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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妃调皮的一笑,她说,“后福,奴才可不敢要。”
“那是为什么?”
“奴才能够shì奉皇上,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若是再饕餮不足,意图后福的话,只怕福未到,祸却已经先要临门了。”
“你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皇帝惊异的问道,言下很是不相信的样子。
“奴才本来就会的嘛”祯妃娇俏的笑了一下,“不过,朝廷有法令,宫中有祖制,奴才不敢轻易进言。”
皇帝满足的叹息一声,把祯妃揽如怀中:“秀儿,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朕的皇后了。告诉你吧,朕不但要让我大清国富民强,再现先祖辉煌,还要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让朕和你,成为这一大片的土地的主子”
第一卷 第1节前情回顾
第1节前情回顾
七月中旬,正是北京城一年中最溽热的季节,不过置身于圆明园的天然图画之中,殿阁深远,清风入户,进门坐定不久,就有香汗全消,心底舒畅之美。
过了巳时,兰妃、瑜妃、瑾贵妃、玉妃、云妃几个到房中来给皇后问安,各人带着的宫婢、太监在外哄着精力旺盛的几个小阿哥,小格格嬉闹,童稚的笑语欢声传进来,不时惹得众人长身向往探视。
到了咸丰七年,皇帝的子嗣序齿已经排到了七阿哥,除了载澧、载滢、载滪分别是瑾贵妃、佳贵妃、瑜妃所生之外,还有云妃生下的载沚,皇后生下的载湀、兰妃生下的载渢和瑾贵妃生的载淟。阿哥之外,公主也有四个,皇帝取名分别是秀慧、颖慧、灵慧和钰慧。
每天早上起来,到皇后宫中请安,是众多妃嫔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皇帝国事愈加繁忙,每月传召妃嫔shì寝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也只有皇后、佳贵妃等很少的几个人,其他的人,未méng皇上宠幸久矣。
“哎”瑜妃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初选秀女的时候,她艳冠群芳,承恩最多,但自从生下三阿哥之后,皇上的恩宠日衰,再加以有尤佳氏和紫云入宫,这两个人一个美艳娇憨,一个风情万种,把个自幼在旗下人家长大的自己全数比了下去,想起来都让人觉得难过。
“瑜妹妹,怎么了?大清早起来的,就唉声叹气的?”
“妹妹不敢。”瑜妃赶忙说道,“只是思及皇上,现在每日里国事操劳,可几时是个头啊?皇后,您见主子爷的时候多,该劝的时候也得劝劝主子,要珍重龙体啊。”
“你当我不劝吗?”皇后摇摇头,也是很无奈的神sè,“眼下的事情太多,皇上本来就不大到我宫中来,有时候来坐一会儿,不到片刻,就又有人递牌子进来,皇上就得立时起驾……”
兰妃在一边插口说道,“听说昨天晚上皇上又是一夜未睡?佳妹子,是不是?”
昨天晚上是佳贵妃在湛福堂伺候的,闻言点点头,“是啊,我是二更天睡下的,那时候皇上还在灯下批折子,到了快天亮,我起来一看,皇上还在批折子。”
彼此都是自家姐妹,佳贵妃又仗着皇上宠爱,说话就不很顾忌了:“下面的这些人也真是可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让主子日忙夜忙的,连休息也休息不好?”
兰妃立刻说道,“皇后,您是天下之母,要是有机会的话,不如把这番话给下面的那些奴才们说说?也省的皇上心中有话,不好开口?”她又说;“前几天我见到皇上,主子的脸sè不好,要是长久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这样的话终于让皇后动容了,思忖了片刻,对外面招呼,“莲英?”
李莲英本名李进喜,他本来是郑王府的太监,咸丰四年的时候,在肃顺府中一见,皇帝过了不久,下旨将其招入内宫听用——这对于郑王端华来说,是极大的荣幸,嘱咐了一番,将他送入深宫,皇帝给他改名叫李莲英,在皇后宫中听用。
他是那种非常有脑筋的,做事勤快不说,主子的眉眼高低无不注意,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大得皇后的宠信,把他升为宫中管事太监,听用至今。可以说,如今宫内的太监中,以六福和李莲英为首,其他的所有太监,都要唯这二人马首是瞻。
听到皇后传召,李莲英撩起门帘,进到房中,进门先跪倒:“奴才在。”
“你到前面去看看,主子和军机处见完面了吗?若是见完了,和主子爷说,就说我请他来一次,有事和他商量。”
“喳。”
皇后想了想,“回来。”
“是,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你去看了,我亲自过去。”皇后起身,把怀中抱着的女儿交给嬷嬷,随意的一摆手:“都下去吧,等回来,有话我再找你们。”
兰妃有意跟随,又知道于理不合,只好随同众人蹲身行礼,目视着皇后踩着huā盆底,登上轻步撵,一路抬着,向湛福堂而去了。
皇帝正在和军机处议政。咸丰七年的二月,两江总督桂良奏报了一条大好的消息,从江宁到上海的铁路经过两年余的构建,现在已经进入最后的扫尾阶段,桂良带两江治下文武官员并两江百姓,恭请皇上御驾亲临江宁,登上火车,做第一次的试运行。皇帝大为意动,登基已经有八年之久,足迹却不过热河、盛京等地,这一次恰逢机会,想到江南去走一走,了。
