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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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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要怀疑皇上的圣断吗?”

    “啊,不不不,职下万万不敢。只是,”福济说:“这样的问询之法,请恕本官愚钝,从古至今从未听闻,不知可有实效?”

    “皇上的朱批谕旨在此,想来圣心早有决断,既然是这样,我等就应该照朱批所说实行,至于有没有效果,还是登上几天再看吧?”

    于是,肃顺几个开始轮班安排臬司衙门的官差轮班值守,旁的全无所谓,只有一点:一天十二个时辰,绝对不允许这几个人有半分阖眼之时。

    消息传出,济南府人人好奇,个个议论,事涉天子,这些人倒不敢妄自评断,不过内里,还是把这件事当做笑话看:只是不让人睡觉,难道就可以审案了吗?

    项进等人也全然没有把这样的方式当回事,不过是不让睡觉,有什么打紧?倒是肃顺,承担着极大的压力:狄氏夫人心中不以皇上的旨意为然,认为是在有意放纵包庇,连续三天,每天带着一对儿儿女到钦差行辕门口放声痛哭,请求伸冤。每一次来都要肃顺费劲唇舌好不容易给劝了回去,到了第二天,照旧前来,弄得他也是苦不堪言。

    到了第三天,田书元来见,面见钦差,请求暂缓这等全无效用之法,改为刑讯,“大人,卑职万万不敢质疑圣上决断之意,只是,疲劳之法全然无效,不如还是用刑吧?”

    肃顺也是急得满口火泡,他当然能够歇息,只是夜不安枕,头顶上的头发长出老长,也顾不得清理,听田书元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读书二十年,真不知何以为怀”

    “大人?”

    “不行”肃顺用力摇头,他说:“皇上上谕之中写的明白,该案事关重大,更加引发朝野热议,虽然三木之下无求不得,不过那样一来,怕是做不到铁案如山不能用刑,就这样拖下去,皇上圣明之君,既然说出了这样的办法,就一定会有用。”

    到了第十天,仍然没有丝毫进展,肃顺终于拖不下去了,再一次给皇上上了一份奏折,内中说‘疲劳之法,全然无用,项进之流抵死不认,奴才请旨,可否用刑?’

    身在热河的皇帝大吃一惊这等疲劳之法怎么会不管用的呢?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还是其中别有他情?不让人睡觉是比上的痛苦更加让人无法支撑下去的精神摧残,怎么,项进之流能够熬得过十天时间,还全然无供?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认真的想一想,大约的知晓了其中缘故。

    于是,在第二封奏折上他又批了一段话:“着肃顺接旨之日起,从山东省内调派绿营,八旗官兵,以为监视,其他臬司衙门兵弁,一概弃用。”

    肃顺不是呆子,接回折子,立刻就知道了皇上忧虑为何,当下用钦差大臣的关防调来二百名绿营、八旗兵士,由一个参将统带。肃顺给他们的命令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总之就是不让这几个人睡觉。至于臬司衙门的官差,则一律暂时放假回家,听候传唤。

    这一来立刻显现了效果,到了第三天,项进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酸疼无比,在居所里大呼小叫,便如同犯了鸦片烟瘾一般。轮值的兵士木口木面,任他如何呼号,全然不理,只是他一旦闭上眼睛,就立刻将他拍打一番,总要让他清醒过来,方才作罢。

    听到军士的回奏,肃顺心中大喜。真想不到,只是不让他睡觉,又不动刑,又不提审过堂,居然能够有这样的效果?当下传令:“再接再厉,万不可疏忽大意。”

    如是者又过了两天,项进终于忍受不住,向当值的兵士请求:“卑职要见钦差大臣。”

    接到肃顺呈送上来的崔荆南在山东查案未果,雨夜被人谋害的详细奏折,皇帝认真的看着,这时候顾不得为自己的创举自得,还是先搞清楚案情为第一首要。

    在折子中,肃顺详细的记载了案件的经过:崔福为人肚量狭小,又是拙嘴笨腮,每每为孟翔、崔勇讥讽,这本来是奴才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崔福虽然不满,倒也不至为此而生出杀心。

