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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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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京津密迩,大沽口又是我大清帝都之外的海上第一条防线,英夷性情阴柔反复,狡猾难知,若是有大逆作乱之心,只恐事在不测!臣以为,还是不应让夷人才此地停泊才是上策啊!”

    “京津相距不过百里,朕又岂会不知?只是做如此打算,其中另有缘故。”皇帝知道这样的一条命令出台,不会如同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总是要有很多口舌官司要和这些人去打,也早有了准备。不慌不忙的端起桌上的参汤喝了一口,慢吞吞的说道:“首先说,英夷此次要求之事,总是理屈在我,朝廷若不能拿出一个可以令天下人心服口服的理由、或者办法来,不但有碍观瞻,更会使群夷耻笑我大清食言而肥!这样的结果,是朕不能接受的。这是第一个理由;而在天津外海允许英夷船只靠近停泊,一来示人以坦荡,二来也是无畏于英夷船坚炮利的铁证。”

    “至于英夷入京行礼之事,当简派大员赴津与其商谈,若是终不能达成协议,英夷自当挂帆南返,便是列强,也不会因此衅生事端。”

    “再有一节,便是关于你所言英夷有大逆之心的话。”皇帝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冷冷的哼了一声:“祈隽藻,你认为凭英夷的几艘炮船,就可以在我大清腹地做出什么大逆之事吗?便是他们有这样的胆量,难道我的大清兵勇都是木雕泥塑的吗?告诉你们,英夷不敢趁机要挟便罢,若是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想,朕便要他们来得去不得!”

    “是!老臣思虑不周,是老臣说错了。”

    皇帝换上一副笑脸,语气也变得和缓下来:“你也是一片为国之心,何错之有?”他说:“有以上数点于我朝有利之节,英夷肯进京行礼便罢,若是不肯,则屈不在我而在彼,想来,英夷也不至再有颜面就入城一事在朕耳边哓舌不已了吧?”

    众人想了想,觉得皇帝的话也有道理,当下点头附议:“老臣深以圣上所言为然。总要使理屈在彼方,日后就英夷入城之事交涉起来,我方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季芝昌这话说得对。南粤群情汹汹,皆已英夷入城为非。偏生当年之事已成定局,若是不能有个妥善解决之法,将来因为此事引发事端,可怎么得了?”皇帝大声说道:“所以,我天朝首先要做的,就是在理法上不能授人以柄,其他的事情嘛,等到英夷肯于进京的时候,再着派有司,与其慢慢磋商。”

    听皇帝说完,众人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自从上一次就英夷进京之事在御前商讨以来,军机处的几个人也已经知道,皇上是很有想在京中见一见这些红头发,绿眼珠的洋人的意思的,不论众人心中如何取舍,总有一点是‘询谋莶同’的,那就是,万万不能在这件事上过于驳了皇上的意思,因此以祈隽藻为首,众人同时磕头回奏:“是!皇上圣虑周远,大开臣等茅塞!我等钦服不已。”

    “我等君臣相忍为国吧。”皇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还有一事,便是昨天议过的,浙江巡抚的人选。你们心中可有定议?”

    “这,臣等商量了一下,皆以为内阁学士何桂清年少有为,又向为先皇赏识,捡拔在君侧有年,此次浙江巡抚出缺,可命他前往任职。”

    “何桂清?他刚刚丁忧服阙,入值南书房,就让他到浙省上任吗?”皇帝犹豫了一下,心中并不以军机大臣的推荐为然,又不好贸然驳回,便琢磨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他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一点?他今年只有34岁吧?刚过而立之年,就以一省军政大权相托?”

