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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浓,你别急,我不是恶作剧,你仔细想想。好吧!明天早上岩室突然消失于末森城内,到时候看勘十郎和权六有何打算?”
“啊!原来如此,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清洲的彦五郎所为。”
“哈哈哈!阿浓!你总算明白了。他们一定会认为彦五郎等不及七七之日。反正权六早晚都会如此做,因此他会认为既然提前被诱拐,也无伤大雅。所以问题是在七七之日以后。”
“这倒是很有趣!”
犬千代拍了拍膝盖。
“如果岩室落在我们的手中,他们双方一定会发生一场误会。”
信长回答:
“好吧!犬千代,我们要埋下清洲与权六之间骚动的祸根,同时也要注意东边的今川与西边的美浓,他们都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浓姬默默无语了。
(真不愧是我阿浓的殿下!)
浓姬先前的不安,因信长的奇才谋略变成了由衷的敬佩。
正文 月下之女
末森城内的庭院,紫藤盛开。请牢记
信秀在世时,常爱怜地看着这些花朵;如今站在花下的岩室,感慨万千,她仰望着天空。初八的月亮隐藏在薄云后,枫树的嫩叶飘来一股扑鼻的香味。
“是岩室站在那里吗?”
提着石灯笼而来的是本城的上席家老柴田权六胜家。
“啊!是柴田先生。”
“果然是你,真是闭月羞花的美人。”
“别胡说,现在还是守丧期间呢!”
“嗯!虽然仍在守丧期间,但你却面临了一个难题,这也只有美人才会制造这种罪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事实上——”权六并没有把对方的话当回事,他继续说,“我要告诉你有关清洲彦五郎的事,你先别赶我走。他与同城的武卫公都想要拥有你。”
“我不答应,主公之灵尚未安息呢!”
“可不要这么说,你才十七岁,不可能就此守寡一生。你想拒绝武卫先生,还是拒绝彦五郎先生呢?勘十郎公对此事也极感困扰。我希望能听听你的意思,也好让我为你做个计划。”
权六还提到已丧妻的斯波义统,斯波义统想得到岩室也是事实。然而,权六对于武卫公却没什么好感,当然也不希望将岩室交给他。
权六希望岩室能够嫁给彦五郎信友。如此一来,他便可利用彦五郎的兵力举起反信长的旗帜。请牢记这是他心中的计划。
假如不摆出迎战信长的姿态,信长是绝不会退缩的。权六当然也利用武卫公对岩室的遐思这一点,来设法将岩室的心引向彦五郎一方。
“岩室,这也是勘十郎对你的请求,他希望你拒绝武卫公,那是因为先前与彦五郎有所约定……我也只能这么说了,希望你能仔细思索。好了!我看就这样吧!拒绝武卫先生好了。这件事我也算是对你交差了。”
“啊!柴田先生,对于这件事情,希望你没有忘记和子的事。”
“不!总之,这都是勘十郎公子的意思,好了,我就这么去告诉武卫先生了。”
虽然岩室不答应,但权六却不理会,丢下那句话之后就像逃走似的往泉水方向去了。
“这个柴田真是可恶,他把我看成什么人呢?”
她想起了信秀生前对自己的百般宠爱,如今信秀过世还不到一个月,她根本无心想其他男人的事。
“他简直当我是卖春妇,主公啊!如果您在的话,我也不会受人欺侮了。我好想念您啊!”
她仰望月亮,悲从中来。
“岩室夫人……”
在紫藤棚下,泉水旁的白花丛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叫我?”
“我是前田犬千代,你小声一点。”
“呀!是前田先生,是上总介的侍卫前田犬千代先生吗……有什么事吗?你能否靠近一些?”
“你走出棚子外,我有事要悄悄告诉你。”
“有事要悄悄告诉我?”
“是的,你现在正面临着危险,我特地前来告诉你,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听到。”
说着,她慢慢地向紫藤外走去。
这时,前田家的御曹司,即有美男子之称的犬千代威风凛凛地站在她的面前。
“我会面临什么危险呢?”
等她靠近之后,犬千代突然说:
“就是这个!抱歉了!”
他忽然往她身上拍了一下,然后就双手捧住了岩室夫人的身子。
箭仓的秘密
在那古野城的古箭仓里,岩室无力地张开了眼睛。这时天大概快亮了。
“啊……这里是……你是……”
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本能地尖叫出声,并且很快拉下自己的裙摆。
“别出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说着,一张明亮的脸孔向她靠近。
“啊!是吉法师!”
“让你受惊了,岩室。哈哈哈!我认为这里对你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这样待你。”
“这里……最安全?”
“柴田权六要拐诱你当清洲彦五郎的小妾。”
“嗯!是有这……”
“不仅如此,他们那些笨蛋还有向我信长挑战的魂魄,这么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定会烧了清洲城,当然到时你也会与清洲城遭到同样的命运,那么你就再也见不到又十郎了,所以我们只好以此方式将你带过来,请原谅,你不要怕。”
“是的!是的!”
“不用说你也知道,我是织田家的当家主人,你和又十郎当然是要受我的保护。你暂时躲在这里,如果让人见到了你,那么末森与清洲将会前来争夺。你有事尽管吩咐胜三郎好了,他会为你准备日常用品。怎么,你还怕我信长吗?”