    事情坏在他们主仆几个到了莱芜县之后,每天里崔荆南带着孟翔、崔勇到县衙办差,他留在客店只是做一些煎汤熬药的琐碎细务。崔荆南为人公正廉明,断案清楚,自然饱受百姓拥戴,连带着孟翔、崔勇走在街上,沿街面的店铺之中的伙计、掌柜的无不笑脸相迎,两个人脸上也像飞了金似的。只有一个崔福,无人理睬,自然的,也就有了觊觎之心。想和少爷央求几句,把自己也带到县衙,沿途荣光一番。

    谁知道不但孟翔和崔勇不愿意为他分薄了正在高涨的兴致,就是崔荆南,也以为崔福年轻毛躁,说话办事很是不得体,予以拒绝,始终让他做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崔福闲来无事,又加以冯昌炽与之有意交结,酒肉征逐不断,将他当做了知心的朋友,和对方谈及此事,每每嗟叹不休。冯昌炽领命而来,故意说一些他喜欢听的奉承话,暗中却把他的这些话记了下来,回头转给刘文明等人知晓。

    刘文明心中有数,更加让他拉拢崔福,每天饮酒到晚,回到客店,无一例外的受到孟翔等人的责问和羞辱,久而久之,崔福心中便起了歹意。一直到五月十一日,项进等人眼看事情败露在即,决定铤而走险——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说通崔福。事情比他们想得容易得多,崔福酒后失德,脱口答应下来。

    据崔福供述,事后他大有悔意,只是冯昌炽、刘文明等人语出威胁,说:“若是不顺从的话,就将你平日里酒后所说的怨怼之语如实告诉你家少爷,到时候把你赶出府去,流落街头,看你如何过活?”

    崔福又惊又怕,他年轻人心眼窄,只觉得前路茫茫,没有一个可安稳处,大见彷徨之意,便在这个时候,刘文明说:“崔小哥人中龙凤,又何苦屈居人下?做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奴才?这件事做好了,我家老爷给你七千两银子,你拿这些钱,或者捐个官儿做作,光宗耀祖;或者自己开个小买卖,不也好过憋屈一生一世?”

    这般威胁利诱之下,崔福横下心来,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看到这里,皇帝叹了口气,放下奏折,舒缓了一下精神,继续往下看,随着阅看,皇帝的脸色越见难看,‘啪’的一声合上折子,胸膛急剧起伏,显见是生了很大的火气。

    六福随侍在一边,既不敢问,也不敢说话,不合一个宫婢端来一杯茶,用手去端茶杯之际,不想茶水滚烫,宫婢一个失手,茶杯落到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啪”

    在宫里当差,这就算犯了极大的过失,而且正当皇帝震怒的当儿,所以宫女们都替她捏了一手心的汗。

    皇帝紧闭着嘴,斜睨看着她,经过一段死样的沉默,突然间爆发了。“叉出去”他急促地喝道,“叫人来打,打死算完”

    那个倒霉的宫婢张嘴想哭,却又不敢。只把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无助的向周围扫视,落到六福脸上,女孩儿张了张嘴巴,似乎有求恳之意。

    六福心下好生不忍,仗着自己在皇帝身边是得用的太监,勉强作出笑容,喊一声:“万岁爷……?”一句话没有说完,迎面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死奴才,也轮到你来为她求饶吗?”