    祈隽藻是道光十五年的主考之一,和何桂清也有一份师弟之谊,此番季芝昌举荐,也算是想到了老中堂面子上的好看,不过皇帝所说的话,隐隐有不愿意派他前往的意思,也就没有必要为了照应祈隽藻,而说出什么更加唐突荐举的话来,以致引起皇帝的猜忌。当下闭口不言,只是跪在那里沉默着。

    祈隽藻宦海多年,见识比季芝昌更深,当然不会为了给学生争取,而继续在君前饶舌,当下越众奏答道:“浙省是我大清富庶之地,巡抚之人选,自当谨慎从事。臣以为,若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着常大淳立刻南下,公事就交托给本省藩司暂行署理。”

    “也好,就依祈隽藻的意思去做!至于常大淳嘛,让他进京一次,朕还有些话要当面和他说。”

    “是!”

    ************

    折差返回江宁,陆建瀛,孙瑞珍等人摆上香案,恭恭敬敬的叩头行礼以毕,这才把折子取出,折底留白处是皇帝一笔很清秀的瘦金体手泽:“览。孙瑞珍等会衔所奏,英夷性情反复,狡猾难知,此诚不可不防也。然两国邦交,事体重大,我天朝当以仁义之心待之,想英夷公使此次会商之事,原也并非事出无因。今英夷有回复本国请旨定夺之言,朕静夜冥思,也以为然也。”

    “……着孙瑞珍,曾国藩,沈淮于磋商一节,与英夷更多沟通,等待本国朝旨到来,允准英夷停船于天津大沽口海面,届时我天朝行将简派大员,赴英船会商行礼事宜。等候期间,着孙瑞珍三人回京复命,钦此!”

    几个人传阅了一遍折底,都有点相顾愕然,迟疑的半晌,孙瑞珍大声说道:“让英人到大沽口外停船商议此事?不行,我得上折子请皇上收回成命!万一洋人有什么不臣之心,这……岂不是太危乎殆矣了吗?”

    陆建瀛在旁边舔了下嘴唇,拦住了作势欲动的孙瑞珍:“英公,以立夫微见,此事万不至此。英夷所图不过是广州一城一地,又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轻率以兵戎相见?更不用提皇上既然有此意,想来军机处几位大人也已经知晓,在英夷到来之前势将有万全准备,当不致有英公所忧虑之事发生的。”

    “是啊,英公。”沈淮在一边也附和的说道:“陆大人所言甚是,此事还是等到回京向皇上复命时,再进言吧?”

    “也好,就依立夫兄所言。”孙瑞珍点点头,继续说道:“皇上旨意中的意思,立夫兄,是不是再把英夷请过府衙来,向其当众讲明?”

    “好!本官这就去安排。”

    把朝廷的意思和文翰等人讲明,倒让文翰很吃了一惊:“贵使先生说,我们下一次再来的时候,可以到天津外海停泊?”

    “若依本官的意思嘛,贵使先生最好能够和贵国认真商讨此事,若是终究不能就入京行礼之事达成一致的话,我想,即便贵使先生可以领略我大清近畿风光,却也万万不能成行,倒不如免去这一番风浪之苦哩!”

    文翰听着麦华陀的翻译,权当听不懂他话中的讽刺之意,笑眯眯的接口道:“请专使大人放心,我大英国中,皆是饱经风浪的好水手,这一点风波之苦,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

    曾国藩没有心思和他斗嘴,在一边插口问道:“不知道贵使此番上奏朝廷,几时会有回复?”

    “这,最迟到明年的六月间,即可有回复音信传来。”

    “那好。既然这样,明年六月,我们就在大沽口外相见吧。”看孙瑞珍端起茶杯,身后的听差拉长的声音喊了一声:“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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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9节 王府喜庆

    恭王府中一片热闹,其时已是黄昏,一到三转桥转角的王府大街门前,就已经是轿马纷纷,热闹异于常时,及至一进胡同,更是冠盖相接。落日犹在,明灯已悬,由敞开了的大门望进去,灯火璀璨,锣鼓喧阗,绕过二道门的影壁墙,乐声就可以听得很清楚了,滴水檐前人来人往,声音鼎沸,从敞开了的大门望进去,为男客预备的,四大徽班的名伶罗致殆尽的堂会,正当热闹的时候。

    堂上正在演出的是张二奎的《上天台》,张二奎生来的身材魁梧,面相雍容,演起这等王帽戏来,行走趋步,身段进退,竟似是比今天到府庆贺的六部司员更像个官儿。再加上天生了一副好嗓音,淳朴有力,浑厚平稳,高亢激越,直有精金旺火之功。一折唱罢,台下喝彩声雷鸣而起,间或还夹杂着一声放赏的大吼:“王爷放赏!”

