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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得不偿失。
刹那间,随着一道鲜血溅到剑上。
吕玲绮一如往常的没有任何犹豫与心软,这一剑准确无误地刺中了陈宫左肩,只是并没有刺得太深,否则陈宫就算不倒下,至少也不可能坚持继续这样站着。
陈宫轻描淡写地道:“吕小姐若要硬闯的话,就请从在下身上踩过去吧!”
吕玲绮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可是这次她却没向陈宫挥剑,因为在场所有人都被陈宫那一身正气凛所感染了,对于吕玲绮仅存的那点恐惧,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纷纷挡在了陈宫面前,准备为他挡住这大小姐即将刺来的那一剑。
周扬看出她有点心生怯意,心里也不知是好是坏,陈宫暂时不会有事,但自己的计划却会变得更加麻烦棘手了。
不过最麻烦的是张辽至今仍未出现,眼看着原本站在吕玲绮这边的人,也开始慢慢向陈宫靠拢,周扬却毫无半点主意。
吕玲绮有点焦急地碰了碰他,显然是在向他求助。
这不是战场,绝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问题。
若是大开杀戒的话,丝毫不能减轻拦在府门口的压力,反而会引起更多的愤怒。
周扬心里十分清楚,正犹豫着要不要挺身而出与陈宫对话,却见陈宫比他更早了一步,推开了拦在自己前面的士兵,再一次面对着吕玲绮手中那锋利的长剑。
“吕小姐请回去吧!”鲜血仍在陈宫肩膀上流淌着,他却像个没事的人般,说道,“天亮之前主公便会回来,到时候就算吕小姐带上整个濮阳城的军队进府,在下也绝不会阻拦。”
“哼!”吕玲绮找不到任何反驳他的理由,只是不服气地道,“说得好听,你到底想怎么样?”
“应该是吕小姐想怎么样才对。”陈宫答道。
“我只想进府里去,这也是我家。”吕玲绮明显语气放软,任谁都听得出她的气势已大大减弱了,“你何必不要命地拦我。”
周扬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形势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若是吕玲绮的小姐脾气被压住的话,就更糟糕了,不得已只好站了出来,正好与陈宫面对面。
两人既是多年的老友,又是立场明确的对手。
“周兄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陈宫曾经对他明确表示过了,下次若是再见的话,就会将把他这细作当场捉获。
周扬又岂会忘记,轻笑道:“公台兄若想捉我的话,刚才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陈宫也笑道:“其实我一直在猜想,周兄这么以身犯险地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周扬表面上不敢露出半点破绽,脑子里却在迅速地转了个弯,微笑着答道:“公台兄既不将在下当场捉获,又是什么目的?”
陈宫收起微笑,正容道:“周兄如此聪明,何不自己猜一猜看?”
周扬心中一震,终于知道反倒是自己被对方牵制住了。
原本计划是利用吕玲绮来吸引陈宫的注意力,凭她吕小姐的威势,不得不把张辽调过来阻拦,结果一个陈宫就让她难越雷池半步。
“其实以濮阳城现在的实力,只要坚守不出的话,曹军早晚退兵。”陈宫忽然把脸凑近,用只有自己和周扬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若非吕布好勇斗狠,不听劝谏,此战怎会打得这么狼狈,你又怎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假借闯府之名,实则打着仓库的主意呢!”
周扬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吕布真的带着主力军队出战曹操,而非陈宫安排好的计策。
否则此刻自己和苏辰典韦他们,必定会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地。
陈宫按住刚才被吕玲绮刺伤的肩膀,血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出,但他仍是一幅从容的神情,继续微笑道:“事实上我就算把周兄当场擒获的话也是可以的,知道为什么我不这么做吗?”
周扬忽然觉得自己的全盘计划,好像都被眼前这军师完全看穿似的,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不觉问道:“为什么?”
然而不需要陈宫回答,他顿时便知道了,陈宫并非是顾忌这吕玲绮,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
只要吕布一回城,不仅偷箱子计划要马上泡汤,他周扬的身份也会立刻暴露了,但最要命的是吕布以后至少不会再这么鲁莽,而陈宫说的话也会变得更具份量,这样攻占濮阳城将会变得极其困难。
面对着濮阳城,就连郭嘉与曹操也毫无办法,他们都认为只能从吕布内部着手。
而陈宫又何尝看不到这些情况,只是他很聪明,知道吕布是个好勇斗狠的人,直接劝谏,只会让吕布觉得自己懦弱无能、胆心怕事,所以等吕布出战回城之后自己发现这些状况,反倒是件好事。
“不愧是陈公台,”周扬苦笑道,“考虑事情真的十分周密,当初若是将公台兄留在身边的话,不知道是否会被拒绝呢?”