“不……”岩室用力摇头,“说来也真是奇怪,今早看到吉法师,我一点都不……”
“不是吉法师,我是上总介信长。”
“对不起。我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如此亲切的吉法师公子了,而且我们也很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地谈话了。”
“说得也是,以前你也对我很好。”
“是呀!以前我常削瓜、剥柿子给你吃!还给红饭(赤小豆粳米饭)你吃呢!”
“哈哈哈!但是现在换成我信长要每日为你送饭来,好吧!你暂且安心住在这里,别让人家起疑。”
“是!”
“先父的七七四十九忌日即将来临,我希望你在此也能为亡父念经,以减少他生前的罪业。”
“啊!想不到信长公子也会说出如此令人感动的话。”
“有什么事可以告诉胜三郎,我迟早会让你与又十郎见面的。”信长说完便起身朝窄廊走去。
“好久没有下雨了,难得今天下雨,从这里看天王坊的森林,呈现一片翡翠的颜色。”说着,他下了阶梯。
在这狭窄的箭仓二楼里,从化妆品到日常用品,全都准备齐全地放在那里。
正文 死谏
俘虏岩室一事,信长的奇策可说是完全成功了。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这么一来,反信长派遂无法举旗。由于这个奇策的成功,使得彼此间的感情有所波动。直到弘治二年(一五五六年)五月林佐渡兄弟和柴田权六为拥护勘十郎信行而举兵的这段时间,对信长而言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信秀七七之日,织田彦五郎、斯波义统与柴田权六在万松寺的客厅集合,他们展开了三角式的问答。
“七七忌日终于结束了。”
彦五郎话中有话地看着权六,权六则语带嘲弄地说:“假如岩室能列席今天的供养,那该有多好?”
“喔——”武卫先生突然开口。
“既然希望她列席,又为何没有请她来,是不是生病了?”
对于再婚的对象,由于彦五郎先开口,使得武卫先生遭到拒绝。今天武卫先生想也许可以再见到岩室一面。
“她并非生病,而是被劫走了。有人来末森城抢人……你们看,这是什么世界?”
权六认为这件事一定是彦五郎所为,所以他的话里带有讽刺的意味。但是一听到岩室被劫之事,彦五郎立即脸色大变。
“权六先生,你说的这些话很奇怪!”
“哈哈哈……如果你听着不舒服,那么我可以向你道歉。也许岩室不是被人抢走,而是自己投向他处。”
“说什么话,什么被抢走?什么自己投向他处?我问你,岩室现在到底如何?”
“你这么说就失礼了。请牢记是的,这件事我们也该向彼此有个交代了。”
“你如此说不是更奇怪了……权六,难道你忘了与我彦五郎之间的约定吗?!”
“这么说更是可笑了,我们是约在七七忌日之后,我也再三叮咛,但不知是谁先违约呢!”
“照你这么说,岩室现在真的已经不在末森城内了?”
“人已被抢走,岂有在的道理?”
“这么做未免太昧着良心了吧!你破坏了与我彦五郎之间的约定,是不是你将她藏起来?”彦五郎突然将视线移到武卫先生的身上。
这时权六也开始怀疑是武卫在搞鬼,他按捺不住,起身说道:
“听你这么说,是我权六把岩室藏起来了?”
“若非如此,那么请你告诉我,岩室是被谁抢走了?”
“我觉得不认账的是你这个彦五郎,好了,这个话题到这里为止,我不想再与你争辩了。”
在上座的信长离他们远远地坐着,他用手指挖着鼻孔,冷眼旁观。
有关岩室之事,彻底的成功了,只是大家都没有发觉这件事会与信长有关。
父亲死后信长最初所面临的问题,即是冈崎方面的袭击。自从冈崎城主松平广忠死后,由今川义元代理城主。雪斋和尚是今川的总大将,是义元的军师,即今川家的台柱,他们从西三河的安祥城前来讨伐。
安祥城原来有信长的庶兄三郎五郎信广坐镇,但是后来被雪斋及松平的联军包围而成为他们的俘虏。
“如果要保住信广的性命,就得以人质松平竹千代来交换。”
胜方的今川军派人来交涉,信长也很快答应了。
原因是那古野城还未到可以作战的时候,如果信长不在此城,那么拥护其弟勘十郎信行的一派,就会从背后偷袭信长,届时,信长将会无城可归且遭人追杀。
因此,三河的孤儿松平竹千代在信秀死后的天文二十年(一五五一年)十一月九日,告别信长,离开尾张。
人质交换的地点是在笠寺,这件事以和平的方式完成,令彼此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接着发生了信长生平最大的危机。
那就是唯一支持信长的,即唯一能压制反信长派的平手中务大辅政秀,为谏正信长的行为,切腹自杀了。
天文二十二年(一五五三年)正月十三日——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庭院里到处可见绽放梅花的古木,枝头上黄莺吱吱跳唱。年已二十的信长与夫人浓姬闲话家常。
“阿浓,你的父亲已渐渐地掌握了整个美浓。”
“是的!也许在这个春天,会向尾张发动突击。”
“还有甲斐的武田信玄呢!”
“是的!”
“林佐渡的爷爷称赞他是日本的第一大将,并且还将武田所定的规条给我看。”
“有值得参考之处吗?”
“不!如果世间事都依法规来实行,人生将毫无乐趣可言。虽然他们称他为日本第一大将,但是在我信长看来,也只不过是我的一名先锋大将罢了。”
“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