎已经忘了那些跟来的小侍童。
正文 寻妾
“阿浓,我有话要告诉你。看小说我就去”
回到城里后,信长叫着红着眼从佛堂出来的浓姬。
“来这边坐吧!”
说着,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浓姬依信长之言坐到了他的旁边,她望着丈夫。
“是的!”信长回答,“在东边的市场,有一只猴子说要把我当做他将来成功的跳板。”
“啊……一只猴子?”
“不!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了。他又告诉我有关竹千代的事情……啊!就是三河那没有父母亲的孤儿,那个松平小孩竹千代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
“是竹千代公子的事?那只猴子……”
“那只猴子也是人呀!他给我取的外号是‘马’。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那个竹千代到骏河当人质,今年也有十五六岁了,他已经娶妻,即将为人父了。”
“什么?竹千代快要有孩子了?”
浓姬话说到一半,脸突然抬不起来。是的,不错!浓姬嫁到这里已有八年,两人有夫妻之实也已有六年,但是浓姬却一直都没有孩子。
“竹千代的夫人即是今川义元的侄女,也就是关口刑部少辅的女儿。请牢记”
“你在想些什么?至于那关口刑部少辅的女儿,根据密探的报告,义元和鹤姬有个非常可爱的养女,她的本名是濑名公主。”
“喔……这又如何呢?”
“义元将其掌上明珠嫁给年纪比她小的竹千代,用意何在,难道你不明白?”
“这……居心何在呢?”
“想想看!他讨伐竹千代的双亲,现在心中难免有些畏惧,最近今川义元会举兵上洛。”
“什么?这是为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如果他要上洛,首先就要压制三河,而三河唯一可以利用的即是松平党。如果松平党的党主竹千代和自己的养女结婚,那么他会顾及这种恩义,况且两人之间又有了孩子。如此一来,因为竹千代的关系,使得父子夫妇都成为他们的人质。这么一来,不论松平党是否愿意,也势必要成为上洛战的先锋。他们已开始为这件事做准备了。”
“嗯!听起来是很有道理。”
“现在我也下定决心了。”
“殿下,你下定什么决心?”
“阿浓,我想要娶妾。”
“你……想要拥有小妾吗?”
“你会嫉妒吗?你又不能生育,可是我信长思子心切啊!”
浓姬睁大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信长,是的,信长是该有自己的小孩了,可是这种话从丈夫的口中说出来,是多么令人感到悲叹,她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你别保持沉默,有话尽管说好了。”
“殿下……”浓姬压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阿浓是不愿意为殿下所试探的。”
“你这么说是因为我叫你不要嫉妒吗?”
“不仅如此,既然你要我阿浓不嫉妒,那么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哈哈哈……我不会打消此念头的。”
“这么说来,你是要定了?”
“是的,我不想多说,我最近较为空闲,想暂时离开你,去生些孩子,我要离你远些,你明白吗?”
“什么?你要离阿浓远一点?”
“是的,我要暂时离开你,四处去找小妾,我看还是不要让她在城外,干脆带回城里来好了。”
“……听起来你似乎已有中意的女子了?”
“是的。”
信长正经八百地说着。
“有两三人呢!”
说着,他又做出挖鼻孔的旧习。
“有两三个人?”
“是的!一两个其实也不怎么够,我看还是要三个算了。”
“什么?”
浓姬呆住了,几乎忘了喘息。但接着她马上发现这件事有些蹊跷。
这是当然的。如果是一个普通女子,听了他的话一定会不高兴,况且浓姬是个好强的女子,她的心当然更是难以平静。然而他现在一次就想要拥有三个小妾,看来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恋情。现在她明白了。
她想起信长刚才提起市场的猴子说他是一匹马的事情。
(这个殿下一定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竹千代即将为人父,那么信长想要孩子,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是除此之外,信长的脑海里也必定有一些奇想。
浓姬这么想着。她是个不服输的女人。
“我明白了。”她双手交叉。
“我阿浓嫁到此地,本来就是有意要取殿下的首级,因此不会像世间女子那样嫉妒的,如果殿下想要纳妾……”
“这么说来你是没有意见了?”
“是的!阿浓绝对是相信殿下的。”
“好!哈哈哈……那么我要开始寻找小妾了。好吧!未来小妾的教育问题就交给你了。而在世间的人都会认为我已远离你了,我要让他们有这种错觉。”
看来他心中有需要深思熟虑的事。她望着信长拿着大刀起身,这种姿势是如此自然,像是昔日少年时要到河川狩猎一样。
信长就这样快速地出了城。
正文 名花三朵之策
“喂!猴子!”
