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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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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至此,紫云姑娘动了死念,只是还舍不得腹中胎儿,自己死便死,孩子无辜,难道真的便带着他一起共赴黄泉?不行总要将孩子生下来,将他交付其父手中,到时候,自己或死或存,只看他爹爹是何决断了。

    于是找了个机会,借出外陪酒之机,带着身边多年来积攒而下的私房银子,雇了一辆马车,一路从天津到了北京。

    这一面,费莫氏把从姑娘处听来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肃顺,另外一面,肃顺派到天津去打听消息的下人也回来了,听他说,紫云姑娘所言皆为属实,只不过,紫云姑娘数月来迎来送往不断,腹中若说有了孩子,也殊难断言,就一定是某人所留血脉。

    这样的消息让肃顺大感为难,好在情况已经全数摸清,如何决断,还是俯请圣裁吧。

    转天一早,肃顺赶到了园子中,今天皇帝把叫起的地方改在了山高水长,第一起照例是见军机处,这一天的公事很多,奕办差还京,除却皇帝派人在通州传旨嘉奖他之外,还要于这一次赴江宁办差的所有随员,两江治下,以两江总督为首的一群人的嘉奖,都要在御前做出决断,各种事夹杂在一起,迁延良久,直到过了巳时,方才碰头而出。

    肃顺等得唇焦舌敝,他心中挂念紫云来京的事情,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心思,患得患失之下,觉得身上燥热无比,好不容易等到军机处的几位大佬出来,皇帝命人传唤,这才进殿碰头:“奴才叩见皇上。”

    见了一上午的大臣,皇帝也觉得有点疲惫,肃顺是他每天要见的大臣,君臣之间很是相得,也不用做出一副如对大宾的仪态,他以为肃顺这一次来是为了前几天请旨阅看董浩的奏折,有了思虑了呢,但还不等他动问,肃顺膝行了几步,到了自己身前,“皇上,奴才有一件大事要给主子回。”

    看他面容紧张,皇帝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是什么事?”

    “紫云姑娘进京了。而且,而且……”

    皇帝眼前立刻回忆起当初在天津时的两段露水姻缘,赶忙问道,“她当初,不是不肯进京来的吗?这一次是怎么了?又改主意了?”

    “不是。皇上,紫云姑娘,怀孕了。”

    皇帝张大了嘴巴,却悄然无声,“肯定吗?”

    肃顺知道,皇帝不是问紫云是不是肯定怀孕,而是问能不能肯定她腹中的一块肉是不是天家的龙种这样的事情答问之间关系太大,他昨天晚上在府中和龙汝霖与黄锡商议了好久,仍未能有一个可以直言的解说,这会儿听皇上问起,肃顺不敢说话,只是伏地碰头,咚咚有声。

    “是啊,此事,不是你能够知晓的。”皇帝苦笑着摇摇头,“那,现在她在哪里?”

    “奴才暂时将紫云姑娘安置在奴才府里,由府里的丫鬟和奶妈伺候着。奴才给这些人下了令,出入之间稽查门禁,任何男子也不可入内半步这一层,请主子放心。”

    经过这一会儿的折冲,皇帝的心情逐渐平缓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你说了吗?”

    “是。奴才前几天请奴才的大嫂详细问过紫云姑娘,听她说……。”

    听肃顺把经过说了一遍,皇帝想了想,问道,“她,有没有问起朕?”说完又问道,“你说,她到现在为止,知不知道当初是朕?”

    “这,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想了想,紫云姑娘和园子中的三姨,即或不知主子爷的身份贵重,也大约的猜出了一点眉目。这是奴才当初口风不严,惹出的祸事,”肃顺趴下碰了个响头,“请皇上责罚。”

    “你是说,她们猜到是朕了?”

    “这,奴才不敢说,只是,昨天晚上奴才询问紫云姑娘的时候,听她说,说……”

    “说什么?”

    “她说,自皇上御驾离了天津之后,甘四爷也随之而去,可见定然是皇上身边倚重的大臣。此番进京,只想谋请奴才,与甘四爷做一日小聚,之后她就会找个地方隐匿下来,待到日后生下孩子,……”

    皇帝慨然点头,“朕明白了。她可是想将孩子交托于朕,然后孤身远引,另谋去处?”

    肃顺不敢再说,伏下身去,碰头不已。

    “你和她是怎么说的?”

    “奴才说,甘四爷出京去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等到四爷回来了,奴才再询问主子的圣意,方好作答。”

    “你先回去吧,朕日后自有道理。”打发肃顺出去,皇帝张身而起,吩咐一声,“摆驾。到庆丰园去。”V!~!

第一卷 第160节初承恩泽

    第160节初承恩泽

    出山高水长转后,登御舟,船行数里水路,在南岸的庆丰园上岸,这里是兰妃居处。

    皇帝突然驾临,兰妃不敢怠慢,整装出迎,在阳光下盈盈拜倒,“奴才叶赫那拉氏,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含笑摆手,让她站了起来,“今儿个没什么事,到你这里来坐坐。怎么,不请朕进去吗?”

    “奴才糊涂,请主子爷责罚。”兰妃由身边的连环扶着,站起身来,“主子,外面天气太热,请主子随奴才到里面吧。”

    进到房中,请皇帝升座,兰妃让连环取来房中准备着的莲子粥,端到御前,“皇上,这是奴才让连环学着做来的,皇上尝尝看?”

