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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身为一名武士,绝对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一分钟!”
“这、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强右卫门并不是因为爱惜性命才受命来到这里,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能为我方的人尽一份力量。”
“这点我们非常明白,你看,连织田先生都深深地被你感动了。”
“正因为如此,我更必须立刻赶回去与他们共生死,否则一定会被人们误以为我是因为受不了守城之苦,才答应担任使者的。如今城内的每一个人都濒临死亡边缘,我怎么能不顾他们而只为自己打算呢?我不能做这种可耻的事啊!对于你们的好意,我心中十分感激,但是现在我必须马上回去了。”
听到这里,信长的眼眶不由得红了。
他实在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这个人的情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打动信长的心。
“我明白了!”信长说道,“德川先生,你就让他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是真正的武士就必须这么做。强右卫门!回去告诉城里的人,就说我信长的大军马上就会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谢谢……谢谢你……”强右卫门两手俯伏在地。
“来人哪!赶快为强右卫门准备一些饭团来。”
家康的话声未落,强右卫门就已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朝门那边走去了……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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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主战论(1)
织田和德川联军,终于与武田军展开决战。火枪的数量、战法的更新,决定了这场野战的胜负,也决定了与役战国大名的命运。
国事如麻,政事繁琐,信长既要对敌征战,又要处理内部危机。
而危机终不可避免,“本能寺之变”将信长带入了永不能更改的历史终极宿命!
主战论
天正三年(一五七五年)五月十七日,武田家的重臣穴山玄蕃头(梅雪)离开位于医王山的武田胜赖本阵,向右朝武田逍遥轩的阵营疾驰而去。
由于长筱城久攻不下,致使武田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时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应对之策。
问题的症结在于信长是否真的会派出援军。对于这点,重臣们各持己见,丝毫不肯妥协。
“一定不会来!”
持这种看法的人认为:
“既然信长至今尚未派出援军,即表示一定有不能来的理由。”
他们的结论是,如果信长果真派出援军,那么武田方就立即引兵退回甲州。
没想到这个结论却引起了强烈的反对。
“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有今日这种局面,怎能轻言放弃呢?更何况,一旦攻下了长筱城,不就等于控制住家康了吗?”
这是主战派所持的论调,而形势也似乎对主战派有利。
主张引兵退回甲州的主和派是以穴山玄蕃头为首,其他还包括山县三郎兵卫(昌景)、马场美浓守、内藤修理亮等重臣。主战派则以迹部大炊助胜资、长坂钓闲为主力。由于主战论正合血气方刚的胜赖之意,因此武田军士无不摩拳擦掌,准备与敌方决战。
为了统一内部的意见,胜赖特地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希望能对此作决定。
由潜伏在织田方中的密探甘利新五郎所传回来的消息得知,信长已经从岐阜出发,因此信长援军是否会来,早已不是争论的重点了。
这证明了主和派的见解是正确的。
然而,胜赖说什么也不甘就此引兵回去。就在这时,迹部胜资以强硬的口气说:
“即使信长来了,我们也要与他决一死战。”
他在主张撤兵的重臣面前拍着胸脯说道:
“武田家自先祖新罗三郎义光公至先代的信玄公为止,已有二十代之久,从来不曾有过畏敌而逃的事,所以绝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使先祖蒙羞。如果我们不战而退,那么胜赖公将有何面目见武田家的列祖列宗呢?”
原本即有意一战的胜赖,此刻更是振振有词:
“正是如此!我怎么能让人说我一看到信长的大军就吓得逃回去了呢?”
就在这时,马场美浓守信房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避开织田、德川的联军,尽全力攻下长筱城,以便让主君进驻城内。一旦我方成为守城军,不就可以使对方陷于持久战而兵疲马困了吗?”
然而这个方法根本不被采纳,因为他们认为这么懦弱的做法将会有损武田家的威名。
“好吧!我还有事报告!根据我的属下甘利新五郎所传回来的消息,我发现织田方根本不足为惧!”
迹部胜资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向众人展示。
原来那是一封由织田大将佐久间信盛写给胜资和长坂钓闲,表明愿意当武田方内应的书信。
“自从攻打石山本愿寺以来,主君信长似乎对我相当不满,经常当着重臣们的面羞辱我,致使我忍无可忍。况且,即使我忍气吞声,最后终究难逃一死,因此我有意为威名远播的胜赖公效犬马之力,希望两位能为我美言。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所以随信献上黄金十两,聊表寸心,敬祈笑纳。”
胜资又拿出第二封信,以严谨的表情呈现于众人面前。
“心愿已于先前信中表达,幸蒙回音。我一向自诩通情达理,因此必须对贵方有所奉赠,才算符合做人根本。很幸运,此番我奉派出兵三河,因此决定当贵方与我军作战时,率军从信长的背后发动奇袭,一举攻下本阵,取得信长首级,然后再到贵营地去。届时,无论如何请两位务必为我美言,好让我得以为胜赖公效劳。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毕竟我佐久间也是织田家的重臣啊!先前在岐阜城发生的事,想必都已知悉。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着实再也无法忍受信长的屈辱,故而再度修书,望能助我完成为贵方效力之心愿!”