“什么事,侍卫?”
“别叫我侍卫,干跪叫我狐狸马好了。看小说我就去”
信长出了城,便返回东市场卖针线的年轻人木下藤吉郎那里,并且将他带到五条川西边的一个房间里。
“狐狸马难道是你侍卫可以叫的吗?”
“别装蒜了,皱皮猴,你早就知道我是信长,你是故意称我是马,还要把我当成跳板。”
“嘿嘿……大将您都知道了,真是抱歉!”
“什么话嘛!我有事情要让你看,你可要仔细看哟!”
“大将,你就是这个样子,刚才看你的相时,不是告诉过你,你的缺点即是个性太急躁了。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忘了告诉我,你说最近我会遇到一个贵人,只要他出现,我就会开运。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指你自己呀?”
“嘿嘿嘿!”藤吉郎抱头笑着。
“真不愧是个大将,连这一点也看得清楚。”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要前来试探你,接下来所要看的事,你可要给我仔细看,我的运是否会开,一切都看你了。如果你能为我做点事,那么我也会像父亲般地把你给捡起来的。”
“什么?像父亲般……”
“是的,你的父亲不是已经死了,他以前也是我父亲的侍卫,也就是来自中村的百姓木下弥右卫门,是不是?”
信长说完,自称是藤吉郎的年轻人脸色骤变。
“到底不愧是一名大将,既然连这些都知道,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瞧你这张嘴巴,现在也居然和他人一样称我为大将了。”
“真是抱歉,但是你毕竟是我藤吉所看中的人啊!”
“又不是在演爱情戏,听起来像是农村的姑娘们所使用的话。”
信长的言语还是尖锐如昔。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
“守门的,是我,开门呀!猴子,你跟我来。”
他大嚷着,然后进了门,在对方未出来迎接前,已经从庭院走到书院了。
“出羽,你在吗?我是信长,想向你要杯茶喝。”
藤吉郎旁若无人似的,睁大眼睛,在信长的脚边双膝落地。
信长大声地喊着出羽。这里是织田家的重臣——生驹出羽守的公馆。从一旁看去,藤吉郎就像在取他的草鞋,看起来十分好笑。信长的叫声,使得这一家突然起了很大的骚动。此时,比信长大五六岁的这家主人,从走廊的那一头跪拜而来。
“啊!欢迎殿下光临!”
“不必多礼,给我茶就好了。看小说我就去”
“是、是,他们现在就在准备,你稍微等一下。”
“出羽!”
“是!”
“你有个妹妹吧?”
“是!我是有个妹妹。”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阿类。”
“多大了?”
“十七岁。”
“好!女人到了十七岁也会生育了。好吧!让阿类端茶来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羽,你是不是也有个小妾呢?”
“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呢?”
“你别问我,先回答你有还是没有?”
“是的,我有一个小妾。”
“好!既然这样,那就好说话了。”
生驹出羽对信长这种没头没脑的谈话方式,感到莫名其妙。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要阿类成为我小妾的事啊!”
“啊!”
“既然你都有了,那么对于我纳妾之事应该不会有意见吧?如果你没有意见,事情可就好办了。我想纳个妾为我生孩子,而所生的孩子便是你的外甥,即我的继承人。”
“什么?那么你的意思是要阿类……”
“如果她不喜欢我,那就算了,等会儿阿类端茶来时,我直接问她好了,其他的事你就别问了。”
生驹出羽听了目瞪口呆;藤吉郎跪着的脚也微微地颤抖着,他似乎也吓了一跳。
这只猴子像是在水中一般,汗流浃背,脸上满是污垢,眼珠子朝上转动着。
“事情是这样的,阿浓不能生,但为了织田家的香火,我总是要有孩子的,所以我暂时离开她。我对她已经感到厌烦了,对于道三的女儿,你尽管放心好了。”
藤吉郎洗耳恭听信长的每一句话,但是出羽却不知其言下之意何在。正室的浓姬不能生育,因此信长想纳阿类为妾,如果将来生了儿子,即可继承织田家的香火。这个意思出羽倒是明白,只是他的内心怀有一种不安。因为这一族的重臣们都想废除信长,信长之子将来果真能够继承织田家吗?
当他还想着这问题时,阿类已经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