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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长政便气冲冲地进城了。看小说我就去
远藤喜右卫门再一次咬牙切齿。正是!假如长政所说的是事实,自己岂不是就像个被信长玩弄于股掌的孩子了。
(我们的人有五百到一千,随时从四处涌出来。
哎呀!这家伙真是老奸巨猾啊!)
在他眼前大约一町远之外,信长一行人悠然自得地慢慢走了过来,然而此时喜右卫门已经无法装得若无其事来迎接他了。
他突然掉转马头,朝着城门进去了。在酒宴开始之前——
(到底该怎么办?)
他挥动双拳,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对信长而言,这次前来拜访浅井家,可以说是他等待已久、为上洛之战所做的最后的准备工作。
放眼天下已经十年了。
这也是自他在田乐狭间讨伐今川义元以来的第八年,如今信长总算已经为上洛之战做好完善的准备了。
与甲斐的武田氏是结了双重婚姻的亲戚,与三河的松平氏、北伊势的神户、北畠两家,也都有姻亲关系,再加上如今美浓一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还迎接了足利义昭及细川藤孝。
以实力而言,他已经具有大义名分,看来命运之神也相当欢迎他到京都去,这一切都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个时刻,尽管浅井家还有相当顽固的家臣在抵抗着,就如远藤喜右卫门这样的人,然而都只是徒劳无功。不过,喜右卫门却仍然不肯轻易认输。
他在城内的大厅里,冷眼看着长政和信长愉快地交杯,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终于信长决定辞行离城了,当晚他们一行人就住宿在柏原的成菩提院,这是一座天台宗寺院。当信长等人要回到那边时,他又带着白天那些伏兵,等待入夜之后再次前去袭击。
喜右卫门认为,假如现在不趁机讨伐信长,将来浅井家一定会因为他而灭亡。现在他仅仅带着一百五十人住在我方领地之内,这真是天赐良机。
对自己见解深信不疑的喜右卫门,此时觉得被信长当成义弟般看待的长政真是一个无用的家伙。
像他这种既看不清楚时代、又看不清历史潮流,只是一心一意执著于自己信念的人,实在相当可悲。
对于信长,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办法除去对方只是一个斯波氏家老的那种感觉。
(浅井家有着那么高贵的血统,而且与越前名家朝仓家之间的感情又非常融洽,如今他居然舍弃朝仓家而与信长结合,这会导致怎样的结果呢?)
假如能够获得朝仓家的援军,迎接足利义昭进入小谷城,两家联合进军上洛的话,浅井家的声名必会远播。
但是他不选择这条道路,居然借着联姻而和信长牵手合作。对喜右卫门而言,这是最令他愤恨不平的事。
然而对于喜右卫门,信长根本不屑一顾。
在他出城走向柏原的途中——
“殿下!今天的谈话还算圆满的嘛!”
藤吉郎像是在浇冷水似的说着。
“这下总算将工作做完了。”
信长双颊泛红,有点微醺地眯着眼睛说道。
“在殿下眼中,浅井长政是个怎样的人?”
“嗯!应该是个对我们有帮助的人。”
“照你这么说,他不是个第一流人物了?”
“是啊!长政虽然不错,但是他的家臣和家中的空气不好。一旦空气不好,就无法培育出好的人才!”
“原来如此!那么,你是指远藤喜右卫门那个男人了?他真的是全身发臭,是使空气污浊的源头!”
“不仅喜右卫门而已,浅井扫部、矶部丹波,他们也都不怎么样啊!但是真正的原因在哪里,你知道吗?”
“哦!不是长政,而是久政。”
“不!那是因为他们瞎了眼。”
“原来如此。他们是只看得到眼前现状,却看不到明日的盲人,但世间很多这种人呀!”
“你又在耍小聪明了!”
信长心情愉快地边笑边说道:
“好、好!我们又要开始忙碌了。今晚让我好好睡一觉,不要让我在半夜醒来喔!你应该是有先见之明的!”
“噢,遵命!”
信长回到了柏原行馆,和担任接待官的浅井缝殿助、中岛九郎次郎轻轻打过招呼之后,便回房去了。
在那之后,当带着五百名士兵的远藤喜右卫门接近成菩提院时,信长的房间里早已鼾声大作。
正文 黑夜之虹
远藤喜右卫门来到柏原之前的梓村时,下令队伍停下来,他用非常严厉的声音对众人说道:
“大家记住,这是有关我们浅井家存亡的大事。看小说我就去如今在成菩提院中有缝殿助和九郎次郎担任接待官,因此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我方的人,届时可能会使大家迷惑,如此一来,我们就无法好好地打这场仗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坚定自己,只要是寺内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遵命!”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各位,那就是我们不仅要发动夜袭,还要在寺里放火,敌方只有一百五十人,到时信长一定会急着想要逃走。要是你们这边需要人手支援的话,就大声呼喊,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走;如果让他逃走了,我绝对不轻饶你们!”
“明白了!”
“我们现在开始慢慢接近寺院,在距离山门一町远时,你们就自动分成两队,然后再到那边会合。对!现在来决定我们的暗语吧!嗯,就用‘早、晚’好了,要是说‘早上’,对方就必须回答‘晚上’。”
“是!”