    语声一落,四名穿蓝布大褂,戴红缨帽的听差,将箩筐飞也似地抬到台前,立即动手拆开银馃子上的封皮,往台上一撒,但见银光耀眼,满台响声,‘哗啦、哗啦’地响过好一阵,方始住手。

    “多谢王爷!”张二奎在台板上跪倒谢恩,还未等起身,只听台下又有人喊:“怡亲王放赏!”

    “哦!”刚刚站起来的张二奎第二次跪倒,向着怡亲王载垣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多谢王爷放赏!”

    “起来吧,好好伺候着。”

    “喳!”

    大堂之中为男客准备的堂会如火如荼,至于坤客,又另有消遣所在:京中有一班旗下大爷,饱食天家俸禄,闲来无事,别创新声,腔调略似大鼓,而讲究词雅声和,有东城、西城两派。‘西城调’更为萦纡低缓,一个长腔,千回百折,似断若续,久久不息,最宜于饱食终日的人品味。

    这班子弟书特别名贵,因为穿上公服,至不济也是个红顶子。此时当然是便衣,是特为约齐了穿戴,一律福色缎面皮袍,上套青缎琵琶襟坎肩,头上红结子瓜皮帽,帽檐镶一块极大的玭霞。这是规定好了服色,此外凭各人喜爱,随意修饰,坎肩上的套扣,手上的扳指儿,腰际的荷包,都是可以争奇斗胜之处。这套书叫《鸳鸯扣》,专门描写旗人的婚嫁,从‘相亲’到‘回门’,一共九大段。

    走到门口,正在唱〃开脸〃一节,是‘大奶奶亲掩亮格笑着嘱咐:猴儿你若还错过,就误了时辰’的第二天之事。演唱的是不入八分辅国公,散佚大臣,三等侍卫,肃亲王第五子,爱新觉罗?华丰。

    这一次为了桂燕山(这是指桂良,字燕山)的小女产下第一胎嫡子,便是皇帝也有意借这样的机会庆贺一番,故此特为将单子要过去,座位甚至是经过‘钦准’的,有这样一层关系在内,谁敢不来?

    便是那78岁的肃王敬敏,也应邀到了装饰一新的恭王府,华丰自然也格外抖擞精神,使出他那浏亮的嗓子唱道:“通报说,梳头的太太们将车下,大奶奶出去迎接,佳人又不得相随,独坐在房中,心里不免凄惨。没片刻娘家的女眷都进了朱扉,见面拉手儿佳人就落,太太们也觉伤感,打那喜内生悲!到底不比她的亲娘十分亲热,也不过暂时悲惨,一霎时就展放了愁眉。大奶奶让坐装烟来叙话,仆妇们铜盆取水服侍香闺,洗净了花容,三姓人先后九线,然后把寒毛绞净又用鸡子轻推,生成的四鬓只用镊子儿打扫。开脸已毕可改换了蛾眉,未施脂粉,早已容光飞舞……。”〃

    他唱到这里,堂下坤客一片轰然叫好之声大作:“好啊!”

    华丰得了众人的鼓励,心中更是快意,微笑着抱拳做了个罗圈揖,口中谦逊着:“效颦之作,不着绳墨……”

    “小猴崽子,旁的不好好学,倒是这份别创新声的功夫,真不落于人后呢!”座位间的桂良福晋一手抱着刚刚出生一个月大的婴儿,一边回头笑呵呵的和肃王福晋赫舍里氏说道。

    “您是不知道,前几天,他还买了只会说话的八哥回来,我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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