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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在匡蒂科过了关,你就会知道你确实干得不错,此后就剩下一件事还需要我去证实,那同海军陆战队不相干。”瑞安顿了顿,“就是生下萨莉。先生,不管怎么说,你和家里人都活着,这就行啦。我帮了忙——但你也这么干了。要是有内行的记者说三道四,你还是你,不是吗?我还记得去年报纸上有篇文章说到你妻子。妈的,要是有谁这样议论凯茜,我就得让他变变腔调。”
“变变腔调?”殿下问道。
“给点厉害他瞧瞧!”瑞安大笑,“我想有个问题可能有关系——那就是你无法回击。这太糟了。平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可以采取一些措施,而你则只好忍气吞声。”
“那么您会采取什么姿态呢,瑞安爵士?”现在亲王是真的笑了。
“我犯了个最大的过错,亲王殿下,是你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您,我们不会在这儿了。”
“我不能袖手旁观看着有人遭谋杀。要是事情倒过来,我敢打赌你也会象我这么做的。”
“您真这么想?”殿下惊喜地问道。
“先生,你还是小孩子吗?蠢得能跳出飞机的人也蠢得能干任何事情。”
亲王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镜子前面。他照了照镜子,显然很高兴,“好啦。”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他转过身,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要是您处在我的情况呢?”
“我可能会吓得尿湿裤子。”瑞安答道:“先生,你已经胜过了我。这类问题怎么处理,你已经考虑了好几年,对吗?你实际上就这么长大的,你经过基本训练——可能也受过皇家海军陆战队的那种训练吧?”
“是的,受过这种训练。”
瑞安点点头,“对了,所以你事先就做出了抉择,对吗?他们对你搞突然袭击,你能应付显然是往常的训练起了作用。你做得真好,真的。坐吧,托尼会给我们倒些咖啡的。”
威尔逊倒了咖啡,尽管他同王位继承人在一起显得很不自在。威尔士亲王呷了口咖啡,而瑞安却点了一支威尔逊的烟。殿下一旁看着,似乎不赞成。
“这对您没好处。”他说。
端安只是吃吃地笑,“殿下,自从我来到这个国家,差点儿被一辆双层公共汽车压死,几乎让一个该死的极左分子弄掉脑袋,接着又险些在你的一个士兵手里送命。”瑞安在空中晃了晃卷烟,“这是我到这儿以后做的最他妈安全的事!一个假期成了什么样儿。”
“昨天我有幸见到了您的妻子和女儿,那时候您还昏迷不醒。我想您妻子是个出色的医生,您那女儿非常逗人。”亲王说道。
“谢谢。你喜不喜欢当爸爸。”
“第一次抱着婴儿……”
“是吧。”杰克说:“先生,这就是一切。”他突然停住了。
这是一种赌博游戏,瑞安心想。一个才四个月的婴儿。要是他们绑架亲王和王妃,得啦,没有一个政府会对恐怖主义屈服。官方和警方对此一定已经有应急措施,是不是?他们将一寸一寸地搜索这个城市,而不会——不能——搞任何交易。这对大人就已经够受了,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见鬼,多了一个筹码!是些什么样的人啊——
“狗娘养的。”瑞安小声对自己说。威尔逊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又白了,但亲王这次却猜到杰克在想什么。
“您说什么?”
“他们并不是要杀死你。见鬼,我敢打赌,连你也不是真正的目标……”瑞安慢慢地点着头,在脑海中搜寻着他所看过的有关爱尔兰解放阵线的材料。材料不多——因为这不是他研究的范围——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零星情报材料,而且掺杂了许多纯粹的猜测,“他们根本不是要杀死你,我敢打赌,你扑在妻子和孩子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摧毁了他们的计划……可能,或者你可能只是——抛给了他们一个曲线球,延缓了他们的动作。”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亲王问。
“该死的止痛药把脑子搞迟钝了。”瑞安说:“警方同你说过恐怖分子的目的是什么吗?”
殿下坐直身子,“我不能……”
“你没必要告诉我。”瑞安打断他的话,“他们告诉过你,你的行动无疑救了你们全家吗?”
“没有。但是……”
“托尼,对你说过没有?”
“他们对我说过,您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杰克。”威尔逊说:“我想我不便过多评论。殿下,瑞安博士的估计可能是对的。”
“什么估计?”亲王迷惑不解。
瑞安做了解释。这要不了几分钟。
“您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杰克?”
瑞安仍在脑子里反复地想着这种假设,“殿下,我是一位历史学家,我的任务就是解决历史上遗留下来的难题。在这之前我是一位证券经纪人——工作的性质也差不多。只要你认真想一想,这一切其实并不难。首先找到那些明显地不合逻辑的地方。然后再想想他们为什么不合逻辑。”他最后说道:“这全是我单方面的推测,但我愿意打赌,托尼的同事正在循着这条线搞。”威尔逊一句话不说,只是清了清嗓子——这就够了。
亲王盯着杯里的咖啡,他的脸色表明他已经从害怕和耻辱中恢复过来了。现在他沉思默想着那件事情,不由得怒从中来。
“那么,他们就是想这么办的,是不是?”
“是的,先生。我想他们要是再试一次,手段会更厉害。托尼,对吗?”