    皇帝的过,六福口鼻之间满是鲜血不敢有半分忤逆的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的眼神凌厉的扫过,被他看到的宫女,无不是打个寒噤,也无不是来‘叉’那个宫婢,她似乎还想挣扎着走回来叩求开恩,那些宫女却容不得她如此,有的推,有的拖,有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弄到门外,又有太监帮忙,便越发没有生路了。

    。。

第一卷 第35节严厉处置(1)

    第35节严厉处置

    皇帝如此动怒,由来有自:在肃顺的折子中写得很清楚,经过项进的供述,除了案情真相大白之外,更有项进与福济等人上下勾结,赂遗遍及山东各府道衙门、在皇帝的手谕下达之后,福济心中虽不以为然,却也心下惴惴,于是知会臬司衙门的官人,白天无妨,到了晚间,尽可以眼睁眼闭,含糊了事——这也就是为什么项进等人能够熬得过第一次十天之期的缘故。

    这份飞章报上的奏折经过高人的运笔,文字故意做得很浅显,立意却相当深远,在把破获案情经过写得有临场之感之外,文字一转,开始对福济等山东上下官员颟顸愚钝的形容也都勾勒了出来,接下来他写:“福济自道员起擢藩司,不二年即抚鲁省,外间众口一词,皆谓定郡王载铨荐之于前、保之于后。福济资浅分疏,误采虚声,遽登荐牍,犹可言也,载铨内参进退之权,外顾安危之局,义当博访,务极真知,乃以轻信滥保,使一省刑名败坏至此,即非阿好徇私,律以失人偾事,何说之辞?”

    “奴才仰见宸谟明断,尽义极仁。伏念该王、大臣等仰荷圣恩,倚畀既专且久,乃办事则初无实效,用人则徒采虚声,律以负恩误国之条,罪奚止此?定郡王昧于知人,暗于料事,惟其愚忠,不无可取……更且疆事方殷而朝局骤变,他族逼处,更虑有以测我之深浅,于目前大局殊有关系。奴才愚昧之见,恭折沥陈,不胜战栗待命之至”

    表面山看起来肃顺在折子中大言载铨尚有可取之处,但是随同奏折一起封奏的还有载铨多年来和福济的通信,书札、连同福济的日记中记载的内容,却适足以更大的激起皇帝心中的怒火

    在来往书札和福济的日记中,有确凿记载,载铨除了大肆收受贿赂之外,于朝政更多有悖逆之言:“‘奴才在山东按察使司福济府中搜查,查出账册三本,其中累累明示,该员赂遍山东上下官员,便是朝中宗室,也无不受其馈赠,其中尤以定郡王为尊。账册中载明:咸丰元年七月二十二,福济派人携白银九千九百两上京,恭贺定郡王寿诞之喜’。”

    “‘……据定郡王交代来人称:皇上虽励志振作,然年幼少知,便是有一腔热血,也难抵朝中群情粥粥,想来不过一年半载,必当改弦易辙,全然恢复旧貌矣。故而转告福济,不必为皇上整肃吏治而惊惶失措,万事有我,大可放心’。”

    看到这里,皇帝把奏折合上,后面的内容也毋须再阅看下去,载铨莠言,尚且罢了,又有福济这般的疆臣如此逢迎,权臣之势已然欺主——这是任何上者所不能容忍的只是在这一刻,皇帝便硬起心肠,做出了最后的决断:“六福?”

    “奴才在。”六福退出去用净水把脸上的血渍洗净,赶忙又步入暖阁:“万岁爷?”

    “传军机处。把定王也叫来。”

    “喳。”

    军机处几个人进到暖阁吗,行礼以毕,皇帝却没有任何的交代,等了片刻,载铨在暖阁的门口唱名而入:“奴才载铨,恭请皇上圣安。”

    “载铨,”待他在自己面前跪倒,皇帝劈头问道:“山东省按察使司福济,是你保荐的吧?”

    载铨心中害怕,伏地奏答:“是。奴才不敢有所隐瞒,福济是奴才府中的奴才,不过奴才平日里看他办事老成,尚勘使用,故而在先皇面前保举,外放为官。”

    之前载铨保荐的人多了。不但是府中看着有些能力的的奴才,经他推荐出外为官,就是那些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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