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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医院看望了我。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柳辛娜走了,永远地走了,爱情可以是永恒的,但爱情的份量却从来都是随行就市,别谈什么死守终生,现实能改变一切。
“我一直爱着她,深深地爱着,但此时不容往日,爱情的份量已经不能与我的整个事业相提并论,这并不是接受一个抛弃另一个的故事,而是孰重孰轻的问题。一个女人再美丽、再诱人、再风华绝代也永远不能与男人一生的事业同日而语。把那一段爱情永恒地镶嵌在一个浪漫的画框中吧,过去的一切是一种无可代替的美丽,那就让它成为怀旧的咖啡吧。 5月19日,2003年。”我没有为此落泪,习惯了任何美好的东西出现、然后又失去,最后也许会有惆怅和后悔,但没有见到未来的那一天,谁都认为未来将比今天更具价值。
蓝调
“柳辛娜说的不错,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吸血鬼!”好吧,那我们就摊牌吧!我决定以直率对直率。
“维斯特尔小姐,喜欢听猫王的歌吗?一点点忧郁、淡淡的郁金香味道、还有能见得到的乡村,这也许是他的梦想,也是很多人的梦想。”
“可是每个人的梦想最终仍然是梦想。”
“我希望我是个例外。”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她也是蓝眼睛,是那种清澈见底的湛蓝,略带一点迷茫,然后恰到好处地看着你,让你保持一种距离,但又无法走的太远。
“我需要时间医治我的创伤。”她也凝视了一会儿我的眼睛,那是深邃的黑,但如同明月中的夜空,脸上的微笑不会让你感到恐惧,但也别想探寻他的真正想法。“你让我感到不安。”
“我就是医生!”
“可你是个蹩脚医生、职业杀手!”
“但我也许能医治好别人无法医治的病人……”
“不,不!”维斯特尔小姐急忙制止道,“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不想接受任何男人,我无法驱赶他的影子!” 维斯特尔小姐看着我,忽然掉头,因为她觉得如果这样看着我的眼睛会坚持不住的,她现在仍然毫无头绪,她能够把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总是无法把自己的感情安排的象个样。
“好吧。那我们不谈这些。”我站起来,端着法国
葡萄酒,慢慢走向露台,夜色中的弗罗里达真美,那条灯光闪烁的海岸线一直延伸到很远,加勒比海的咸腥味在打开露台落地窗的一刻扑面而来,风轻轻地拂动了维斯特尔小姐的长裙。“下个月,我还是去一趟非洲吧,让雅蓬留下来照看基地。您现在处理事务已经相当出色,很快就能像你父亲一样了。”
“你是在威胁我?”维斯特尔小姐迟疑地说,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亲自去非洲,这根本不需要他去,他想离开公司?难道他是在逼迫我接受他的爱情?
“你知道,伊丽莎白一世女王失去了德雷克根本无法战胜西班牙无敌舰队。”
“你这是赤裸裸的逼迫!”
“但我是为了我爱的女人,否则我尽可以留下柳辛娜,或者找别的女人!”
“也许你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我的公司和我的财富。”
“那我可以直接和你谈交易,也可以利用公司干我自己的事情,我现在做得到这一切,而不需要娶你!”
维斯特尔小姐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在闪烁,她在努力分辨我的话究竟是谎言还是真情实感,“不,我不相信你!”
“听着,我的小绵羊,我这次去非洲要去见一个人……”
“辛提,是她吗?”
“对,你的消息现在很快。”我由衷地赞赏她对这行的熟悉能力,她学的很快,看起来天生就是个领导者。“我和她有三个交易!”
“三个?”
“对,三个!”我走近维斯特尔小姐,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看着她的眼睛说,“武器、矿山、和婚姻!那座矿山与你的公司几乎同等价值!”
“如果我还是不答应呢?”
“从海誓山盟到反目成仇的故事很多。”我的眼睛仍然充满柔情,但那黑眼睛的深处则已经摆出雇佣兵们惯有的凶狠和贪婪。“我会毁了你和你的公司,你会去监狱中呆上一辈子,而我仍然可以逍遥法外。”
“你是个毒蛇!”
“说吸血鬼更合适。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吸血鬼,不是吗?”说完,我吻了维斯特尔小姐。
维斯特尔小姐知道,她已经无法拒绝,因为我掌握太多的罪证。
婚礼在一周后举行,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非洲之花
但一个月之后我仍然去了一趟非洲,当然,我瞒过了维斯特尔,这是一趟秘密旅行。因为维斯特尔坚持只给我增加5%的股份,而我原本希望再得到12%的股份,所以我必须作一次背叛之旅以作为对新婚妻子的惩罚。我要去非洲完成一桩秘密交易:用公司的一次军事行动作为交换,为辛提争夺一座矿山的控制权,辛提除了支付雇佣兵费用外,我还可以得到辛提秘密提供的21%的矿山收益。
黑鹰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降落在这顶帐篷前,掀起的尘土弥漫了整个天空。我望了望那沙尘中昂首站立的一群黑人女子,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装束:一身牛仔裤或者粗布衣服,有人戴着墨镜,有人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每个人都提着一支AK…47,每个人都是一付桀骜不驯的样子。她们中大多数是来自利比里亚的曼丁葛族。
“熟悉的地方,陌生的女人。”我慢条斯理地走下直升机,看了看这些女人,其实在半年前我还从来不知道利比里亚还有这么一支全部由女人组成的雇佣兵。
“辛提,你还是像个女王!我的宝贝。”
“听说你结婚了?”
“对。”
“可你许诺说要娶我。”辛提笑着问。
“我对很多人都许诺过,就像很多人都对你许诺过一样。”我和辛提拥抱,看着她那黑红娇小的脸,她有着性感的身材,“我们臭味相同!”
