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轻松地走进老板的办公室,不,现在这间办公室归我了,尽管我还不是老板,但当我提出要使用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包括维斯特尔小姐。“走进这间办公室,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信条放置在那张大办公桌上,‘我们是上帝的朋友,是世俗的敌人。’”
我对斯特伦、雅蓬、摩洛哥瘸羊、泰达说:
“你们听说过一个笑话吗?——萨达姆派新闻部长萨哈夫去观察战况,不久萨哈夫回来了,他伸出中指和食指做了个V字手势,萨达姆很高兴,说,太好了,终于打了一回胜仗,萨哈夫说,别他妈扯了,就剩咱俩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聚会。我们在想象着那个以色列保镖在那艘船上该如何给老板讲这个故事,欢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我们合作的非常好,而且都得到了想要得圣诞礼物:我借此除掉了老板和俄罗斯黑手党刀条脸,并且我相信我还能得到了老板的女儿和公司15%的股份;斯特伦得到了金钱和一半的毒品,还得到了俄罗斯黑手党退出的地盘;摩洛哥瘸羊得到了20颗价值连城的钻石;非洲王子得到了一百万美元;雅蓬接替我升任公司经理。12月27日,2002年。”
一切都结束了,但我却感到一股寂寥的惆怅油然而生,因为我忽然想起了维斯特尔小姐。“那天,我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正是维斯特尔小姐,她身穿一件黑色绉纱裙,戴着一顶同样颜色的宽沿帽,上面有一簇深紫色的羽毛在微风中飘动;有一层薄雾般的轻纱遮挡了她的半边脸,只露出润滑、俏丽的下巴。尽管她神情黯然,眼角仍然看得出轻微的泪痕,但浓密的金色头发还是像往常一样梳理得一丝不乱。她站在最高的一级台阶上,仰望着天空,有一点点不知所措,但绝没有惊慌,相反,那楚楚动人的背后隐藏的是已经意识到的责任,现在,她是这个家族的最直接管理者了。 1月13日,2003年。 ”
“你高兴的时候,全世界都跟着你一起高兴;你哭泣的时候,他们却对你一笑了之。”
维斯特尔小姐想起这句话,她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的这句话,但现在却印象深刻。
“我们现在仍在进行的生意共有16笔,其中4笔是需要避开美国法律的。”公司的大管家在维斯特尔小姐接任老板的位置后进行的第一次高层会议上介绍说。“还有两笔生意正在谈判,现在必须您来拿主意。”
“是什么生意?灰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维斯特尔小姐已经有点感到苦恼,以前父亲只让她管理那些正经生意,这些都是一些美国法律允许的生意,因此不需要遮遮掩掩,但她没想到公司竟然有这么多其它灰色生意。
“一笔是为厄瓜多尔的海洋运输提供护送,另一笔在非洲,需要一点冒险精神。”
“我们为什么要接手这么多这种生意?”维斯特尔小姐有些恼火,她的父亲一直瞒着她做这么多违法勾当。“我们不能停止这些冒险游戏吗?”
“维斯特尔小姐,这些冒险游戏在生意比例上只占总体的15%,然而它却提供了40%的利润!”我解释道。
“可它总有一天会毁了我们!”维斯特尔小姐说。
“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完美过,将来也不会,而且,总有很多法律覆盖不到的地方。”
“法律是贵族的
奢侈品,是穷人的枷锁,是骑士的利剑!”
“好吧,好吧!”维斯特尔小姐知道根本不可能一时改变这一切,“那么,我们就继续吧!”
整整一个下午的会议,维斯特尔小姐从一开始就眉头紧锁,因为越来越感到公司实际上一直存在相当大的风险,其中任何一桩违法生意如果被媒体或者美国司法机构知道,那么就会导致整个大厦的倾覆。在此之前,她的父亲,老维斯特尔一直凭借他高超的控制能力对所有的事情处理的恰到好处,就连她在公司干了2年都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他是个出色的管理者,30多年来一直游刃有余,也从来没有出过太大的纰漏,直到上周,他犯下了他一生唯一的一次、也是最不可饶恕的一次错误。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维斯特尔小姐精力充沛,整个下午的会议尽管事情繁多,而且对她来说颇为陌生,但她总能从其他人的种种建议中总结出关键性的东西,如果她发现她无法处理某些情况时,就将这件事情完全地交给她认为最合适的人去处理,这几乎和她的父亲一样。
“我并不很清楚,这件事不在公司记录中,没有这桩生意的任何痕迹。”老管家的确并不清楚老板为何那天突然出现在那条船上。
“那么,谁清楚这件事情?”
我跟随着维斯特尔小姐的眼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场的共有7个人,这是公司最高层的秘密会议,我现在是以公司海外经理的身份参加,管理者公司所有的海外事务,实际上也就是负责公司的所有灰色生意。老板和以色列人都死了,雅蓬是我的人,而且他现在在加勒比海,这样,整个会议室里,整个公司应该只有我清楚这件事每一个细节。
“这本来是一场趁火打劫的生意,俄罗斯人和哥伦比亚人的一桩毒品交易,你的父亲,当时非常希望挽回上一次为哥伦比亚赔付的那笔钱,没有人会想到那艘军舰会出现在那个海域,否则俄罗斯人和哥伦比亚人也不会出现在那儿了。对你父亲来说,那纯粹是个意外,最不幸的一天!”
“那么,国际缉毒组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追查我们?”