而且此番出京,还有着一个极为冠冕堂皇的借口,比之高宗每每奉母南巡东游,以尽人子之孝道,说来更让人容易接受。故此,当时他把这份折子交下去,由军机处公议。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派奕出京办理铁路开工大典的差事之前,皇帝就有意亲自到江宁去,仿前朝圣祖、高宗之遗念,行南巡之政。谁知道给朝臣驳了回来,都认为铁路施工,耗费民工数百万计,其中良莠不齐,难免鱼龙hún杂,圣驾轻出,一旦有一个闪失,不是说着玩的。
皇帝也不好过多驳斥,而且彼时不及此时,经过八年多的休养生息,清朝的国力比之当年践祚之初,有了太大的变化。国库中的存银在咸丰六年年底,各省关税、饷银、商税解到之后,总数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一万万零七百余万两虽然这样的数字在开年之后就要用去大半,却也是盛世皇朝的征兆,在这样的时候,皇帝把桂良的这份折子交部,于是军机处的众人知道,皇帝要出京南巡的念头,怕是不能阻拦了。
天子离京,仪式浩繁,百官扈从之外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京中根本之地,要有人留守监国,军机处会谘内阁商议了一下,最后选定,由大阿哥载澧留京,恭亲王奕,军机大臣、上书房大臣翁心存理政辅国。
上报到御前,皇帝不准:“此番到江南去,那里是翁心存的老家,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君子不取。不必留翁心存辅政,改派孙瑞珍留京,辅弼六弟,理政监国。”
咸丰六年,文庆以病而殁,文祥也是老病侵寻,又为了一件政事,给肃顺攻得灰头土脸,不愿意再在军机处碍眼。一再封奏,请求皇上免去自己军机大臣的职衔,皇帝慰留几次,又格外赏假,容他病体痊愈之后,再行当值,文祥认为,自己受恩深重,也就更加不肯尸位素餐,一再坚求,皇上无奈,只好俯准所请。
军机处出了两个空缺,一个补的是兵部尚书柏葰,众人都说,赛尚阿、曾国藩、奕山在天津练兵有法,其中柏葰出力不少,选他入军机处,也算是众望所归;而第二个空缺,在朝臣想来,一定是户部尚书肃顺的,旁人不论是帝眷还是分量,都难以与之相抗。谁知道朝命发下,居然不是肃顺,而是选了怡亲王载垣进军机处?
仔细想想,这个任命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到了咸丰六年,肃顺身担多职,户部尚书的本职之外,还兼着兵部shì郎、御前大臣,内务府总管大臣、宗人府左宗丞等等一系列的职务,再让他进军机处,权柄过重,是祸非福。
而他不进军机处,权柄丝毫不衰不说,载垣是昏人,凡事都要向肃顺请教,可以说,载垣入职军机处,就等于是肃顺身在军机处一样。届时,无军纪之名而有军机之实,倒是比侧身其中,在周围一群道学家之间,屏显自己言辞粗鄙,要来得舒服得多。
除了这些原因之外,皇帝还有另外一层想法,南巡从来都是靡费极重,百般伤民的举措,自己这一次到江南去,名为火车试运行,实际上,也是一番铺张扬厉之举,各省督抚,有的甚至都没有见过皇帝,赶上这一次皇帝驾临,还不可了劲儿、拼了命的孝敬?种种需索地方上的举动,一定会给百姓造成极大的困扰——而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就非肃顺出面不可了。
所议,他特意把肃顺找到御前来,对他说:“你先一步出京,替朕打前站。”
“是。奴才明白。就如同戏文中的先锋官一般,为主帅开路。”
“你现在有很多时间看戏吗?”皇帝和肃顺君臣相得,尤其是在sī底下召见他的时候,说话也就略脱了形迹,“肃六?”
他这样叫着肃顺的名字说:“朕让你打前站,确实有这样一层意思在里面,另外一层意思嘛,帝皇南巡,无不有扰民之苦,尤其是地方上的督抚,竭诚孝敬,难免疲累。朕让你这一路过去,把朕的话给他们带到。沿途不允许各省大员假借朕南巡之机兴以土木,只可将原有行宫殿阁略加修饰。要是有人敢抗旨不遵,朕不饶他们”
顺用力碰头,“皇上圣心之中常记挂天下黎庶,想来百姓但有所知,也必当感念圣德,争相报效。”
“肃顺”皇帝猛的一瞪眼,“你当朕是什么人?可以容尔欺凌的?你是不是想和朕说,沿途行宫,皆是百姓自发捐资兴建,不关当地督抚的事情的?”
肃顺吓了一跳,他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其实此事和他倒没有很大的相干。自从江宁至上海的铁路完工,沿途的山东、河南、直隶督抚就都知道,皇帝一定会选在一个时候南巡,只不过一来不知道时间,二来不知道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身在地方,消息灵通自然不及京官,而京中消息最灵通者,莫过于肃顺。故而从过完年开始,以上几省派来的到京中肃府打听消息的专差奔载于途,可说是无日无之。那以炭敬为名,送达肃顺府上的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
肃顺自从咸丰四年惠祥的事情出了之后,给皇帝臭骂了一通,轻易不敢收受赂遗,不过,有一个人的银子,他还是拿了——便是新任山东巡抚的椿寿。
椿寿是在桂良的折子呈报之后,皇帝论功行赏,椿寿以江苏藩司之职,在任上为铁路构建多方筹款,立功极大,而且更加主要的是,他和曹德政一起,劝解、归拢了大批漕帮剩余漕丁到铁路工程中来,可以说解决了皇帝念兹在兹的一大难题——因为以上的几个原因,皇帝简派椿寿做了山东巡抚,接替调任四川总督的张亮基的遗缺。
到任之后,椿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省藩司的劳崇光找了来,叫着他的字说:“辛阶兄,我méng朝廷提拔,皇上恩典,指派了这山东巡抚,正该有以孝敬,上报皇恩。辛阶兄以为呢?”
劳崇光担任藩司已有数年,张亮基外调陕甘总督,他以为巡抚的位子一定会是他的,不想椿寿半路杀出,抢了一个先机。心中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