    上一次皇帝传兰妃在镜殿侍寝的时候,曾对连环说过,再到她主子房里的时候,就是将她收入后宫之时,她女儿家羞意难当,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总盼着皇上能够早一日到这庆丰园来,赶上今天皇上来了,她误会了,以为皇帝就要在这白日宣yin,让自己承恩雨露,故此一颗心又是紧张又是慌乱,端着莲子粥到了皇上面前,手中不断颤抖,碗碟相触,格格有声,那份可笑可爱的样子,和吃了烟袋油子差不多。

    皇帝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和军机处、肃顺见面良久,连午膳也没有来得及用,正好有点饿了,端起描金小碗用过一碗粥,居然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还有吗?”

    兰妃扑哧一笑,“瞧您,倒像是没有用过膳似的,怎么就饿成这样?”

    皇帝迷惑的眨眨眼,“朕确实没有用过,你怎么知道?”

    一句话出口,殿内殿外无不为皇帝这份孩子般的认真做掩口葫芦状。

    又用过一碗莲子粥,皇帝这才满足的放下了碗筷,“朕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向你问计的。”

    兰妃一愣,立刻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后宫不可干政,此乃祖训……”

    “这不关干政,有些话啊,非得和你说不可。”皇帝说,“朕问你,若说你等女子,怀了身孕,会不会因为某个男子身份尊贵,而冒认血亲?”

    兰妃生来心思重,知道皇帝说话不会无的放矢,沉默了半晌,认真咀嚼话中未尽之意,然后慢吞吞的碰头答说,“奴才想,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怎么呢?”

    “奴才想,女子从一而终,本是至理,若说怀了身孕,更当安下心来,相夫教子,又怎么会为了旁的男子身份贵重,而冒认血亲呢?”

    走笔至此,觉得有必要说几句题外话,满人入主中原,到咸丰年间已过贰佰年,期间一切饮食文化俱已汉化,尤其是圣人所传,三从四德之教,不但是汉人家庭教养子女的方针原则,就是旗人,也是奉之如圭臬。

    例如历史上有名的慈禧太后,一生莫大遗憾就是未能在咸丰皇帝生前正位中宫,更是以份属媵妾而耿耿于怀——而她会有这种心态,也实在是汉化之后的表征。

    皇帝叹了口气,叶赫那拉氏的这番话只是皮毛之见,这要怪自己,能够给她用作通盘了解的元素不多,才有这样的处境,不过这不是可以辩白的,又继续问道,“照你这样说,是不会的喽?”

    “奴才想,断然不会。”

    听完叶赫那拉氏的话,皇帝迅捷做出了决断,当下不再多言,眼珠左右转转,落到一边侍立的连环身上,“唔,几日不见,你房里的这个丫头,倒出落的越发俊俏了?怎么,这房中很热吗?看你一头一脸的汗?”

    兰妃回头望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连环,她知道皇帝对连环的心思,也知道连环心中早已经千肯万肯,不过女儿家脸薄,又兼以始终未得其便,方始延宕至今。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皇上,请容奴才告退。”

    “咦?你到哪里去?”

    “昨个和佳妹妹约好了,她阿玛从热河捎来一点礼物,让奴才到她房中去说说话,”说着,她神秘兮兮的一笑,“皇上稍坐片刻,奴才去去就回,就让连环伺候皇上吧。”

    连环立刻羞红了脸蛋,期期艾艾的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主子,……奴才……”

    “回去吧,皇上还等着你‘伺候妃轻笑几声,带着几个小太监头也不回的去了。

    没奈何,连环只得又转了回来,走到殿门一角,却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就站在那里,偷眼望着塌上盘膝而坐,衣做金黄色的男子,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只觉得就这样望着他,便心中平安喜乐,再无它求了。

    皇帝没有留意连环小女儿心态,自顾自的在想着心事,想起三月在天津的时候,和紫云两番缠绵,春情无限,着实快美无比,只不过这等风月勾当,在他只是逢场作戏,难道真的就让这样的女子进宫来吗?要不然的话,就在宫外另置金屋,用以藏娇,日后政事……

    想到这里,皇帝自嘲的摇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身为皇帝,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不要说是另置外室于情理不合,就是当初自己出宫冶游,不也是给沈淮等人连番上章,弹劾得无可奈何吗?

    胡乱的想着,无端的想到了六月间香消玉殒的如福身上,如福之死,倒是自己要负上极大的责任:若是早一天让肃顺把差事办妥,将其迎入深宫,六月初的‘时飨’也就不必分发到她的府里,自然的,她也就不会死了。

    至于紫云姑娘腹中的孩子,倒有九成是自己的血脉。只从这一点来说,就万万不能让天家血胤流落在外至于怎么样让紫云进宫来,料想凭肃顺的精明,这样的差事,该当不会难为到他吧?

    想到这里,皇帝向外吩咐一声,“传肃顺,到庆丰园来。”

    从二宫门的朝房到庆丰园有着很远的距离,皇帝等了好半天的时间,肃顺才在门外唱名而入:“奴才肃顺,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先把小太监打发出去,房中只留下一个连环,然后对他说,“肃顺,朕想了想,此事,谅她不敢以虚妄之词相蒙蔽。若是这样的话,倒不能让她流落异乡了。你下去准备一下,改日朕到你府上,亲自去见一见她。”

    “喳”肃顺碰了个头,又追问了一句,“那,可容奴才以实情相告?”

    “也好。”皇帝是斩钉截铁的语气,“早晚也要和她说明的,还有,在你府里这几天,让人教她学学规矩,不好日后闹出笑话来。”

    “是,奴才都记下了。”看皇帝没有旁的交待,肃顺碰头而出。

    大事底定,皇帝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到处看看,庆丰园中一片寂静,窗外的树上只有知了在拼命的鸣叫,一时间忧愁尽去,端起手边的茶杯看看,水已经凉了,忍不住一皱眉。

    连环在殿口,他的眉眼高低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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