我轻吻她的脸颊。
“你是个无赖!骗子!”辛提微笑着说。
“不不不,你比我严重多了,我只欺骗过四个女人,而你欺骗过无数个男人。”
“因为他们都不值得爱。”
“那么我呢?”
“值得爱,但爱过之后要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拿走了我的心,我要你用生命补偿。”
我跟随她进了她的帐篷,她和她的50余名雇佣兵姐妹们近三个月来一直住在这个丛林里,而她们的敌人就在三公里远的地方,他们有三百多人,是另一个部族的人。
“你要的武器三天后到,我的人一周后将开始从他们的背后攻击,你们到时候只需要从前面防止他们逃进丛林就可以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分享财富!”一进了帐篷辛提立刻拥吻我,然后我们一起倒在那简陋的床上,甚至地下还到处都是杂草和烧焦的骨头。
“嗷!这是什么?”我被床头的一个东西搁到了,她笑着压在我身上,顺手抽出一根骨头。
“这是……?”
“一个杂种的胳膊!”辛提嬉笑着顺手把那根人的肱骨扔到一边。
“你这个食人族女妖!”
“如果你再欺骗我,我也会吃了你!”
“那根肱骨并不是辛提的食物,实际上只是一个俘虏被炸断的手臂,辛提只是帮助他用非洲砍刀实行了一次截肢手术而已。和这个女人上过床的男人和被她杀掉的男人一样多,她就象是非洲的阿拉伯国王,每一个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对她来说都有一个故事,然后她会杀了其中的很多人…有时候是为了争夺财富,有时候就是因为他看了别的女人一眼。我尽管很欣赏这个
性感的女人,但也实在担心第二天早晨身首异处。不过直到现在为止,我还能写日记,因为她的心情一直不错,看来我也许能安然走出她的帐篷。 9月12日,2003年。”
“我记得你半年前还有200多人呢,怎么现在只有这些女人了?”
“她们都在那儿!”辛提的眼神骤然神伤,只有半年的时间,她损失惨重,150人先后死在丛林里,她们缺少必要的医疗设备,其实很多人的枪伤并不足以致命,而是感染和并发症夺走了她们的性命,所以,她决心已定,哪怕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要守住这片矿山,这几乎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一片空地,那里的土显然是新近翻动过,很多,已经连成了一片,每一个土丘上面都插着一截树枝,上面悬挂着一些饰物,大多是些女人的饰品,也有一些骷髅。“那都是杀死她们的仇敌,我把他们的头颅割了下来,这样可以让她们更快地转世,而她们的仇敌则永远也不会再出现,无论是人间还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又回头看了看她的兵营,如果没有人手一支的AK…47,这里其实更像是一个难民营,食物和各种生活必需品非常缺乏。
“我们一直在地狱边徘徊,如果你再来晚一个月……”辛提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泪水,这多少让我感到惊讶,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呢?生死对于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们来说,与其说是一种痛苦,不如说是一种解脱。
三天后,我给这些女人们送来了各种物资,辛提显得异常兴奋,她几乎迫不及待地准备开战,她要一雪前耻。
“一场
小游戏!”我看了看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尽管对方如果全部聚集起来可以达到300人,但他们是纯粹的乌合之众,他们每一个人也许都是很好的丛林战士,也精通各种巷战,但他们却不是
罗马军团,根本没有经历过像样的阵地战,尤其在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着重武器、还有空中支援的雇佣兵的时候,他们就像是一群面对坦克履带的蚂蚁,不堪一击。
而且,他们的情报也受到了我的欺骗,泰达已经将一份假情报出卖给他们,这让他们相信,辛提只是得到了一些武器,而根本没有获得任何雇佣兵的支援。
屠杀从第二天黎明时分开始,摩洛哥瘸羊的雇佣兵从正面开始进攻,三架阿帕奇直升机在一开始就已经将他们仅有的两门防空炮和一门野战炮摧毁。摩洛哥瘸羊亲自驾驶着一架阿帕奇直升机在空中盘旋着,他命令雇佣兵分成三队,从三个方向将这300名非洲士兵压缩到一起,装甲车和两辆坦克已经将他们像制作压缩汉堡包一样将他们逼迫到一个丛林了里。
“好,现在,我们可以干掉这些恶魔了!”说完,摩洛哥瘸羊发射了两枚集束炸弹,两枚炸弹先后在半空中炸开,然后释放出近千枚小型炸弹,这些小炸弹如同一阵丛林暴雨,那密集的爆炸几乎摧毁了整整一平方公里的土地。
“辛提,该你收网了!”我安详地躺在辛提的帐篷里,听着摩洛哥瘸羊在阿帕奇中发号施令,我特意从埃及运来了上好的德国啤酒,不过运来冰块可就飞了些劲,我只好用装备有
冰箱的越野车原来这些冰块。
“我的口袋里快装满了!”辛提从通话器中传出的声音显得异常兴奋,那背景音乐是密集的AK…47发射声,那群非洲蚂蚁无路可走,集束炸弹已经将200多人炸成了肉末,整个丛林已经一片焰火,到处都是燃烧的草丛和支离破碎的尸体块。只剩下这唯一的出口,然而这里却是辛提不下的一个半环形口袋那些女雇佣兵们人人都是冷酷的杀手,从她们的眼神中此时绝对看不到一丝雌性动物惯有的怜爱,相反,那是一种受尽屈辱后的血腥报复——整整300人,无一漏网。
“收成不错!”我满意地对那条爱尔兰猎犬笑了笑,举起酒杯,关掉了通话器。然后慢慢走出帐篷,妈的!吞吐着毒舌的太阳,那烈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