陈宫坦白答道:“那时候周兄仍在董卓帐下任职,我虽然受到周兄赠银指路之恩,但心中仍是有所保留的,只要是有志之士,又岂会在这种人底下做事。”
周扬轻叹一声,自问智谋不如对方,不觉生出认输的心态,反倒一身轻松。
既然智谋方面陷入了陈宫的算计中,也不去计较成败,索性豁出去了。
第二十五章:重新布署
更新时间2011…10…13 16:42:14 字数:3074
濮阳城的夜空,没有月光,也看不到星星,越聚越多的火把照映得仿似通红。
陈宫与周扬对屹着,同时吕玲绮的人马正在逐渐减少,到最后都被陈宫那股一身正气所感染,纷纷站到了他那边去了。
整个城内的形势与目前局势,都对周扬极为不利。
原来做了这么多事,最终仍是被陈宫所算计了,这让周扬心生沮丧,甚至打算干脆放手一博,直接与吕玲绮一起杀入重围,借着大家不敢伤她的优势,硬行闯府,迫使陈宫不得不召回张辽,让仓库那边的典韦与苏辰能有机会下手。
可是这也意味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可能会牺牲自己的生命。
单是一个张辽就极难对付了,更别说若是吕布回城的话,想想都会觉得后怕。
“决定了吗?”陈宫平静地问道。
周扬苦笑了一下,看来连自己最坏的打算,都被他料到了。
正当他决定豁出去的时候,却被吕玲绮那细柔飘逸的长发遮住了视线,他立刻别过脸去,感受着今晚凉风的方向。
若从濮阳城南门对照吕布府门口来判断,这绝对是西南风无疑。
加上今晚无星无月,只要稍懂得自然常识,便知道明天必然会下一场大雨,不过这只有学过自然科学的人才会懂得,而这时代并没有教这门功课。
周扬暗忖:不知道这时代有多少个能像诸葛孔明那样,懂得夜观天象的呢?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陈宫看出了他嘴角的笑意,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措,反倒有点惊喜地道,“看看周兄是否有什么妙计?”
“妙计?”周扬对此也觉得奇怪,但表面上还是微笑道,“那倒没有,既然公台兄不让吕小姐回府,那我们只好走了。”
吕玲绮剑还拿在手里,却站在一旁忍了很久,越忍越想不通,本以为周扬会帮自己想出什么好主意,结果竟然是打退堂鼓,终于忍不住发作,再次举剑指着陈宫怒道:“走什么走?最后问你一次,让不让开?”
周扬心中糟糕,可别让这小姐脾气给搞砸了,急忙转身拿住长剑,轻轻地送回她的剑鞘里,背对着陈宫向她作了个怪脸,才道:“走吧,明天再来。”
吕玲绮错愕了一下,就被他拉着手离开了。
临前周扬回头又看了一眼陈宫,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感受,只觉得自己什么都瞒不过这满怀才智的人物,但事实毕竟胜于感觉,多少次他都是靠着自己超越时代的优势过了一关又一关,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
“到底在搞什么呀!”吕玲绮生气地道,同时挣脱了他的手。
周扬这才回过了神来,胡扯了一番蒙混过关之后,终于说服了这大小姐,回去后一定告诉他新的计划。
吕玲绮哪还记得,回来之后,李肃帮他们安排好房间,便累得呼呼大睡了。
周扬望着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睡姿,暗笑这早起晚睡的夜猫子,确实拥有令人十分心动的胴体,若非碍于立场问题,也不想惹麻烦上身,想要将这有胸无脑的小美女哄骗得手的话,对于他这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应不是一件难事。
换作是以前的话,管他什么立场或是身份,只要酒精黄汤入腹,立刻就会想干一些越界的事情。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变化实在很大。
无论是练了太平经以后,或是经历过这许多险境,还是希望尽快助曹操一统天下,心中满怀的大局观,都让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感情用事和随随便便的人了。
吕玲绮在床上睡得并不开心,似乎连梦里都在想着干掉貂蝉,或是总是与自己作对的所有人和事物。
周扬无奈一笑,独自走向窗边。
天快亮了,房门被人推开。
苏辰冲了进来,正要说话,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少女,一眼认出是吕玲绮,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计划取消了?”
原本是打算利用吕玲绮在吕布府上造势,借此拖住陈宫,引来张辽。
然后周扬再悄悄溜走,与典韦苏辰他们向仓库下手,结果周扬没来,两人也都按兵不动,加上张辽一直盯着仓库,由始至终都没有机会。
事实上苏辰不问也知道结果,叹了口气,又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周扬可以想像得到,昨晚她与典韦两人的心情,一定是等得十分焦急,况且第一次与这猛将合作,就让他无功而返,不知道他是否会不高兴,便问道:“典韦将军呢?”
苏辰答道:“所有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说撤就撤,完全不留半点痕迹,就像从没来过一样。”
周扬心中暗赞,这猛将能够被曹操称为“古之恶来”,确是名不虚传,同时想到了耿龙密秘招揽训练的那批战士,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吕玲绮翻了个身。
但苏辰却对周扬马上移开视线表示颇为不满,晒道:“看来你很关心这小丫头片子嘛!该不会又喜欢上人家了吧!”
周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把脸凑近,低声说道:“吕布的女儿,我怎敢碰。”
苏辰哪会信他,当然也不会为这种事情较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不过周扬说的却是实话,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将来吕布会退走徐州去投靠刘备,最后再次败在曹操手上,并与陈宫高顺等人一同被推上断头台。
到那时候,他根本没办法面对吕玲绮,所以无论这段时日两人来往多么密切,如何利用她的情感与弱点,都得有个底线,绝对不会越界。
周扬叹了口气,又道:“可惜连这吕大小姐,恐怕也派不上用场了,现在连陈宫这文官都搞不定,更别说张辽高顺那种级数的武将了。”
苏辰猜道:“打算放弃这步棋了,舍得吗?”
周扬听她口气中仍带不屑,苦笑道:“我承认自己是个好色这之徒,但是一直以来,我像是不分轻重的人吗?”
苏辰微笑道:“人家又不是这意思,你想哪去了,只是觉得吕玲绮虽然不能对陈宫他们起到牵制作用,但也有其他用途哩!”
周扬正打算把昨晚刚想到的新计划全般拖出,然后重新布署,闻言一怔,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苏辰出身西羌,自小在马背上成长,除了专门接受刺客训练,听从安排之外,并没有过自己的主见。
自从先零羌族灭亡,便以复仇为人生目标,而董卓之死,使她与一向马首是瞻的彭义源等人