“现在已经快接近了,大家都要有所准备才行!把自己草鞋上的带子绑好,我们出发吧!”
月亮并未出现,天空一片灰暗,似乎快要下雨了。对于夜袭行动而言,这是最适合的天气!但是当来到柏原入口处时,喜右卫门突然被人喝道:
“谁呀?站在那里的是谁?”
“早上。请牢记”
“什么早上?现在才只是半夜哪!”
喜右卫门吓了一跳,在黑暗之中身躯微微发抖。他看到对方大约有三四十个人,手中都拿着枪坚守在道路两旁。
“哦!看你们也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到底是谁的手下呢?”
“我们是墨俣城主木下藤吉郎秀吉的手下,奉了主君之命,必须固守通往信长公行馆的道路,至于你们,又是谁的手下呢?”
远藤喜右卫门的舌头几乎打结了。
对方只有三四十人而已,这根本不足为虑……他心中如此想道,或许是己方的某一个人跑去向他们泄露了夜袭的秘密。
“噢,辛苦你们了!我是浅井家的家老远藤喜右卫门,奉了主君长政公之命前来保护织田殿下的安全,他特别吩咐一定要好好地守在宿舍边,我们正是一些前去保护的人哪!”
对方轻易地让他们通过了。
“不得无礼,让他们过去吧!”他们让开通路。
(啊!这真是天助我也!)
当他们走了不到三町远时,又有一声:
“来者何人?”有人如此问道。
喜右卫门对于对方如此用心守卫,也感到相当佩服。他算了算对方的人数,也和前面一样,大约只有四五十人。照这种情形看来,信长所带来的一百五十个人,已经派出来将近一百人,这么说寺内他的人就只剩五六十个人了。
“啊!这个……这个……被你们这么小心地防卫,我实在感到心痛,现在请让我通过吧!”
第二道关口也很容易地就通过了,他们终于接近了寺里的小山丘。
“啊!”
喜右卫门突然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尖叫起来。
“谁呀!是谁在那边走动?”这时又有人问道。喜右卫门的尖叫,是由于在黑夜中他看到前面成菩提院的天空中,似乎浮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火灾吗?)
喜右卫门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然而当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火灾,而是在寺院筑地的周围有一小撮人围着火团,方才他所看到的光,即是那些火团所照映出来的,这使得寺院的屋顶也在幽暗之中浮现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一团团的火,也就是织田家最自满的长枪林。他们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支枪挺立在那里,每支枪上都有着红红的火焰。
算一算将近有三五百人啊!
这些人是从天而降,还是从地里涌出来的呢?他们守卫得相当坚固,甚至连一只蚂蚁也无法通过寺院周围,兵力简直远超过一支千人部队啊!
“我问你们是谁?你们这些穿着武装的人!”
当对方再次问道,必须再回答一次的喜右卫门,这时不觉流出眼泪来。
“哦!原来是你们哪!相当辛苦了吧?原本只要我们在这里守卫就好了,但既然是长政公的一番好意,就让你们通过,和我们一起负责守备警卫吧!”
“请问尊姓大名?”
“蜂须贺彦右卫门正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已经通过两道关口来到这里,他也无法在此凭空消失啊!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他又能斩得了谁呢?于是他只好与蜂须贺一同悄然地走进山门,而且在此他还必须心有不甘地再说一次礼貌话。
在山门之前,他看到今天和信长一起进入城内的木下藤吉郎秀吉穿着红色阵羽织,傲然地坐在椅子上。
藤吉郎与喜右卫门一起守备着,然后——
“嘘!”他先制止了喜右卫门,“为了不使我们的主君在半夜醒来,所以你要安静、安静。”
他以一副非常吓人的表情说道。
“这真是一件叫人打从心底感动的美谈哪!”
“啊?你说什么?”
“身为妹夫的长政公,居然那么担心他的义兄,也就是我家主君的安危,特别派你们在夜晚到这里来为他守卫。等明天一早,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我家主君,请他对你说几句话!”
正文 疾风来了
信长结束浅井家的访问回到岐阜之后,就在当天将细川藤孝从立政寺叫来。请牢记
他的第三幕戏终于圆满落幕,接下来便是“上洛之战”的开幕时刻了。
他的身手的确非常敏捷,舞台转换之快也叫人大吃一惊。光秀介绍足利义昭,并迎接他来到此地,是七月中的事,而现在也只是八月二十五日。
在仅仅不到五十天的时间里,他就顺利地将妹妹市姬嫁到浅井家,与长政面谈过,而今更是丝毫不曾喘息地将目标转移到上洛之战。
在细川藤孝想来,这一次很可能是信长和浅井长政的会面有了障碍,因此他忐忑不安地来到千叠台。
“欢迎你回来,我始终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信长只是摇手回答道:
“马上做好作战准备!”
“什么?要作战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这位一直追随公方到处流浪的管领,由于遭遇过太多不幸,因而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马上联想到一些骇人的事情。他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
“什么?这只是依照我预定的计划,要马上对南江州出兵啊!”
“南江州?”
“正是!浅井长政一定不会背叛我,因此也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请牢记”
“唉!请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事啊?”
“就是上次我和你约定好的上洛之战啊!”
“那么……那是……”
“是的。我信长的速度一向很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