“我很怀疑他们是否会再试一次。”威尔逊答道:“通过这次事件,我们将开发利用一些相当重要的情报。爱尔兰解放阵线已经跨越了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从政治上说,成功可能会抬高他们的地位,但他们没成功,是不是?这样就对他们不利,影响到人们对他们的支持。”
他们会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吗?瑞安心想。要是会的话,吸取什么教训呢?这是个问题。瑞按知道只可能有两个答案,而这两个答案是截然相反的。他在心里记了一下,打算回家以后再琢磨琢磨。这问题现在已不仅是学术性的了,他肩膀上的弹孔就是证明。
亲王站了起来,“务必请您原谅,杰克,我想今天我有得忙哩。”
“出去露面,咹?”
“要是我躲起来,他们就赢了。现在我比来这儿的时候更明白事情的真相了。为此我还得谢谢您。”
“你迟早会理出头绪的。早一点更好,不是吗?”
“我们应该多见面。”
“我很乐意,先生。但我恐怕在这儿呆不长。”
“我们很快也要出国旅行——后天吧。是对新西兰和所罗门群岛进行国事访问。等我们回来您可能已经走了。”
“你妻子也去吗,殿下?”
“我想是的,医生说换换环境好。昨天她经历了一番苦难,但是……”他微微一笑——“我想我经受到的比她厉害。”
“嗨,她肯定他妈的知道你爱她,先生。”
“我是爱她。”亲王一本正经地说。
“这就是结婚的一般理由,先生。”杰克说道:“连我们老百姓也这样。”
“您说话太不讲究礼仪了,杰克。”
“十分抱歉。”瑞安咧嘴笑笑。亲王也咧嘴笑笑。
“不,别道歉。”殿下伸出手来,“谢谢您,瑞安爵士,为了这么多事情。”
瑞安目送他脚步轻快、背脊笔挺地离去。
“托尼,你知道他和我之间有什么不同吗?我可以说我过去是个海军陆战队员,这就够了。但这个可怜的家伙却得他妈的每天向他碰见的人证实他是亲王。我想一天到晚在公众场合露面就得这样。”杰克摇摇头,“他们就是肯付大钱要我去当亲王,也他妈的没门儿。”
“他生来就要这样的。”威尔逊说。
瑞安想了想,“这是你们国家和我们国家的一个区别。你们认为人生来就要干什么,而我们却知道这只能走着瞧。这不是一回事,托尼。”
“得啦,现在您也有点儿这样啦,杰克。”
“我想我得去。”戴维·阿什利看着手中的电报说。麻烦的是他被点名邀请。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这个案件的安全事务长官。他们到底怎么知道的呢?
“我同意。”詹姆斯·欧文斯说:“假如他们这么急于同我们对话,那么他们一定是急于要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事情。当然,也有冒险的因素,你可以带个人去。”
这次会晤阿什利想过了。要绑架他有的是机会,但……奇怪的是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有一条处理问题的惯例。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他们是守信用的。虽然他们肆无忌惮搞暗杀,但他们从不贩毒。他们的炸弹会夺取孩子的性命,但决不绑架小孩。阿什利摇了摇头。
“不用了,处里的一些人以前见过他们,从未出问题。我一个人去。”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爸爸!”萨莉跑进房间,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心里琢磨想找个办法爬上去吻她的父亲。她抓住床边的横档像小猴子一样往上攀登,瑞安把她拉了上来。
“你好,爸爸。”萨莉吻了吻他的面颊。
“你今天好吗?”
“很好,那是什么,爸爸?”她问道。
“那叫石膏模子,”凯茜·瑞安答道:“我刚才还以为你要去盥洗室哩。”
“好吧。”萨莉从床上跳了下来。
凯茜走到床前,检查了杰克床上的装置。
瑞安看见有个人跟在他的妻子和孩子后面进了房间。这人20多岁,非常强壮,当然啰,穿得很好,长得也很好看。这是谁呢。
“下午好,瑞安博士。”这人说:“我是威廉·格雷维尔。”
杰克猜了猜,“哪个团的?”
“22团,先生。”
“特别空勤团?”格雷维尔点点头,嘴角露出自豪而又拘束的微笑。
“是你送她们来的?”杰克咕哝道:“就你一个人?”
“还有个司机,迈克尔森军士,还有外事保卫部门的一个警察。”
“为什么派的是你,而不是警察呢?”
“我知道您妻子想要到城郊逛一逛。我父亲对各式各样的城堡很在行。女王陛下想您妻子可能会希望有一位,呃,熟悉城堡景色的护卫。我父系带我到过英国几乎所有的古老建筑,就这样。”
“护卫”这词用得洽当,瑞安心想,他想起了“特别空勤团”是干什么的。他们同飞机的联系只是跳出飞机——要不就是炸掉飞机。
格雷维尔继续说:“我的团长也指示我邀请你们。”
瑞安挥了挥悬着的手臂,“多谢。但大概得过一段时间。”
“我们理解。没问题,先生。我们将非常高兴地接您去吃饭。我们想提前邀请,您知道。”格雷维尔咧嘴笑笑,“总之,您干的事原是该我们干的。好啦,我是来发邀请的。您要见的是您的家里人,而不是我。”
“好好照顾她们……中尉?”
“少校。”格雷维尔纠正道:“我们一定办到,先生。”瑞安目送年轻军官离去的时候,凯茜和萨莉从洗澡间出来了。
“你认为他怎么样?”凯茜问道。
“他爸爸是个伯爵,爸爸!”萨莉大声宣布:“他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