听到这里,胜赖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来此次的军事会议大势已定了。
“胜资说得不错,既然我们有御旗、楯无保护着,何不放手与织田军在设乐原一决胜负呢?”
武田家有个特殊的传统,只要一搬出御旗和楯无,绝对没有人敢再提出异议。所谓御旗,即是八幡太郎义家所传下来的源氏白旗。至于楯无则是新罗三郎义光所用的鞋具。武田家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一旦在这两样传家之宝面前发誓,那么事情无论对错,都没有人敢再发表意见。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遵从主君的决定。不过,这一仗必定十分艰难,各位必须有所觉悟。”
尽管重臣们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但是既然当家主君胜赖如此决定,他们也只好听命行事了。
穴山玄蕃头暗忖——
(或许这就是导致武田家灭亡的原因啊!)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首发在从医王山的本阵返回营地的途中,他神情郁然地不发一语。
回到营地之后,玄蕃头很快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等在一旁的侍卫,并吩咐道:
“传令下去,命所有兵士密切观察敌城的动静。还有,织田军已经进入三河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只要城内的人不知此事,那么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竖起白旗投降了。更何况,现在长筱城内已经粒米无存了!”
说完,他慢慢举步朝帐内走去。
就在这时,站在玄蕃头身旁的侍卫河原弥六郎突然叫道:
“咦?这里怎么会有陌生人呢?你是哪里的百姓?”
听到他的叫声,玄蕃头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他看到一个身着草衣、体格魁梧的百姓,磕头如捣蒜地说道:
“我是有海村的百姓,名叫茂兵卫。请你们放了我吧!”
弥六郎将缰绳交给身旁的小侍卫,扯住茂兵卫的衣领。
“这个人的行动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快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话声甫落,就有五六名侍卫上前将那名百姓团团围住。
“啊……”
玄蕃头低声叫道,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这名百姓的动作相当机敏。当弥六郎准备出手抓住他的衣领时,他却一转身逃出了六郎的手中,接连跃过两名侍卫的阻挡,朝玄蕃头的方向直奔而来。
突然,他的手中刀光一闪。
“啊,有刺客!不要让他跑了!”
“快把他围起来,要留下活口!”
侍卫们全都举起刀枪,对准了那人。
未能及时抓住对方的弥六郎半怒半笑道:
“你这笨蛋!难道还不明白吗?凡是我方的人,脚上一律绑着橘红色丝线,唯独你是浅黄色的啊!”
“啊……”
那百姓低头望望自己的脚。
“完了!”
“已经太迟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普通百姓,因为你有一股杀人不眨眼的锐气。”
眼见自己已为重重人墙所包围,那位百姓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没错!我是一名武士。”
“好了,既然你已经有所觉悟,那就放下武器,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悉听尊便!谁叫我饿得浑身无力呢?”
“好,来人哪!快把他绑起来。慢着,你到底是谁的手下?”
“我是奥平九八郎贞昌的家臣鸟居强右卫门。要不是已经饿得没有力气,我也不致落入你们手中。”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兵器,双手自动伸到背后,视死如归地闭起了双眼。
强右卫门被捕
穴山玄蕃头对手下的包围行动视若无睹,只是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强右卫门。
太阳逐渐西斜,而武田方的阵营也和隔江相对的长筱城一样,完全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之下。
“你说你肚子饿了?”
“没错!”
“你说你叫鸟居强右卫门,是奥平九八郎的家臣?请问,你是如何在严密的守卫当中,潜逃出城的呢?”
听到玄蕃头的话,被夕阳映红了双颊的强右卫门不禁失声大笑。
“你弄错了!我不是出城,而是正要回城去哪!”
“什么?你说你是要回城里去?”
“正是!如果你不想让我方出城的话,那么最好连河底也张起网来吧!”
玄蕃头闻言不由得摇头苦笑。
“原来你是要回城里去!不过,长筱城在这一两天内就会被攻陷了,为何你还要回去呢?”
“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既然你已经成为阶下囚,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只会自讨苦吃,知道吗?”
“大将!请问你是穴山先生吗?”
“正是!我就是穴山梅雪。”
“难道连你这样的大将,也看不出这城是否会在这一两天内被攻陷吗?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在长筱城被攻陷之前,织田和德川的大军就会到了。”
穴山玄蕃头微微地摇晃着身子。
“这么说来,十五日早上在雁峰山升起的狼烟是?”
“哈哈哈!你到现在才明白啊?那时我早已从城里逃出来了。”
“那么,你是去请求援军的了?”
“也差不多啦!不过,正确的说法是,我是去看看援军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嗯!”
“你知道吗,大将?我还看到了织田殿下和德川大殿呢!如今两家的大军正联袂朝此而来,所以我说,这城绝对不会被攻陷的。”
听到这里,穴山玄蕃头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