“不,不会,你父亲当时并没有出现在甲板上,美国军舰并没有看到他的脸,最后船沉到了1500米深的海底。我们事先做了手脚,这件事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俄罗斯黑手党想倾吞哥伦比亚的这批货,是一桩黑帮内部的利益争夺。”
说完我拿出一张报纸,这是一张英国泰晤士报,上面有一篇篇幅不小的报道,就是这件事,上面还有一张照片,那出自那艘美国军舰实时录像,照片上那艘船的甲板上到处都是俄罗斯人和哥伦比亚人的尸体,还有一张刀条脸的特写,他是俄罗斯黑手党的一个头目。
“也就是说,无论国际缉毒组织还是哥伦比亚人、俄罗斯黑手党都认为这件事就是这样?”
“对,这就是最终答案,因为没有人会去1500米深的海底去寻找证据的。”
“我的父亲……”维斯特尔小姐不禁黯然神伤,她现在不再担心国际缉毒组织或者俄罗斯黑手党、哥伦比亚人找上门来,但父亲的尸体却要永远在那艘沉船中了,“1500米的海底,那应该是个黑暗的世界!”
“上帝会拯救他的!”我开车送维斯特尔小姐回家。
“好吧,既然我们一直都是这样,那么没有理由由我来毁坏这一切!”当维斯特尔小姐下车时突然对我说。
“我们信任您,就像信任您的父亲!”
“这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女人,就像她的父亲一样,而且也相当聪明,她既然拿定了主意,我想她就一定会去尽力做好它。当然,她也有直率的一点,就象她挺直、小巧的爱尔兰鼻子,她会毫不客气地批评任何她看不顺眼的人;但她也有一个
性感的嘴唇,我想那是相当诱人的,但她动人的嘴唇后面隐藏的是伶牙俐齿,还有,她最终毕竟是个女人,没有她父亲那样的见识和魄力,尽管她可能不缺乏勇气和大胆,但我想她应该需要很好的支持才能做的和她父亲一样完美。 1月22日,2003年。”我回到自己在海滨的
别墅里,换上舒适的睡衣,平淡地写道。
公司的业务稍微有所收缩,维斯特尔小姐需要时间熟悉整个公司。维斯特尔小姐在为父亲举行完一个没有尸体的葬礼后这一段时间也沉默了许多,她不仅失去了父亲,还失去了她的情人,那个以色列人。
而此时我却有些心烦意乱,因为柳辛娜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本来已经接受下来的生活。艾达已经因为我不肯回头而离开了我,只是偶尔还会有一些联系,保持着藕断丝连的关系,现在柳辛娜就在里面,她也在等待一个同样的回答,她尽管不清楚我离开圣彼得堡后干过的所有事情,但清楚我自从离开圣彼得堡大学后就已经蜕变为一个吸血鬼。
“对,你现在就是一个吸血鬼!看看你身上的名贵衣装、手表,还有这栋别墅,还有你的
奔驰车,哪一件不带有血腥!以前你迫不得已,现在呢?还有谁在逼迫你?”这是见面第三天,我和柳辛娜缠绵了整整三个日夜,那几天我有一种奇妙的错觉,觉得柳辛娜就是艾达,她们实在太像了。而在我心里最爱的是谁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心里甚至有一个奇怪的猜测,艾达会不会就是柳辛娜的妹妹呢?她给我讲述的童年简直就是柳辛娜口中的妹妹的童年的延续!但是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柳辛娜和艾达一样坚决要求我从此不再沾惹一滴血。“跟我走吧,回到俄罗斯去,你可以当个医生,我们一样可以过的很不错。或者留在美国,我们搬到弗罗里达,还是夏威夷,我都喜欢,好吗?”
“我不想再失去你!”
“我不值得你抛弃现在的生活吗?难道你忘了当初对我说过的话了吗?”
“你已经变了,不再是我爱的那个人了!”
“看看你花出去的每一个美元,那上面不是林肯、华盛顿,而是你杀死的每一个人的脸,他们一直在看着你,你会感到安心吗?上帝会惩罚你的!”
柳辛娜不停地哀求着、咒骂着、依恋着、哭泣着,她只盼望我能回心转意,放弃这种生活,去过一种男耕女织的平民生活,不要再做这种黑暗贵族。我总是在她营造的温柔夜晚犹豫,有时甚至会在她的泪水中答应她,但一旦回到现实中时,总有一些无形的东西在牵引着我继续前行,有些命运,我无法摆脱。我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沼泽,如果我试图去挣脱它,却会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将我重新拉回去,并且越陷越深。时间是不可逆的,既然命运把我推到了这一步,我想走回头路就不可能了。
“沾满血腥的是我的手,
钻石是干净的,它仍然是我们之间永恒的爱!请原谅我不能把它像镶嵌在你的戒指上!”我深吻了心爱的女人,将最后一颗钻石雕琢好后制作成了一条项链,为她戴上,然后送她上了飞往圣彼得堡的飞机,
“为什么当我最初神圣的爱情突然回来的时候,我却已经无法认识它了呢?我真的已经变了,我不得不承认。” 5月3日, 2003年。
“我想我会收到你的邀请的。”柳辛娜已经没有了泪水,取而代之的灿烂的笑容,尽管这笑容背后是无法在我面前掩饰的伤心和无奈,但柳辛娜仍然竭力保持着她最美丽的一面。
“什么?”
“你和你的那位老板的结婚邀请。”
“怎么会!我和她?”
“你们应该是不错的一对,一对吸血鬼!”柳辛娜转身进了安检口,从此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她来
医院看你时,我看到了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就像若干年前她目送着我走向逃亡之路一样,充满了绝望和不舍,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让对方服从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我们都变了,我们不再是酒吧中一起打工的两个单纯大学生了。
一个月前我从一次海上飞行回来,途中直升机出了点故障,我的腿被爆裂开的机舱隔条刺穿,不过是个小意外,并没什么,但维斯特尔小姐却亲自来医院看望了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